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對焦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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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他是個喜歡帶來驚喜的人──我的雙眼時常被他的雙手矇住,如雪冰冷的視線隱藏在十指的巨岩之下,隨後是一陣陣穿插其中的呼嘯風聲,既溫柔且殘酷。

  對一個敏感的女孩來說,名字在黑夜時被呼喚著,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我的耳朵像是鐘乳洞,處處聽得見滴落的水聲,他輕步跨越凝積的水窪,以粗壯的手心撫摸著冷淡的石筍,用食指慢慢觸摸其上的細紋......

  於是我開始興奮,渾身痙攣,在現實的夢魘裡持續抽搐著,荒謬。

  明知甜言蜜語是誘騙的謀略,卻又不知不覺墮入,除了懊惱自己優柔的抉擇,就是身體不自覺的反應。當他的舌捲起火紅的波浪襲來,我沒有招架的力量,只能隨波逐流,倒在他佈滿星沙的胸膛,胴體被隨意地被玩弄,褪下的白襯衫搭起了落寞的營帳,我希望睡在裡面,與他的雙手一起。

  但我深知他的目的在於我的身體,而不是我藏在胸口的悸動。姑且懷疑一切親密的舉動,是不是不需理智的核准,他的眼神像火,不僅挑起男女間的情慾,更在我心底留下焦影──肢體扭曲的影子......在床上的童話,總是不那樣純潔如玉,而床下的海洋則是流盪著昏黃的夕陽──我的微笑在夕陽裡,擁抱也是。

  他能給我更多肉體的刺激嗎?籠罩雙唇的薄霧是愛慾的痕跡,慢慢遮掩了通往海岸的路。我會不會坐在無人的沙灘上,一個人靜靜的聽著海風,夢想自己纖弱瘦小的身軀與潮水相溶,在有月亮的夜晚,面對著微薄的黃光,嚮往漲退潮的間斷。

  我是個無可救藥的女人,而他的眼神永遠對焦在胸膛以外的地方。我知道的,那正是蘊含狂喜的訣別。

整篇文章充滿暗喻,也明喻自己總是屈服在這樣的溫柔陷阱中。
他的眼神對焦不在自己身上,而主角的眼神對焦亦在矇矓之中。
承認自己無可救藥,要什麼或不要什麼已經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能帶來的那些什麼。

而所謂的"他",好像不只所謂的"男人"這樣的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