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 5月 11, 2004 7:31 am
～又見炊煙補述二十一：天外天上天無涯
離開了軍旅生涯，盡了兩年義務。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踏上了退伍歸鄉的火車上，一路搖搖晃晃地回到最初離開的基隆火車站。那時已是子夜時分了，火車站上方寫著斗大的「００：００」，站在基隆港邊的火車站門口，望著昏黃的燈光，莫名地有種很想哭的感覺，眼底終於冒出一道溫熱，自臉頰邊滑下，離家與返家就在此處繞了一大圈之後，歸零！在走了那麼遠的路之後，那一顆星星仍高高掛在天上。我望著港邊昏黃的夜空獨語著：小茉莉，是妳正看著我嗎？嗯，是該要有一些計畫，小農夫都已經想好了，已經是個大男人了，不再是個男孩了！妳不會再看見我的哭泣的，除非是小農夫遇到超出心底所能負荷的事！又兩年過去了，有形地，我變壯了許多許多，但其實，我的心變得更強壯，足以負荷更多來自心底那些澎湃的感覺。
退伍後的一切，十分坦蕩與平順，彷彿一切都按心中的劇本上演，補習了幾個月，很順利地就考上了政大，但我很難過與傷心，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母親告訴我說，那樣的結果已經夠令她喜出望外了！收到郵差捎來的成績單那天，我看見母親喜出望外地，雙手合十地對著祖先牌位默默地說著話，我微笑地走到母親身邊問：什麼事這麼高興呢？母親說：媽媽知道你這次考試會考得不錯的！我問：妳怎麼知道的呢？母親說：我每天煮早餐給你吃的時候，感覺到的，你已經不是幾年前我那個小兒子了，你長大了，知道自己應該作什麼事了，媽媽光憑這一點，就知道你這次考試很順利，你收到成績單了吧？我剛剛看你一直在樓下樓梯口等郵差，應該很好吧？我說：不太好？母親露出難色問：怎麼會？我一直認為會很好的，你自小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過我眼睛的預測，我不相信，怎麼樣？可以上國立大學吧？我聽著母親的話，心底很感動地點點頭說：可以，這個成績上政大沒問題，但要台大有點困難！母親拍拍我的肩說：憨囝仔，按呢落究讚啊，是這嘛咱個標準已經無同款啊，阿囝的標準比我這個作阿母已經高出真多真多啊！看起來，阿母以後對你無那多煩惱啊！
我聽到母親說以後對我沒那麼多煩惱了，心底既窩心也很傷心，因為我很自責沒在退伍後自己的第一個目標達陣，但母親的笑消解了我的失意，我向母親說：老實說，我對自己這樣的表現很不滿意，因為那並不是我真正的實力。我對母親說：我要到補習班一趟，看看我可以填些什麼志願？但其實，我到補習班後很快就回到基隆了，一個人到碧砂漁港港邊買了啤酒坐在港邊地上，喝了半打啤酒，獨自痛飲。我帶著些許醉意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天上的妳，妳一定知道我的難過，但已經不能再等了，至少媽媽是高興的，而且，從兩年前離家穿上軍服的那一天起，我就跟自己說：不會再讓自己成為媽媽的包袱，非但如此，還要幫她分擔些什麼，我已經是個獨立自主自食其力的人了。從當兵的那一天起，那幾年的時間都按著劇本上演，何時休假何時退伍，乃至於繼續讀書，何時回到校園都依照心裡設定的時間，毫無意外地，只是眾人的驚喜成了我的另一種傷心，他們覺得以短短的準備時間考進政大，是一種光榮，但對我來說，那樣的結果頗教我失望，只是時間已經沒有等待的空間了，望著夜空自言自語地說：小茉莉，妳已經離開我六年多了，明年是媽媽的五十大壽了，該送她什麼好呢？送她兩個戒指，好不好？
在退伍前，母親對我存有一個疑慮，她擔心我不再唸書了，一張政大的入學通知解除了她的疑慮。但也引發她另一個疑慮，她告訴我：我的小兒子何時要交女朋友呢？我在進政大前帶了一個女孩回家跟她一起包水餃，又解決了她的疑慮，那也是我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給媽媽認識，但之後我心底卻有疑慮，因為我與母親彼此瞭解甚深，母親對女朋友沒有讚美的說法，只私下淡淡地說了句：你喜歡的媽媽就喜歡！我知道母親並不是很喜歡她，我懂母親的心，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父母照顧得很好的女孩，有點驕縱之氣，讓母親感覺到了，她與小茉莉最大的相同點，就是都很會彈鋼琴都愛撒嬌，但最大的不同點是，從小沒有母親的小茉莉卻比她懂事很多，比她懂我也比較善解人意。但我不以為意，因為那樣的比較對她並不公平。人與人之間的瞭解也不是一蹴可幾的，我與小茉莉是渾然天成的相知，那算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但自己的幸福得靠自己去爭取。實際上，這個第一次帶回去給媽媽看的女朋友，我與她一起搭車將近一年，但不認識彼此也從未說過話，追她僅花了一個禮拜，認真地說也沒什麼追，只是認識後當了她一個禮拜的數學老師後，她就帶我到她家去見她父母親，非但如此，她家還離我家很近，整個政大生涯都是屬於她的，她從一個有點驕縱脾氣不好的女孩，變成一個脾氣甚好的小女人，從家裡不太接受到全家族都抱以熱切的祝福，那其間，花了我很大的心血。她最大的改變與成長，是與她的母親一路陪伴扶持那個傷心欲絕的我，處理母親的後事。光是這一點患難與共的感情，我就應該娶她為妻的。小茉莉入夢來，她是這麼告訴我的：這個與你有患難之情的人，她對你很好喔，又很會彈琴，脾氣也被你磨得差不多了，如果要小茉莉當她的女兒，我是很願意啦，但不知小農夫要不要娶這個好妻子回家，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母親在過完五十大壽後的那年冬天，大伯在金山老家土地公廟邊的濱海公路出了車禍，他騎車到鎮上去買土公廟的香燭什麼的，臨近老家的土地公廟時，被一輛開車開到睡著的人，迎面衝撞，留下散落一地的香燭，母親與家人合力處理完大伯的後事之後，就開始得了感冒一直好不了，之後從一開始疑似長骨刺的痛，長時間地陪她東治西治一直都治不好，直至她在老鄰居陪她去長庚看醫生，醫生私下對我們宣布她真正的病：骨髓癌，我一聽到之後，整個人差點昏了過去，很難接受這個事實，而母親醫治至她離開人間的速度，短到令人難以置信，比小茉莉又短了幾個禮拜。五十一歲，辛苦了一輩子，已經是十個孫子的祖母了，一個正要開始享福的慈祥奶奶與慈祥母親，當時，我的手足們皆已婚，各自皆有自己的家庭，真正照顧母親醫療過程是我與父親，乃至於處理後事，大半皆由我一人獨力完成，我不要父親參與太多，然而當時在我身後支持我的人，是她與她的母親。這一點令我十分感動與一生感激，那段時間，除了為母親處理後事之外，我腦筋一片空白，時常想念母親希望她入夢來，但大多是小茉莉到夢裡來安慰我。過了幾年，連那個陪我共渡患難的她也離開了我，嫁為人婦，在她離開我的時候，我又看見一個驕縱的她跑了出來，我從挽留她到最後不再挽留了，與她的個性有關，只剩下她那時與我共患難的回憶，留給永夜裡的夜空。
我是一蹶不振了，隱居在文山一年，到政大也不想唸了，雖然眾人多認為可惜，只差十學分就拿到會計學士學位了，一再休學，連系主任、教務長與校長也挽留過我，唸大學能唸到從系主任到教務長與校長都很熟的，大概就是我了，原因無他，因為當時政大上自校長自教務長乃至於會計系系主任，都是會計系的教授。我是一蹶不振地在疲於奔命的生離死別後，徹底地休養生息，小茉莉的事過了幾年正要再起，又遇到母親過世，之後畢業那一年，多年共患難的情人變了心，那段休養生息的日子裡，我成了一個獨自邊喝酒邊寫作的人。
在一次去探望大姐欲返回二姐家的路途中，我出了個小車禍，騎車摔車跌倒，腿上膝蓋有點小擦傷，東望西看地到處檢查車車，還好車沒壞，但突然覺得十分孤單，一個人坐在馬路邊，望著夜已深的星空說：誰要下來陪我說說話，此時妳們倆應該派個酒友給我的，一個喝著酒陪我說話聽我說話的人！我買了一瓶啤酒，獨自坐在路邊喝了起來。不久之後，我在網路上，認識了我網路上的第一個酒友，松岳，即是杭州酒友。那時他還在台北工作，我們在一個冬夜的網路上認識，半夜三點在田寮別業的聊天室裡，各自對著螢幕對酌高梁談心。那樣的對酌之後成了一種習慣，當時雖未曾謀面，但雙方的酒都很誠懇，倆個酒友真正想到要相約見面對酌，那還要拜從西雅圖回來的香水百合妹妹所賜。
SOLO 2004.05.10晚筆
∮天外天上天無涯∮ 詞：晨曦 曲：飛鳥涼
演唱：鄧麗君（1985）
高掛在天邊一顆星兒啊
能不能聽到我許願的話
隱藏在心底一種情感啊
能不能如同星兒一般瀟灑
飛到天外天上天無涯
再也不必費心掙扎
再也沒有這些傷感的眼淚
不必回答
那悲歡離合的真假
這一切煩憂
讓它遠離我身旁
不必回答
那心中糾纏如麻
為什麼不明白
我的一切執著不更改
────────────────
漫夜步長堤，寒路孤燈明；
我隨月影去，葉隨風飄零。
獨奏酒愁 1995年十二月冬夜於政大長堤
予母親與小茉莉詩
離開了軍旅生涯，盡了兩年義務。帶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踏上了退伍歸鄉的火車上，一路搖搖晃晃地回到最初離開的基隆火車站。那時已是子夜時分了，火車站上方寫著斗大的「００：００」，站在基隆港邊的火車站門口，望著昏黃的燈光，莫名地有種很想哭的感覺，眼底終於冒出一道溫熱，自臉頰邊滑下，離家與返家就在此處繞了一大圈之後，歸零！在走了那麼遠的路之後，那一顆星星仍高高掛在天上。我望著港邊昏黃的夜空獨語著：小茉莉，是妳正看著我嗎？嗯，是該要有一些計畫，小農夫都已經想好了，已經是個大男人了，不再是個男孩了！妳不會再看見我的哭泣的，除非是小農夫遇到超出心底所能負荷的事！又兩年過去了，有形地，我變壯了許多許多，但其實，我的心變得更強壯，足以負荷更多來自心底那些澎湃的感覺。
退伍後的一切，十分坦蕩與平順，彷彿一切都按心中的劇本上演，補習了幾個月，很順利地就考上了政大，但我很難過與傷心，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母親告訴我說，那樣的結果已經夠令她喜出望外了！收到郵差捎來的成績單那天，我看見母親喜出望外地，雙手合十地對著祖先牌位默默地說著話，我微笑地走到母親身邊問：什麼事這麼高興呢？母親說：媽媽知道你這次考試會考得不錯的！我問：妳怎麼知道的呢？母親說：我每天煮早餐給你吃的時候，感覺到的，你已經不是幾年前我那個小兒子了，你長大了，知道自己應該作什麼事了，媽媽光憑這一點，就知道你這次考試很順利，你收到成績單了吧？我剛剛看你一直在樓下樓梯口等郵差，應該很好吧？我說：不太好？母親露出難色問：怎麼會？我一直認為會很好的，你自小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過我眼睛的預測，我不相信，怎麼樣？可以上國立大學吧？我聽著母親的話，心底很感動地點點頭說：可以，這個成績上政大沒問題，但要台大有點困難！母親拍拍我的肩說：憨囝仔，按呢落究讚啊，是這嘛咱個標準已經無同款啊，阿囝的標準比我這個作阿母已經高出真多真多啊！看起來，阿母以後對你無那多煩惱啊！
我聽到母親說以後對我沒那麼多煩惱了，心底既窩心也很傷心，因為我很自責沒在退伍後自己的第一個目標達陣，但母親的笑消解了我的失意，我向母親說：老實說，我對自己這樣的表現很不滿意，因為那並不是我真正的實力。我對母親說：我要到補習班一趟，看看我可以填些什麼志願？但其實，我到補習班後很快就回到基隆了，一個人到碧砂漁港港邊買了啤酒坐在港邊地上，喝了半打啤酒，獨自痛飲。我帶著些許醉意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天上的妳，妳一定知道我的難過，但已經不能再等了，至少媽媽是高興的，而且，從兩年前離家穿上軍服的那一天起，我就跟自己說：不會再讓自己成為媽媽的包袱，非但如此，還要幫她分擔些什麼，我已經是個獨立自主自食其力的人了。從當兵的那一天起，那幾年的時間都按著劇本上演，何時休假何時退伍，乃至於繼續讀書，何時回到校園都依照心裡設定的時間，毫無意外地，只是眾人的驚喜成了我的另一種傷心，他們覺得以短短的準備時間考進政大，是一種光榮，但對我來說，那樣的結果頗教我失望，只是時間已經沒有等待的空間了，望著夜空自言自語地說：小茉莉，妳已經離開我六年多了，明年是媽媽的五十大壽了，該送她什麼好呢？送她兩個戒指，好不好？
在退伍前，母親對我存有一個疑慮，她擔心我不再唸書了，一張政大的入學通知解除了她的疑慮。但也引發她另一個疑慮，她告訴我：我的小兒子何時要交女朋友呢？我在進政大前帶了一個女孩回家跟她一起包水餃，又解決了她的疑慮，那也是我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給媽媽認識，但之後我心底卻有疑慮，因為我與母親彼此瞭解甚深，母親對女朋友沒有讚美的說法，只私下淡淡地說了句：你喜歡的媽媽就喜歡！我知道母親並不是很喜歡她，我懂母親的心，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父母照顧得很好的女孩，有點驕縱之氣，讓母親感覺到了，她與小茉莉最大的相同點，就是都很會彈鋼琴都愛撒嬌，但最大的不同點是，從小沒有母親的小茉莉卻比她懂事很多，比她懂我也比較善解人意。但我不以為意，因為那樣的比較對她並不公平。人與人之間的瞭解也不是一蹴可幾的，我與小茉莉是渾然天成的相知，那算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但自己的幸福得靠自己去爭取。實際上，這個第一次帶回去給媽媽看的女朋友，我與她一起搭車將近一年，但不認識彼此也從未說過話，追她僅花了一個禮拜，認真地說也沒什麼追，只是認識後當了她一個禮拜的數學老師後，她就帶我到她家去見她父母親，非但如此，她家還離我家很近，整個政大生涯都是屬於她的，她從一個有點驕縱脾氣不好的女孩，變成一個脾氣甚好的小女人，從家裡不太接受到全家族都抱以熱切的祝福，那其間，花了我很大的心血。她最大的改變與成長，是與她的母親一路陪伴扶持那個傷心欲絕的我，處理母親的後事。光是這一點患難與共的感情，我就應該娶她為妻的。小茉莉入夢來，她是這麼告訴我的：這個與你有患難之情的人，她對你很好喔，又很會彈琴，脾氣也被你磨得差不多了，如果要小茉莉當她的女兒，我是很願意啦，但不知小農夫要不要娶這個好妻子回家，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母親在過完五十大壽後的那年冬天，大伯在金山老家土地公廟邊的濱海公路出了車禍，他騎車到鎮上去買土公廟的香燭什麼的，臨近老家的土地公廟時，被一輛開車開到睡著的人，迎面衝撞，留下散落一地的香燭，母親與家人合力處理完大伯的後事之後，就開始得了感冒一直好不了，之後從一開始疑似長骨刺的痛，長時間地陪她東治西治一直都治不好，直至她在老鄰居陪她去長庚看醫生，醫生私下對我們宣布她真正的病：骨髓癌，我一聽到之後，整個人差點昏了過去，很難接受這個事實，而母親醫治至她離開人間的速度，短到令人難以置信，比小茉莉又短了幾個禮拜。五十一歲，辛苦了一輩子，已經是十個孫子的祖母了，一個正要開始享福的慈祥奶奶與慈祥母親，當時，我的手足們皆已婚，各自皆有自己的家庭，真正照顧母親醫療過程是我與父親，乃至於處理後事，大半皆由我一人獨力完成，我不要父親參與太多，然而當時在我身後支持我的人，是她與她的母親。這一點令我十分感動與一生感激，那段時間，除了為母親處理後事之外，我腦筋一片空白，時常想念母親希望她入夢來，但大多是小茉莉到夢裡來安慰我。過了幾年，連那個陪我共渡患難的她也離開了我，嫁為人婦，在她離開我的時候，我又看見一個驕縱的她跑了出來，我從挽留她到最後不再挽留了，與她的個性有關，只剩下她那時與我共患難的回憶，留給永夜裡的夜空。
我是一蹶不振了，隱居在文山一年，到政大也不想唸了，雖然眾人多認為可惜，只差十學分就拿到會計學士學位了，一再休學，連系主任、教務長與校長也挽留過我，唸大學能唸到從系主任到教務長與校長都很熟的，大概就是我了，原因無他，因為當時政大上自校長自教務長乃至於會計系系主任，都是會計系的教授。我是一蹶不振地在疲於奔命的生離死別後，徹底地休養生息，小茉莉的事過了幾年正要再起，又遇到母親過世，之後畢業那一年，多年共患難的情人變了心，那段休養生息的日子裡，我成了一個獨自邊喝酒邊寫作的人。
在一次去探望大姐欲返回二姐家的路途中，我出了個小車禍，騎車摔車跌倒，腿上膝蓋有點小擦傷，東望西看地到處檢查車車，還好車沒壞，但突然覺得十分孤單，一個人坐在馬路邊，望著夜已深的星空說：誰要下來陪我說說話，此時妳們倆應該派個酒友給我的，一個喝著酒陪我說話聽我說話的人！我買了一瓶啤酒，獨自坐在路邊喝了起來。不久之後，我在網路上，認識了我網路上的第一個酒友，松岳，即是杭州酒友。那時他還在台北工作，我們在一個冬夜的網路上認識，半夜三點在田寮別業的聊天室裡，各自對著螢幕對酌高梁談心。那樣的對酌之後成了一種習慣，當時雖未曾謀面，但雙方的酒都很誠懇，倆個酒友真正想到要相約見面對酌，那還要拜從西雅圖回來的香水百合妹妹所賜。
SOLO 2004.05.10晚筆
∮天外天上天無涯∮ 詞：晨曦 曲：飛鳥涼
演唱：鄧麗君（1985）
高掛在天邊一顆星兒啊
能不能聽到我許願的話
隱藏在心底一種情感啊
能不能如同星兒一般瀟灑
飛到天外天上天無涯
再也不必費心掙扎
再也沒有這些傷感的眼淚
不必回答
那悲歡離合的真假
這一切煩憂
讓它遠離我身旁
不必回答
那心中糾纏如麻
為什麼不明白
我的一切執著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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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夜步長堤，寒路孤燈明；
我隨月影去，葉隨風飄零。
獨奏酒愁 1995年十二月冬夜於政大長堤
予母親與小茉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