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之夜─散思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年輕是好,我現在卻覺得年輕的我已老。霓虹燈最讓我的年紀越閃越多。從前坐車回家的光影,總是有這些燦爛把我的神經抽走,燈下的人是醒著、笑著、或生氣、面無表情。我偏頭直盯著眼前之動象,偶爾的煞車聲將我從澄澄混雜之鏡中解放,然後看人上車、下車。

  公車司機照樣開著他的車,我的身分是學生。思索,想不出來也要想,到底我在做什麼。就算被冷氣吹的頭都快痛死了,錢還是不願意放過我。當連和喜歡的事情溝通的媒介都失去了,就真的與世隔絕。錢吶─我上手的掌紋,綁架我的肺、便宜了磅秤。

  還太小時,做選擇是件棘手的事,我喜歡任人擺佈;長大後,逐漸現實的分身把這項絕不能有的軟弱砍毀,將過去種種消磨成永遠的警惕。很成功,我記住了。

  盯著樹看,在學校的三年看了多少它們繁華衰敗。同樣命脈,今日的她的枯萎不ㄧ定會是下ㄧ個再生的轉世。命結束了,名字如舊壓在不遠的介紹版上。夏天時,供人在其茂密的護羽下無關它的乘涼。

  我越來越愛我的名,但不願意死了後還人記得。不用追憶我。就讓下一個相似我的人做和我相似的事情,以相似的身分和氣息延續活著吧。

  在外島的我很常去當地文化中心的書庫,那裡許多作家,它們所呈現的作品,就像當是某些還活著的人的傑作,太相似的手法!我不禁擔心那些與世長辭的尊者,留在世上的影子越來越小了。與其說不願意,是爲不同時期的人有不同崇拜者而忽略古人這樣的遺忘感到害怕。當然,我現在是小小的人。

  雨天泥土潮濕,印了許多鞋印。能認的出來嗎?從紋理、大小。有誰能分辨?唉,我又偏執如昔到底自身存在是否的陷阱無法掙脫。

  到底是‧‧‧‧‧‧下禮拜的期中考要來安我浮浮之心了。

  

  

  

人們有時會對自己的存在感到疑惑,因而更會在有限的時間內把握自己。

縱然最終仍不免徒勞,但蓋棺之後,誰又能論定什麼呢?

不朽的事物依然不朽,但仍有分偉大的與微小的。(米蘭昆德拉,不朽)

事實上,如何存在只是我們個人的事,但由於需要旁人眼光的我們,會在乎外物實際上是被誘導的。若是每個人能自顧自地瀟灑優游,那麼何求名、何求存?

淺見,但請見諒。

不求名,不求存,而是人是已非的感嘆。就算我是個微小的人,做微小的事,卻不禁去預測死後我的人是否會留在別人印象裡。我可以不要名來描述我這個人啊。重要的是我的人,雖然我不願意成為風是因為它太流了,別人喚不出我的名字,最在意的卻是我到底長的如何!所以我才說我來自您們的腦袋。

那是ㄧ種害怕,活著的害怕。現在的我還年輕吧,以後我會逐漸去體會的。感謝蘇家立先生的回覆,我已經很久沒有能紓發自己的情緒,因為最好的知心朋友在兩年前就已形同陌路。不過,幸好,我們在昨天傳了簡訊。

千言萬語,我們只是幾句家常閒話。人生在世真的要盡量減少遺憾啊。

活著其實是會恐懼的,就如你所說:我們到底算得上什麼?

活著有時候最怕被遺忘,被任何人遺忘。但若是只要有一個人願意把自己牢牢記在心裡,或許其他事情都無所謂的。

我們人有時候是要找真正的歸宿的,而不是肉眼能看到的外物。

但願你我,都能在有生之年,找到真正的歸宿,無論身心。若能達成這渺小夙願,或許捨棄一切都無所謂吧?我是這樣想的。

真鳴好

人生的議題通常最難以去歸類一個答案
而也最容易使人想去求取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結果。

沒有事情是絕對,沒有方向是永遠不變
沒有永遠的友情、愛情
沒有永遠絕望的境地
但也不是事事充滿希望。

需放下時且放下,需遺忘
就遺忘;需愛當愛
需遺棄便遺棄,需哭則哭。
人生來固然渺小
但每個人,卻都是自我世界的全部
我們活在一個完全自我的世界中心
對自己好,不傷害他人
找快樂的方式,找成功的方式
成功並不一定等於成就
它的價值往往建立在盈滿與無愧身上
如此,自我雖然渺小
但也在掙扎的過程中顯出生命的偉大

加油,問好

我是鎏光

接受所有情緒變化的我,我看著自己。在側面的的鏡子中,對著正面鏡子照射的側臉。每每當下有股奇妙的感受。也許我太常做這樣的事情,多變的自己讓我不安,覺得自己怎麼沒有ㄧ個統一。
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反印了我最真的情緒。就如鎏光詩友所說,想哭就哭吧。
雖然我不能預測何時我的死亡到來,又何妨?為何非得讓害怕浪費我好過的時間。有時的我太鑽牛角尖,不過我卻總是覺得自己不斷印證ㄧ句我最有感的話─我思故我在。
活著的我的証明,是否就如此簡單呢?

感謝鎏光先生的拜讀,真鳴也問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