有希望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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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阿榮難得有一天悠閒的休假日,他決定獨自一人帶著幾本書,到他最喜愛的小山丘上,悠閒地看書看個夠。他依偎坐在大樹下翻閱著第一本書,清爽的微風吹拂下,不知不覺中竟做起了白日夢—

阿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眼前出現一棟建築物,門上寫著“有希望俱樂部”,於是阿榮就走了進去,裡面有好幾個房間。阿榮很好奇地打開第一個房間的門,原來是一間禱告室,裡面坐著一位信徒,正很虔誠地在向上帝禱告:「上帝,我是一位失去記憶的人,每當別人問起我的過去,總是讓我非常頭痛,沒有過去的我,讓我不知未來該怎麼走下去。我已飽嚐這種沒有過去的折磨,我不希望再有人跟我一樣,所以我虔誠地向祢禱告,希望祢讓所有世人皆不會忘記過去。」上帝感動於他的慈悲心腸,於是回應說:「你的禱告我聽到了,我將實現你的願望。」那人聽了很高興地離開。不久,另一位信徒走了進來,也虔誠地向上帝禱告:「上帝,我是一位被痛苦的過去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人,我不願再有別人遭受跟我同樣的痛苦,所以我虔誠地向祢禱告,希望祢讓所有世人皆能忘記過去。」此時的上帝聽了,竟不知該怎麼做地脫口而出:「噢!My God。」

阿榮來到第二個房間,打開房門,看見一個人被一群人圍著,大家在那兒冷眼旁觀,並偷偷地笑著議論紛紛「怎麼有這麼呆的人,別人不快樂又不干他的事,還自己去自找麻煩。」「也好,反正有人不怕碰得滿頭包,我們也不會沾上腥,就冷眼旁觀他的灰頭土臉像吧!」「你看我就知道,一定是落得自討沒趣的下場。」原來那個人是一位傻瓜,只要看到別人不快樂,自己就會感到不快樂,心中就會燃起熱忱想要幫助別人能快樂起來,可是他的熱忱不是經常被拒於千里之外,就是被人罵他自以為了不起又愛說教,雖挫折不斷,他仍不灰心地繼續努力,旁人也總是冷眼旁觀地偷偷笑著,更別想有人會站出來支持他了。即使如此,他還是堅持寧願當個傻瓜,樂此不疲。在大家看來他的確是個固執的傻瓜,只不過他看到別人不快樂,自己就是無法快樂起來,所以他也只能執迷不悟地傻傻勇往直前了。

阿榮來到第三個房間打開房門,裡面有一群狐群狗黨圍坐在那裡,愉快地聊著天,那種氣氛吸引著阿榮走了過去說:「我可以坐下來聽聽你們在聊些什麼嗎?」其中一人回說:「非常歡迎,請隨便坐吧!」原來他們是一群擁有不同身份背景的人,相互結交而成的朋友,有貧苦人家出生的、有暴力家庭的、有坐過牢的、有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有被流氓霸凌過的、有順遂人生的、也有一生坎坷的等等。他們有時會相互述說自己的遭遇,有時會高談闊論自己的夢想,也會彼此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更會互相討論他們身邊親朋好友所面臨的困擾,該如何出力幫忙,因為是朋友,所以可以毫不用顧慮自己的說話態度,盡情表達自己的想法。也因各自不同的身份背景,讓他們能彼此互相學習和影響下,每個人的觀念和態度都有所成長和改變,順遂人生的變得懂得去關懷周遭,一生坎坷的了解到樂觀的真義。他們是一群不會主動去邀約別人加入的狐群狗黨,但只要是自己願意敞開胸襟主動要求加入,就像阿榮那樣的話,他們必定會給你一個熱誠的擁抱說:「非常歡迎!」因只要自己願意敞開胸襟,所有事情自然就會變得容易許多。

當阿榮正打算往第四個房間去時,突然被一個叫喚聲:「喂,快醒醒啊!就快要下雨了,趕快回家去吧!」給驚醒了。唉呀!真是可惜,不知第四個房間又將會有什麼樣的有希望俱樂部在等著他呢?

玟蒂
你寫的文章比較像是小說而不像是散文,因此在基本心態上要注意一下。


我不跟妳講說得出源由引用自誰的文學法,我只跟妳講寫文章最基本的道理。


先說最基本的散文,散文是一切的基本;就像不會劍的全部拿槍去,不會寫小說詩的全部寫散文去,散文可以說全部通吃、也可以什麼都不吃的吃自己就好。沒信心的話,就快快樂樂寫散文就好,寫著寫著就會飛到小說新詩去了。


散文跟小說不同,散文跟新詩也不同;散文自己就分成言情言理兩種。言情是文湧情、言理是文織理;湧情的散文猶如掘泉,寧可細寧可長慢慢挖掘、只為一瞬間爆發泉湧。擠一大堆文字工具塞住泉口是禁忌;因此我認為文學獎規定最低字數是一件愚蠢的事。

相反的織理的散文則是猶如建蓋庭堂,不斷圍繞在重心支柱的周圍補強;支柱是最重要的;強大直心的支柱、甚至可以像雅典廟堂一樣中空也無妨。

織理最高的層次就是無文,如廟堂中空一般神聖。如此就知道限制最低字數的文學競賽,直接就排除最高層次的講理與抒情;能招來的第一名,也不過是庸才中的第一名罷了。還去嫉妒,不是愚蠢嗎?。


照文學獎那規矩,孔子那幾個字早就被「謝謝、請多加油」踢出去了。高等級的要求都是細緻精細,沒有越扯越棒的事。


正確來講要做的是三勝五決,所有世界公開的比賽沒有不採這規矩的。妄想一次定勝負的文學獎,打從設定開始就是一件錯誤的事。


不講這個,繼續講妳的問題。


妳寫的其實是小說。既然是小說,妳就不需要多說,讓人物自己去說;甚至人物自己都不用說,小說的人物可比只有一張嘴的妳多了手腳,用肢體語言就可以了連開口都不必。

既然已經是小說了,主角就是他不是妳;就算妳要輔助幫忙圓場幾句也不要蓋過他的存在。人物笨的話就讓他笨,人物呆的話就讓他呆;即使是第三人稱的上帝,也寧可望之觀嘆,而不可動不動傳神喻甚至操縱起傀儡來。即使妳有一些想法,故事中的人物講不出來就算;講不出來人物也可以有自己的觀感,反倒會讓人覺得比妳自己的想法更加可愛。


用語上也要注意人稱的使用率。不要一直「他」「他」「他」怎麼樣,就像前一陣子很流行的散文一直寫「妳」「妳」「妳」「妳想要怎樣怎樣」。表面上被文學評分家十足稱道說讀者會有身關己事的感覺,實際上看了就想打、


我的事關你屁事?你管我怎麼樣?散文是讓人發自內心的即使不是自己、也會感同身受;而不是強迫別人硬要說是他家的事。這個前幾年到處流行的「你」「你」「你」散文法不知道現在怎樣;不管怎樣,被裁判文學家讚譽有加的作法終究會被人性基本的尊嚴要求給摒棄的。

寫文章不只有技術而已,還有對人、對讀者的尊敬。唉~~文學匠要反省的太多了。

回歸正題:小說中第三人稱用他就像用傀儡一樣,能不用的時候就自然讓他滑過去。


「阿榮難得有一天悠閒的休假日,他決定獨自一人帶著幾本書,到他最喜愛的小山丘上,悠閒地看書看個夠。」


前半是你敘述場景,說他也就算。


「他依偎坐在大樹下翻閱著第一本書,清爽的微風吹拂下,不知不覺中竟做起了白日夢




後半這個他就是他當下的感覺,沒必要你再替他轉訴,就「依偎坐在大樹下翻閱著第一本書,清爽的微風吹拂下,不知不覺中竟做起了白日夢

」就好。



寫小說寫的好的人每個人都說因為他有說故事的能力,連張曼娟都這麼說。我聽每個教授,每個教授都這麼一套回答。但這麼說有說跟沒說一樣,說難聽點跟屁一樣。


請問你說某個人會寫小說是因為他天生會說故事,那關我什麼事?老師要導引人如何達到一個事實,而不是一直陳述事實。


說故事的能力之謎一直沒人能解答,這些人也根本沒人想要解答。最後的答案其實也不需要解答。


想想你跟小朋友講故事的時候,一直講「他」「他」「他」的話,小朋友很容易就會聽不下去不耐煩了。一直在裡面訓示教誨小朋友也會不喜歡聽。小朋友喜歡聽的,跟成功作家善用的模式是一樣的。

成功的小說家都擅長講故事的源由是這樣來的。瞭解的話,妳也可以從對小朋友的假設練習上,變成一個會講故事的人,最後變成一個會寫小說的小說家。



一切只在乎人性而已,而不在乎誰會不會講故事、是不是天生的天分。



反省看看妳這篇故事要怎麼講給小朋友聽,慢慢的改,妳就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