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問:『你們從學生時代就認識了!』,『對,19年』我回答‧‧‧

大姐紅著雙眼蓋完章先行離開,我向她點頭示意,踏出了事務所,身旁的他情緒激動的讓我驚訝,並堅持陪我走一段路,步行在復興南路的紅磚道上,氣壓低,『阿妹,有任何困難一定要來找我,還是很關心妳』,我低頭應著低沉到幾乎自己都聽不到的微弱聲音:『 祝福你們 』,他默然不語,而我始終沒有抬頭望他。

那一天,我沒有掉淚,不知道為什麼?耳中突然就響起了那首李建復的『忘川』‧‧‧‧

『 有一條小河叫忘川,喝了川水就忘了一切,忘了一切也忘了自己‧‧‧有一條小河叫記川,喝了川水就記起一切,記起一切也記起自己‧‧‧喝一口來自那忘川的水,再喝一口來自那記川的水,忘了一切又記起一切‧‧‧ 』

二年過去了,沒有再提起那把陪我走過許多燦爛時光的guitar,我想,是不希望彈指間一不小心‧‧‧就滑落出這一串音符。

而我,一直到如今,始終都盼望著真有那一條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