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8月 02, 2005 4:09 am
一種柔軟之於孤獨的姿勢。（──妳是整個五月裡，唯一的記號──）
by Y
今晚有點涼，又或許是夜深了，讓那層微朦的熱氣在此時，暫時停止了喧囂。我們總是聊些什麼？我們總是哀思著什麼？我們啊，總在對方的嘆息裡看見了，看見了彼此那清脆的碎聲。沒有星星的夜晚，妳怎麼想念那顆永恆的直視？
最近一直沒有心思提起筆，繼續完成要給妳的詩。沒有設限地，只想在那天於妳的窗前掛上一串長長的思念與，與私語。是的，一組只有妳才解得開的私語。那麼的私密卻又公開，我好像忘了這世界不只有我倆，好像忘了其實有個他站在我們身後，搖頭輕笑著這一切。我應該再說些什麼，才能讓風停止閱讀下去，才能確保這些都是新鮮的，當妳抬頭輕輕嗅的時候？一個問句裡的答案只有一個，過程卻是無限。把一束鬱金香臨摹進妳的眼底，我低頭中魔的樣子，就只有妳能看得見。我喜歡……（這麼甜甜地書寫起有關於妳的，那場午候的睡意。）
想問妳：那麼後來呢？
發酵前妳開了扇窗，說欄杆上立著昨晚小小的仰望，直角下不曾間歇的寂寞一直往地平線，我杜撰的世界裡走去。（妳怎麼也來了？連酸都嚐起來太甜蜜。）短風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輕輕自那裡抬起眼神，房間裡空無一人，緊閉的窗好像在問我：有事嗎？關上尚未完整的句點，我採下今晚有點憂慮的新葉，折成一朵黃色的小雛菊，如果沿著風的路線前進到底，是否能遇見妳正在園裡種植發芽的珍珠？那是我們一輩子裡最美麗的眼淚。突然想起了特洛伊裡，那個寂寞的阿基里斯。（兄弟，很快地，我會去找你。）眼淚就這麼無聲的墜落了……體內的共鳴就這樣張開了眼睛，與之對望卻轉開了身，我啊，我是這般地禁不起絲絲的嘆息。（那麼給我最高的禮遇。妳說葬禮的大小剛好足夠裝載，一輩子。）我只是落著淚，看它們在入土前璀璨。
說個笑話：三個獵鹿專家約好一起去打獵。第一個向右偏了十呎，第二個向左偏了十呎，第三個非常高興的跳起來說：”我打中了。”（很好，由此得知我並不是一個適合說統計學笑話的人，更不可能是高手。）妳知道怎麼處理烤火雞嗎？填充什麼材料最對味？從裡面先烤還是外面？又或者這樣好了，我們，來申請一支專門的熱奶油專線好嗎？請專家來回答有關於熱奶油的問題。（玉米麵包、臘腸、芫荽、十七種香料……）也許，我只是說也許，我們可以加開一條專門詆毀他們的專線，這應該是我出生以來最好笑的一則笑話了，我想。妳睡了嗎，妹子？我還在影集的幽默對話裡，幻想著我們相視大笑的畫面，一口零嘴一口可樂再加上不只一口的哈啦，妳說我們還需要什麼來佐味？只是不免將頭低垂，我按下了暫停鍵，感覺除了想念對方之外，我們竟然無事可做了，這可笑的人生，我們卻又是最虔誠的信徒，總在不小心的抱怨之後小心翼翼地禱告祈求原諒。（除了發現自己易碎之外，膽小的程度居然大於想像中數據。）我寫下了這段囈語，在其實不太熱的盛夏之夜，要說晚安嗎？我突然只想並肩，和妳一起數在我們面前的彼此眼裡劃過的流星。
不許哭。即使真的住了進去。
”沒有任何戰爭能比愛情更偉大”。這是特洛伊的一句口號。只是，愛情真的那麼偉大？即使打了一場沒有勝算的仗也樂此不疲？那麼我想問的是：為我們的愛情而奮鬥的人民算什麼了？算什麼呢？只是感慨了，當我們一再地迷失在某種氛圍裡而不想走出來，明明知道一開始就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完結篇。（神一直很羨慕著人類，我們終有死亡的一天，在那一刻前，我們有太多可能精彩的地方。因為這樣，生命才顯得美好。）我們要一直精彩下去。而我的精彩是來自於對妳的容耀以及愛慕。是啊！愛慕，倘若妳因為我而笑了，世界沒了彩虹也不會遜色，而我真的這麼的以為了。我還需要將滿滿的情意全掛上嗎？不用了，看見妳輕輕拭淚，我就知道珍珠必將持續璀璨且無人能預言它的歸期。
再回到烤火雞的身上，內餡先弄熟的話才不會造成外面熟了而內裡還是半生的狀態。”女人的心思只為了愛算計。”乍好像是一句很貶低女人的話，仔細想想也頗道理，聰穎如妳呵，姊姊的雙關該是不需要點破的。當我們視某件事為理所當然時，它就會忽然地失去作用。冠在任何事物上都很適合，那麼我對妳的理所當然在往後的某一天裡是否會變質？（妳可以理解成是我看了白宮風雲後的後遺症，發了瘋似的就只想同妳分享這些我觀後的心得與感受，特別是某些情節深深地打動著我，而我已經沒有下一盒面紙了。）電話響了，是我們的熱奶油專線。在已經有點微涼的深夜裡，妳也睡不著的陪著我看完一集又一集的巴特勒？拿起話筒，嘟嘟的聲音提醒著我：嗨，我一直都看著窗外的月光與之悄悄起情話呀！那麼我一定是該睡覺了，如果天色都鳴奏起清脆的鼾聲。
我們都是需要被駕馭而不是單純只愛著就好。甚至是對手更好。只要有人上街就一定會跌倒，只是，伸手拉人的是誰？我們一直都站在一個關鍵時刻，一個該做選擇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段歌詞／最愛你的是我 否則你怎麼樣過 否則我怎麼可能赴湯蹈火 你說什麼都做 你最愛的是我 還以為差一點走火 卻帶來屬於我兩個的煙火 美的我沒話說／（兩個人的煙火／黎明）。／一個人是快活 兩個人才是生活 兩個人都寂寞 倒不如一起寂寞 冰淇淋融化在一個嘴唇的閃躲 這麼多的路都走過 怎能捨得剩下我／。呵，我們一起寂寞嗎？又，我如何捨得妳也一起寂寞？不如，把妳的寂寞都給我，我連妳的一起寂寞，一起寂寞。
反覆看了好幾次小嚴的詩，想起之前友人曾問我：妳真的都懂他的詩裡的意思嗎？我沒有回答，我也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我真的懂嗎？也許真正的事件是我不知道的，但我相信自己是懂得的。還記得我們笑言這輩子啊！只當小嚴的女人。即使沒有小嚴，這輩子，我也是妳的。之於詩，妳知道的，我一向懶得聊得太深太多太嚴謹，有些是私密的，私密到我只准許自己懂得而已，就好比雙城，那也是一種私密，甚至是一種暗號，而啟動的程式早在書寫時就已經向前驅動了。我還少了什麼沒有告訴妳？或者還有什麼是忘了提的……？我總是一個人在圈圈裡獨自掉淚，直到了那天，才知道我一點也不孤獨，妳一直都在呵，那麼那些妳所謂的珍珠是否還璀璨？／可以再靠近一點嗎？／像他們說的那樣。因為人家／人家想偷偷地／偷偷地給妳親一下／，我有說嗎？我把那串珍珠都串了起來，每每重新看一遍時，就替它們增值。妳只要笑就好，懂嗎？只准笑。
『以後是否會記著我呢？』
／姊姊，妳就帶著快樂走吧！
我會在這裡
用衛生紙把眼淚一個個地
包成圓滾滾的水餃
（別回頭
一回頭，我就會哭了。。。）／然後我在彼端跟著刮起風……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對嗎？
妳對我真的太好了！……
想起高中我看話劇的經驗，那是聖誕夜，看耶穌被釘上十字架的始末。演員都是沒有上臺表演過的生手，台詞說得不流利，走位也不是太正確，更別提一連串的忘詞以及笑場……然而，就是這麼神奇，當主場戲上演時，所有人都安靜了，所有人的呼吸彷彿也在那刻同時間地都停止了跳動，我甚至想不太起來當天的臺詞或是一些印象，只記得每個人都哭了，每個人的心都被重重地搥打著……從那天起我就很敬愛著耶穌，我無法想像當自己是他時，我還能這麼堅持著我對父親的相信以及完全交由祂來主宰。也是因為這樣我才特別喜歡白宮風雲呵。我猜想編劇一定是虔誠的信徒，妳可以在對話裡看到許多引述聖經的話，或者是任何相關的話題與節日。然後又想起了：妳也是。（這麼說起來的話，是不是又更近了些？）這些天一直有事煩著自己，我無法放開不去想它，或者以一種自然的態度任由事情去發展，於是不快樂也不自由了，連帶地進食時都會有反胃的現象，湧現一種將東西全倒光光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好多了，沉澱之後好像又不那麼的難受了，突然地領悟到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捨必有得，有得則必然要失去某些我們也許很珍惜的。這麼脆弱？我常對自己這麼說。然後開始找事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目標。（所以我總是自傲地說：憂鬱症是很難上我的身的。）貼心如妳也肯定不會問我怎麼了？而我也已經調整過來了，做好了準備等事件來找我，告訴我它的決定是什麼，我只剩等待。不過這是一種對未來方向的確認，無關乎誰了。
抓不住風，我還能抓住什麼？我們太相像了，骨子裡那種契合讓安靜都顯得太過於吵鬧了，所以我們才分隔兩地，所以我們才能愛得深刻？雙城裡的深邃讓我隱隱地，仔細打量起C，而天知道的，我只能往字裡去猜想了。有些時候太深刻了反而無法精準的表達出來，尤其是現在。就這麼把這封情書做一個總結，我太累了，耗盡所有的力氣之後，我想躺進未語的溫柔裡好好的睡覺。而妳是唯一可以掀開被子走進來的。天已經微白，又一天的開始，偶爾走在剛醒的街道是很舒服的，風很清很輕，整個空間是張開的狀態，特別是空氣裡聞得到鳥語，說不出的覺得一種寧靜。
人生的完美在於我們不知道我們會有多麼地不完美。還以為一段愛情就要在政治的世界裡誕生並且帶來些許的詩意澆灌這可能有些嚴肅的灌木叢，幾聲槍響卻在震撼中劃破了剛才揚起的微笑，以及粉碎了才萌芽的小小情愫……我是有點兒傷心的，除了傷心還有更多的遺憾在心裡一直萌生，我們還有多少的遺憾或者是不知道的傷心要面對以及渡過？在宗教的領域裡，我總以為好人必是有好報的，卻怎麼都覺得好像一切不是認知的那麼簡單，好像一種簡單的幸福是很難得到的，很難，然後眼淚就跟著劇中人一直掉，我不是哀悼一段感情的無疾而終，而是很難過我們為什麼不能夠不去擔心那未知的什麼？或者應該這麼說：為什麼我們四周充滿了未知的變數？不管我們是否有能力去面對，它們說不準何時會到，就好比在劇中它們是在最甜美的時刻報到，狠狠地踩著我們的傷口降臨，我們卻連撥開它們的力氣都沒有……？所以這就是人生嗎？我不禁要反覆這麼問著了……
『想念是笨的／寂寞的／可惡的是我怎麼像慢慢的被麻醉了
從苦澀中嚐到了甜甜的／想念是笨的／寂寞的
尤其是明明懂得應該放了卻還抱著
今夜不跟倔強拔河／唱首會哭的歌』
這是突然想起的一首歌，略帶低沉沙啞的嗓音唱著想念是笨的……有時我們就是這麼笨呵，偏偏還放縱著自己持續地笨下去，那麼就此安靜了，我緩緩跟著旋律，唱起這首歌送給妳，再輕輕地在語音的轉折處綁上蝴蝶結：生日快樂，我親愛的妹子。
其他沒說的，或是不足的部分，我猜妳都懂也都明白，那麼我就退居於無聲之後，為妳唱起同樣無聲的那燭光。
想念是笨的／汪佩蓉
作詞：姚若龍 作曲：陳俊廷
不知道怎麼會比平常脆弱了些 很沈默很疲倦的選擇和你妥協
讓心變成一條街 無人的街 就任憑你呼嘯撒野
才不要被絕望被無聊困在裡面 我最怕我最恨不自由不能夠向前
說服自己看遠些一遍一遍 卻好像沒能夠輕鬆一點
想念是笨的 寂寞的 可惡的是我怎麼像慢慢的被麻醉了
從苦澀中嚐到了甜甜的 想念是笨的 寂寞的
尤其是明明懂得應該放了卻還抱著
今夜不跟倔強拔河 唱首會哭的歌
★☆歌詞轉載自『六一歌詞庫』 http://so61.com/
兩個人的煙火／黎明
作詞：林夕 作曲：雷頌德
你的愛那麼多 怎麼會不明下落
誰分開就逃脫 千萬別羨慕太多
你的愛比一個大城市的人還多
也能容納任性的我 偶而小小的錯
＊就讓這樣一場風波 摩擦出回憶的泡沫
是我對你認識太少 還是我自己 想的太多
＃最愛你的是我 否則你怎麼樣過
否則我怎麼可能赴湯蹈火 你說什麼都做
你最愛的是我 還以為差一點走火
卻帶來屬於我兩個的煙火 美的我沒話說
一個人是快活 兩個人才是生活
兩個人都寂寞 倒不如一起寂寞
冰淇淋融化在一個嘴唇的閃躲
這麼多的路都走過 怎能捨得剩下我
Repeat ＊,＃
★☆歌詞轉載自『六一歌詞庫』 http://so61.com/
05/07/15 凌晨完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