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12月 21, 2008 9:06 pm
我對著街上的陌路人想著，想著他們帶著各異的臉奔往各自的悲歡離合，都說臉是一個苦字，眉毛是一橫、兩眼是兩點、鼻子是十字、嘴是口，照理說，一張這樣的苦臉，總該木然枯槁的吧？可那些溢滿著悲傷、歡愉的顏容，怎就浸染越來越多的貪嗔癡？
微風起於青萍之末，在嬗遞的塵妄下狂舞，最後止於草莽之間，帶著點驚詫與悵然，漫著一地的闌珊，原來我是這樣的茫然無措。
我常見一個佝僂的身影踽踽而行，他漫步時，上半身總前傾四十五度，杵著拐杖，走著就好像膝蓋不能彎曲，滿臉虯髯一如他落拓的身影。
早上天未亮，就見他天天去吃土魠麵羹，坐在街道旁，就這樣左顧右盼，時不時小嚼一口，我總想，他莫不是那洞澈明悟的青天大老爺，下凡來執掌一二；亦或是那暮鼓晨鐘的佛陀，來這紅塵走一遭，而後撣落這一世的繁華，獨留我們在這青蓮上迤邐緩行，待微風拂過，才明白又是一次的輾轉回眸。
他也總站在路旁，看著來來往往、接踵而過的行人，有時候向他們點點頭，行人也頷首回禮，像個好友滿天下，何處不是家的瀟灑客，我一開始以為他們都是認識的，不曾想有一天，他也對我點頭，我跟他是不熟的，卻有幸享受這待遇，也讓我意識到，他跟那些行人們，真的只是「點頭之交」。
害我時常給他預設立場，認為他定是站在那望雲峰，仰天長嘯，喝道：「天下齷齪，抱風雲者幾何？」
後遭奸人所害，以至於心灰意冷，走遍天涯海角，遺世獨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切只是我的異想。
縱然寒風冷冽，願我心中一盞心燈除去一切虛妄、罣礙，就讓那些遺憾與錯過隨輕煙裊裊，化作紛飛的冬雪，濯盡滿世鉛華，又有誰信手拈來便能如見大智慧的微笑？
他駐足過的地方離散著一地的菸頭，倚著電線杆，蜿蜒出了一地細細碎碎的影子，像樹梢殘葉，滿樹的斑駁陸離。
祝我們過往的歲月春秋雋刻在一葉扁舟，依水飄盪，在那遙遠的彼岸再次偶遇，就像那些文字，不曾稍離。
多少個行人夜語在他的耳邊細碎嘟嚷，就在黃昏夜裡，鳴著少女祈禱的垃圾車尾隨著家家戶戶七嘴八舌，他望著，想著，垃圾終究是不多的。
賜我、賜他般若大智慧吧。
微風起於青萍之末，在嬗遞的塵妄下狂舞，最後止於草莽之間，帶著點驚詫與悵然，漫著一地的闌珊，原來我是這樣的茫然無措。
我常見一個佝僂的身影踽踽而行，他漫步時，上半身總前傾四十五度，杵著拐杖，走著就好像膝蓋不能彎曲，滿臉虯髯一如他落拓的身影。
早上天未亮，就見他天天去吃土魠麵羹，坐在街道旁，就這樣左顧右盼，時不時小嚼一口，我總想，他莫不是那洞澈明悟的青天大老爺，下凡來執掌一二；亦或是那暮鼓晨鐘的佛陀，來這紅塵走一遭，而後撣落這一世的繁華，獨留我們在這青蓮上迤邐緩行，待微風拂過，才明白又是一次的輾轉回眸。
他也總站在路旁，看著來來往往、接踵而過的行人，有時候向他們點點頭，行人也頷首回禮，像個好友滿天下，何處不是家的瀟灑客，我一開始以為他們都是認識的，不曾想有一天，他也對我點頭，我跟他是不熟的，卻有幸享受這待遇，也讓我意識到，他跟那些行人們，真的只是「點頭之交」。
害我時常給他預設立場，認為他定是站在那望雲峰，仰天長嘯，喝道：「天下齷齪，抱風雲者幾何？」
後遭奸人所害，以至於心灰意冷，走遍天涯海角，遺世獨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切只是我的異想。
縱然寒風冷冽，願我心中一盞心燈除去一切虛妄、罣礙，就讓那些遺憾與錯過隨輕煙裊裊，化作紛飛的冬雪，濯盡滿世鉛華，又有誰信手拈來便能如見大智慧的微笑？
他駐足過的地方離散著一地的菸頭，倚著電線杆，蜿蜒出了一地細細碎碎的影子，像樹梢殘葉，滿樹的斑駁陸離。
祝我們過往的歲月春秋雋刻在一葉扁舟，依水飄盪，在那遙遠的彼岸再次偶遇，就像那些文字，不曾稍離。
多少個行人夜語在他的耳邊細碎嘟嚷，就在黃昏夜裡，鳴著少女祈禱的垃圾車尾隨著家家戶戶七嘴八舌，他望著，想著，垃圾終究是不多的。
賜我、賜他般若大智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