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4月 15, 2007 10:19 am
那天早上班途中，經過了幾陣劇烈地咳嗽，竟牽引至腰部神經與肌肉，瞬間刺痛的感覺幾乎快讓人昏厥。疑惑的眼神外加撕牙裂嘴的神情，已經消失大半年的腰痛，在這春寒料峭的季節裡又向我擺出起手式，那招式軌跡與來歷我是清楚的，但力道與影響範圍卻大大地出乎預料。熱敷、止痛錠、藥膏、針灸、拔罐、電療……，我的耐心與忍痛能力開始響警報，因為難以忍受疼痛的緣故，我決定和著酒精把自己給撂倒，棗紅色的傾斜是我服從的線條。
搖啊晃著時間應該很快就過去，雲濤霧裡喚遊暇，一筆揮毫笑己生。我要把自己醉送到哪裡？這裡是春秋兩不沾還是水月兩忘軒？誰來陪我共飲逍遙一世悠然？我能對過去放歌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悠揚的樂章、充滿爆發力的歌曲、慢動作重播，大量影像與聲音的資訊還是無法有效地轉移注意力。有些畫面逐漸變得透明跟我穿身而過，不可否認還是有部分聲音開始震耳欲聾，某些一直拒絕被完整陳述的悲傷也緊緊尾隨。那只能自己撫摸。等在乍暖還寒裡的容顏顯得枯老殘損，我想跟你描述今晚的月光跟那晚很像，但我的視野卻逐漸模糊了起來。
「黃菊枝頭生曉寒，人生得意酒須乾，風前橫笛斜吹雨，醉裡簪花倒著冠」，春天與冬天還打得難分難解，七樓的窗外的山色已經吸引不了我。撫弄著詩句像是張牙舞爪著寂寞，我的心悄悄地失火了。前來灌救的風打了我一巴掌之後還怒目相視，淋了一場失魂雨我的影子已經被大樓壓瘦並漂白，我僅僅只是對於腰痛感到無能為力嗎？沒有翅膀該怎麼往哀傷俯衝？像是特赦獲准的撲襲，一下子就湧到跟前，摸了摸頭，散開成絮，在我臉上插上吸管，上推下擠，把我吹撐把我鼓破，在我體內雞啼了、花開了、綠綠黃黃地蔓飛宣告著生人迴避。
規定與破壞總希望可以相濡以酒，然而再怎麼樣神話都不會以相反的方向圓熟。無神的瞳孔被剝下來之後，春天的燐光很快地又曬瘦了我。只有四十度的烈酒最貼近於事實，不出幾分鐘我的臉便開始泛紅，酒精在血管裡跟鮮血一起奔流，並散發出溫熱，於是各以這樣的溫熱互相蠱惑、煽動、牽引，酒精與腰痛即將要擁抱了，也即將要展開一場殺戮。要怎麼樣才可以得到生命的沉酣的大歡喜？痛與哀咽，空想像潭影而昂首，於是自慰與求饒於一片藥膏的溫柔。我多希望，酒酣之後，疼痛遁入歷史再也不要出來。
不是這樣！埋劍煮酒是為了讓自己更清醒，讓自己跟橫擺在眼前的事實硬碰硬，或許也是更深層的逃避跟隱藏，不為無聊之事何以助此有涯之興！踩破油門穿梭在一頁頁你的簡訊當中是我僅存的富有，顫抖而笨手笨腳，你說：「我會把你對我的好你的愛，永遠永遠的放在心中，我會永遠永遠的……不說了……。」你不說的我全部都聽到了，那幾乎是只用一招就廢掉了我全身的武功，華麗殘酷而充滿霸氣，活殺留聲之後我還是忍不住想讚美你。請把我草葬在你生命中的穀倉，我會自己命名自己發光。
不是那樣！那幾乎是喃喃低語直透我內心的靡音！像是嗩吶像是波浪鼓，我的封印解除了，過渡橫殖到蒲草有泥與萬紫千紅。我始終都不餘餘力地嘲笑自己，殺紅了眼之後還不肯收手還放聲狂笑。被三振了還呆在打擊區、吞下敗投仍不肯離開投手丘。那天傍晚你的簡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I miss you！」我的愛情病歷表上印記一戳外星人的圖騰，被綁架被關進地牢的僅僅是我的心嗎？我很生氣我沒有辦法理解！那明明已經是我設定完成瞄準好了練習過千百遍的好球，我卻還是揮棒落空。
打嗝、吐氣、乾噁，酒意漸深我卻愈發平靜，冷笑蔑笑，叫賣的音標更往無底的夜心走去。三月的杜鵑停止了泣血，早開的木棉又理了個大光頭，油桐林裡開始有些白色的浪花湧出來。我很怕我一倒下來就開始腐爛，裁剩的心事正在鼓噪著一場焚燒。那天夜裡我遠遠地便看到你，從你張望我等待我的眼神當中我已經得到太多訊息。就樣就夠了這樣就可以了，我甘心於你癱瘓了我的血肉與深心，溫柔而邪惡、絕望而憩靜。設法朝你走近，這是我目前還算明朗的方向，我總算把整座冬天的凝望親手交給了你。
不就是從愛字通到哀字，出脫空華不就成了！問題是作不到啊！那天夜裡我聽到的才算是真正的春雷吧！春雷也犁在我的腰際，同樣具有引力與光的輻射，疼痛清醒於假寐也假寐於清醒，存在於肯定也存在於否定，存在於思維的赤裸與明晰。我如臨大敵般地裝備齊全，酒精是拼不過時用來射向自己的示弱，也藉此混淆各種疼痛。我不相信疼痛是如此般地不容分割無可腐朽，僅存的餘勇稚氣而任性，就像你說的：「我無法當作你不存在，我真的作不到……。」無須假借無須裝飾，你說的每句話對我而言都象徵著光。
空空的酒杯再也嚥不下太多的複雜，與生俱來的傷口無法兩忘於必然，也好也罷，是該往夢境伏首靠攏的時刻了。你怎麼去看待失去？長醉不願醒只是暫時的緩兵，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正面迎接握緊加油棒現在還不可以絕望，舞長劍架長杆，打進最後一顆大角度的九號球之後再踏牢投手丘，我要往青草更青處漫溯，我要打撈並載滿一船船的星輝，沉澱出彩虹似的床床夢夢。漫想囈語繼續語無倫次也不是辦法，情天有憾幾時補，任憑恨海無聲永夜流。今夜酒醉夢深，你會來陪我共飲一觴嗎？
酒後的呢喃，純粹是因為腰痛的緣故。
搖啊晃著時間應該很快就過去，雲濤霧裡喚遊暇，一筆揮毫笑己生。我要把自己醉送到哪裡？這裡是春秋兩不沾還是水月兩忘軒？誰來陪我共飲逍遙一世悠然？我能對過去放歌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悠揚的樂章、充滿爆發力的歌曲、慢動作重播，大量影像與聲音的資訊還是無法有效地轉移注意力。有些畫面逐漸變得透明跟我穿身而過，不可否認還是有部分聲音開始震耳欲聾，某些一直拒絕被完整陳述的悲傷也緊緊尾隨。那只能自己撫摸。等在乍暖還寒裡的容顏顯得枯老殘損，我想跟你描述今晚的月光跟那晚很像，但我的視野卻逐漸模糊了起來。
「黃菊枝頭生曉寒，人生得意酒須乾，風前橫笛斜吹雨，醉裡簪花倒著冠」，春天與冬天還打得難分難解，七樓的窗外的山色已經吸引不了我。撫弄著詩句像是張牙舞爪著寂寞，我的心悄悄地失火了。前來灌救的風打了我一巴掌之後還怒目相視，淋了一場失魂雨我的影子已經被大樓壓瘦並漂白，我僅僅只是對於腰痛感到無能為力嗎？沒有翅膀該怎麼往哀傷俯衝？像是特赦獲准的撲襲，一下子就湧到跟前，摸了摸頭，散開成絮，在我臉上插上吸管，上推下擠，把我吹撐把我鼓破，在我體內雞啼了、花開了、綠綠黃黃地蔓飛宣告著生人迴避。
規定與破壞總希望可以相濡以酒，然而再怎麼樣神話都不會以相反的方向圓熟。無神的瞳孔被剝下來之後，春天的燐光很快地又曬瘦了我。只有四十度的烈酒最貼近於事實，不出幾分鐘我的臉便開始泛紅，酒精在血管裡跟鮮血一起奔流，並散發出溫熱，於是各以這樣的溫熱互相蠱惑、煽動、牽引，酒精與腰痛即將要擁抱了，也即將要展開一場殺戮。要怎麼樣才可以得到生命的沉酣的大歡喜？痛與哀咽，空想像潭影而昂首，於是自慰與求饒於一片藥膏的溫柔。我多希望，酒酣之後，疼痛遁入歷史再也不要出來。
不是這樣！埋劍煮酒是為了讓自己更清醒，讓自己跟橫擺在眼前的事實硬碰硬，或許也是更深層的逃避跟隱藏，不為無聊之事何以助此有涯之興！踩破油門穿梭在一頁頁你的簡訊當中是我僅存的富有，顫抖而笨手笨腳，你說：「我會把你對我的好你的愛，永遠永遠的放在心中，我會永遠永遠的……不說了……。」你不說的我全部都聽到了，那幾乎是只用一招就廢掉了我全身的武功，華麗殘酷而充滿霸氣，活殺留聲之後我還是忍不住想讚美你。請把我草葬在你生命中的穀倉，我會自己命名自己發光。
不是那樣！那幾乎是喃喃低語直透我內心的靡音！像是嗩吶像是波浪鼓，我的封印解除了，過渡橫殖到蒲草有泥與萬紫千紅。我始終都不餘餘力地嘲笑自己，殺紅了眼之後還不肯收手還放聲狂笑。被三振了還呆在打擊區、吞下敗投仍不肯離開投手丘。那天傍晚你的簡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I miss you！」我的愛情病歷表上印記一戳外星人的圖騰，被綁架被關進地牢的僅僅是我的心嗎？我很生氣我沒有辦法理解！那明明已經是我設定完成瞄準好了練習過千百遍的好球，我卻還是揮棒落空。
打嗝、吐氣、乾噁，酒意漸深我卻愈發平靜，冷笑蔑笑，叫賣的音標更往無底的夜心走去。三月的杜鵑停止了泣血，早開的木棉又理了個大光頭，油桐林裡開始有些白色的浪花湧出來。我很怕我一倒下來就開始腐爛，裁剩的心事正在鼓噪著一場焚燒。那天夜裡我遠遠地便看到你，從你張望我等待我的眼神當中我已經得到太多訊息。就樣就夠了這樣就可以了，我甘心於你癱瘓了我的血肉與深心，溫柔而邪惡、絕望而憩靜。設法朝你走近，這是我目前還算明朗的方向，我總算把整座冬天的凝望親手交給了你。
不就是從愛字通到哀字，出脫空華不就成了！問題是作不到啊！那天夜裡我聽到的才算是真正的春雷吧！春雷也犁在我的腰際，同樣具有引力與光的輻射，疼痛清醒於假寐也假寐於清醒，存在於肯定也存在於否定，存在於思維的赤裸與明晰。我如臨大敵般地裝備齊全，酒精是拼不過時用來射向自己的示弱，也藉此混淆各種疼痛。我不相信疼痛是如此般地不容分割無可腐朽，僅存的餘勇稚氣而任性，就像你說的：「我無法當作你不存在，我真的作不到……。」無須假借無須裝飾，你說的每句話對我而言都象徵著光。
空空的酒杯再也嚥不下太多的複雜，與生俱來的傷口無法兩忘於必然，也好也罷，是該往夢境伏首靠攏的時刻了。你怎麼去看待失去？長醉不願醒只是暫時的緩兵，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正面迎接握緊加油棒現在還不可以絕望，舞長劍架長杆，打進最後一顆大角度的九號球之後再踏牢投手丘，我要往青草更青處漫溯，我要打撈並載滿一船船的星輝，沉澱出彩虹似的床床夢夢。漫想囈語繼續語無倫次也不是辦法，情天有憾幾時補，任憑恨海無聲永夜流。今夜酒醉夢深，你會來陪我共飲一觴嗎？
酒後的呢喃，純粹是因為腰痛的緣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