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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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在學校資歷最淺的我,地位不高,時常要受到一些長者的質詢詰問,用來確認對教學的意識型態。遺憾的是,構成學校教職員的組成以女性為多,而我最不能招架她們無聊的問候及八卦的傳播。對許多問題我不是虛與委蛇,便是四兩撥千金轉移話題。總之不會輕易透露自己背後的謎團,是我堅守的個人原則。

  學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要加入情感互助會。這個名稱滑稽的組織,說好聽一些是聯絡感情,說實際一點則是負責婚喪喜慶的禮金收納。向來避世獨來獨往的我,雖然厭惡這種人情交際,但考慮到我背後還有需要呵護鼓勵的孩子,不得不昧著良心甘願妥協。不過私底下微詞仍是不少,只是從未對人提起,僅僅在心中喃喃嘀咕,感嘆如此繁文縟節,何需大費周章?

  對我而言,不需物質與表面的逢迎去取悅他人,雖然我學會了如何配合他人的遊戲規則,事實上卻是不屑一顧。我可從來不抱著「現在付出,未來輪到自己便能回收」的無聊想法,那太沒有實質意義了。

  有一天有個老師問我,我有沒有心儀的人或是準備結褵的對象?
我只簡短回答:「目前的我,不需要那種會擾亂判斷及妨礙教學的關係。」就被人家以奇異的眼光看待。難道一定要提供她們茶餘飯後的八卦,我才有實質存在的價值?輿論的危險來自於它的可創造性,而它的趣味更建築在不可推翻的謬誤上。

  我並非無情,只是比常人更加淡泊名利、人情、生死。那些對我都不重要。至於一生執著追求的愛情,則不是精神上的享受或是肉體上的耽溺,而是不計一切的付出與犧牲。詩云:春蠶到死絲方盡。我卻不這樣消沉,春蠶雖死,卻能焚繭重生,以靈魂的姿態相伴,用超越生死的思念吐絲圓夢,一遂永世相隨的夙願。

  也許旁人不會苟同,甚至是捧腹大笑,戲謔我愚蠢的愛情觀,那又何妨?對我而言,今生能有一個眷戀到死,而且也以等同的思念對待我的人兒,早已足夠,就算折壽遭逢無常,也是甘之如飴,毫無悔恨。我的慾望不多,不想去玷污世上太多美好的事物,如果能在死前一刻,被深愛的人牢牢記在心裡,儘管只有一秒也好,隨後被忘得乾乾淨淨也無所謂──至少我的名字曾經有人呼喚過,即使被淼淼時流淹沒,我也可以帶著微笑消失。

  很偏激吧?對於自己我總無話可說,根深蒂固的信念是「犧牲」,為了值得的人丟掉性命,是很簡單的事。縱然會留下許多悲傷,但我希望看到他們的微笑。這是我被稱為怪人的原因之一。自己也深知,這只是自以為是的殘酷,毫無轉圜的溫柔,有時傷人更深……病態的我,認為最浪漫的事就是死在深愛的人的懷中,口溢朱紅,說著「希望她把我忘記」的話──淒美的死,哀傷的愛,才是至高無上的優美。

  所以我無法接受那些溢於表面的情愛,常常看見許多人希望有人陪伴的論調我就渾身不適。「為什麼很少人說,希望能有一位全心付出的對象呢?」我常常在心中吶喊著,表面卻是不動聲色,一副沉默冷靜的模樣,看著周圍的人耍玩著人際猴戲,沒有嘲諷、沒有嘆息、沒有輕蔑……而是淡然。

  何必再說什麼呢?他們想聽的,我全部可以捏造,而且不費吹灰。而我想說的他們一定不願意聽:太過尖銳直接的事實,總是十分傷人。不多話,習慣微笑迎人,胸中盈懷著善意,或許什麼都說,比起什麼都不說來得愉快;但什麼都不說,至少能保有我一片小小的天空。

  作戲就要做全套,演員也要幹得有格調。我拿出要繳納的禮金,祝賀對方百年好合,隨後便是默默回到工作崗位,寫我的教學計畫,製作我上課該用的教具。不要再有人來打擾了,像蚊蚋一般嗡嗡作響,卻不能輕易剝奪牠們的生存權。

  百年好合?我冷笑了一會,百年的依戀,不也是過往雲煙?能獨力掙脫時間束縛,自己掌握時間與心情,才是思念中的翹楚啊!一想到此我又開始腦筋混亂,拿出紙筆來胡亂塗鴉,書寫著不著邊際的傻話、繪畫著迷濛難辨的圖像……叩門聲突然響起,有人走進教室了,一切都該回歸正軌。

  一切都該回歸正軌,是的,那才是真實──早已腐敗不堪的現實。

真是糟糕
我應該先點選這篇再回應瑀珊那篇
不過既然回應了我也不想再修訂

你不怪也不偏激
在我看來

改天我會針對你文中的諸多觀點
寫一篇完整的回應

有個資深會計師告訴我
明知公司的帳有問題,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怎麼辦?
很簡單,到公司八卦最多的地方去,用耳朵聽,就能聽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