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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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逆境

  學測在今天結束了,晚報上穿插著不怎麼真實的答案,與幾篇關於今年考試的報導。打開久違的電腦,網路頭條新聞仍是這次大學學力測驗,補教界與出題教授備妥了擂台,準備比誰的口水吐的遠。

  逆境,從初中開始我們一直處於莫可奈何的悲哀之中——白老鼠的一代,有人這樣稱呼我們,而我居然也曾為此辯解;但是否就是如此,我們成了建構式數學的腐木而無法支撐越來越重的試卷,與日漸消瘦的文憑。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們是一次尷尬而沉默的囈語,夾在兩個教育部長之間做無謂的呻吟。我不懂為什麼前部長解釋的罄竹難書會和字典不一樣,教育部長應該是最有智慧、最正確的,那麼又為何我的考卷會畫上一個大叉,是我自己不夠三隻小豬嗎?——部長,我不懂你閉眼沉思之後所做的解答,無法化成莊周夢你,我只能從呼吸節奏中推敲你微微發鼾的旨意。

  補教名師披掛袈裟渡我迷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台下信徒手持拂塵腳打涅盤疾筆振書,凝神聚精欲探得一條登天之路;乘一葉扁舟擺盪在補習班弔詭的氛圍中,突然發現,我們的逆境是在一道道的試題之中,將自己掩埋。考前猜題了,信徒如獲密經死背活刻地研讀,然後入考場裡茫茫的海,抓不到一根浮木。

  我無法理解究竟是逆境入我還是我入逆境,龐大的世界凝縮成一張木頭桌,與一只斜放著的椅子。椅子上的書包半開,凌亂的書與搖搖欲墜的背帶都曾被一個太瘦的肩膀壓垮;作文紙上的字跡教授不懂,不懂我們如何用眼鏡上的度數鋪陳、以長繭的手指轉折、還有把所有太快太慢太長太短的日子拿來句點,而選擇用六秒略過三年。

  「沒有逆境就是這一代最大的逆境。」大篇幅的報導,有誰能明白當我們出生便戴上鐐銬之後,教育體制給我們的是如此逆境?九八課綱是一把火,燒毀過去總總不堪與錯誤、與我們的機會、與道路;政治的博弈為何拿我們當籌碼,賭贏了賭輸了都由我們概括承受?我們如此活於逆境,那麼,在大人的眼中什麼才算是逆境?是政治、經濟、還是社會?

  逆境是教育體制下的漫漫長夜,我們需要有人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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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 圖檔
同學,其實你的問題,連神也沒有辦法明白,訂立這些愚蠢制度的大人們,也無法明白。

年輕人,就正因為年輕,就被大人加諸從未實踐過的理想及夢,如你所說,只是測試未來的白老鼠,或是隨處可丟不值一提的籌碼。

但是你可以不去理睬,儘管這是大家需要遵守的社會規範,但不代表它是較為合理的,只是替多數人量身編織的衣服或剛上色的面具,並不適合一個會思考的人。

只是呢?縱然你明知很多事情都是愚蠢荒誕的,但因為沒有力量,只能屈就於他人的遊戲規則中,配合他們玩這些愚笨的遊戲,把自己裝得像天真無邪的孩子,讓那些大人頻頻點頭:「你們只要照著原路走就好。」

路的前方是什麼,大人是不會說的,因為那可能是懸崖,而他們要年輕人跟他們一樣跌進去一次,以青春去記取教訓。

神經病。

考試制度只是其中一個小規模的亂象,裡面雖然有很多立意良好的配套措施,但終究有人會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你該做的不是去期待誰幫你點燈。


而是自己摸黑去找油燈或蠟燭,用自己的手去照亮自己的路。

還是你要相信一堆失明卻戴上眼鏡假裝自己很有學問但其實連太陽都看不見的大人?

如果由我來解釋,考試只是遊戲,而真正的逆境在於怎樣扭轉這個奇怪的制度。

而無力的你,只能暫時先屈就一下吧。
其實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
我只是想用文字消除自己親手埋下的業障───在心裡,在本我與超我激烈辯駁之後
剩下的一個殼子。

學生應該要快樂學習才對。
(嘆氣)

問好陽之雪 圖檔
柳亞子 寫:其實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
我只是想用文字消除自己親手埋下的業障───在心裡,在本我與超我激烈辯駁之後
剩下的一個殼子。

學生應該要快樂學習才對。
(嘆氣)

問好陽之雪 圖檔
其實什麼都不懂也是種幸福,只是有人選擇了解世界全貌,有的人選擇認識自我,本來就沒有一定的答案。 你說「應該」快樂學習,代表你心底一定存有著疑問吧?不過那就是你必須去找到的答案了。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