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7月 16, 2004 6:59 am
☆孤單紀念日七：猜心☆
在冷灰的心境裡，望著西湖午後上空透著微亮的天空，已把蘇堤週遭踏遍的沉醉，心情比風還要迴盪，我佇立在蘇堤另一端的岳墳門口，凝望著岳王廟暗紅色的大牆，不自覺地百感交集起來了！是的，我的情緒就像那暗暗的殷紅，因為天眼未開，所以尚未找到宣洩的出口，張開自己一雙濕透的汗手，望著手說：我的眼我的手與我的心願一樣地虔誠，在沒有絕境的想念裡，我依然信服著「心誠則靈」那句古老的箴言。
然而天空雲層密佈，雖然已透著亮光，卻仍然見不到藍天。低頭望著手錶裡的時辰，有感而發地說：今日我的手中沒有真理，所有的真理都屬於心境！心繫著返台時要給酒友們帶些下酒菜，那樓外樓裡的幾道久違的名菜。於是隻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往銀泰百貨奔去，提著兩大袋的叫化子雞、東坡肉、滷牛肉、梅干扣肉等等下酒菜，往飯店緩步走去。想不到下酒菜竟是如此沉重，雖然飯店不是很遠，但現今杭州已經沒有人力車可搭了，只好硬著頭皮，讓左手右手交互享受為酒友們提下酒菜的美好感受。
待我已近浙江飯店，登在飯店邊的天橋，我在天橋上看見遠方天空透出一絲藍。我呆呆地望著，靠在天橋欄杆邊，手中的重物不自覺地放了下來，不知不覺地傻笑起來，一回神望了手錶一下，這回錶裡的時刻恢復它浪漫的知覺，我快步進飯店上樓，放下一包又一包的下酒菜，背著背包狂奔出來，攔下一輛計程車，一上了車就喊著說：我要到湖濱路華僑飯店！
一下了車，感覺心底浪漫的車輪才要開始轉動，走到湖邊，我看了錶裡的時間，六點整，心想奇怪，這個時間船伕們應該都已收工回家去了，怎麼整個湖濱還都是等著遊湖的小船呢？望著天邊剛露臉的夕陽，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上前交涉許久，終於談妥一個好價錢，只為了到西湖裡欣賞黃昏！
上了船，船伕就有感而發地說：好些時日沒看到西湖的夕陽了！我微笑地問：船師父，你有多久沒看到西湖的夕陽了？船師父答：好久了，至少有兩個禮拜，杭州已下了好久的梅雨了！客人你有福氣，好不容易呀，西湖的晚霞已經很久不出來見客囉！我抱以微笑地問：船師父，為何你們現在還可以在西湖划船呢？平常這個時間不是都應該收工了，不是嗎？
船師父笑得很開心地說：是呀！你一定來杭州很多次了吧！昨晚杭州公安才宣布從今天六月二日起，可以夜遊西湖了，因為這幾天，全球旅遊會議要在杭州召開，所以杭州所有的設施全都開放到晚上十點。客人，你恰巧可以夜遊西湖！我笑說：這麼巧！不但有西湖的黃昏可看，還剛好可以夜遊西湖！船師父問我：那你晚上要遊湖嗎？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我笑說：不了，如果晚上下起雨來，我就來遊湖！那樣才會讓我想靜靜地待在西湖裡。船師父笑說：那可不行，要是下起雨來，我又沒錢可賺了！我笑說：有啊！要是下起雨來，我就來搭你的船，包一整個晚上，這次搭船的雙倍價錢如何？船師父笑了笑說：好是好，不過別的船伕就苦了！
我笑說：船師父你心地不錯喔，你把船划到看得到晚霞的湖面上，然後就靜靜地停在那裡就可以了！船師父望了一望說：就划到斷橋那邊，夕陽就在斷橋上空！我笑說：好，那你划到湖畔居前面！我請你抽雪茄，你抽你的雪茄不用管我，要回去時我自然會跟你說！船師父接過雪茄說：好的！
我在湖畔居前不遠的湖面，靜靜地凝望著西湖斷橋上空的晚霞，十分動容！自背包拿出一張小宣紙，上頭寫著四個字：無奈至極。望著這四個字，一把火就把它給燒了，直接扔到西湖裡。自語地說：這就是我對妳所有的心情！
斷橋上天邊的藍天更開闊了些，太陽正要下山，黃昏的臉倒映在湖面上，隱隱地拍打著小船，我再度自語：黃昏呀！只要心意相通，任何形式的溝通都會讓夕陽會心一笑的。是的，我的鬥志已消失大半了，現在感情只剩下以虔誠維繫著，否則，我的感覺，不是幻覺就是錯覺。
黃昏是我心底一塊很深的心病，喝的酒是病酒，懷的愁也是病愁。這心病在感情的虔誠裡，只有時間與心願可解。因為我無法對自己的感情不聞不問，卻是怎樣也無法聞問！像穿針引線的線頭，在心願的盡頭打了一個結，只任時間的斑駁來解脫。然而，逐漸乾枯的溪流，感情依然是古老的河道，而愛呢？它已乾涸在無語問蒼天的茫茫眼神裡，成為眼底最乾澀的心酸。我就這樣默默地在若靜的西湖弱水裡，與黃昏這般相處著。心裡不知飄過多少言語，都成了時間來不及的詢問。相知就夠了，感情就因此不枉此生了！
登了岸，我不忍洩漏太多的情緒，以免打亂了黃昏的情緒，即使我們都愛雨，但雨是我們之間最深的矛盾。它濛濛掩蓋了我摯愛的她的容顏，我卻只能在濕潤裡看見自己清晰的心境。我離船走進天上人間酒館，酒館前的服務生，十分令我意外地，是前天在雷峰塔下與我閒聊的小畫家。
小畫家帶著驚訝地微笑著說：你怎會在這裡？我笑說：笑話，這家酒館可是我在此收拾心情的大本營，我前九次來杭州都來此獨酌很多次了！只是很久沒來杭州也很久沒來這兒吃一個人的晚餐了！她笑說：那真是巧，這兒離學校近，我來這兒打工當服務生也不久！
小畫家服務生走在前頭帶位，我在後頭看著她身著黑色百摺長裙與白襯衫，覺得她穿長裙與小茉莉一樣美！我邊走邊輕輕問她：這兒有小蛋糕嗎？圓形的小蛋糕！她笑說：好像有，你要嗎？我笑說：等會妳先幫我上兩大瓶喜力（海尼根）啤酒，晚會幫我弄一個圓圓的小蛋糕，準備兩隻蠟燭，我今晚要在妳們這兒，兩個人過生日！
她微笑地看著我說：好的，你要與西湖一起慶生，對吧？我點頭說：嗯！前天在雷峰塔下向妳提起的故事，妳還記得啊？她說：當然記得，這麼美麗的故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當然忘也忘不了！隨後她拿了酒過來，我輕輕說：把酒全打開吧！一次上兩瓶酒，每次都全打開！她點了點頭，隨即又到一樓門口當她酒館帶位的招待。我飲了幾大口的啤酒，趴在欄杆邊望著黃昏時西湖湖濱的長街，想起十九年前黃昏在金山故鄉海邊的青草地，對我說有朝一日她每次回杭州時，都要我陪著她一起回到她從未看過的西湖。我那時問她：我要怎麼陪妳回杭州？以我的身份無法陪妳到那樣的禁地！黃昏笑著安慰我說：到香港去，拿美國護照進去就可以了！我說：我怎麼可能會有美國護照？黃昏卻臉紅地說：我會幫你的！想起往事裡的對話，令我的酒杯與我的唇語感慨萬千。我想著古老的對白與眼前黃昏時分的長街，將隨身聽轉至猜心那首歌，獨自聆聽地拍下那樣的獨酌場景。
∮猜心∮ 詞：十一郎 曲：張宇 演唱：萬芳
四方屋裡 什麼都沒有
只有被你關進來的落寞
你在牆角獨坐 心情的起落 我無法猜透
握你的手 卻被你推落
驚見你眼中翻飛的寂寞
問你心想什麼 微揚的嘴角 有強顏的笑
＊這樣的夜 熱鬧的街 問你想到了誰 緊緊鎖眉
我的喜悲 隨你而飛 擦了又濕的淚 與誰相對＊
rpt＊
四方屋裡 什麼都沒有
只有被妳關進來的落寞
妳在牆角獨坐 心情的起落 我無法猜透
握妳的手 卻被妳推落
驚見妳眼中翻飛的寂寞
問妳心想什麼 微揚的嘴角 有強顏的笑
rpt＊４
杭州西湖濱天上人間酒館外街道夜景：
我喝了四瓶酒後，向老闆娘點了幾道小菜來下酒，她微笑點頭地送來下酒菜與一個插著兩隻蠟燭的圓形小蛋糕。我獨自地慶祝兩個人的生日，夕陽與黃昏在西湖的晚霞裡慶生，我閉著眼吹蠟燭時說：希望此生有幸再為妳唱一首歌自己的歌！小畫家突然端了道小菜跑上來，恰巧就站在一旁地說：這小菜是老闆娘送你的，順口在我要說話前問：還要再來兩瓶對不對？我微笑點頭說：嗯，謝謝妳！
我就這樣一個獨酌，一個人聽著我想聽的歌曲，一個人抽著雪茄，度過我生日裡的落日時分直至入夜。待我下至一樓要買單，老闆娘還是照例給我打折，我走到門口，呼了一口氣地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夜西湖。小畫家在一旁拉了我一把地說：你得讓那些老外進門去，不可以擋在門口！於是我就在她身邊與她閒聊，我訝異地問：妳不用帶位嗎？她笑說：這次不用！你在雷峰塔說的，如果有緣再一次見面，就作朋友，我就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笑著說：對，我現在要問妳的名字，其實我不太敢問，因為我好像很少這樣與陌生人作朋友，不過既然有緣，又言明在先，所以我也很好奇，妳的名字！
小畫家靜靜地說：我姓周。我笑問：周公的周嗎？小畫家笑說：不是，我不喜歡周公的周，我都說是周而復始的「周」。我笑說：好一個周而復始，那名字呢？她笑得很甜地，我忍不住地問她：妳是杭州姑娘對不對？小畫家說：你怎麼知道？我笑說：我是從妳的舉止還有微笑的樣子看出來的，嗯，接著說，名字呢？她那樣介紹自己說：我的名字是莉霞，茉莉的「莉」，晚霞的「霞」。我聽她介紹自己名字之後，呆在那裡，久久無法言語。
她拉了拉我衣角問：你怎麼了？怎麼我說了我的名字，你好像中邪似地，呆在那兒動也不動！我不知如何說明，只輕輕地說：妳幫我攔一部出租車，我禮物還沒買齊，想趁著晚上沒下雨，要再去吳山新夜市殺價去！晚一點妳還在吧？我在晚上十一點時會再來天上人間喝酒的！她開心地說：好，我在打烊前都在，我會幫你開車門的！
獨奏酒愁 2004.06.02晚於西湖濱天上人間
2004.07.16凌晨酒筆整理於永和
在冷灰的心境裡，望著西湖午後上空透著微亮的天空，已把蘇堤週遭踏遍的沉醉，心情比風還要迴盪，我佇立在蘇堤另一端的岳墳門口，凝望著岳王廟暗紅色的大牆，不自覺地百感交集起來了！是的，我的情緒就像那暗暗的殷紅，因為天眼未開，所以尚未找到宣洩的出口，張開自己一雙濕透的汗手，望著手說：我的眼我的手與我的心願一樣地虔誠，在沒有絕境的想念裡，我依然信服著「心誠則靈」那句古老的箴言。
然而天空雲層密佈，雖然已透著亮光，卻仍然見不到藍天。低頭望著手錶裡的時辰，有感而發地說：今日我的手中沒有真理，所有的真理都屬於心境！心繫著返台時要給酒友們帶些下酒菜，那樓外樓裡的幾道久違的名菜。於是隻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往銀泰百貨奔去，提著兩大袋的叫化子雞、東坡肉、滷牛肉、梅干扣肉等等下酒菜，往飯店緩步走去。想不到下酒菜竟是如此沉重，雖然飯店不是很遠，但現今杭州已經沒有人力車可搭了，只好硬著頭皮，讓左手右手交互享受為酒友們提下酒菜的美好感受。
待我已近浙江飯店，登在飯店邊的天橋，我在天橋上看見遠方天空透出一絲藍。我呆呆地望著，靠在天橋欄杆邊，手中的重物不自覺地放了下來，不知不覺地傻笑起來，一回神望了手錶一下，這回錶裡的時刻恢復它浪漫的知覺，我快步進飯店上樓，放下一包又一包的下酒菜，背著背包狂奔出來，攔下一輛計程車，一上了車就喊著說：我要到湖濱路華僑飯店！
一下了車，感覺心底浪漫的車輪才要開始轉動，走到湖邊，我看了錶裡的時間，六點整，心想奇怪，這個時間船伕們應該都已收工回家去了，怎麼整個湖濱還都是等著遊湖的小船呢？望著天邊剛露臉的夕陽，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上前交涉許久，終於談妥一個好價錢，只為了到西湖裡欣賞黃昏！
上了船，船伕就有感而發地說：好些時日沒看到西湖的夕陽了！我微笑地問：船師父，你有多久沒看到西湖的夕陽了？船師父答：好久了，至少有兩個禮拜，杭州已下了好久的梅雨了！客人你有福氣，好不容易呀，西湖的晚霞已經很久不出來見客囉！我抱以微笑地問：船師父，為何你們現在還可以在西湖划船呢？平常這個時間不是都應該收工了，不是嗎？
船師父笑得很開心地說：是呀！你一定來杭州很多次了吧！昨晚杭州公安才宣布從今天六月二日起，可以夜遊西湖了，因為這幾天，全球旅遊會議要在杭州召開，所以杭州所有的設施全都開放到晚上十點。客人，你恰巧可以夜遊西湖！我笑說：這麼巧！不但有西湖的黃昏可看，還剛好可以夜遊西湖！船師父問我：那你晚上要遊湖嗎？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我笑說：不了，如果晚上下起雨來，我就來遊湖！那樣才會讓我想靜靜地待在西湖裡。船師父笑說：那可不行，要是下起雨來，我又沒錢可賺了！我笑說：有啊！要是下起雨來，我就來搭你的船，包一整個晚上，這次搭船的雙倍價錢如何？船師父笑了笑說：好是好，不過別的船伕就苦了！
我笑說：船師父你心地不錯喔，你把船划到看得到晚霞的湖面上，然後就靜靜地停在那裡就可以了！船師父望了一望說：就划到斷橋那邊，夕陽就在斷橋上空！我笑說：好，那你划到湖畔居前面！我請你抽雪茄，你抽你的雪茄不用管我，要回去時我自然會跟你說！船師父接過雪茄說：好的！
我在湖畔居前不遠的湖面，靜靜地凝望著西湖斷橋上空的晚霞，十分動容！自背包拿出一張小宣紙，上頭寫著四個字：無奈至極。望著這四個字，一把火就把它給燒了，直接扔到西湖裡。自語地說：這就是我對妳所有的心情！
斷橋上天邊的藍天更開闊了些，太陽正要下山，黃昏的臉倒映在湖面上，隱隱地拍打著小船，我再度自語：黃昏呀！只要心意相通，任何形式的溝通都會讓夕陽會心一笑的。是的，我的鬥志已消失大半了，現在感情只剩下以虔誠維繫著，否則，我的感覺，不是幻覺就是錯覺。
黃昏是我心底一塊很深的心病，喝的酒是病酒，懷的愁也是病愁。這心病在感情的虔誠裡，只有時間與心願可解。因為我無法對自己的感情不聞不問，卻是怎樣也無法聞問！像穿針引線的線頭，在心願的盡頭打了一個結，只任時間的斑駁來解脫。然而，逐漸乾枯的溪流，感情依然是古老的河道，而愛呢？它已乾涸在無語問蒼天的茫茫眼神裡，成為眼底最乾澀的心酸。我就這樣默默地在若靜的西湖弱水裡，與黃昏這般相處著。心裡不知飄過多少言語，都成了時間來不及的詢問。相知就夠了，感情就因此不枉此生了！
登了岸，我不忍洩漏太多的情緒，以免打亂了黃昏的情緒，即使我們都愛雨，但雨是我們之間最深的矛盾。它濛濛掩蓋了我摯愛的她的容顏，我卻只能在濕潤裡看見自己清晰的心境。我離船走進天上人間酒館，酒館前的服務生，十分令我意外地，是前天在雷峰塔下與我閒聊的小畫家。
小畫家帶著驚訝地微笑著說：你怎會在這裡？我笑說：笑話，這家酒館可是我在此收拾心情的大本營，我前九次來杭州都來此獨酌很多次了！只是很久沒來杭州也很久沒來這兒吃一個人的晚餐了！她笑說：那真是巧，這兒離學校近，我來這兒打工當服務生也不久！
小畫家服務生走在前頭帶位，我在後頭看著她身著黑色百摺長裙與白襯衫，覺得她穿長裙與小茉莉一樣美！我邊走邊輕輕問她：這兒有小蛋糕嗎？圓形的小蛋糕！她笑說：好像有，你要嗎？我笑說：等會妳先幫我上兩大瓶喜力（海尼根）啤酒，晚會幫我弄一個圓圓的小蛋糕，準備兩隻蠟燭，我今晚要在妳們這兒，兩個人過生日！
她微笑地看著我說：好的，你要與西湖一起慶生，對吧？我點頭說：嗯！前天在雷峰塔下向妳提起的故事，妳還記得啊？她說：當然記得，這麼美麗的故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所以當然忘也忘不了！隨後她拿了酒過來，我輕輕說：把酒全打開吧！一次上兩瓶酒，每次都全打開！她點了點頭，隨即又到一樓門口當她酒館帶位的招待。我飲了幾大口的啤酒，趴在欄杆邊望著黃昏時西湖湖濱的長街，想起十九年前黃昏在金山故鄉海邊的青草地，對我說有朝一日她每次回杭州時，都要我陪著她一起回到她從未看過的西湖。我那時問她：我要怎麼陪妳回杭州？以我的身份無法陪妳到那樣的禁地！黃昏笑著安慰我說：到香港去，拿美國護照進去就可以了！我說：我怎麼可能會有美國護照？黃昏卻臉紅地說：我會幫你的！想起往事裡的對話，令我的酒杯與我的唇語感慨萬千。我想著古老的對白與眼前黃昏時分的長街，將隨身聽轉至猜心那首歌，獨自聆聽地拍下那樣的獨酌場景。
∮猜心∮ 詞：十一郎 曲：張宇 演唱：萬芳
四方屋裡 什麼都沒有
只有被你關進來的落寞
你在牆角獨坐 心情的起落 我無法猜透
握你的手 卻被你推落
驚見你眼中翻飛的寂寞
問你心想什麼 微揚的嘴角 有強顏的笑
＊這樣的夜 熱鬧的街 問你想到了誰 緊緊鎖眉
我的喜悲 隨你而飛 擦了又濕的淚 與誰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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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屋裡 什麼都沒有
只有被妳關進來的落寞
妳在牆角獨坐 心情的起落 我無法猜透
握妳的手 卻被妳推落
驚見妳眼中翻飛的寂寞
問妳心想什麼 微揚的嘴角 有強顏的笑
rpt＊４
杭州西湖濱天上人間酒館外街道夜景：
我喝了四瓶酒後，向老闆娘點了幾道小菜來下酒，她微笑點頭地送來下酒菜與一個插著兩隻蠟燭的圓形小蛋糕。我獨自地慶祝兩個人的生日，夕陽與黃昏在西湖的晚霞裡慶生，我閉著眼吹蠟燭時說：希望此生有幸再為妳唱一首歌自己的歌！小畫家突然端了道小菜跑上來，恰巧就站在一旁地說：這小菜是老闆娘送你的，順口在我要說話前問：還要再來兩瓶對不對？我微笑點頭說：嗯，謝謝妳！
我就這樣一個獨酌，一個人聽著我想聽的歌曲，一個人抽著雪茄，度過我生日裡的落日時分直至入夜。待我下至一樓要買單，老闆娘還是照例給我打折，我走到門口，呼了一口氣地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夜西湖。小畫家在一旁拉了我一把地說：你得讓那些老外進門去，不可以擋在門口！於是我就在她身邊與她閒聊，我訝異地問：妳不用帶位嗎？她笑說：這次不用！你在雷峰塔說的，如果有緣再一次見面，就作朋友，我就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笑著說：對，我現在要問妳的名字，其實我不太敢問，因為我好像很少這樣與陌生人作朋友，不過既然有緣，又言明在先，所以我也很好奇，妳的名字！
小畫家靜靜地說：我姓周。我笑問：周公的周嗎？小畫家笑說：不是，我不喜歡周公的周，我都說是周而復始的「周」。我笑說：好一個周而復始，那名字呢？她笑得很甜地，我忍不住地問她：妳是杭州姑娘對不對？小畫家說：你怎麼知道？我笑說：我是從妳的舉止還有微笑的樣子看出來的，嗯，接著說，名字呢？她那樣介紹自己說：我的名字是莉霞，茉莉的「莉」，晚霞的「霞」。我聽她介紹自己名字之後，呆在那裡，久久無法言語。
她拉了拉我衣角問：你怎麼了？怎麼我說了我的名字，你好像中邪似地，呆在那兒動也不動！我不知如何說明，只輕輕地說：妳幫我攔一部出租車，我禮物還沒買齊，想趁著晚上沒下雨，要再去吳山新夜市殺價去！晚一點妳還在吧？我在晚上十一點時會再來天上人間喝酒的！她開心地說：好，我在打烊前都在，我會幫你開車門的！
獨奏酒愁 2004.06.02晚於西湖濱天上人間
2004.07.16凌晨酒筆整理於永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