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的薄雪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追憶的薄雪
     ───圓山親子育樂中心記遊

  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消息,圓山兒童樂園要關閉了,回想第一次去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撿不完的回憶碎片悄悄嵌合園區角落;似乎所有天真爛漫都在那裡了,沒少一點留下,也沒多一點帶走。想到這就有種不得不的衝動,憑弔最初也是最後的童年記憶,或是臃腫而貧瘠的高中生活。

  今天不用門票,警衛先生很親切地告訴我們。對於轉戰生活的我而言早已忘記這種單純的親切,甚至防衛了起來,彷彿沒有過興奮大叫、沒有天真地抬頭對他們說聲:「謝謝你,警衛叔叔!」小時候總認為天空很大很藍,有一天一定能像風箏一樣到雲裡玩耍;現在我知道大氣的厚度、人類的渺小以及飛機的偉大。我幾乎遺忘了雲朵的顏色。

  一群高中生浩浩蕩蕩地晃進遊樂園,一進入園區右側便是溜滑梯,大家都興奮的大叫。有多久沒溜過滑梯了?一階階往上爬,到滑梯上時已經有點喘,我才驚覺,原來我們老的這麼快。小朋友奔跑尖叫,當對上他們清澈的雙眼時我疑惑了───我們總善於察言觀色,卻不曾懂得孩子的心靈。「大哥哥,你先玩。」我羞於承認上一秒加諸這群孩子身上的無禮思維,縮起身子,從滑梯太小的軌道溜下,目送幾個再次奔跑上去的孩子。

  碰碰車!看到一群高中生邊吼叫邊衝向遊樂設施,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讓自己從書本出來放放風。這裡有我少數鑲嵌且仍未剝落的回憶碎片,想當初為了突破一百三十公分高的門檻還「不小心」稍微掂了腳,只為了上場廝殺一番;昔日身高限制的紅線仍在,如今,我撫摸斑白的柱子,低頭凝視曾迫切跨越的界線,只是雀躍不再,冷冷的,眼裡堆滿了各式風雪。

  咖啡杯、旋轉木馬、峽谷列車……偌大遊樂場空無一人,我與另一個小男孩玩起躲貓貓,我當鬼,一當當了五年。

  太陽緩緩滑落,踩高蹺、龍鬚糖、連環結……似乎都只存在於眨眼之間;而是否又如一座遊樂場的關閉,所有歡笑飄落似雪,輕掩童年於風霜,無法破冰相擁,只能隔幕惆悵。我們走出園區,台北市立美術館坐落對岸,中山橋下四線馬路封閉,沒有任何車輛。奔跑、跳躍,一群高中生躺在馬路中央不餘遺力地揮霍青春,我們允許放肆、允許瘋狂。飄零而去的童年便交由春陽融雪,而我正翻動一碗刨冰,淋上各式夏日風景。
  讀完本文,感慨由深:隨著時光的捉弄,我們只能往前邁步,偶爾以目光拾起身後的影子......。童年是璀璨且亮麗無垢的,宛若緩緩飄墜,彼此依偎在一起,替大地蒙上一層薄紗的白雪,這白雪可能隨著我們成長,慢慢消融,但融化那瞬間的溫度驟變,勢必是使我們印象深刻的。

  文中有一句令我深有同感:「遺忘了雲朵的顏色」。的確,在年齡滋長之後,會獲得許多考驗及挑戰著想像力的知識,而因為擁有知識,赤子之心便顯得不是那樣熱情。因而忽略了身邊可能依然存在的美,譬如天空是片放逐翅膀的海,不流動的水漥是開啟異次元世界的媒介......。

  我對不能停留在以往感到遺憾,卻也對能懷有以往的記憶,以這份心情支撐著現在的自己而感到欣慰。相信你也是如此。這矛盾的心情,始終在心海中擺盪,激起濤浪,替惆悵的岩岸滾上白色的邊。

  最後一句很美,淋上夏日風景的冰,是值得細細咀嚼,剛入口時沁涼滲骨,可能會有些酸疼,但那卻是令人喜悅的揪心之疼。而於舌毯旋舞隨後縱躍於喉的甘美,便是那份無論怎樣掩蓋,也無法消融的慕舊之情吧。
我對不能停留在以往感到遺憾,卻也對能懷有以往的記憶,以這份心情支撐著現在的自己而感到欣慰。

有時候我總認為自己太過造作了,明明是剛滿十八的熱血青年,怎麼專刻一些傷風悲雪的文字呢?
但是對於能遇到與我有同樣感悟的人這件事,仍是如此雀躍。

謝謝陽之雪的賞讀

我現在三十歲
今年還是大一新生
面對我的同學
很感慨他們與我的距離
雖然他們跟我很麻吉
但總有說不出的差距

鳴泉祝文安
我認識一個眼鏡行老闆,他也是三十多歲,現在回念大學研究所,總搭高鐵兩地往返。
我一直記得他說的一些話:
「……從社會回來學校,我很認真的念書,因為我知道自己要什麼。」

有好多次都想乾脆別唸書了,出去闖盪闖盪再回來
或許我就會知道自己要什麼
可是這又是如此令人害怕的想法。

相信鳴泉大哥一定比我清楚自己想要的
讓我們為彼此的求學之路加油吧圖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