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9月 10, 2008 2:31 am
我一向懷疑﹐在瞳孔與物相之間﹐躲藏著玩弄色彩與明暗的精靈。有時巫靈佔據不遠處的山丘﹐黑霧氣像海潮聲那樣反復浮起又復沉落。我們如果站立在窗臺邊際﹐稍稍吞一口氣﹐便可以感覺到地板底下不明顯但確定存在的悶悶震動。夕陽與地平線的間隙﹐妳如果稍稍、稍稍在眼角留意﹐就意識得到夾縫裡壓扁了的色彩。
我們曾經擁抱過的次數﹐經歷一整生﹐妳數算過嗎﹖我如果是一個統計學家﹐可能會終其一生來捏造一個這樣的數據﹕平均擁抱次數﹐少于高潮的次數﹐復少于接吻的次數﹐復少于握手言和的次數﹐復少于並肩等待的次數﹐復少于靜定相望的次數﹐復少于﹐少于十指相觸的次數﹐復少于一個念頭中浮起復落下的面孔。我知道妳是知道的﹐什麼多過或什麼少過什麼﹐頂不重要。我就是那麼愛捏造些不重要的物事﹐多少﹐對﹐多多少少﹐覺得自己懂得些什麼。
我記得自己就一直那麼認真﹐認真地學著些什麼。我必須如何地調整心情﹐如何地擺弄某些心思﹐如何地控制呼吸﹐是的呼吸是極度重要的﹐然後我必須學習去體會等等﹐我必須細微地感觸一些變動﹐呼吸與心跳那些﹐我必須理解熱﹐熱的意義﹐流動的意義﹐韻律的意義﹐我必須理解聲音的意義﹐必須理解動態﹐必須理解靜態﹐必須理解激動﹐必須理解鬆弛。那些時刻我們很專注﹐世界旋轉著一如既往﹐我可以想像某些生命中的經過﹐都是這樣地﹐在不同的軌跡旋轉﹐一如既往那樣。
那麼我們如何在懷疑與信任之間﹐找到那個一如既往的軌跡呢﹖我觀測自己身體的節奏和姿勢﹐每一次的前進與後退之間的尺度﹐每一種溫柔與激動之間的兌變﹐風車在風尖漫漫旋移﹐海浪在海灘上緩緩升沉﹐歌手在歌樓上揚聲演繹一些故事﹐水手在水波之間奮戰一些巨大的衝擊。我知道妳是知道的﹐那麼多那麼多的故事與情節﹐都繫縛在我們盤根錯節的情結四周。有時我們沉默﹐有時我們放聲﹐沒有完成的與完成的一樣都只是片段。我如果在某一個遠游的夜晚窗臺瞭望﹐遠處有燈塔散放悸動的光暗﹐世界從任何距離來思索都還是太遠﹐城市的寂寞並不許折衷﹐妳記得些家鄉的景物﹐從指尖的觸覺可以記錄年光的流行。遠的不只是距離﹐不只是時間﹐這個重點﹐像忘失的字彙那麼一目瞭然。
9/9/2008
我們曾經擁抱過的次數﹐經歷一整生﹐妳數算過嗎﹖我如果是一個統計學家﹐可能會終其一生來捏造一個這樣的數據﹕平均擁抱次數﹐少于高潮的次數﹐復少于接吻的次數﹐復少于握手言和的次數﹐復少于並肩等待的次數﹐復少于靜定相望的次數﹐復少于﹐少于十指相觸的次數﹐復少于一個念頭中浮起復落下的面孔。我知道妳是知道的﹐什麼多過或什麼少過什麼﹐頂不重要。我就是那麼愛捏造些不重要的物事﹐多少﹐對﹐多多少少﹐覺得自己懂得些什麼。
我記得自己就一直那麼認真﹐認真地學著些什麼。我必須如何地調整心情﹐如何地擺弄某些心思﹐如何地控制呼吸﹐是的呼吸是極度重要的﹐然後我必須學習去體會等等﹐我必須細微地感觸一些變動﹐呼吸與心跳那些﹐我必須理解熱﹐熱的意義﹐流動的意義﹐韻律的意義﹐我必須理解聲音的意義﹐必須理解動態﹐必須理解靜態﹐必須理解激動﹐必須理解鬆弛。那些時刻我們很專注﹐世界旋轉著一如既往﹐我可以想像某些生命中的經過﹐都是這樣地﹐在不同的軌跡旋轉﹐一如既往那樣。
那麼我們如何在懷疑與信任之間﹐找到那個一如既往的軌跡呢﹖我觀測自己身體的節奏和姿勢﹐每一次的前進與後退之間的尺度﹐每一種溫柔與激動之間的兌變﹐風車在風尖漫漫旋移﹐海浪在海灘上緩緩升沉﹐歌手在歌樓上揚聲演繹一些故事﹐水手在水波之間奮戰一些巨大的衝擊。我知道妳是知道的﹐那麼多那麼多的故事與情節﹐都繫縛在我們盤根錯節的情結四周。有時我們沉默﹐有時我們放聲﹐沒有完成的與完成的一樣都只是片段。我如果在某一個遠游的夜晚窗臺瞭望﹐遠處有燈塔散放悸動的光暗﹐世界從任何距離來思索都還是太遠﹐城市的寂寞並不許折衷﹐妳記得些家鄉的景物﹐從指尖的觸覺可以記錄年光的流行。遠的不只是距離﹐不只是時間﹐這個重點﹐像忘失的字彙那麼一目瞭然。
9/9/2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