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辱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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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我從沒考慮過死。

  以前,與人交談總會有意無意,搬出自己受業恩師或是某某學長的名字,藉此哄抬身價,讓自己看起來了不起,彷彿置身雲端,睨看著芸芸眾生那般驕傲。如今真正踏入社會,才知道響噹噹的頭銜毫無用處──無故攀親更讓人不齒──所以我開始遺忘。更正確說,我為了捍衛他們的名譽,必須更加茁壯才行。

  我不得不毀棄過去懵懂的自己,即使那已焚毀的殘渣是重建心靈的基礎。第一次的面對自己,是在高二那年:處於轉組的轉捩點上,我毅然撕毀過去所擁有的所有獎狀,包括國中畢業時拿的縣長獎。沒有人阻撓是因為這駭人的行徑是在夜半執行,一堆枯黃的紙屑就在無聲無息中,飄蕩無存。

  但我也沒考慮認真活過。

  我持續反抗自己,迫使自己脫軌,悖逆現實生活的煩瑣規則。以輕佻的姿態冷笑著,毫不掩飾暴露愚蠢的面容,我還真以為自己是放蕩子呢。只可惜到了大學,片面的頹廢遮掩不了內心的糜爛。就算我指著教授鼻子大放厥詞,還是躺在校園人行道上,究竟在畏懼著什麼?其實我不明瞭。更正確說,我不敢明白那是什麼。

  我只是靜靜待在這裡,像清澈的渟水。流動,反倒是種侷限。

  很想追求功名,內心卻憧憬著不受拘束的逍遙生活。不想待在城市,卻頻頻往人群尋覓能回去的場所。我的道路佈滿碎石,而前方瀰漫白霧。低頭深思自己的堅持,文學算什麼呢?我不清楚。機械地搖動水性筆或是敲擊著鍵盤,已成了下意識的自我安慰。除此之外,我想敞開衣袖,徹底地聽,風的聲音。

  我只是靜靜待在這哩,哪天考慮再度流動。

  我忍不下心摔毀自己得來不易的獎牌,的確是過於懦弱了。在生日前夕想再一次與自我訣別,可惜還是勇氣不足,無法果斷地割捨過去。「寵辱皆忘」,看來這境界離我尚遠,而心中猶有穿不透的障壁。

  名字對我不重要。或許呼吸的這一瞬間,心臟是為了他人而搏動。

  推開窗戶,讓掌心再接一滴水珠,透明剔透,果然一如往昔

究竟在畏懼著什麼?其實我不明瞭。更正確說,我不敢明白那是什麼。
內心不斷地激盪
是一個人成長必要的條件
有沒有辦法做到
那是另一回事
重要的是......
你走在對的路上

賦雲如是想

秋賦雲 寫:
究竟在畏懼著什麼?其實我不明瞭。更正確說,我不敢明白那是什麼。
內心不斷地激盪
是一個人成長必要的條件
有沒有辦法做到
那是另一回事
重要的是......
你走在對的路上

賦雲如是想
其實「對」或「錯」,我們都深知隨著時空更迭而改變
深究兩者其實是很痛苦的。

所以我不輕易斷言對錯。

我只會想,「我現在想要這樣」,如此簡單吧。

感謝賦雲的回應。
我只希望自己能比昨天來得進步一點。

我只希望自己能比昨天來得進步一點。
憑心而論
這一點,做得到的人不多了(包括在這廢言的賦雲 :oops: )
但能說出這論點
家立其實是在進步的
(把心深深地挖下去,然後,就可以大聲說出你所看到的自己)

賦雲也只是在學大家之所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