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雪人的心情故事】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等】

這幾天因工作關係,所以幾乎每天深夜都在螢幕前。也因此都會打開MSN,雖然知道妳大致上不會出現,可是不免還是有些期待。

今晚月光很美,格外想妳。就像妳目前的生活一樣。感覺上最需要一個傾聽的對象,偏偏這時候我們反而都正24小時囚禁於反覆的檢討與質疑中。

我很想妳,很想要有自己嘗試的人生,如此而已。


【遺憾】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那天,我玩笑似的跟你抱怨,認識這麼久了,竟然不曾看過你手寫的筆跡,甚至連身邊都找不到一件和你有關的物品。你只是笑笑的扯開話題,跟我聊了些目前紛紛擾擾的政治問題。或許我的輕描淡寫,讓你嗅不到話中隱喻。其實,這是分手前,唯一讓我感到遺憾的一件事。

一枝10元的筆,一個鑰匙圈,我想只要是沾染你氣息的任何東西,我都會視為珍寶。我不曉得為何自己對這件事是如此的在意,或許我只是想藉此讓情感順利轉移吧!我不要我們的關係,全交由冰冷的電腦與文字去維繫。

我喜歡蕭麗紅的小說,二十多年前看過。後來桂花巷還被拍成電影,我想你應該沒看過才是,因為以時間推論,當年你可能還是個青澀的國中生。這部電影裡的最後一幕情節:
頭髮斑白的高剔紅,一個人靜靜的斜躺在搖椅上,雙眼凝視著遠方,耳垂下的珍珠隨著搖椅盪呀盪,盪向一片狀似平靜的湛藍海洋。

寧兒

【雪人的心情故事】

一生當中,能夠與深愛的人共同歷經一段單純的愛與被愛,是極為幸福的事。那是一種超越功利價值,生命突困的方式,深刻體悟了,就算過程略顯粗糙或結局不甚圓滿,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就像有人瑟縮著身子,徹夜守候窗前,只為換取一場聆賞冬雪的機會。說來有些可笑,至今我還不曾躬逢文人筆下所觸及的落雪盛況:滿天雪花是如何的從天空緩緩飄下?雙掌又是如何小心翼翼的捧住鵝絨般大雪?甚至聽見落雪的聲音……。

學生時代,我也曾經上過合歡山,雙腳確確實實踩踏過薄薄的雪地。甚至和同學七手八腳的搜刮地面殘餘的雪粒,只為藉由雪人的塑造過程,觸摸童話世界的中心,那是隱藏於白色胸膛底,對愛永不消融的一份堅持與信念。

然而婚後,面臨種種現實,我開始質疑童話世界是最高級的騙人術。直到你不經意的出現,在隱微的黑夜中留下一床足以映照月光的雪。我終於又開始相信雪人是有生命的,甚至學會閉上眼睛,面向冷冷的空氣,就像當年堆砌雪人的純白心情。我相信雪人是存在的,因為週而復始的漫漫長冬,純白的心,總是能夠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我從不後悔選擇你,讓你徹徹底底貼進我的生命,共同見證對童話不死的心。

如何拿捏力道,切割
雪人的黃金比
不是身上凍傷的松枝
不是隱含警語的紅圍巾

或許雪落、雪融
才是詩的原始聲音
如鏡頭痴守復始的
深冬與天空
只為,等待
一片鵝絨
凝住一掌心的夢

寧兒

【等】

卸去浮誇濃妝,讓赤裸裸的胴體與遠方那一扇窗對望。

寧兒

我不太能區分這篇文章的體裁
感覺好像是集結而成的隨筆

不過每一篇都有它的心情
都有適當的描述

雪人與童話,該說是童話成就雪人的夢
還是雪人結凍童話的幻想?
沒錯
這的確是剪輯而成的隨筆之作
應該怎麼說才好呢
我想就讓生存神話去詮釋吧

【各位警察大人,我也不過是喜歡以這種姿勢和大家見面而已。千萬別開我罰單,告我違反善良風俗。】

這世上不會有愛情神話,所有完美的愛情神話故事,都是來自想像之作。

寧喜歡邊聽情歌,邊敲打鍵盤,讓心情隨歌詞意境漫流成蜿蜒小河。

曾經有人跟寧這麼道德勸說:妳已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了,不要再作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寧討厭聽雷公專打壞人的虛擬故事。每回聽到「非黑即白」的故事,腦海交疊浮現的,不外乎一張張風馬牛不相及的白底黑色叉叉和紅色圈圈畫而已。

寧太了解自己了,既無本錢舞文弄墨,更無意玩弄別人的想像空間。只想藉由文學的角落,紀錄一段關於她和他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故事。通常,類似的故事情節,經過不同的包裝,會呈現不同的面貌。而她和他決定選擇最環保的方式,以「真情」入詩、以「真話」入夢的浪漫筆觸,共創一段於生活夾縫互搭鷹架,塗鴉築夢的生存神話。

寧兒

其實喔。
沒有所謂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若嚴格講,人生若夢,轉瞬滄海桑田
不過一甲子的荒謬,又何來真實?

看人們怎想了。
神話,並不是夢,而是人們的寄託
藉由故事去說明心中深刻的期許
所以那才是欲望深層的表現呢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管他人閒言閒語
總之就是順應己心
無傷他人即可。
【藍色水滴】

千年盼一回
衝破雲靄的風起
任情奔流成循環不已的







滴入你的眸
晶亮你
晶亮我
如滿載星空的另一艘
不沉鐵達尼

lebun:

記得你不只一次跟我提起,想幫我畫炭筆畫這件事。雖然每次我都笑著婉拒,不過光想像你看著我專注畫畫的神情,就會讓我忍不住想起多年前所向披靡、影史耗資最鉅的愛情史詩鉅作—「鐵達尼號」這部由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和凱特溫絲蕾所主演的浪漫愛情電影,還是覺得挺有趣。

寧兒

我也不知道如果拿起炭筆為妳作畫時候的心情。不過來信讓我想起幼時的一些夢想。

國中一年級的時候,座落在學校裡的一棟舊建築待拆除。那是一棟閩南式三合院,在學校山邊的一個角落,我們俗稱「白鬼屋」。白鬼屋是間宏偉的三合院,拆除後,屋基、稻埕的安山岩散落四處。

那年暑假,我在雜亂的草地上翻索完整的安山岩,想像我有簡單的工具,就可以雕刻出自己想要表現的東西。很殘酷地,我沒有任何工具可以從事,而且爸媽、老哥、老師、同學,沒有人瞭解我,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人會支持我。

我當然也不怪他們,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我也不是想要當藝術家,但是從小就很想要找機會去練習,去表現。很可惜這樣簡單的想法,一直到將近30歲的時候,在德國才比較有機會去找到自己需要的材料和工具,笨拙地畫出不像樣的作品。而且,一直到最近才擁有簡單的電木刻刀,雕出不成熟的東西。說真的,一切都太晚了。

我自己也知道,一直到30歲才開始拿畫筆,只剩下可笑的頑固而已。根本來不及切磋必要的技巧,到40歲才開始拿刀。也只剩下缺乏想像力的粗劣模仿,其實這就是很多人的人生,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除非自己還有機會慶幸,無論如何,我發現了。

就像我認識了妳。

lebun

【沉默的沉沒】

不知此刻你是什麼心情?因為,我只知道自己。或許,沈默也是一種聲音、一種力量,一種更勝千鈞力擊的力量。我開始沉沒,沉沒在思念你的每個思念裡。

寧兒

別問,這兒離家有多遠?
行囊裡的憂傷,喧囂的城市聽不見。
此刻,只要我們鑿一口井,在心最深的地方。
相信,再微弱的星光,都會近在眼前。
願,這小小的請願,
如一張卸去浮誇濃妝後的臉,
溫柔的線條,只許遠方那一扇窗照鑑。

寧兒

喜歡一個人,不要說一個人,就算是我的小貓,我也不只喜歡牠某個部分啊!那當然是一種綜合的感覺,而且是一種「非妳不可」的感覺。我說真的,妳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愛情有很豐沛的力量,會支持妳面對很多問題和難關。妳只要想到因為愛我,就會覺得沒有不能坦然處理的。我常講,當妳害怕一個人的時候,他也同時等量地感受到,而且也懼怕。2005.七夕

lebun

對於這一段話裡頭的最後一句【當妳害怕一個人的時候,他也同時等量地感受到,而且也懼怕】感觸特深。因為它隱含的哲學意味特濃。

我喜歡。因為這在生活上的確相當管用。

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