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夏變奏曲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已經是一種習慣!每天一早到辦公室,拉開窗簾,從落地窗的倒映之中,看見自己的空洞與單調。和著可笑的白日夢跟昨夜醉不成調的音符,煞有其事的在心底輪番訕笑撒野。敷衍的點頭與虛假的笑均分了大部分的生活,很顯然的接近採收的季節我卻什麼都沒有栽種。抬頭仰望是被你撕走一塊的天空,包含一些我已經淪陷並甘心受戮的感官。

似僧有髮的憑空杜撰請不要不要再照鏡子了!剪開了自己只有一本正經的荒謬跟生氣勃勃的無聊。請不要在夜裡挨家挨戶地憐問有誰看到我那弄丟的東西了,攤看那些應該快樂的明細表,請揉掉請扔掉請加清潔劑不需烘乾,讓它飄散隨風妄動,那不會再撞裂自己了。發抖與荒腔走板的音階你必須堅決地拒絕,不容辯駁地拒絕。

你還在張望什麼?你應該要嗅到腐敗的汁液沿著書頁溢散,眷養的積鬱與顫慄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呻吟是一種你不明白的示弱。用新練的左手在玻璃窗劃著自己也不懂的符號,是對於冷漠與恐懼的寫生,是累贅的想念。地圖上並沒有清楚定義我跟你的距離,或許相隔的不單單豈只是距離吧。你是以什麼樣的速度離開台灣的?盛夏的雲已經走了,確定走了,並沒有留下什麼口訊。

突然來襲的冷意如入無人之境地在我心底起降,用很野蠻的方式宣告主權豎立旗幟。弓彈都受潮了無法將敵人瞄準與擊沉,再高一點!再近一些!你會看到我那業已透支而無法回收的熱情,我是肉體還溫熱的俘虜請不要再靠過來了,我已經伏首稱臣了你非得再補上一槍不可嗎?我已經不打算抵抗了。

有一種惡意闖入就地掩蔽的心窩,尖銳的冷意使得以往跟大腦的聯繫全都當機斷線,字彙吃緊而口吃逐漸嚴重,視線被拆毀瞳孔也被取了下來,思緒折舊了而邏輯歪斜了,時間變成沒有刻度的傷口。吞嚥咀嚼吐出來剩下來的是不是還可以還給我?哪怕是一些些也好,我必須再攝取一些飢餓來填飽無法平衡的空腹,磨刀霍霍後我也只能簽認畫押,告別已經完成。

文字解構成圖騰後棄械離開,氣勢已弱的湛藍趁虛而入地是想為我縫補靈魂嗎?犧牲已經夠多了請不要再作無謂的抵抗了。在時間的下游是虛構的出口,沿途的回聲跟回眸那都不是我。把剩餘的靈魂鑲進紙船內放生幽幽地流走,其餘的都無法再作典當或是找零了。雨風飄搖中並沒有聽到梵音或是看到我佛,最美麗的凌遲與最邪惡的拋棄都不分彼此地鳴笛押送。

戳破捏爆還在閃動目光的血管是你必須貫徹執行的宣判,殺戮跟毀滅後我終於成為新的祭品,很多心事同時沉淪在喚不醒的海溝,沒有下文沒有留白,沒有任何的重量跟氣味,自己彷彿消融又甦醒了好幾次,入境隨俗地打了幾個噴嚏。悄悄推開門扉,讓僅存的那一點點愚念疾然竄流,展開成夜,發之意先,後發先至。

這裡沒有邏輯,只有不斷地被澆溉傾注的波波音籟,四周安謐沉睡,這某種程度而言也是我心所屬的璀璨。漸漸不那麼冷不那麼痛了,即使黑暗曠遠而龐碩,就算是腦袋裡還有熾烈喧騁的疑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可以重生跟修成正果,即使是這樣……即便是這樣……

擰乾淚水,把瘦的發亮的自己站起來,領受那死灰如雨降臨的殘夏夜。半年外的對望是如此地呆滯和木訥,地圖上的虛線根本都不代表什麼意義。你說:要看到希望、相信自己、以快樂為目的、無與冷也算是一種擁有……我把所有的舌頭都向這個聲音投去。

每夜我都手拿望遠鏡向那裏瞄準,然而如何將他們一一擊落紛紛擊沉,還是有許多破空而來的心虛,持續鞭打我那對答如流的謊言與沉默。是不是所有的比喻都能適切的比喻?所有的象徵都還來的及象徵嗎?

總教練從我的手中拿走了球,而準備上場的投手已經熱身完畢。總教練說:「是秋天了!請離開!」,我於是噙著淚光緩緩的步下投手丘。還是給我一朵雲吧!雖然是灰灰的再也洗不乾淨了,我會用偷來的顏色,來把他來把他…

雲月
希望能把我的快樂分給你,
你用了很多字眼讓我有點心驚,
不過發洩出來也好,
希望你偷來的顏色是彩色的 :D

樓上的.....
呵呵,你才是觀人高手,從文中識人,哇!太厲害了
嘿嘿...能否傳授一下 :wink:

雲月的殘夏並不殘唷!還保留好大的一個希望
嗯,雲朵顏色不用偷......放在黃昏,放在清晨,
放在雨過初青的架子擺著,要什麼顏色有什麼顏色
還不用錢呢!

以上 問候兩位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