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9月 28, 2006 5:57 pm
有時候老覺得手肘癢癢的，翻轉手臂看看，原來是一隻小螞蟻在爬。久而久之，手臂癢的時候就「啪咑」一聲，手掌一離再怎麼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有螞蟻？那癢的感覺偶爾襲上……
到底螞蟻在不在它委實困惑我，但日常雜瑣也就無所深思，通常是癢之臨至才偶又存疑，就像一些親戚朋友對於宗教信仰的遊說，心癢了偶又抓撓。
小時候的信仰大概都源於家裡的生活方式，例如說拜拜，至於拜甚麼倒也不知其詳，看著桌上的白嶄雞，香煎白鯧，三層水煮肉.……在那個經濟尚未起飛的年代，一顆滷蛋等於一隻雞腿的物價，雖非滿漢全席，倒也引人饑腸轆轆，顧不得是甚麼神甚麼節，總之香煙裊裊過半之後擲爻，一次不成再擲，機率總會輪到「盛杯」。那種被允許的感覺，的確有如神的恩賜，一嘴肥油左啃右咬，幸福莫若飽餐一頓，謝謝這豐盛的節。
但卻也有例外，只要是我目睹殺雞的過程，絕對不吃。母親非烹調能手，對於殺雞一事也畏首畏尾，刀在脖子上下得不痛快，偶讓雞溜手，這手無縛雞之力，又持把鈍刀扭扭捏捏，每被我不甚瞥見，就胸口悶痛，心絞如擰，若為祭神而殺生，在我童稚的心靈總覺殘忍與質疑，但眼不見為淨，具慧眼不具慧根，人云亦云，一桌的杯晃交錯，跟著大人吃吃喝喝，那氣氛熱鬧極了。
及至讀了小學學會上教會喊「阿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吃」，因為教會裡的姐姐漂亮又會說故事，每次活動結束後就會發糖果，那是最快樂的時候，因為願意等待所以有收穫。但我也非白吃白喝，偶爾把小小的零用錢投入奉獻箱，心裡也感到莫名的喜悅，原來「給」是可以感到快樂的。
稍長印象中母親彼時曾帶我去一秘密聚會，記憶裡彷彿有教一手勢，謂之若逢危難可臨之一用，有口訣否已然全忘，只知適逢拔牙之際總私下手勢一比，心裡好像踏實不少。長大之後才明白那是「一貫道」，當年這個教派還不為當局接受，都是私相授受，口耳相傳，秘密集會，且常被誤認為「邪教」或「鴨蛋教」，所以就更隱密行事，在當時充滿神秘的色彩。
想來母親一定經朋友介紹才可入會，若干年前我也受人引介投入保險行業，一開始當然找熟人親友下手，聯絡了一位久未聯繫的同學，相約去她家便餐，席間一桌家常素菜，原來她與他先生是虔誠的「一貫道」教徒，所以茹素，並且告訴我此教之高深精奧，獻一佛書教義之類紙本，有些字以色塊圈成一句彷若天機。她極力為我宣揚解說欲引我入其門路，於另一次會面去了她們聚會之處，感覺也是有某種秘密組織的意味，位於某樓樓頂，內裡廳堂還算寬敞，供奉佛道常見之神像，好像觀士音菩薩、彌勒佛、濟公……我保險談不成倒要被遊說入教，此印象讓我恍然回到母親當年攜我前去秘會的經歷，終於清楚了一些事物的輪廓，照理應成一種機緣呀！但對於團體的一些必然結構，我都極其無法入其道。就像保險行業也是一種信仰，每天早會得自我洗腦不怕被拒絕，臉皮厚些，危機就是轉機，阻力就是助力，天天聆聽成功者的見證，這種透過不斷置入性行銷觀念與不斷自我催眠，久了之後不但適得其反還感到彈性疲乏，覺得與本性相去甚遠，也是自己能力未迨，由此有臨退之意，加上上頭主管怕我離去，藉機挑撥離間意圖留我，更令我心生反感，到底誰墮入業障之輪迴，翻滾於愛恨貪瞋癡慢疑，又道俗世之人無法得其妙義，只可說「隔行如隔山」各種法門存乎一心，莫可強求。
其實我是受過洗的，不知到了哪個年紀，又開始上教會，每每聽人見證，都睜著大圓眼，豎起耳朵，聽得一身「毛骨聳然」，尤其是眾生齊頌「主啊！阿門！」閉眼默禱或隨牧師唸頌，群體至誠的力量確有某種磁場在其間，大概因為如此我才受洗吧！也真的不太記得為甚麼，猶記受洗當日是在一個池子裡，之前依序排隊，兩旁之人詠頌詩歌，牧師就在池子裡為每一個入池受洗者禱告，入池時要穿雨衣，當牧師要摁下你的頭時，他會教你憋氣，此時一身濕，淚與水不分，早就被那樣的氣氛渲染的涕泗縱橫肩頭抽搐，是為自己的「原罪」徹底懺悔？抑是被這群體的氛圍激發的如沐神喻而不可言喻？心象實象幻象交融一氣，早已不知置身何處？
某日在校園遇見一學長，他問我想不想學《易經》？好啊！時值青年時期對生命之奧秘充滿好奇，心理學哲學之書多所涉獵，雖囫圇吞棗但也知其一更欲探其二，此之良機豈可錯過？於是就相約數人一起去上課。課間勤做筆記，對於揭開生命之層層帷幕也有幾分興奮，彷若初訪異域之情，迫不及待的想一窺全貌。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太極就是道，二是陰陽兩儀，「萬物負陰而抱陽。」陰為地，陽為天，陰陽二氣，化生萬物。那麼與《聖經》所謂「太初，上帝創作天與地。」「第一天上帝創造光。」「第二天，上帝創造天空。」「第三天，上帝創造陸地、海洋和各種生物。」「第四天……」也有某種關聯之處，真是「『至』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老師看我勤奮向學，一日課後留我，他說我上課至為專注，瞳仁間極其凝神，似是想傾其所有覽其精義。我說確是如此，他突然一臉嚴肅的說，易經之學豈是你們學生可輕易窺其門道？此乃於不可考的年代即觀察大自然的種種現象及演變，比人類有文字的歷史更久遠的智慧考驗。而占卜之術是史前即有的信仰，史書有記載：「伏羲氏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進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自周文王制定周易三千多年以來，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便的高度智慧，創造了歷代多少英雄豪傑。而坊間學易者，動輒企業高階人士，學費上萬有之，此乃成功之術，帝王之術，而非你們泛泛青年可窺其堂奧，非得有閱歷之識才可精通。我想莫非他想提高學費或入學門檻？否則為甚麼要跟我說此番道理呢？接著他又說看我學習赤誠，所以想要傾囊相授，但是得遵守一些條件：第一要入會；第二要守密；第三不可私相授受。入會？我一聽還真如入五里霧中，他說真正學易的人是有個組織，為免受江湖術士拿去誤用，必得有秘法在裡頭，才能真正獲得高度智慧，此其生活禪機，以科學的精神從天、地、雷、山、火、水、風、澤等自然現象探究宇宙天行之理，從而洞悉人性之無為法、不相應行法、色法、心所法、心法等，你以為如何呢？我以為如何？我不知道該以為如何？難道想探究生命的道理，一定得透過這些途徑嗎？入會入教入某組織入某傳承，不可光明正大像讀書上課一樣，共同討論共同研讀？非得割據為地自承一派自立為王，自說自話自達天聽？
甚麼是入會呢？就是入易學之會，有其師徒儀式，備束脩六禮，黃金十兩，一學到底不可中途而廢，學成之後不可淪為詐騙斂財的工具，黃金全數歸還。黃金十兩？心頭為之一震……但他接著說，因你是學生，也有變通之道，不如就做我的義女如何？此時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神中期待我回答，老覺得他的指頭似是游移，我遂撥開他的手，走向一側說，我還得問問我的父母，就言謝道別匆匆離去，走沒兩步，看見學長原來他在外頭等我，你怎麼待那麼久？此位先生你如何得識？一日在麵攤相談甚歡，見其學識過人出言頭頭是道，又精研「易經」遂有此班之成，聽說他曾以「易經」之學縱橫股市，但後來也崩盤於股市，自此一蹶不振低調行事，專事授課及一些不明的工作，好像頗受某些黨政機要禮遇，遇有選舉就會被請去推演形勢預測風險。所以說他是個神秘人士，也可以說是來路不清楚的人，對不對？學長未置可否的聳聳肩，一付也許吧的模樣！我再也不去了啦！連老師是何方人士我們都不清楚，還學甚麼學？他剛才還想收我為徒，手還搭在我肩上。所以我才在外面等你啊……
唉呀！信仰一事，信者恆信，不信者機緣可待。從年輕到現在，若神有知慨然不以此低階段數引人其信吧！時至今日周遭親友熱情熱心依舊，猶如業務推銷員無所不在，對於宗教我是持開放的態度，但是對於信仰，我自有其正念，如今浸淫文學之信，看盡人生百態各有其解；宗教有其過人之處，文學有其迷人之處，歸因其一，無非是心智活動的種種現象，在腦神經科學發達的今天發現，所有心理上的問題都跟「腦」部的構造有關，而「腦」除了先天基因，後天環境的影響也會使腦部的結構產生變化，根據研究顯示容易受負面情緒影響的人，右前額葉皮質顯示出一種持續的腦活動模式，而比較樂觀的人這種活動則出現在左前額葉皮質；長期禪坐的喇嘛們的腦活動就是顯示在左前額葉皮質，因此帶來信仰的喜悅，我無意也無法以科學之道一以貫之，因為宇宙之浩翰所以有各種信念與解說，也因此多樣面貌令人質疑與著迷，但是不要，不要再以一種天堂地獄的二分法，將我打入凡間神鬼之門論其因果，我愛我恨，我哭我笑，自當承受，「一切萬法不離自性」，若得正信之念實不拘泥於何種教派，「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哲人蓋斯（William Gass）曾寫道：「人生，雖然充滿了目的，卻沒有目的，雖然人生中的一切都是標記符號，但人生本身卻毫無意義。」身為萬物之靈的我們囿於象，更甚者欲解前世來生或死後之境，春去春又來，不過當下之飽餐一頓已矣。
我信「癢」，抓抓就沒事了。
到底螞蟻在不在它委實困惑我，但日常雜瑣也就無所深思，通常是癢之臨至才偶又存疑，就像一些親戚朋友對於宗教信仰的遊說，心癢了偶又抓撓。
小時候的信仰大概都源於家裡的生活方式，例如說拜拜，至於拜甚麼倒也不知其詳，看著桌上的白嶄雞，香煎白鯧，三層水煮肉.……在那個經濟尚未起飛的年代，一顆滷蛋等於一隻雞腿的物價，雖非滿漢全席，倒也引人饑腸轆轆，顧不得是甚麼神甚麼節，總之香煙裊裊過半之後擲爻，一次不成再擲，機率總會輪到「盛杯」。那種被允許的感覺，的確有如神的恩賜，一嘴肥油左啃右咬，幸福莫若飽餐一頓，謝謝這豐盛的節。
但卻也有例外，只要是我目睹殺雞的過程，絕對不吃。母親非烹調能手，對於殺雞一事也畏首畏尾，刀在脖子上下得不痛快，偶讓雞溜手，這手無縛雞之力，又持把鈍刀扭扭捏捏，每被我不甚瞥見，就胸口悶痛，心絞如擰，若為祭神而殺生，在我童稚的心靈總覺殘忍與質疑，但眼不見為淨，具慧眼不具慧根，人云亦云，一桌的杯晃交錯，跟著大人吃吃喝喝，那氣氛熱鬧極了。
及至讀了小學學會上教會喊「阿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吃」，因為教會裡的姐姐漂亮又會說故事，每次活動結束後就會發糖果，那是最快樂的時候，因為願意等待所以有收穫。但我也非白吃白喝，偶爾把小小的零用錢投入奉獻箱，心裡也感到莫名的喜悅，原來「給」是可以感到快樂的。
稍長印象中母親彼時曾帶我去一秘密聚會，記憶裡彷彿有教一手勢，謂之若逢危難可臨之一用，有口訣否已然全忘，只知適逢拔牙之際總私下手勢一比，心裡好像踏實不少。長大之後才明白那是「一貫道」，當年這個教派還不為當局接受，都是私相授受，口耳相傳，秘密集會，且常被誤認為「邪教」或「鴨蛋教」，所以就更隱密行事，在當時充滿神秘的色彩。
想來母親一定經朋友介紹才可入會，若干年前我也受人引介投入保險行業，一開始當然找熟人親友下手，聯絡了一位久未聯繫的同學，相約去她家便餐，席間一桌家常素菜，原來她與他先生是虔誠的「一貫道」教徒，所以茹素，並且告訴我此教之高深精奧，獻一佛書教義之類紙本，有些字以色塊圈成一句彷若天機。她極力為我宣揚解說欲引我入其門路，於另一次會面去了她們聚會之處，感覺也是有某種秘密組織的意味，位於某樓樓頂，內裡廳堂還算寬敞，供奉佛道常見之神像，好像觀士音菩薩、彌勒佛、濟公……我保險談不成倒要被遊說入教，此印象讓我恍然回到母親當年攜我前去秘會的經歷，終於清楚了一些事物的輪廓，照理應成一種機緣呀！但對於團體的一些必然結構，我都極其無法入其道。就像保險行業也是一種信仰，每天早會得自我洗腦不怕被拒絕，臉皮厚些，危機就是轉機，阻力就是助力，天天聆聽成功者的見證，這種透過不斷置入性行銷觀念與不斷自我催眠，久了之後不但適得其反還感到彈性疲乏，覺得與本性相去甚遠，也是自己能力未迨，由此有臨退之意，加上上頭主管怕我離去，藉機挑撥離間意圖留我，更令我心生反感，到底誰墮入業障之輪迴，翻滾於愛恨貪瞋癡慢疑，又道俗世之人無法得其妙義，只可說「隔行如隔山」各種法門存乎一心，莫可強求。
其實我是受過洗的，不知到了哪個年紀，又開始上教會，每每聽人見證，都睜著大圓眼，豎起耳朵，聽得一身「毛骨聳然」，尤其是眾生齊頌「主啊！阿門！」閉眼默禱或隨牧師唸頌，群體至誠的力量確有某種磁場在其間，大概因為如此我才受洗吧！也真的不太記得為甚麼，猶記受洗當日是在一個池子裡，之前依序排隊，兩旁之人詠頌詩歌，牧師就在池子裡為每一個入池受洗者禱告，入池時要穿雨衣，當牧師要摁下你的頭時，他會教你憋氣，此時一身濕，淚與水不分，早就被那樣的氣氛渲染的涕泗縱橫肩頭抽搐，是為自己的「原罪」徹底懺悔？抑是被這群體的氛圍激發的如沐神喻而不可言喻？心象實象幻象交融一氣，早已不知置身何處？
某日在校園遇見一學長，他問我想不想學《易經》？好啊！時值青年時期對生命之奧秘充滿好奇，心理學哲學之書多所涉獵，雖囫圇吞棗但也知其一更欲探其二，此之良機豈可錯過？於是就相約數人一起去上課。課間勤做筆記，對於揭開生命之層層帷幕也有幾分興奮，彷若初訪異域之情，迫不及待的想一窺全貌。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太極就是道，二是陰陽兩儀，「萬物負陰而抱陽。」陰為地，陽為天，陰陽二氣，化生萬物。那麼與《聖經》所謂「太初，上帝創作天與地。」「第一天上帝創造光。」「第二天，上帝創造天空。」「第三天，上帝創造陸地、海洋和各種生物。」「第四天……」也有某種關聯之處，真是「『至』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老師看我勤奮向學，一日課後留我，他說我上課至為專注，瞳仁間極其凝神，似是想傾其所有覽其精義。我說確是如此，他突然一臉嚴肅的說，易經之學豈是你們學生可輕易窺其門道？此乃於不可考的年代即觀察大自然的種種現象及演變，比人類有文字的歷史更久遠的智慧考驗。而占卜之術是史前即有的信仰，史書有記載：「伏羲氏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進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自周文王制定周易三千多年以來，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便的高度智慧，創造了歷代多少英雄豪傑。而坊間學易者，動輒企業高階人士，學費上萬有之，此乃成功之術，帝王之術，而非你們泛泛青年可窺其堂奧，非得有閱歷之識才可精通。我想莫非他想提高學費或入學門檻？否則為甚麼要跟我說此番道理呢？接著他又說看我學習赤誠，所以想要傾囊相授，但是得遵守一些條件：第一要入會；第二要守密；第三不可私相授受。入會？我一聽還真如入五里霧中，他說真正學易的人是有個組織，為免受江湖術士拿去誤用，必得有秘法在裡頭，才能真正獲得高度智慧，此其生活禪機，以科學的精神從天、地、雷、山、火、水、風、澤等自然現象探究宇宙天行之理，從而洞悉人性之無為法、不相應行法、色法、心所法、心法等，你以為如何呢？我以為如何？我不知道該以為如何？難道想探究生命的道理，一定得透過這些途徑嗎？入會入教入某組織入某傳承，不可光明正大像讀書上課一樣，共同討論共同研讀？非得割據為地自承一派自立為王，自說自話自達天聽？
甚麼是入會呢？就是入易學之會，有其師徒儀式，備束脩六禮，黃金十兩，一學到底不可中途而廢，學成之後不可淪為詐騙斂財的工具，黃金全數歸還。黃金十兩？心頭為之一震……但他接著說，因你是學生，也有變通之道，不如就做我的義女如何？此時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神中期待我回答，老覺得他的指頭似是游移，我遂撥開他的手，走向一側說，我還得問問我的父母，就言謝道別匆匆離去，走沒兩步，看見學長原來他在外頭等我，你怎麼待那麼久？此位先生你如何得識？一日在麵攤相談甚歡，見其學識過人出言頭頭是道，又精研「易經」遂有此班之成，聽說他曾以「易經」之學縱橫股市，但後來也崩盤於股市，自此一蹶不振低調行事，專事授課及一些不明的工作，好像頗受某些黨政機要禮遇，遇有選舉就會被請去推演形勢預測風險。所以說他是個神秘人士，也可以說是來路不清楚的人，對不對？學長未置可否的聳聳肩，一付也許吧的模樣！我再也不去了啦！連老師是何方人士我們都不清楚，還學甚麼學？他剛才還想收我為徒，手還搭在我肩上。所以我才在外面等你啊……
唉呀！信仰一事，信者恆信，不信者機緣可待。從年輕到現在，若神有知慨然不以此低階段數引人其信吧！時至今日周遭親友熱情熱心依舊，猶如業務推銷員無所不在，對於宗教我是持開放的態度，但是對於信仰，我自有其正念，如今浸淫文學之信，看盡人生百態各有其解；宗教有其過人之處，文學有其迷人之處，歸因其一，無非是心智活動的種種現象，在腦神經科學發達的今天發現，所有心理上的問題都跟「腦」部的構造有關，而「腦」除了先天基因，後天環境的影響也會使腦部的結構產生變化，根據研究顯示容易受負面情緒影響的人，右前額葉皮質顯示出一種持續的腦活動模式，而比較樂觀的人這種活動則出現在左前額葉皮質；長期禪坐的喇嘛們的腦活動就是顯示在左前額葉皮質，因此帶來信仰的喜悅，我無意也無法以科學之道一以貫之，因為宇宙之浩翰所以有各種信念與解說，也因此多樣面貌令人質疑與著迷，但是不要，不要再以一種天堂地獄的二分法，將我打入凡間神鬼之門論其因果，我愛我恨，我哭我笑，自當承受，「一切萬法不離自性」，若得正信之念實不拘泥於何種教派，「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哲人蓋斯（William Gass）曾寫道：「人生，雖然充滿了目的，卻沒有目的，雖然人生中的一切都是標記符號，但人生本身卻毫無意義。」身為萬物之靈的我們囿於象，更甚者欲解前世來生或死後之境，春去春又來，不過當下之飽餐一頓已矣。
我信「癢」，抓抓就沒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