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0月 13, 2007 1:12 am
我經歷過這樣的事﹐應該不必要覺得意外。
那天雪停了。我們到凡內堡外頭散步﹐山頭下方﹐聖羅倫斯河上結了薄冰﹐因此渡輪停靠在岸邊。這裡在緯度上還要北於已經天寒地凍的新英格蘭﹐但是地氣暖和﹐因此並不那麼樣在冰雪與嚴寒下﹐封藏收斂。我相信若有興致高昂的遊人﹐仍可以買舟渡河。
但那天我們不渡河。事實上﹐那個早晨﹐我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我一直試著解析一首E. D. 的短詩。但她是那麼樣絕對地知性﹐像新英格蘭的冬月那麼明明白白地冷﹐像冰暴之後的雪樹銀枝﹐應該是那麼清楚直截的。但那個早晨﹐我只是一失意的冰塊﹐我們在旅館河邊的圍欄上看河時﹐我就一直這麼想﹐我這日只是河心的一塊浮冰。那是很尷尬的狀況﹐你起伏搖動﹐但永遠就是一半在水面上﹐另一大半老是沉陷水線之下。
對岸緩緩斜起的臺地上方﹐掩蓋著濃厚如氈的雲翳﹐莊園在坡地上延展開來。我印象中這裡是酪農業久遠的地帶﹐但左近並不見圓柱狀的乳倉。這樣的冬日﹐當然也不會在牧草地上看得到牲口。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地誌與歷史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一如這個雪止之日浮冰的河。
後來我們叫了馬車游城﹐車伕用法語腔的英文逐一介紹魁北克的舊城--新舊夾陳的部會大樓﹐固然有其首都的架式﹐但這日﹐我寧可回到凡內堡去看河。
我相信如果我執著看河﹐看得足夠久足夠專執﹐那些河上的浮冰都會逐一融解﹐掩蓋天空的雲氈會在風裡颺遠而去。我們便可以款步下山﹐穿過冷清的山下小市集﹐去到河邊的渡口。
我將可以渡河﹐去那個河谷臺地﹐而後反顧、眺望我摯愛的凡內堡和沿河的古城。我相信我會拍去身上散沾的一些碎雪﹐清楚地呼吸那冷冽但絕對清潔的空氣。And Emily, 我將接受我或許永遠不懂妳冰晶的知性的文字﹐但我等著渡河﹐渡河以及回顧。等著呼吸妳敏感的心情。
10/12/2007
那天雪停了。我們到凡內堡外頭散步﹐山頭下方﹐聖羅倫斯河上結了薄冰﹐因此渡輪停靠在岸邊。這裡在緯度上還要北於已經天寒地凍的新英格蘭﹐但是地氣暖和﹐因此並不那麼樣在冰雪與嚴寒下﹐封藏收斂。我相信若有興致高昂的遊人﹐仍可以買舟渡河。
但那天我們不渡河。事實上﹐那個早晨﹐我是有些自暴自棄的。我一直試著解析一首E. D. 的短詩。但她是那麼樣絕對地知性﹐像新英格蘭的冬月那麼明明白白地冷﹐像冰暴之後的雪樹銀枝﹐應該是那麼清楚直截的。但那個早晨﹐我只是一失意的冰塊﹐我們在旅館河邊的圍欄上看河時﹐我就一直這麼想﹐我這日只是河心的一塊浮冰。那是很尷尬的狀況﹐你起伏搖動﹐但永遠就是一半在水面上﹐另一大半老是沉陷水線之下。
對岸緩緩斜起的臺地上方﹐掩蓋著濃厚如氈的雲翳﹐莊園在坡地上延展開來。我印象中這裡是酪農業久遠的地帶﹐但左近並不見圓柱狀的乳倉。這樣的冬日﹐當然也不會在牧草地上看得到牲口。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地誌與歷史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一如這個雪止之日浮冰的河。
後來我們叫了馬車游城﹐車伕用法語腔的英文逐一介紹魁北克的舊城--新舊夾陳的部會大樓﹐固然有其首都的架式﹐但這日﹐我寧可回到凡內堡去看河。
我相信如果我執著看河﹐看得足夠久足夠專執﹐那些河上的浮冰都會逐一融解﹐掩蓋天空的雲氈會在風裡颺遠而去。我們便可以款步下山﹐穿過冷清的山下小市集﹐去到河邊的渡口。
我將可以渡河﹐去那個河谷臺地﹐而後反顧、眺望我摯愛的凡內堡和沿河的古城。我相信我會拍去身上散沾的一些碎雪﹐清楚地呼吸那冷冽但絕對清潔的空氣。And Emily, 我將接受我或許永遠不懂妳冰晶的知性的文字﹐但我等著渡河﹐渡河以及回顧。等著呼吸妳敏感的心情。
10/12/20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