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端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是夏,但是陽光吹不過北緯六十度上的離騷。男人越過,女人留下;出征,
    留守。北風挾著干戈,年年都會燒著這片土地,燎原,然後新生。只是,等
    待春回的哀傷,是個永遠的煎熬,我們都在等待,等待緯線上的牢籠飄忽而
    逝。
    
    我不能跨越禁區,我不能。
    
    這裡的天氣就像是薄窗裡的展示,隔著距離,即使盛夏。揉著濕霧,那是西
    風,不會停留,而是殘忍地劃過我的雙頰,我站在峽灣遠眺,他們都說這是
    癡傻,我笑了,笑容在風中破碎。我奢望的是什麼?我該奢望的是什麼?像
    酒一樣能縫補破碎的溫醇啊!冬季時歸來,曾冰封在北海風雨中的,那種溫
    醇,不去巴黎了、不去倫敦了,我就在這座崖上等待,間斷而來的捎信,我
    的笑容,也會妍麗。
    
    我不能跨越禁區,我不能。
    
    合該是霧氣濃重、陰沉晦暗,我卻笑了,她喜歡撫著我的酒窩,跟著我一起
    笑,所以我笑了,鯡魚的腥臭爬著我的雙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捧著信封,
    捧著她的笑容。
    
    晃呀晃,像個醉漢,是這艘船的節奏,多麼靜默的節奏,我收起那封信,收
    起漁網,我能網住什麼?我期待網住什麼?突來的惱怒,收啊!收網啊!風
    更烈、雨更刺鼻,冰島的天空,暴雨,不知何時開始,眼角,也在暴雨。
    
    你知道薄窗,可以走進的。
    
    我走進了,我終於擁抱那種蔚藍,融著奶油香氣的藍,我還在崖上,焦距,
    卻在洋上那方。你看到我了,我知道,不用了!不用等待了!交響曲的終章
    ,是豎琴清脆撩撥的天涯海藍。
    
    海角,一對交織。
    
    「你回來了。」
    
    「嗯。」
    
    「我說過,我會等你。」
    
    「我也說過,我會回來。」
    
    「花」
    
    「開了」
    

感覺上,整篇的氣氛很凝重
即使是最後的花開,好像也是預言了凋零的未來
也許可以快樂一點呢~

淺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