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個混蛋朋友的故事。絕對真實,毫無虛假的成份,而且我敢拍著胸脯保證:這世上絕不會再有像他那樣以嚴正態度,一臉無辜不知自己正在搞笑的瀟灑男兒。
先從他奇特的外貌介紹起吧:象徵男兒豪邁的濃眉大眼、飽滿空盪的天庭自是不可少的。但最令人稱奇的,便是他兩叢過長的鼻毛。有時看他以剪刀反覆修剪,抱怨左右並不對稱的滑稽模樣,便不自覺大笑起來,用力拍打他寬闊的背,要他別費心機。據說,他的鼻毛曾經沾到濃湯,黏起一絲紅蘿蔔屑。
但他最有趣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特異的言行。身為竹中美術社的他,才華洋溢自是不在話下,隨手揮毫便是山水、花鳥、佳人。但他卻不以為傲,或根本就是傲視群倫。他替美術社下了八字箴言,令當時還是文學門外漢的我搖頭嘆氣:「竹中美術,花草樹木。」雖說這十分貼近事實,但還是讓人詫異他的俗氣。
其次,他是十分愛搞笑,想法出人意表的人。
他曾經拿著別人燒給他的A光,若有所思沉吟良久,最後悟出一個道理,興高采烈跑到眾人面前,彷彿阿基米得發現浮力原理那般雀躍。
「我決定從今以後只看無碼的A片,理由就是……」當時,他清清喉嚨,以極度嚴正的語氣開誠佈公:「馬賽克這種東西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試問諸君,你有看過女生那個的地方是一個格子一個格子拼成的嗎?拜託我們是在享樂,而不是在視覺拼圖!」
他說完話的當下,眾人愕然不語,場面為之凝結。我趕緊跳出來替他圓場。
「各位不好意思,我們正要去看神經科,他上次不聽話把藥單撕了害我找不到,延誤了病情還望各位海涵。」我想我也病得不輕,這種話居然也是順口而出。
只見他滿腹狐疑被我拖走,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口中碎碎私語:「事實本來就是這樣,你們敢否認嗎?」我是不敢否認,因為也無從承認起啊!
他還有許多經典名句,不僅莞爾,還頗具個人風格。現在就舉他最具代表性的名言吧。
「在日本人道歉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他曾經慷慨激昂這樣說著,因為他著實痛恨日本在二次大戰的所作所為,看著他怒髮衝冠,緊握雙拳的姿態,我只冷冷撇下一句。
「說那種大話之前,先把A光丟掉吧。」這次換他支吾其詞,而我只是沉溺於嘲弄他的樂趣中,瀟灑地自他目光裡離開。
有一次,跟他偕同另一位好友到碳烤店聚餐,更是發揮了他特有的奇想功力。他居然用平底鍋來烤生肉,差點沒讓店員氣得直跳腳。還一臉淫笑看著我,侃侃而談:「這種焦黑的感覺,真好。」
初進大學,他更是遠近馳名。話說入學當天,他便在開學典禮出盡風頭:他居然衝上講台,搶走教官手上的麥克風,滔滔不絕講著自己愛台的理論,直到教官羞紅著臉請他離席為止……。
以往,他是不信基督的人,曾在百貨公司電梯裡跋扈發言:「耶穌,不過就是揹著十字架的悲劇模特兒嘛。」後來大二與他重逢後,他遽然變成虔誠的基督徒了,而且還要像我傳教,甚至曾經遠渡重洋,捨身於馬來西亞……。只是最後要跟所屬的教會鬧翻,打算另闢新天地……。
雖然有一段日子沒有他的音訊了。不過我還是深深記得他那逗趣的模樣,以及濃密黝黑的兩叢鼻毛。而他後無來者的怪異,也許只有我能夠領悟那深奧的秘密吧。
先從他奇特的外貌介紹起吧:象徵男兒豪邁的濃眉大眼、飽滿空盪的天庭自是不可少的。但最令人稱奇的,便是他兩叢過長的鼻毛。有時看他以剪刀反覆修剪,抱怨左右並不對稱的滑稽模樣,便不自覺大笑起來,用力拍打他寬闊的背,要他別費心機。據說,他的鼻毛曾經沾到濃湯,黏起一絲紅蘿蔔屑。
但他最有趣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特異的言行。身為竹中美術社的他,才華洋溢自是不在話下,隨手揮毫便是山水、花鳥、佳人。但他卻不以為傲,或根本就是傲視群倫。他替美術社下了八字箴言,令當時還是文學門外漢的我搖頭嘆氣:「竹中美術,花草樹木。」雖說這十分貼近事實,但還是讓人詫異他的俗氣。
其次,他是十分愛搞笑,想法出人意表的人。
他曾經拿著別人燒給他的A光,若有所思沉吟良久,最後悟出一個道理,興高采烈跑到眾人面前,彷彿阿基米得發現浮力原理那般雀躍。
「我決定從今以後只看無碼的A片,理由就是……」當時,他清清喉嚨,以極度嚴正的語氣開誠佈公:「馬賽克這種東西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試問諸君,你有看過女生那個的地方是一個格子一個格子拼成的嗎?拜託我們是在享樂,而不是在視覺拼圖!」
他說完話的當下,眾人愕然不語,場面為之凝結。我趕緊跳出來替他圓場。
「各位不好意思,我們正要去看神經科,他上次不聽話把藥單撕了害我找不到,延誤了病情還望各位海涵。」我想我也病得不輕,這種話居然也是順口而出。
只見他滿腹狐疑被我拖走,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口中碎碎私語:「事實本來就是這樣,你們敢否認嗎?」我是不敢否認,因為也無從承認起啊!
他還有許多經典名句,不僅莞爾,還頗具個人風格。現在就舉他最具代表性的名言吧。
「在日本人道歉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他曾經慷慨激昂這樣說著,因為他著實痛恨日本在二次大戰的所作所為,看著他怒髮衝冠,緊握雙拳的姿態,我只冷冷撇下一句。
「說那種大話之前,先把A光丟掉吧。」這次換他支吾其詞,而我只是沉溺於嘲弄他的樂趣中,瀟灑地自他目光裡離開。
有一次,跟他偕同另一位好友到碳烤店聚餐,更是發揮了他特有的奇想功力。他居然用平底鍋來烤生肉,差點沒讓店員氣得直跳腳。還一臉淫笑看著我,侃侃而談:「這種焦黑的感覺,真好。」
初進大學,他更是遠近馳名。話說入學當天,他便在開學典禮出盡風頭:他居然衝上講台,搶走教官手上的麥克風,滔滔不絕講著自己愛台的理論,直到教官羞紅著臉請他離席為止……。
以往,他是不信基督的人,曾在百貨公司電梯裡跋扈發言:「耶穌,不過就是揹著十字架的悲劇模特兒嘛。」後來大二與他重逢後,他遽然變成虔誠的基督徒了,而且還要像我傳教,甚至曾經遠渡重洋,捨身於馬來西亞……。只是最後要跟所屬的教會鬧翻,打算另闢新天地……。
雖然有一段日子沒有他的音訊了。不過我還是深深記得他那逗趣的模樣,以及濃密黝黑的兩叢鼻毛。而他後無來者的怪異,也許只有我能夠領悟那深奧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