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4月 30, 2004 7:31 am
～又見炊煙補述十：情人的眼淚（中）
我很訝異茉莉，在這麼一個特別的日子請我到她家裡來，我心裡隱隱瞭解即使她對她的母親並無多少記憶，但母女情深的想念仍是深厚的！不然，她為何小時要躲在門縫邊傾聽父親在鋼琴的傾唱，乃至於長大後，仍有開個門縫，讓母親被想念的聲音，一絲絲地傳進自己的耳朵裡。她即使頑皮，我卻知道她的溫柔與體貼 ，且正因為，她之前的隻字不提，使我更加確定她的幼年喪母之痛，在她想念的版圖裡，是一旅多麼難以跋涉的路途。我正作如此沉思之時，茉莉喚我說：小農夫啊！小茉莉很久沒唱歌給你聽了吧？今天我就在這鋼琴前，唱「情人的眼淚」給你聽！昨天還有個人在這兒唱完歌後，才肯提著行李出遠門去呢！小茉莉今天就用這台媽媽的鋼琴，以後是小茉莉的嫁妝，重唱爸爸唱給媽媽聽的情歌給小農夫聽聽。
其實，當時我聽到小茉莉這麼說的時候，我心底隱約有著些許擔心，因為似乎，有件我不明白的事正在緩慢進行著。小茉莉也偶然自她的傾唱之中洩露她有未盡吐露之語，而我始終緩慢地傾聽著她緩慢的歌聲。稍移動身子，我看見開架鋼琴的琴身，那些彷如漣漪般地拍打琴弦的木頭，狀似優雅卻觸目驚心，像靜靜湖面微風吹過的波紋。小茉莉在唱之前，彈了幾段前奏後停下來說：我忘了給小農夫斟酒了，喝點小酒把窗簾拉上，把燈全都關暗了，在昏黃的燈光下聽黃昏姑娘唱歌給夕陽先生聽，感覺會更好！不過黃昏只能陪夕陽喝一點，不能喝太多，不然會醉的，黃昏很快就入夜了，等會呢，小茉莉還想炒幾盤菜給小農夫下酒呢！那是她第一次陪我喝酒，我覺得黃昏有異樣，莫名地感性與浪漫，卻說不上來有哪兒不對勁，又何況今日是我第一次來她家作客，且是她母親的忌日，她把自個兒最脆弱的一面全往我身上釋放，雖然突兀卻有點高興，但也憑添著更多的不捨。
在第一次對酌前，小茉莉突發奇想地說要與我玩扮家家酒，我雖不太習慣，但總是會成全她。她說現在要試著當我的母親看看，煞有其事地帶我去洗手台前洗手手，還邊說：小孩子吃東西要先洗手手才有乖！幫我洗完手手後，邊幫我擦手手邊看著我說：這雙手怎麼這會流汗，媽媽得幫你多準備一些手帕才行！我看著她說話的神情，想起她幫我擦手汗的記憶，在腦海幾乎已經容量不了更多的記憶，再裝進記憶的話，記憶的水珠就要滿出來了！我想著想著，她突然眼睛睜大大地說：呼！在想什麼？想到這麼出神？等一下我要當你女兒，當久一點，但不是現在喔！不知為何地，我很怕親耳聽見她唱這首歌，這首她父親每年唱給她母親的歌！心想，最好她忘了要這首歌給我聽的記憶，不然就唱別的！因為她唱這首歌使我有著不祥的預兆！她見我若有所思，特別拉高嗓音說：黃昏今天很想讓夕陽多喝點酒，我等會充當你的小ㄚ繯，專門幫夕陽公子斟酒的丫頭！公子想喝多少酒？丫頭就斟多少酒！爺爺說過：廣州看車頭，北京看人頭，桂林看石頭，到了杭州呢？杭州看丫頭！杭州的丫頭可是全中國最美的唷！我問：真的嗎？杭州姑娘都長得像小茉莉這樣可愛漂亮嗎？小茉莉說：貧嘴，即使沒有最漂亮，至少皮膚也是最白晰細致的，一白遮三醜嘛！不然等會小茉莉去房裡換一套古典的中國服給你看，是爺爺和姥姥今年過年前買給我的喔！我平常都沒穿過，今天特地穿給小農夫見識見識！
她果真穿了一套白色的中國服飾出來，站在我面前！問我：怎麼樣？美不美？我望著那套中國服，特別注意腰身的部份，讚嘆地說：難怪江南多美女，她們的腰比較細，皮膚也比較白，穿這樣古典的傳統服飾特別好看！我故意岔開她要唱情人的眼淚這首歌的話題，說：穿這樣的服裝比較適合彈古箏，而不適合彈鋼琴！她說：那不然我再去換一套洋裝出來，小農夫平常看小茉莉穿綠色制服看慣了，沒看過小茉莉穿洋裝的模樣吧？我笑說：妳今天是服裝表演，要讓小農夫大開眼界嗎？她笑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喔！小茉莉以前是不碰那些洋服與中國服的，小茉莉去換那套最漂亮的洋裝給小農夫看！我欲開口阻止時，已然來不及了，小茉莉已衝進房裡更衣了！她穿出一套非常典雅的洋裝出來，笑著說：這套洋裝是我媽媽十七歲時穿的喔！爸爸最喜歡媽媽的這套洋裝！聽姥姥說，當年爸爸就是看到媽媽穿這套洋裝，才開始追求媽媽的！小茉莉今年虛歲十七，媽媽的這套衣服剛好很合身！姥姥說：媽媽以前當醫生時都穿著洋裝，到醫院後才穿上白色醫事服，是醫院裡最漂亮的女醫師，那時我剛滿四歲，她都把我抱到這台開架式鋼琴上坐著，彈琴給我聽。你現在當我的小孩好了，把架子合上，輕輕地靠在琴邊，聽我獨奏媽媽的這首：情人的眼淚。她最常獨奏的中文歌曲！連她的琴譜，爸爸都保存得很好！
小茉莉獨奏地彈了好久好久，我靜靜淺酌著他父親的威士忌傾聽著。她眼光飄到我這兒，笑著說：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 再偷喝，媽媽就要打打了！我看著穿著優雅洋裝，彈琴的小茉莉，彷彿可以想像到她母親的模樣！小茉莉又獨奏了好一陣子，轉頭問我：小農夫情人要坐到小茉莉身邊嗎？這是我第一次聽她喚我：小農夫情人！我坐在她身邊聽她彈琴，她旋而說著：坐在架上的是孩子，坐在身邊的，是情人或丈夫！說完她緊接地說：你喝一大口，最好一口乾盡，小茉莉海寧唱爸爸的唱法給小農夫春卿聽！我一口乾敬後，小茉莉就凝望著我，直接自中段唱起：
好春才來 春花正開
你怎捨得說再會
我在深閨 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 我情深深如海
我聽清了，這段是此曲的精髓，這一段唱腔真是使我肝腸寸斷啊！我惟恐小茉莉在傾唱之下，心情難以負荷，畢竟她雖對母親的記憶不深，但長久壓抑累積的喪母之痛與思母情緒，卻是難以想像的。待我要插話時，又已來不及了，她已重頭唱起，似乎唱上癮了！就這麼自彈自唱地唱了許久一陣子，偶爾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心生不捨地，總以我那張濕手心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而她的臉頰也和我的手心一樣，下著無聲的驟雨。
她停下彈琴的手指與引吭的歌聲，哽咽地將額頭藏進我的胸口，她就躲在我懷裡緊緊抱著我痛哭！哭了好一陣子，連我的袖子也被她哭濕了，我非常心疼地將她在我懷抱裡藏好，她哭了許久似乎哭累了，微微地睜開眼說：小茉莉累累，現在想當小農夫的女兒了，要在小農夫懷裡像個小嬰兒般甜甜地睡個好覺。你要抱緊我，永遠都不要鬆手！我抱著小茉莉想著「情人的眼淚」那首歌，依然有風雨欲來的直覺，令我內心洶湧地靜靜抱著她，聞著她的髮香，心情十分不平靜。又看見她身上這身她母親的洋裝，看著她貼在胸口紅通通的臉頰，心裡想著：我要是有這麼可愛漂亮的女兒就好了！她突然一轉身將我抱得更緊了，緩緩睜開眼來說：你怎麼了？心跳得好跳喔，都把我吵醒了！我說：沒有啦，我只是在想，小茉莉第一次在小農夫面前哭哭，而且在小農夫懷裡，害小農夫有點緊張！她露出兩個灕渦地笑，說她還想要再唱一遍，拉著我的手，我們又坐在鋼琴前，她靜靜地很慢很慢地徐徐唱著，唱到最後一句，滴了一滴淚在琴鍵上。
時間在黑白琴鍵上顯得十分慵懶與沮喪，在她的第二滴淚滴在我手背上時，她開始轉頭望著我唱歌，我心靈滿滿地都是她歌聲的回音，她輕聲地說了句：你說過要背起我的愁的！我點了點頭！她以眼神示意接下去一起唱，等她的琴聲彈奏至段落後，我親口唱了：「好春才來，春花正開，你怎捨得說再會？」她接下去唱了：「我在深閨，望穿秋水；你不要忘了，我情深深如海。」我自此真的就背起她的愁，兩個人的眼睛，只有一種共同的天氣。
SOLO 2004.04.29午酒筆
∮情人的眼淚∮ 詞：陳蝶衣 曲：姚敏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祇有那有情人 眼淚最珍貴
一顆顆眼淚 都是愛都是愛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要不是有情人 跟我要分開
我眼淚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
好春才來 春花正開
你怎捨得說再會
我在深閨 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 我情深深如海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要不是有情人 跟我要分開
我眼淚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
我很訝異茉莉，在這麼一個特別的日子請我到她家裡來，我心裡隱隱瞭解即使她對她的母親並無多少記憶，但母女情深的想念仍是深厚的！不然，她為何小時要躲在門縫邊傾聽父親在鋼琴的傾唱，乃至於長大後，仍有開個門縫，讓母親被想念的聲音，一絲絲地傳進自己的耳朵裡。她即使頑皮，我卻知道她的溫柔與體貼 ，且正因為，她之前的隻字不提，使我更加確定她的幼年喪母之痛，在她想念的版圖裡，是一旅多麼難以跋涉的路途。我正作如此沉思之時，茉莉喚我說：小農夫啊！小茉莉很久沒唱歌給你聽了吧？今天我就在這鋼琴前，唱「情人的眼淚」給你聽！昨天還有個人在這兒唱完歌後，才肯提著行李出遠門去呢！小茉莉今天就用這台媽媽的鋼琴，以後是小茉莉的嫁妝，重唱爸爸唱給媽媽聽的情歌給小農夫聽聽。
其實，當時我聽到小茉莉這麼說的時候，我心底隱約有著些許擔心，因為似乎，有件我不明白的事正在緩慢進行著。小茉莉也偶然自她的傾唱之中洩露她有未盡吐露之語，而我始終緩慢地傾聽著她緩慢的歌聲。稍移動身子，我看見開架鋼琴的琴身，那些彷如漣漪般地拍打琴弦的木頭，狀似優雅卻觸目驚心，像靜靜湖面微風吹過的波紋。小茉莉在唱之前，彈了幾段前奏後停下來說：我忘了給小農夫斟酒了，喝點小酒把窗簾拉上，把燈全都關暗了，在昏黃的燈光下聽黃昏姑娘唱歌給夕陽先生聽，感覺會更好！不過黃昏只能陪夕陽喝一點，不能喝太多，不然會醉的，黃昏很快就入夜了，等會呢，小茉莉還想炒幾盤菜給小農夫下酒呢！那是她第一次陪我喝酒，我覺得黃昏有異樣，莫名地感性與浪漫，卻說不上來有哪兒不對勁，又何況今日是我第一次來她家作客，且是她母親的忌日，她把自個兒最脆弱的一面全往我身上釋放，雖然突兀卻有點高興，但也憑添著更多的不捨。
在第一次對酌前，小茉莉突發奇想地說要與我玩扮家家酒，我雖不太習慣，但總是會成全她。她說現在要試著當我的母親看看，煞有其事地帶我去洗手台前洗手手，還邊說：小孩子吃東西要先洗手手才有乖！幫我洗完手手後，邊幫我擦手手邊看著我說：這雙手怎麼這會流汗，媽媽得幫你多準備一些手帕才行！我看著她說話的神情，想起她幫我擦手汗的記憶，在腦海幾乎已經容量不了更多的記憶，再裝進記憶的話，記憶的水珠就要滿出來了！我想著想著，她突然眼睛睜大大地說：呼！在想什麼？想到這麼出神？等一下我要當你女兒，當久一點，但不是現在喔！不知為何地，我很怕親耳聽見她唱這首歌，這首她父親每年唱給她母親的歌！心想，最好她忘了要這首歌給我聽的記憶，不然就唱別的！因為她唱這首歌使我有著不祥的預兆！她見我若有所思，特別拉高嗓音說：黃昏今天很想讓夕陽多喝點酒，我等會充當你的小ㄚ繯，專門幫夕陽公子斟酒的丫頭！公子想喝多少酒？丫頭就斟多少酒！爺爺說過：廣州看車頭，北京看人頭，桂林看石頭，到了杭州呢？杭州看丫頭！杭州的丫頭可是全中國最美的唷！我問：真的嗎？杭州姑娘都長得像小茉莉這樣可愛漂亮嗎？小茉莉說：貧嘴，即使沒有最漂亮，至少皮膚也是最白晰細致的，一白遮三醜嘛！不然等會小茉莉去房裡換一套古典的中國服給你看，是爺爺和姥姥今年過年前買給我的喔！我平常都沒穿過，今天特地穿給小農夫見識見識！
她果真穿了一套白色的中國服飾出來，站在我面前！問我：怎麼樣？美不美？我望著那套中國服，特別注意腰身的部份，讚嘆地說：難怪江南多美女，她們的腰比較細，皮膚也比較白，穿這樣古典的傳統服飾特別好看！我故意岔開她要唱情人的眼淚這首歌的話題，說：穿這樣的服裝比較適合彈古箏，而不適合彈鋼琴！她說：那不然我再去換一套洋裝出來，小農夫平常看小茉莉穿綠色制服看慣了，沒看過小茉莉穿洋裝的模樣吧？我笑說：妳今天是服裝表演，要讓小農夫大開眼界嗎？她笑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喔！小茉莉以前是不碰那些洋服與中國服的，小茉莉去換那套最漂亮的洋裝給小農夫看！我欲開口阻止時，已然來不及了，小茉莉已衝進房裡更衣了！她穿出一套非常典雅的洋裝出來，笑著說：這套洋裝是我媽媽十七歲時穿的喔！爸爸最喜歡媽媽的這套洋裝！聽姥姥說，當年爸爸就是看到媽媽穿這套洋裝，才開始追求媽媽的！小茉莉今年虛歲十七，媽媽的這套衣服剛好很合身！姥姥說：媽媽以前當醫生時都穿著洋裝，到醫院後才穿上白色醫事服，是醫院裡最漂亮的女醫師，那時我剛滿四歲，她都把我抱到這台開架式鋼琴上坐著，彈琴給我聽。你現在當我的小孩好了，把架子合上，輕輕地靠在琴邊，聽我獨奏媽媽的這首：情人的眼淚。她最常獨奏的中文歌曲！連她的琴譜，爸爸都保存得很好！
小茉莉獨奏地彈了好久好久，我靜靜淺酌著他父親的威士忌傾聽著。她眼光飄到我這兒，笑著說：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的！ 再偷喝，媽媽就要打打了！我看著穿著優雅洋裝，彈琴的小茉莉，彷彿可以想像到她母親的模樣！小茉莉又獨奏了好一陣子，轉頭問我：小農夫情人要坐到小茉莉身邊嗎？這是我第一次聽她喚我：小農夫情人！我坐在她身邊聽她彈琴，她旋而說著：坐在架上的是孩子，坐在身邊的，是情人或丈夫！說完她緊接地說：你喝一大口，最好一口乾盡，小茉莉海寧唱爸爸的唱法給小農夫春卿聽！我一口乾敬後，小茉莉就凝望著我，直接自中段唱起：
好春才來 春花正開
你怎捨得說再會
我在深閨 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 我情深深如海
我聽清了，這段是此曲的精髓，這一段唱腔真是使我肝腸寸斷啊！我惟恐小茉莉在傾唱之下，心情難以負荷，畢竟她雖對母親的記憶不深，但長久壓抑累積的喪母之痛與思母情緒，卻是難以想像的。待我要插話時，又已來不及了，她已重頭唱起，似乎唱上癮了！就這麼自彈自唱地唱了許久一陣子，偶爾還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心生不捨地，總以我那張濕手心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而她的臉頰也和我的手心一樣，下著無聲的驟雨。
她停下彈琴的手指與引吭的歌聲，哽咽地將額頭藏進我的胸口，她就躲在我懷裡緊緊抱著我痛哭！哭了好一陣子，連我的袖子也被她哭濕了，我非常心疼地將她在我懷抱裡藏好，她哭了許久似乎哭累了，微微地睜開眼說：小茉莉累累，現在想當小農夫的女兒了，要在小農夫懷裡像個小嬰兒般甜甜地睡個好覺。你要抱緊我，永遠都不要鬆手！我抱著小茉莉想著「情人的眼淚」那首歌，依然有風雨欲來的直覺，令我內心洶湧地靜靜抱著她，聞著她的髮香，心情十分不平靜。又看見她身上這身她母親的洋裝，看著她貼在胸口紅通通的臉頰，心裡想著：我要是有這麼可愛漂亮的女兒就好了！她突然一轉身將我抱得更緊了，緩緩睜開眼來說：你怎麼了？心跳得好跳喔，都把我吵醒了！我說：沒有啦，我只是在想，小茉莉第一次在小農夫面前哭哭，而且在小農夫懷裡，害小農夫有點緊張！她露出兩個灕渦地笑，說她還想要再唱一遍，拉著我的手，我們又坐在鋼琴前，她靜靜地很慢很慢地徐徐唱著，唱到最後一句，滴了一滴淚在琴鍵上。
時間在黑白琴鍵上顯得十分慵懶與沮喪，在她的第二滴淚滴在我手背上時，她開始轉頭望著我唱歌，我心靈滿滿地都是她歌聲的回音，她輕聲地說了句：你說過要背起我的愁的！我點了點頭！她以眼神示意接下去一起唱，等她的琴聲彈奏至段落後，我親口唱了：「好春才來，春花正開，你怎捨得說再會？」她接下去唱了：「我在深閨，望穿秋水；你不要忘了，我情深深如海。」我自此真的就背起她的愁，兩個人的眼睛，只有一種共同的天氣。
SOLO 2004.04.29午酒筆
∮情人的眼淚∮ 詞：陳蝶衣 曲：姚敏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祇有那有情人 眼淚最珍貴
一顆顆眼淚 都是愛都是愛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要不是有情人 跟我要分開
我眼淚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
好春才來 春花正開
你怎捨得說再會
我在深閨 望穿秋水
你不要忘了 我情深深如海
為甚麼 要對你掉眼淚
你難道 不明白是為了愛
要不是有情人 跟我要分開
我眼淚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