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1月 27, 2006 12:10 am
對於自我的疑惑﹐對未來的方向茫然﹐對生活覺得乏義人群覺得疏離﹐對城市失望鄉野覺得失真﹐對季節冷感對時序漠視﹐對手上的事務懶怠眼前的景物隔閡﹐對生命的真實性懷疑對愛情的恆常性抱憂。
好了。灰色是個讓你想不出﹐如何用三原色混成的一片渾沌。
假設永久的春天是可能的﹐於是妳將有一整年的風和日麗﹐去找一個美麗的海濱公園好了﹐去坐在一大塊依然微濕的浮木上﹐看海﹐海和日出﹐或者海和日落。黃昏時﹐或有漁船打了燈出海。它們在水波線外越行越不真實﹐然後月出東山﹐水面上一川銀波﹐返照天河的星宿。
妳想起北斗七星高的唐詩﹐此時﹐殺戮的想像隱下遙遠的大漠﹐歷史記載的都是興者衰盛者微﹐戰火燒過史筆和簡冊﹐離亂流洗山川州城。
或者妳想起楊柳岸曉風殘月的詞客﹐白衣卿相浪跡江湖﹐奉旨填詞裡的傲骨辛酸﹐寄身于平康里的院落﹐為紅粉知己留下共井水同流的小令長調。
妳若也是個惜才的青樓女伎﹐當不會吝于煖酒秉燭為他的下一個令牌﹐共待催夢的東風。而後妳會伴著前樓後巷的姐妹淘們﹐一齊拎香備酒﹐薄薄的春酒﹐在寒食日出城﹐到城郊復習年來年去的祭儀﹐去祭走得早了的柳七 。今宵酒醒何處﹖
假設﹐哎﹐這就無需假設了。酒祭﹐以及寒食和小令長調的聯想﹐全都會跟著晚霞落下海天邊際的濛渾。就是那樣的濛渾﹐濛渾與昏沉裡﹐我們的每一個日子﹐由那兒開始也向那兒終止。每一個日子若此﹐每一個生命亦若是。妳心中的海灘﹐入夜後儘只是黑色的海濤打著黑沉沉的沙礫。黑風颳黑浪像群失路的黑狼﹐若有木麻黃不免也就是彎搖著黑忽忽的枝葉。妳若不小心作一場夢﹐背景必是一片黑洞洞的昏暗。
我們沒有柳七。妳當理解且不忘。因此妳有許多理由﹐許多許多理由﹐去對季節冷感對時序漠視﹐去對生命的真實性懷疑對愛情的恆常性抱憂……那裡頭有深深稠稠﹐哎﹐黑黑的憂鬱。那裡頭我們乃可以想像﹐想像我們接近他, 淺斟低唱。
好了。灰色是個讓你想不出﹐如何用三原色混成的一片渾沌。
假設永久的春天是可能的﹐於是妳將有一整年的風和日麗﹐去找一個美麗的海濱公園好了﹐去坐在一大塊依然微濕的浮木上﹐看海﹐海和日出﹐或者海和日落。黃昏時﹐或有漁船打了燈出海。它們在水波線外越行越不真實﹐然後月出東山﹐水面上一川銀波﹐返照天河的星宿。
妳想起北斗七星高的唐詩﹐此時﹐殺戮的想像隱下遙遠的大漠﹐歷史記載的都是興者衰盛者微﹐戰火燒過史筆和簡冊﹐離亂流洗山川州城。
或者妳想起楊柳岸曉風殘月的詞客﹐白衣卿相浪跡江湖﹐奉旨填詞裡的傲骨辛酸﹐寄身于平康里的院落﹐為紅粉知己留下共井水同流的小令長調。
妳若也是個惜才的青樓女伎﹐當不會吝于煖酒秉燭為他的下一個令牌﹐共待催夢的東風。而後妳會伴著前樓後巷的姐妹淘們﹐一齊拎香備酒﹐薄薄的春酒﹐在寒食日出城﹐到城郊復習年來年去的祭儀﹐去祭走得早了的柳七 。今宵酒醒何處﹖
假設﹐哎﹐這就無需假設了。酒祭﹐以及寒食和小令長調的聯想﹐全都會跟著晚霞落下海天邊際的濛渾。就是那樣的濛渾﹐濛渾與昏沉裡﹐我們的每一個日子﹐由那兒開始也向那兒終止。每一個日子若此﹐每一個生命亦若是。妳心中的海灘﹐入夜後儘只是黑色的海濤打著黑沉沉的沙礫。黑風颳黑浪像群失路的黑狼﹐若有木麻黃不免也就是彎搖著黑忽忽的枝葉。妳若不小心作一場夢﹐背景必是一片黑洞洞的昏暗。
我們沒有柳七。妳當理解且不忘。因此妳有許多理由﹐許多許多理由﹐去對季節冷感對時序漠視﹐去對生命的真實性懷疑對愛情的恆常性抱憂……那裡頭有深深稠稠﹐哎﹐黑黑的憂鬱。那裡頭我們乃可以想像﹐想像我們接近他, 淺斟低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