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寫字吃肉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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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前天晚上做了一場夢。在電影分類中來看,應該被歸納在輔導級之中。但整體氛圍卻讓人沈不住氣,也掙脫不了什麼似的。帶著一種緊張、焦慮、不知所措的情緒在夢境裡頭穿梭;而那場景是灰白色的暗調,還有詭異的襯樂。

  我在一幢歐式的庭院別墅之中,建築物內充斥著怪力亂神的壓迫感。我是魔王遊戲裡唯一的勇者。醒來之後忘了劇情的走向,依稀只記得我在夢中的目的似乎是營救某個人。至於是誰?想不起來了!

  我必須過關斬將,每突破一個關卡才能得到下一關卡的線索。於是在建築物之中躲躲藏藏,盡可能規避身邊出現的魔物。我一點都不像一般遊戲中的主角那麼英勇無敵;鬼鬼祟祟地在任務路線中走到了盡頭。然後連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我總是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也許夢境都是這麼逼真卻不合邏輯的。我很驚險,不知道在驚險什麼;我很安靜,但不明白為什麼我說不出話來。後來醒了,感覺又是一個漫長的夜;但其實睡到了下午,這中間確實夠漫長了。像是看了一場標示輔導級但潛藏著限制級血腥的電影。

  如果醒來第一件事是努力回想,我猜又有一款驚聳懸疑科幻小說的題材了。一般而言,我是一個不怎麼作夢的人;只要一發夢,睡眠品質便直線下滑,所以我不喜歡夢。而且我大部分的夢都是不好的,所以我更加不喜歡。睡醒之後會有一種累贅感,彷彿徹夜沒睡一般。

  但我前天的那場夢其實就像看了一場親身經歷的電影,雖然氣氛我不喜歡,卻難得有一種流連忘返的況味。如果作夢可以跟看錄影帶那樣從心所欲該有多好,今晚想發什麼白日夢,帶子一推,便進入模擬夢境。屆時像是什麼宅男解慾、痛歐老闆、發財尋歡……諸如此類,抒發素日壓抑的系列夢境應該會賣到斷貨我猜!

  昨天睡前還叮嚀自己:如果可以,請再給我一場驚心動魄的探險吧!

  從一個人寫出來的字體環肥燕瘦便可洞悉其性格。也未必美艷工整象徵一個人的品德高尚;字跡潦草也不能說他這個人情操有問題。所以我在這邊所謂的「洞悉」純粹是指廣義的性格,就是一個人大致上所散發出來氣質、形象。

  跟大學時的朋友借了一本書。然後在書中看見主人的筆記文字。這樣的字體讓我聯想到一位好久遠的朋友。扭曲而工整的比例,大概就像小學的小朋友剛學會寫字時那樣,很稚氣而可愛地刻畫出生澀的部件與歪斜的筆順。這種人似乎天生樂觀,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小孩。他們個性大方,很容易與人親近,樂於助人,習慣成為好好先生,八面玲瓏,所以身邊少不了好朋友。待人處事沒問題,但他們卻經常是沒有主見的;遇到抉擇時一個頭兩個大,習慣將問題視而不見。

  純粹的感覺罷了,沒什麼好考究的。

  也許,這樣的字跡配上那些腦海裡曾經的影像,就彩繪出印象中朋友羞赧而誠懇的瞇瞇眼笑容,也讓我只記得這樣的字與這樣的人總是形影不離的。

  所有的節日裡頭,我最喜愛端午節。原因無他,我不是龍舟競賽迷,而是接連這幾天都可以享用美味的肉粽。天曉得我會對肉粽如此無法抵抗。

  北部粽較為油膩,糯米與內餡事先料理過,製作的方式就像先把油飯烹飪好,隨後加上包粽葉的動作之後便完成加工。而南部粽則是將生米與配餡一起包進粽葉裡,直接送入鍋內水煮,食用上較不油膩,也適合放冷了之後大快朵頤;相較起來,北部粽因為重口味、厚油膩,所以熱熱吃會比較美味。

  我很喜歡十八王公附近的石家肉粽,只要心血來潮就會買上幾串孝敬我五臟廟腑。我尤其喜愛那裡的小肉粽,平均兩三口便可下肚;其內餡其實很單薄,若干菜脯、一小塊肩胛肉。然而那種北部粽古早味特有的菜脯粽香,從每一粒飽滿軟香的糯米撲鼻而來;雖然沒什麼餡料,但重點就在食用它的糯米飯。這種小肉粽全盛時期我可一口氣吃下八個。

  過年都還沒這麼開心,因為我不喜歡大魚大肉。就連肉粽也是,我喜歡材料單純,不一定要蝦米、蛋黃、香菇有的沒的,簡單而濃郁的古早味便可擄掠我的胃。結果腸胃本來就不好的自己,到了這種瘋狂粽子節多少也只能擔待一些了。

  誰叫你主子特愛糯米食品,認命吧。

這篇文章描述兩件本來不搭襯的事,在作者巧妙的運思之下
其中的突兀也顯得自然多了。

就如同是夢的延續,一個接一個的念頭湧上心頭
是不是需要刻意去考究,相信已不是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