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6月 28, 2004 11:51 pm
一
早晨，熬了一整夜研究胺基酸的我是被隔壁芳鄰整串舒伯特給浪漫地叫醒的，在思緒還未及甦醒的時候，半昏沉地走向陽台，試圖讓多一點陽光照耀我正打著呵欠的大腦。
打開門－－卻赫然發現，整個陽台在無意識中已然被染了一圃繽紛！
那是粉紅、淺黃以及淡紫的亮麗耀眼，花朵本身的顏色雖不鮮豔，但是在陽光的輝映下卻顯得格外鮮明。
它們是什麼時候被時序驚醒的？一如我被狠狠嚇到的視覺？
二
其實我不是特別愛花的人，只能算得上是勉強有耐心每天澆水的人，養的植物也多以好養並且不費心斯的常綠植物為主－－對於必須時常照料的植物，喜歡卻不會買回家中養的我是絕對的敬而遠之。
那種美麗但是必須花時間的漂亮花卉，朝九晚五的我實在力不從心。
直到今天的春天，從外面看家中半開放式的陽台仍然只見得到薄荷、迷迭香、羅勒、香蜂草以及一盆人家送來的檞寄生。一片綠油油的生機盎然，習慣如此的我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陽台上是有一方闢出的小小花圃，那本來是種植藥草用的，可是在冬末採集完之後，懶怠整理的我便採放任政策地任其荒廢了。
然後，忘記是在怎樣的一種孤獨裡，竟然突兀地發現原來在奼紫嫣紅的春天裡我的花圃竟然如此荒涼，荒涼得……一絲人煙也沒有地寂寥。
那是我心靈的映照嗎？沒有所謂色彩，只能漫無目的的繁衍著巨大一如怪獸的綠色妖怪？
發了瘋那樣地，我當下就衝到園藝材料行採購行頭，從培養土、肥料到各種來不及看清楚標示的種子，一律焦慮地從架子上搬下。
瘋狂得好像藉由這樣的填滿，就能讓乾癟貧瘠的心境充實一點……心的缺口什麼時候漏著的我不知道，並且毫無力氣追究。
回到家之後，我依然看也不看地挖出一堆舊土然後填入新土、灑下幾包種子、用土覆蓋住種子、澆水最後把舊土處理掉，我是機械化地動作著，並且草草了事。
這樣可以填滿些什麼嗎？我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近似墮落的繼續被寂寞啃蝕著，繼續跟寂寞計較著哪一塊留到最後。
其實這樣的過程，像是白蟻跟木頭的關係。
親密，並且疏離。
三
我不記得自己是否盡到了種植者的責任，或者有或者沒有，只知道它們好像冒出芽了，然後就繼續貫徹我的荒蕪政策。
然後，在我措手不及的時候，它們已然迎風搖曳了。
這是怎麼發生的？
還是說其實整圃大波斯菊一如寂寞，總是在不自覺的拉扯之中，就頓失一大片地？可是它們是豐盈地跳躍舒伯特輕快音階的美麗色彩、是豐盈的為單調許久的陽台注入一點嫵媚……它們是豐盈的，豐盈得讓早晨純淨的心來不及完完整整的貯存。
四
翻開昨夜沒看完就不支倒地的有機化學概論，有一片菊瓣，悄悄地在雪白扉頁上拓印了下來……
早晨，熬了一整夜研究胺基酸的我是被隔壁芳鄰整串舒伯特給浪漫地叫醒的，在思緒還未及甦醒的時候，半昏沉地走向陽台，試圖讓多一點陽光照耀我正打著呵欠的大腦。
打開門－－卻赫然發現，整個陽台在無意識中已然被染了一圃繽紛！
那是粉紅、淺黃以及淡紫的亮麗耀眼，花朵本身的顏色雖不鮮豔，但是在陽光的輝映下卻顯得格外鮮明。
它們是什麼時候被時序驚醒的？一如我被狠狠嚇到的視覺？
二
其實我不是特別愛花的人，只能算得上是勉強有耐心每天澆水的人，養的植物也多以好養並且不費心斯的常綠植物為主－－對於必須時常照料的植物，喜歡卻不會買回家中養的我是絕對的敬而遠之。
那種美麗但是必須花時間的漂亮花卉，朝九晚五的我實在力不從心。
直到今天的春天，從外面看家中半開放式的陽台仍然只見得到薄荷、迷迭香、羅勒、香蜂草以及一盆人家送來的檞寄生。一片綠油油的生機盎然，習慣如此的我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陽台上是有一方闢出的小小花圃，那本來是種植藥草用的，可是在冬末採集完之後，懶怠整理的我便採放任政策地任其荒廢了。
然後，忘記是在怎樣的一種孤獨裡，竟然突兀地發現原來在奼紫嫣紅的春天裡我的花圃竟然如此荒涼，荒涼得……一絲人煙也沒有地寂寥。
那是我心靈的映照嗎？沒有所謂色彩，只能漫無目的的繁衍著巨大一如怪獸的綠色妖怪？
發了瘋那樣地，我當下就衝到園藝材料行採購行頭，從培養土、肥料到各種來不及看清楚標示的種子，一律焦慮地從架子上搬下。
瘋狂得好像藉由這樣的填滿，就能讓乾癟貧瘠的心境充實一點……心的缺口什麼時候漏著的我不知道，並且毫無力氣追究。
回到家之後，我依然看也不看地挖出一堆舊土然後填入新土、灑下幾包種子、用土覆蓋住種子、澆水最後把舊土處理掉，我是機械化地動作著，並且草草了事。
這樣可以填滿些什麼嗎？我不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近似墮落的繼續被寂寞啃蝕著，繼續跟寂寞計較著哪一塊留到最後。
其實這樣的過程，像是白蟻跟木頭的關係。
親密，並且疏離。
三
我不記得自己是否盡到了種植者的責任，或者有或者沒有，只知道它們好像冒出芽了，然後就繼續貫徹我的荒蕪政策。
然後，在我措手不及的時候，它們已然迎風搖曳了。
這是怎麼發生的？
還是說其實整圃大波斯菊一如寂寞，總是在不自覺的拉扯之中，就頓失一大片地？可是它們是豐盈地跳躍舒伯特輕快音階的美麗色彩、是豐盈的為單調許久的陽台注入一點嫵媚……它們是豐盈的，豐盈得讓早晨純淨的心來不及完完整整的貯存。
四
翻開昨夜沒看完就不支倒地的有機化學概論，有一片菊瓣，悄悄地在雪白扉頁上拓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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