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3月 17, 2007 11:33 am
騎車疾馳在空曠的柏油路上，偶爾抬頭仰望美麗的蒼穹，早已成了下班難得的雅興之一。看柔軟的白雲不斷層疊，而夕陽餘暉如同細針穿插其中，替天空這布幕縫上略帶橙色的雪花後，交由靜謐的風撫摸。沐浴在這般怡人的優閒景致下，不自覺令我回溯起七年前雖有心酸，卻是飽滿著充實感，讓渾身筋骨徹底甦醒的寶貴記憶。
「蘇家立，你倒在那裡幹嘛？不能跑就慢慢來，隨便說放棄的男人，我們不需要。」短小精悍的教官，以毫不憐憫的言語斥責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我，輕蔑的眼神彷彿能刺穿我脆弱的心。
「你那種怨恨的眼神對我沒用，喪家犬的掙扎是可笑的。」當我以慍怒的眼神瞟著教官時，他居然神色泰然，完全漠視我無聲的抗議，儼然不把我的憤恨當一回事，而他那一句話給我的衝擊，遠大於一切溫暖但毫無助益的輕聲柔語。
新竹高中，就是一所要把男孩鍛鍊成男人的學校。不管你身體健壯還是孱弱，會視當事人的情境而調整體能訓練的繁重，就算像我這樣身材臃腫、運動神經不好的人，也能得到額外開恩式的寬容。但是，每一位體育老師或是教官，都秉持著最根本的原則：千萬別說放棄。一旦放棄了，就滾回家當個嬌生慣養的孩子吧！
在這般嚴苛的訓練之下，根本沒有撒嬌的餘地。不論是一年一度的大事「越野賽跑」；每個人至少參加一項的水上運動會；要穿上皮鞋拿起木槍練習刺槍術的軍訓課……大家無不戰戰兢兢，沒有玩笑戲謔的餘裕。我很喜歡那種鍛鍊的模式，因為得學習用自己的雙腳站起來，而不是要別人攙扶，做個軟弱沒骨氣的公子哥兒。
我還記得在細雨紛飛的天氣下，教練還是要我們繼續在泳池裡游泳；將步槍放在懷中，在充滿小石子的沙地上打滾；越野賽跑若是沒在規定的時間內回來，就得再跑一次直到通過。諸如此類令人印象深刻的訓練，也許有人會批判不符人性，但慶幸有這種砥礪心志的嚴厲過程，當我遇到挫折時，很快便能站穩腳跟，重新面對明天，而非渾身抖顫，企圖逃避一切，露出令人鄙夷的懦怯臉孔。
「是男人就要用自己的雙腳站起，儘管鮮血淋漓，也不能背對著人倒下。」這是我在竹中三年自己歸納的結論，訴說了一個男兒該有的氣魄，縱然被人譏誚為愚昧、盲從，還是以擁有這般鬥志為榮，畢竟這是眾多教官苦口婆心勸勉的話語，而我也從那看似冷峻，實則溫暖的貼心話得到了難以取代的事物。
讀了竹中三年，在它美好的傳統薰陶下，改變了我容易放棄，喜歡求救的懦弱個性。雖然三年來沒有與任何異性接觸，將我培養成完全陽剛的男子，導致如今與異性相處依然不自在，會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緋紅滿面而不能繼續任何理性話題。但我從未後悔渡過這三年每天熱血沸騰的日子，如果要我重新再選一次，我還是要選擇成為一個男子漢，而非溫馨愉快的高中生活。
儘管足脛挫斷，還是要用另一隻腳走到終點，炯炯如炬的火熱目光，彷彿能燒掉整片曠野，甚至是飄著寒風的冬天。那就是我所受的教育：從不後悔也不懂得放棄，一旦放棄就只能做個連搖尾乞憐都不能的喪家犬。
「蘇家立，你倒在那裡幹嘛？不能跑就慢慢來，隨便說放棄的男人，我們不需要。」短小精悍的教官，以毫不憐憫的言語斥責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我，輕蔑的眼神彷彿能刺穿我脆弱的心。
「你那種怨恨的眼神對我沒用，喪家犬的掙扎是可笑的。」當我以慍怒的眼神瞟著教官時，他居然神色泰然，完全漠視我無聲的抗議，儼然不把我的憤恨當一回事，而他那一句話給我的衝擊，遠大於一切溫暖但毫無助益的輕聲柔語。
新竹高中，就是一所要把男孩鍛鍊成男人的學校。不管你身體健壯還是孱弱，會視當事人的情境而調整體能訓練的繁重，就算像我這樣身材臃腫、運動神經不好的人，也能得到額外開恩式的寬容。但是，每一位體育老師或是教官，都秉持著最根本的原則：千萬別說放棄。一旦放棄了，就滾回家當個嬌生慣養的孩子吧！
在這般嚴苛的訓練之下，根本沒有撒嬌的餘地。不論是一年一度的大事「越野賽跑」；每個人至少參加一項的水上運動會；要穿上皮鞋拿起木槍練習刺槍術的軍訓課……大家無不戰戰兢兢，沒有玩笑戲謔的餘裕。我很喜歡那種鍛鍊的模式，因為得學習用自己的雙腳站起來，而不是要別人攙扶，做個軟弱沒骨氣的公子哥兒。
我還記得在細雨紛飛的天氣下，教練還是要我們繼續在泳池裡游泳；將步槍放在懷中，在充滿小石子的沙地上打滾；越野賽跑若是沒在規定的時間內回來，就得再跑一次直到通過。諸如此類令人印象深刻的訓練，也許有人會批判不符人性，但慶幸有這種砥礪心志的嚴厲過程，當我遇到挫折時，很快便能站穩腳跟，重新面對明天，而非渾身抖顫，企圖逃避一切，露出令人鄙夷的懦怯臉孔。
「是男人就要用自己的雙腳站起，儘管鮮血淋漓，也不能背對著人倒下。」這是我在竹中三年自己歸納的結論，訴說了一個男兒該有的氣魄，縱然被人譏誚為愚昧、盲從，還是以擁有這般鬥志為榮，畢竟這是眾多教官苦口婆心勸勉的話語，而我也從那看似冷峻，實則溫暖的貼心話得到了難以取代的事物。
讀了竹中三年，在它美好的傳統薰陶下，改變了我容易放棄，喜歡求救的懦弱個性。雖然三年來沒有與任何異性接觸，將我培養成完全陽剛的男子，導致如今與異性相處依然不自在，會手足無措、語無倫次，緋紅滿面而不能繼續任何理性話題。但我從未後悔渡過這三年每天熱血沸騰的日子，如果要我重新再選一次，我還是要選擇成為一個男子漢，而非溫馨愉快的高中生活。
儘管足脛挫斷，還是要用另一隻腳走到終點，炯炯如炬的火熱目光，彷彿能燒掉整片曠野，甚至是飄著寒風的冬天。那就是我所受的教育：從不後悔也不懂得放棄，一旦放棄就只能做個連搖尾乞憐都不能的喪家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