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2月 10, 2005 5:47 pm
看著育嬰床裡的小男嬰，小臉上洋溢著初到世上的喜悅〔敏感易哭，算不算？〕我知道我是被迫推上這長輩的位份，心裡著實五味雜陳。他是一塊無骨肉球，狀似人形向其他窺探究竟的大人們發出怒吼，從此年紀就把我們隔在好幾座山之後，等著羽化成仙，真羨慕他是嬰兒，而我頭上的華髮又多出了幾根，嚴格說來應是一把，亂嚇人的，我自己就被嚇了好幾次。我已向他正式介紹其身份，以後他就是那個會調皮搗蛋的臭小子，每年我都要因為他而折壽了。
才剛順利產下一子的小妹，過一晚的努力之後，今早已能自己下床梳洗，怎麼跟電視連戲劇都演得不一樣？她應是虛弱到必須昏迷在病床幾天後才能甦醒過來的新任母親──沒想到體力恢復的速度快得驚人！我覺得她生小孩就像在上大號一樣輕鬆， 不過臉色的確比較差。她還是強顏歡笑地與我們分享她的心情，妹婿在一旁守了一夜，真是辛苦他了，夫妻倆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小男娃討人喜愛，特別是母親老愛逗他哭；她抱一個，說一個：我就是她拉拔長大的巨嬰。我和這小不點在她眼裡是一個樣，當然她是最有資格當母親的人；養育之道，她可是傾囊相授，毫不保留。他的小嘴份外愛作怪，吸引眾人的目光，氣氛始終處於沸點，鬧哄哄的。由於一間病房有兩張病床，所以保持寧靜以助病人休養是應有的公德心；可是妹婿的臉上，卻明顯表達了他未得充份休息的倦容全拜鄰床病人來探望家屬之賜。
剛出生的嬰孩親自哺乳最好，而小妹自己也需要補充體力，帶上母親為她料理的飯食，她倒是吃了不少，看來胃口大開。閒聊間，她嫌自己腫漲的肚子有些鬆弛，產後會有一陣子她需要時間恢復昔日曼妙的身材比例。我變得很沉默，光是看他們一家三口的故事就看不完了，哪有心情再說自己的事。有子萬事足，這對小夫妻可有了更具體的家庭計畫等著實現呢。
百葉窗遮住了升溫的日光，白色的牆。白色床。白色象徵著純潔。我彷彿遊歷了天堂──那裡有生命一再踴躍。臨近的剎那我有了新奇的體驗，有了評證可以繼續溫故知新。幻想著多年後我也有可能踏入婚姻，跟一位心儀的伴侶共組家庭的衝動，當上爸爸的那份責任和使命，父親給了我一個忠告：他的嘴角都是滿足。我明白我是他得意的傑作──少了母親，他一人也無法完成。昨天夜裡就睡不著覺，老想著小妹能否順產成功？心裡為這母子倆默禱許久，許久……
離開病房時，走道上空無一人，幽靜得像一條時光遂道。每一間病房都有過去和未知，現在就立在門後。走遠的我們同時都在沉思中尋找靈光乍現的瞬間，好為生命寫下驚嘆！進去電梯後，一群互不相識的人們都在搖擺間找到了立足點，朝門外走去。一樓之外的世界，好刺眼。這一天風和日麗，是冬日裡的暖陽，它的吻還是令人銷魂，我也忍不住再次地擁抱了它。
才剛順利產下一子的小妹，過一晚的努力之後，今早已能自己下床梳洗，怎麼跟電視連戲劇都演得不一樣？她應是虛弱到必須昏迷在病床幾天後才能甦醒過來的新任母親──沒想到體力恢復的速度快得驚人！我覺得她生小孩就像在上大號一樣輕鬆， 不過臉色的確比較差。她還是強顏歡笑地與我們分享她的心情，妹婿在一旁守了一夜，真是辛苦他了，夫妻倆的努力總算沒白費。小男娃討人喜愛，特別是母親老愛逗他哭；她抱一個，說一個：我就是她拉拔長大的巨嬰。我和這小不點在她眼裡是一個樣，當然她是最有資格當母親的人；養育之道，她可是傾囊相授，毫不保留。他的小嘴份外愛作怪，吸引眾人的目光，氣氛始終處於沸點，鬧哄哄的。由於一間病房有兩張病床，所以保持寧靜以助病人休養是應有的公德心；可是妹婿的臉上，卻明顯表達了他未得充份休息的倦容全拜鄰床病人來探望家屬之賜。
剛出生的嬰孩親自哺乳最好，而小妹自己也需要補充體力，帶上母親為她料理的飯食，她倒是吃了不少，看來胃口大開。閒聊間，她嫌自己腫漲的肚子有些鬆弛，產後會有一陣子她需要時間恢復昔日曼妙的身材比例。我變得很沉默，光是看他們一家三口的故事就看不完了，哪有心情再說自己的事。有子萬事足，這對小夫妻可有了更具體的家庭計畫等著實現呢。
百葉窗遮住了升溫的日光，白色的牆。白色床。白色象徵著純潔。我彷彿遊歷了天堂──那裡有生命一再踴躍。臨近的剎那我有了新奇的體驗，有了評證可以繼續溫故知新。幻想著多年後我也有可能踏入婚姻，跟一位心儀的伴侶共組家庭的衝動，當上爸爸的那份責任和使命，父親給了我一個忠告：他的嘴角都是滿足。我明白我是他得意的傑作──少了母親，他一人也無法完成。昨天夜裡就睡不著覺，老想著小妹能否順產成功？心裡為這母子倆默禱許久，許久……
離開病房時，走道上空無一人，幽靜得像一條時光遂道。每一間病房都有過去和未知，現在就立在門後。走遠的我們同時都在沉思中尋找靈光乍現的瞬間，好為生命寫下驚嘆！進去電梯後，一群互不相識的人們都在搖擺間找到了立足點，朝門外走去。一樓之外的世界，好刺眼。這一天風和日麗，是冬日裡的暖陽，它的吻還是令人銷魂，我也忍不住再次地擁抱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