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11月 15, 2007 12:02 am
「風來寒葉亂，依人望迴廊。」近日友人談到閨怨詩，隨口吟誦出這兩句詩選課上的習作。還憶得兩年前我們相偕北上的日子嗎，在嗣典武廟的月老前，我雙膝伏跪，而妳遠佇於堂口，始終不願跨進一步，彷彿跨進來了就是一種屈服，就是認了這天地的對妳不平的帳，而我是痛著的，就像那兩片正反相對而一擲便遙隔東西的杯爻。
默禱，但不焚香，在我轉身向妳的剎那，有那麼一刻，我們相對的眼裡牽扯著彼此內心最深邃的愛意，但也僅只是那一剎那，因為再久，我們都撲簌相對了，我仍記憶妳慣於默默的流淚，慣於獨自忍受一切，慣於在我面前故作堅強，慣於蜷縮在我的右側，說那是心向著心的意思。那天是我最後一次為妳打傘，也是妳最後一次這麼貼近我心的震央、靈感的發源。
雨仍下著，妳孱弱的身子微微抖顫。
回家後，電話中悲咽的妳是這麼說著的：「Ｃ，感謝你盡所能的給我所有一切，無論是開始，或是結束。」話後的日子我們便分離南北，各自延展各自的生活，除了幾次返鄉以及活動相聚外，隨著時間與空間的變動，內心的傷痕也有不同程度的撕裂與療合。而妳知道，我是酷愛看海的，並且相信它與妳一樣美麗。
義山有詩「滄海月明珠有淚」，相傳南海的鮫人哭泣時所流出來的淚滴，就是珍珠。初次知道這個傳說是在父親的故鄉，港邊的小漁村，而非從文學經典上。父親說，跑船人有很多機會可以得知各地的鄉野奇談與傳說，而鮫人的故事，我就是從那跑船人口中聽來的，本來想纏著他討問更多，惟出船在即，只好相約下次船期空檔。如今每次回鄉，都會習慣先到船人的船屋走走，後來輾轉聽說那人在南洋出了船難，而在他最後一次出船前，交代了本《山海經》託朋友轉交給我，但經過幾年的搬遷，那本有他落款題字的書，也隨著時光流逝而成山成海成精成怪成夢去了。
此後常常一人獨自散步海邊，想著：那是多麼美的傳說啊！同我說此故事的跑船人是否真的遇和過鮫人？是否也曾探知或詢問，鮫人為何而哭泣，為何她的淚可以如此晶瑩、如此珍貴、如此催人？是否，那鮫人也像妳一般，這麼的惹人憐愛，這麼的令人不捨與動容。
音響播著溫金龍的二胡曲，沉鬱婉轉、曲聲低揚，這讓我想起妳是會樂器的，善調音律，擁有中國古傳統以來柔美朦朧與內斂的氣質，但如今仍未有機會可以聽妳奏彈，包刮那些我們所玩笑過的曲子以及樂器，二胡、琵琶、揚琴、長笛，而談到這些我總不由得想起＜琵琶行＞裡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幾回。向來的悲劇總是情深緣淺，我們都相信有輪迴有來生，但我們卻都沒有把握，能夠再一次的尋到彼此並且契合。
我相信風聲與湧浪足以讓我沉澱以及帶走所有紊亂的思緒與情感，回首過往，無奈與悲哀，已折磨我們四分之一個人生，此刻的我們還能妄求些什麼？記得一回我們脫鞋在海灘漫步，妳不小心被玻璃割傷，我背起妳，妳看著我時的神情，安心與信任，正與妳在車頭與我訣別時是一樣的，惟多了一縷淡淡的哀傷。臨行前，妳說「你的雙眼向來憂鬱的不可測知，我的愛人，但無論如何請為我放寬心。」我曾經希望如果有這麼一天，那麼場景該是在港邊的，因為大海雖然遼闊深沉，但至少負載妳的是我的眼界。
我始終這麼相信著，所有的深遂都是為妳。
默禱，但不焚香，在我轉身向妳的剎那，有那麼一刻，我們相對的眼裡牽扯著彼此內心最深邃的愛意，但也僅只是那一剎那，因為再久，我們都撲簌相對了，我仍記憶妳慣於默默的流淚，慣於獨自忍受一切，慣於在我面前故作堅強，慣於蜷縮在我的右側，說那是心向著心的意思。那天是我最後一次為妳打傘，也是妳最後一次這麼貼近我心的震央、靈感的發源。
雨仍下著，妳孱弱的身子微微抖顫。
回家後，電話中悲咽的妳是這麼說著的：「Ｃ，感謝你盡所能的給我所有一切，無論是開始，或是結束。」話後的日子我們便分離南北，各自延展各自的生活，除了幾次返鄉以及活動相聚外，隨著時間與空間的變動，內心的傷痕也有不同程度的撕裂與療合。而妳知道，我是酷愛看海的，並且相信它與妳一樣美麗。
義山有詩「滄海月明珠有淚」，相傳南海的鮫人哭泣時所流出來的淚滴，就是珍珠。初次知道這個傳說是在父親的故鄉，港邊的小漁村，而非從文學經典上。父親說，跑船人有很多機會可以得知各地的鄉野奇談與傳說，而鮫人的故事，我就是從那跑船人口中聽來的，本來想纏著他討問更多，惟出船在即，只好相約下次船期空檔。如今每次回鄉，都會習慣先到船人的船屋走走，後來輾轉聽說那人在南洋出了船難，而在他最後一次出船前，交代了本《山海經》託朋友轉交給我，但經過幾年的搬遷，那本有他落款題字的書，也隨著時光流逝而成山成海成精成怪成夢去了。
此後常常一人獨自散步海邊，想著：那是多麼美的傳說啊！同我說此故事的跑船人是否真的遇和過鮫人？是否也曾探知或詢問，鮫人為何而哭泣，為何她的淚可以如此晶瑩、如此珍貴、如此催人？是否，那鮫人也像妳一般，這麼的惹人憐愛，這麼的令人不捨與動容。
音響播著溫金龍的二胡曲，沉鬱婉轉、曲聲低揚，這讓我想起妳是會樂器的，善調音律，擁有中國古傳統以來柔美朦朧與內斂的氣質，但如今仍未有機會可以聽妳奏彈，包刮那些我們所玩笑過的曲子以及樂器，二胡、琵琶、揚琴、長笛，而談到這些我總不由得想起＜琵琶行＞裡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幾回。向來的悲劇總是情深緣淺，我們都相信有輪迴有來生，但我們卻都沒有把握，能夠再一次的尋到彼此並且契合。
我相信風聲與湧浪足以讓我沉澱以及帶走所有紊亂的思緒與情感，回首過往，無奈與悲哀，已折磨我們四分之一個人生，此刻的我們還能妄求些什麼？記得一回我們脫鞋在海灘漫步，妳不小心被玻璃割傷，我背起妳，妳看著我時的神情，安心與信任，正與妳在車頭與我訣別時是一樣的，惟多了一縷淡淡的哀傷。臨行前，妳說「你的雙眼向來憂鬱的不可測知，我的愛人，但無論如何請為我放寬心。」我曾經希望如果有這麼一天，那麼場景該是在港邊的，因為大海雖然遼闊深沉，但至少負載妳的是我的眼界。
我始終這麼相信著，所有的深遂都是為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