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9月 26, 2005 4:31 pm
突然很想抽根菸。
談不上特別的理由，只是有了抽菸的衝動。
夜深，拉了把小板凳，移動電風扇，獨坐陽台，在人造風中，點燃丁星的火花，一吞吐，煙霧瀰漫……
悠悠想起，和他抽的第一根菸。黃色卡地兒，極淡。
「借我一根?」
對上他一臉的興味盎然，我淡笑點燃，信手拈來的姿態，只換得他清淺一笑。
直到菸熄，我們之間，沒有半句言語。思忖，在這靜默的片刻光景，他想些甚麼?
和他斷續聯繫長達八年的時間。曖昧的情愫，在自己問道，「我們之間是不是空集合?」之後的三個星期有了「妳會找到那個人的」回應。
我沒有哭泣，沿途還不停說笑，企圖緩和尷尬的氣氛，直到說再見，直到自己一路疾走回窩居，個把小時的路程，我腦袋一片空白，一進家門，累得癱在床上，眼淚才潰堤氾濫……
那情景，歷歷在目，彷彿昨日，而此刻，與他在這新開的咖啡餐館對坐無語，我不明白自己為了甚麼要坐在這裡，更不明白，自己為甚麼要抽這根菸。
然後，聽見他緩緩開了口，淡淡說起自己的困阨，與物質生活無關，清楚知道是精神層面的挫敗、茫然。
創業未成，又不想繼續之前的營生，為了生計，改成PART TIME形式繼續，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因著年歲的增長，內裡渴求安定的因子，戰勝了遊走世界的豪情。
「也許，你該返鄉，」我建議說道，「找個合適的女子成家，與父母比鄰而居，渴望的親情溫暖、熱騰菜飯就能輕易獲致……」
你卻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
「那麼，是怎樣?」
你歎了口氣，說不出所以然，卻艷羨起我的能言善道，總是可以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是嗎?」我挑了挑眉，「訴苦也能說得如此抽象，教人摸不著頭緒，我覺得你才是箇中高手。」
你只是苦笑，「妳想不想做一隻狗?」
我納悶，「幹麼提到狗?」
「因為狗沒有煩惱，每天只要曬太陽、睡覺就好。」
我想起「子非魚焉知魚樂」的爭辯，想來，這男人的思緒真陷入了死胡同。
「喂，如果有一天我發了瘋，妳不要救我，也不可以讓我家的人救我。」
你沒頭沒腦地，在狗的話題之後，突然天外飛來一筆，風馬牛不相關的話題。
「我又不認識你的家人，怎麼阻止他們?」
我也跟著起舞，完全不理會這個話題的荒謬性、也不想挖掘這其中彰顯的暗喻。
「我會交代清楚的，妳放心。」你胸有成竹。繼而接問，「那妳呢?如果妳瘋了，要不要救妳?」
「我?我?我才不會發瘋。」我信誓旦旦。
「為甚麼?」你一臉困惑。
「因為我太愛面子，不能忍受自己發瘋，那代表失敗，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瘋。」
你聞言只是「喔」了一聲。
那天，是怎麼散的場，已經不復記憶，截至目前為止，再度失聯又近兩年……
我失笑，怎會無端想起這一段過往。
欲取菸，繼續吞吐，低頭，才發現……
黃色卡地兒。
莫非當初借菸的動機，是潛意識意欲將它當作觸媒，以待日後憑弔思念?
呵呵呵，笑聲之後，我嚐到了鹹味。
凌晨四點三十七分，我帶著一身菸臭味上床，唉，剛換的床單，真是糟蹋了。
真是糟蹋了……
談不上特別的理由，只是有了抽菸的衝動。
夜深，拉了把小板凳，移動電風扇，獨坐陽台，在人造風中，點燃丁星的火花，一吞吐，煙霧瀰漫……
悠悠想起，和他抽的第一根菸。黃色卡地兒，極淡。
「借我一根?」
對上他一臉的興味盎然，我淡笑點燃，信手拈來的姿態，只換得他清淺一笑。
直到菸熄，我們之間，沒有半句言語。思忖，在這靜默的片刻光景，他想些甚麼?
和他斷續聯繫長達八年的時間。曖昧的情愫，在自己問道，「我們之間是不是空集合?」之後的三個星期有了「妳會找到那個人的」回應。
我沒有哭泣，沿途還不停說笑，企圖緩和尷尬的氣氛，直到說再見，直到自己一路疾走回窩居，個把小時的路程，我腦袋一片空白，一進家門，累得癱在床上，眼淚才潰堤氾濫……
那情景，歷歷在目，彷彿昨日，而此刻，與他在這新開的咖啡餐館對坐無語，我不明白自己為了甚麼要坐在這裡，更不明白，自己為甚麼要抽這根菸。
然後，聽見他緩緩開了口，淡淡說起自己的困阨，與物質生活無關，清楚知道是精神層面的挫敗、茫然。
創業未成，又不想繼續之前的營生，為了生計，改成PART TIME形式繼續，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因著年歲的增長，內裡渴求安定的因子，戰勝了遊走世界的豪情。
「也許，你該返鄉，」我建議說道，「找個合適的女子成家，與父母比鄰而居，渴望的親情溫暖、熱騰菜飯就能輕易獲致……」
你卻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
「那麼，是怎樣?」
你歎了口氣，說不出所以然，卻艷羨起我的能言善道，總是可以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是嗎?」我挑了挑眉，「訴苦也能說得如此抽象，教人摸不著頭緒，我覺得你才是箇中高手。」
你只是苦笑，「妳想不想做一隻狗?」
我納悶，「幹麼提到狗?」
「因為狗沒有煩惱，每天只要曬太陽、睡覺就好。」
我想起「子非魚焉知魚樂」的爭辯，想來，這男人的思緒真陷入了死胡同。
「喂，如果有一天我發了瘋，妳不要救我，也不可以讓我家的人救我。」
你沒頭沒腦地，在狗的話題之後，突然天外飛來一筆，風馬牛不相關的話題。
「我又不認識你的家人，怎麼阻止他們?」
我也跟著起舞，完全不理會這個話題的荒謬性、也不想挖掘這其中彰顯的暗喻。
「我會交代清楚的，妳放心。」你胸有成竹。繼而接問，「那妳呢?如果妳瘋了，要不要救妳?」
「我?我?我才不會發瘋。」我信誓旦旦。
「為甚麼?」你一臉困惑。
「因為我太愛面子，不能忍受自己發瘋，那代表失敗，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瘋。」
你聞言只是「喔」了一聲。
那天，是怎麼散的場，已經不復記憶，截至目前為止，再度失聯又近兩年……
我失笑，怎會無端想起這一段過往。
欲取菸，繼續吞吐，低頭，才發現……
黃色卡地兒。
莫非當初借菸的動機，是潛意識意欲將它當作觸媒，以待日後憑弔思念?
呵呵呵，笑聲之後，我嚐到了鹹味。
凌晨四點三十七分，我帶著一身菸臭味上床，唉，剛換的床單，真是糟蹋了。
真是糟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