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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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初夜》
 
  「在那麼有限的生命中\能被所愛的人深深愛過……」要命的電話鈴又響了,幾夜失眠已經扯下眼皮。
  「喂!你現在有時間嗎?他們都嫌我做得不夠好。」
  「是嗎?當初妳不一樣嫌我嗎?」
 
  我是一個怕老婆的男人,在結婚前兩天看過泌尿科之後,才放心娶妻傳宗接代。
  那年,我親自為她穿起白紗,稍微豐腴的身材,勉強擠進低胸的拉鍊裡,恐怕一不小心傷了她細緻的肌膚;萬一在白嫩的美背上留下輕輕一條痕,我擔心喜宴結束後,她是否拒絕我的碰觸、嫌棄我太粗魯?
  
  宴會中,笑容只出現在划酒拳的賓客臉上,她方型臉上的一字表情,顯然埋藏著令我不解的情緒。是埋怨禮服不夠華麗?酒席不夠豐富?紅包不如預期厚疊?後悔踏進愛情的墳墓?新郎應該不是我?
 
  敬酒時刻,媒婆不時拉著我的手,趕上她的腳步。敬酒十桌,只花了十分鐘。她逕自回到主桌,隨意吃了幾口飯菜,然後貼近我的耳朵說:「送客好嗎?」
  怎麼不好?我猜,她是厭煩了吵鬧,是累了,是想投入我的胸膛,是珍惜春宵一刻。一朵紅暈霞上她臉龐。
  
  回到洞房,她不吭聲的脫下白紗,整齊放在大紅底色鴛鴦戲水的床單上,逕自走進浴室,我的心跳隨著蓮蓬頭急促的水聲,感覺興奮到了極點即將休克。
  「我先睡了。」
  「妳先睡吧。」
  
  我要執筆寫下這晚的過程,卻因為她呼吸過於平穩、氣息中含著酒氣,卻停筆又停筆。一個溫柔的鼾聲提醒我醫生的交代,翻開公事包裡護士送給我「祝你幸福」的小藥袋,倒了一杯白開水吞下一包藥,再走進浴室洗澡,出來後換上情侶睡衣,悄步爬上床;藥丸帶起我的意識,左右雙手的去向,一床紫色絲溜下床沿。
 
  刺眼的陽光照亮我的臉,不甘願睜開了眼睛,順著佳人光溜溜的背,我看到春天的花已然飄下幾朵花瓣。
  初次也是最後一次。短暫的婚姻只維繫她勉強把女兒生下來之後,從來沒做過一天母親的角色就出去尋去能夠滿足她慾望的男人,殊不知她嫌過幾個人,又被幾個人嫌棄。
  「我們明天能見面嗎?在第一次見面的旅館前等你。」
  「等我?不需要了吧!我不再需要妳的口令就能辦好愛做的事。掰!」

古塵試讀:
●不會吧!婚姻就這樣草草的開始與結束。現代人的愛情觀好像變成是一種買賣的感覺。
●現在我有一種保持處男的身分是一種榮耀的感覺。如果愛情是這樣的,我寧願將它獻給AV的女優,雖然寂寞,但是很實在。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您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我也希望自己也能尋到這樣的緣分。

古塵問好
古塵:這篇是我在耕莘文教院女性書寫十堂課秋季班,第一篇作業,很意外喔!一般都是女性去讀的,唯獨我一位男性,在此
我也呼籲男性們也該讀讀看喔!不過也要等春季了

並問安古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