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胡也鄭琮墿

  存著對文字創作的喜愛,所以一腳踏入這看似無限,卻又時常受困的世界裡,黑暗一樣的袤廣摸不著邊際。焦慮的出現,是我寫作最常有的心情。走筆成文的喜悅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或許跟自己心中還存有一個夢大有關連。世上有多少人跟我一樣嚮往能在自己靈魂深處和世界間來去自如般的殷切?──有的。多到無法數算。

  為了尋覓靈感這神秘之泉,只有拎起過去和當下的意志往遠方邁進;一路上遇到一些人,他們有個很特別的名字:「讀者」

  當我興奮朝著他們駐紮的綠洲走去,雙腳卻已深陷在沙中,步步都是艱險,真希望自己沒有腳而是有一雙會飛的翅膀──文字的重量,搬運時雙手的繭子就是明證;即使落空了,依然能夠捲土重來。捍衛自己的故事,多少時候是孤寂而又困惑的,但值得讓人當空仰望!

  文字在血裡的滾沸之中靜待著,拿出少許只為充份遮掩私心,但不足以成事,是另一項缺陷。聽鋼琴演奏是我排遣時光的方式之一,偶而也會在其間探至文字的源頭,故事的另一端有了我的足跡。美景,其實早已有人在此別過,不然我就不會聽到如此天籟縈繞不去,捨不得再開口打亂這裡原有的寧靜,就在深幽小徑中我愈走愈慢,沿途驚喜不斷,好似要把我的魂魄吸出,不由得快跑越過。一路尋思,一塊走失的白雲追隨著我的腳蹤行,我便與它為伴,在它背後襯著更藍的天,彷彿丟了時間,日頭飲著白光一樣的催促著我們。歲月沒在我們臉上,倒是冰涼幾分的感覺猶在。

  關於「閱讀」一事,我常是掛在嘴邊,自己也必要身體力行才明白無知距離有多近。遇上寫不出的窘境,那霹靂火爆性子頓時為我帶來災難,燒得遍體是傷,悔不當初,不在話下。最後用盡各種法子,省喫儉用,存了些閒錢,固定時間拿去買幾本書,從中習得名作家們千分之一的才氣,竟落得四不像,令人啼笑皆非。我這牙牙學語的孩童真要仿效才真是費事!拿來消磨漫長瑣碎時間倒是不錯的,自此有了一套可以跟上成長軌跡之法,樂不可支。終於看出我易於滿足的性格,受騙上當的機會也跟著增多了。

  評論他人的文章,又是為哪樁?得罪人不是我的專長。倒是彼此切磋琢磨是大有益處;之前就曾答應一位已出書的同好,出錢買她一本,並在讀完時寫出閱讀心得供人閱覽,只是這口頭約定……我好像是信口開河,說話不算數──非也。就等讀畢, 就能張貼在網上,一方面鼓勵這樣認真執著的新銳作家,也激勵自己終有一天能像她一樣出色。

  輕吐怨氣,身子也跟著舒爽不少。雲間透出幾許昏黃之色,霞光豔豔的時辰已過,該速速離開,懼從膽邊生,真要有晝伏夜出的魑魅魍魎我恐小命不保。啟程前, 雲仙也已唸咒脫困,一股深藍之氣升騰,回至天邊,逍遙去了。

  「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真做到了。眼下還有漫漫長路等著我,須臾, 雙臂縮進袖內,弓著背脊,跑起了馬拉松頭也不回;沾濕的氣味隨即蔓延整座山頭,傳說就在氤氳靉靆身後肆虐。

  客座他鄉時的惘然我已能獨當一面,不再輕易拋淚,眼裡是一輪明月。       

身邊文友對於創作之理念總分為兩派
一派是自己寫自己的,寫下心裡最單純的思想
一派是意識到「讀者」這玩意兒的,務求言之有物

有說顧慮到讀者的想法
創作時便有所限制,不能真誠地書寫;
有說書寫無非是思想的傳遞
寫了讓人看不懂的文章,毫無意義
總之各有各的道理

「評論他人的文章,又是為哪樁?得罪人不是我的專長」

唉,得罪人
有時候不回應,擔心對方有被冷落之孤寂感;
有時候回應了,又擔心對方起反感
於是文學網的互動大多流於膚淺、客套、互捧LP
或是一個弄不好,演變成血腥廝殺

有多少人認真看對方的文章
而衷心的討論;
又有多少人的文章被人「給予意見」後
能虛心接受,或「理性地」反論

「倒是彼此切磋琢磨是大有益處」

我是很希望做到這個程度
不過以我觀察網路上的寫手
一部分是認為自己的作品無懈可擊
不容許一丁點受到質疑,或評斷
一部分是老寫手已經拋去膚淺討論的表象執著
而悶頭寫自己的,頗有隱士寫手的味道

不知道是大家對於制式回應已經麻木了
還是根本不屑讓自己融入寫手族群
而積極參與討論、或是接受「讀者」的檢驗?

還有一個常見現象
以往在諸多文學網
小弟總喜愛與文章作者,討論一些身為「讀者」的讀後感
很大部分作者皆報以「感謝」
感謝什麼?感謝你看他的文章
至於你所要討論些什麼,對不起我不在乎
有人看就樂昏頭啦
小部分卻會質疑:你這傢伙,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的文章?
其實又怎麼能說成「評論」呢?
只不過是心裡有感
如果誤讀作品,作者解釋創作意念就可以了
何必質疑「讀者」的立場?

所以所以啊,大家難道真要當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隱士不成?
或是只要有人回應,不管其回應是多「狗血」
皆叩頭三響,大恩難報?

讀完這篇文章
心裡有些小小感受
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