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4月 22, 2004 9:56 am
～又見炊煙補述三：小雨紛飛的時候
我曾經問過媽媽：如何與人相處，才算是有水氣（台語．水氣表示很棒的意思）呢？媽媽告訴我沒啥要領，只要將最真的自己表現出來就是了，但也不要去太刻意表現啦，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酒不是這個樣子的嗎？它若要人醉，人無法不醉，你就把酒當作你的至聖先師吧！如果還不行的話，就學學基隆冬天的名產：雨！它可是世上最美麗最難得也難懂的綿綿細雨！
偏偏她那有點老學究的老爹不喜歡我任真自得的模樣，但她姥姥與爺爺卻喜歡得要命，在十一月中旬學校裡第一次月考後，我在火車上與她並肩坐在一塊兒，她問我考試考得如何？我同時也關心著她的成績，不然就有違與姥姥的約法三章了！我問她的時候，她也問著我，我說：那不然就一起講，誰輸了就要被處罰！她說：等等，等等！姥姥說在那那樣的學校裡讀書不必考前三名，只要名次在前面三分之一的範圍內，她老人家就可以接受了，還要請我們吃飯飯！我反而笑她說：妳一直說等等，等等，是不是怕輸給我呢？她說：才不會呢！爺爺說小茉莉是世上過目不忘的第一奇女子呢！ 我仰頭狂笑：我天生就是奇女子所生，不但有個奇女子的奶奶，還有個奇女子媽媽，過目不忘這種本事，有時還只能說它是一種天賦，只不過讀書嘛，有時也要有那個讀書命嘛，我的母親與奶奶都沒讀過什麼書，說著說著我低下頭來！
她反而安慰我說：你不要難過嘛！姥姥說你母親很不簡單喔！一個村姑能教出這樣的孩子，讓她大開眼界！我可是沒有輕薄你母親的意思喔，你不要會錯意！姥姥和爺爺的意思是，他們倆要與你這個小農夫作朋友，說農夫是世上最容易親近的人，也是世上最古老的職業，所以就先當做是忘年之交吧！其實我也搞不懂他們倆，為何說要與你作朋友？
但我倒是懂得那樣的心理，其實那是一種愛烏及烏的天性！ 這令我難過地想起我的爺爺！那個說我來這世間當他的孫子，偏偏就是出世來人間讀書的！結果還真脫不了爺爺的金口，從小我就覺得考試考得不好是件很麻煩的事，會惹得很多人不太高興，但考得好我也玩得開心與放心，大家都高興不是挺好的嗎？
她接著說：等等，等等，扯太遠了吧？我們不是說要一起說第一次月考的名次嗎？我們各拿出筆寫在手心上，然後讓它們打招呼，看誰是老大？我說這樣不好玩，我的手心借給妳寫妳的名次，妳的手心借給我，這樣比較好！倆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把手伸出來！噗喫一聲地笑了出來，她把手心放在我面前，我在寫之前說：打打！她反而說：你怎麼了？很緊張嗎？怎麼滿手都是手汗呢？我幫你擦擦！抬頭望了我一眼說：把眼鏡也拿下來我幫你擦擦！我笑說：這手汗，妳是一輩子也擦不乾的，我從小就這樣了！她抿嘴說：我偏不信，以後我要檢查你的手手，那你從小讀書寫字不是很麻煩嗎？這問題一直困擾著你！我說：剛開始十分困擾，我的寫字本很容易溼掉，有時連考卷也是，小的時候我的衣服也特別容易髒，媽媽原本對我很生氣的，後來她發現了，每天晚上我整理書包與明天要穿的制服後，上學時都在口袋裡發現她偷偷放了一條手帕！她露出灕渦地說：這個酷媽媽很細心喔！我說：是啊！我從小到大除了假日以外，每頓早餐都是她煮好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餐，從來不曾例外過！她突然不想說了，笑著說：來公佈謎底吧！看看誰比較偷懶！
我在她的手心裡用一筆劃畫了隻小鳥，在小鳥的肚子上寫著「１４」，她在我的手心上畫了隻羽毛筆，羽毛上頭寫著國字的「十四」，把兩個手心靠在一起看，她笑說：你畫得根本是隻彈簧鳥嘛！不不不，現在看起來像是編號第１４號的賽鴿。我不服氣地說：什麼！我這是隻青春小鳥耶！它飛到妳的手心裡！妳畫的也很像廟裡籤筒裡的籤，只是不知第十四首的籤詩是寫著什麼而已？她更不服氣地說：我在你手心裡送你一隻鵝毛筆耶，千里送鵝毛你聽過嗎？一定沒聽過是吧！我告訴你這個鄉巴佬，這叫作禮輕情意重，千里送鵝毛！不過很有意思，我們都考了第十四名！
我趕緊問她：我班上總共有五十個同學，妳呢？她說：我們班也是耶！倆個人又異口同聲地說：這下子姥姥那一關過關了！我笑說：那我犒賞犒賞妳，這個週末放學後我帶妳去看海！她皺著眉頭問：金山我去過了，翡翠灣也去了，還有哪裡沒去呢？我對她說：把手伸出來！她帶著淺淺的笑說：給你！我握著她的手背就直接反應地說：打打！她說：不可以打打！不是要犒賞人家嗎？還打打！我用手指頭在她的手心裡寫著「野柳」！她問：野柳？在哪裡呢？我沒去過耶！我說：還說我是鄉巴佬，妳才是住在鳥籠子裡飛不出去的金絲雀呢！連野柳都不知道！它是在金山與翡翠灣的中間！裡頭還有海洋世界呢！
週末放學後，我們很有默契地又把制服塞進書包裡去野柳玩了！在野柳看海直至夕陽西下，暮色昏黃之時，她說該走了！我說：等等，等等！從書包裡變出一把口琴出來！她看見樂器很開心地問：你要送我什麼歌呢？我說：我才剛學兩個禮拜，在口琴社裡上過兩堂課而已，但每次上課後回家都很晚，媽媽不高興，於是我只能在家裡練習！我把我學的第一首歌吹給妳聽聽，來給我們上課學長說：初學者適合練習吹一些旋律優美的單音！她聽完後說：這首是望春風，是姥姥喜歡的歌，她在美國時聽到這首歌時會掉眼淚的！還有沒有別的？你還會吹別的歌嗎？跟現在黃昏時分漁船出港捕魚有關的，我看那些漁火，等一下暮色更暗些會更漂亮！
我左思右想後說：有一首歌可以祝福他們，晚霞滿漁船！我練習吹吹看喔，吹得不好不可以笑我喔！她聽完後說：還不是很熟練，不過已經可以接受了！我說：抓音的時候不是很流暢，需要一點靈感！她問：什麼靈感？我說：就是那種酒後微醉靈感四處飄盪很敏銳的感覺啦！她說：這不難嘛！下回你要吹口琴給我聽前，我幫你準備兩瓶啤酒候著！可是人家現在要你唱那首「晚霞滿漁船」！我有點不好意思，就在她的耳邊說：可不可以就在妳耳邊輕輕唱就好了？她笑說：好吧！下回我請你喝啤酒，你就要像在田裡收割那樣，休息時與家人喝完啤酒大聲地唱歌！我在耳邊唱完後，她笑著說：耳朵有點癢，不過歌詞挺美的！連夕陽先生也在裡頭，那輕風吹來飄飄我衣衫是在說小茉莉吧？
∮晚霞滿漁船∮ 詞：嚴友梅 曲：徐晉淵
演唱：胡立武
輕風吹來飄飄我衣衫
臨流垂釣夕陽在天邊
彩雲絢爛四野炊煙起
牧歸的牛兒走過楊柳岸
唔 唔 唔 唔
我歌我唱樂陶然
釣得晚霞滿漁船
輕風吹來飄飄我衣衫
臨流垂釣夕陽在天邊
彩雲絢爛四野炊煙起
牧歸的牛兒走過楊柳岸
唔 唔 唔 唔
我歌我唱樂陶然
釣得晚霞滿漁船
唔 唔 唔 唔
我歌我唱樂陶然
釣得晚霞滿漁船
我望著天色大喊著：不妙！太陽已經下山了，都快入夜了，我們得趕緊去搭車！她一副氣定神閒地說：放心啦！考試剛考完，爸爸不在家，姥姥放我假！倒是你這麼晚回家，你媽媽會唸你的！我說：這件事有點玄耶，我最近晚回家，媽媽都沒唸我，也沒有冷冰冰地不理我，就像天下太平平安無事一樣！她說：大概你前世燒好香，陪姑娘出來玩，媽媽都不罵罵了！
她伸出手來，我差點想要打打！她說：不太對耶！在飄雨了，我們得趕緊去搭車，現在剛好七點，我與爺爺和姥姥約九點在基隆港！我們很早就回到基隆了，才晚上七點四十五分，但基隆下著很熟悉的綿綿冬雨！她撐著傘我們一起靠著躲雨陪著她等，時間在傘下散落一地的晶瑩，她很習慣地在雨中把手心張開，彷彿要捧著雨的手勢！我對她說：雨其實是一種很心情的東西，心情好時，每一滴雨都是詩，心情不好時，每一滴雨就都是濕，濕掉了的「濕」。
她手扶著欄杆說：那姑娘今天心情超好的！你要不要趁考試剛考完，多寫一封信給小茉莉呢？我點了點頭說：回家就寫！她很開心地看著我，打開書包拿出她的Walkman，就把耳機塞在我耳朵裡說：那姑娘送你一首歌，給你的筆助助興，紀念我們第一次在昏黃的基隆港邊賞雨！
∮小雨紛飛的時候∮ 詞：徐曉菁 曲：鄭華娟
演唱：楊芳儀．徐曉菁二重唱
小雨紛飛的時候
我喜歡在雨中陪伴你
雨點不再飄落的時候
我卻捨不得離開你
我不能忘記
你那深情的眼睛
就像這零落小雨
在悄悄訴說情和意
SOLO 2004.04.22晨筆
我曾經問過媽媽：如何與人相處，才算是有水氣（台語．水氣表示很棒的意思）呢？媽媽告訴我沒啥要領，只要將最真的自己表現出來就是了，但也不要去太刻意表現啦，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酒不是這個樣子的嗎？它若要人醉，人無法不醉，你就把酒當作你的至聖先師吧！如果還不行的話，就學學基隆冬天的名產：雨！它可是世上最美麗最難得也難懂的綿綿細雨！
偏偏她那有點老學究的老爹不喜歡我任真自得的模樣，但她姥姥與爺爺卻喜歡得要命，在十一月中旬學校裡第一次月考後，我在火車上與她並肩坐在一塊兒，她問我考試考得如何？我同時也關心著她的成績，不然就有違與姥姥的約法三章了！我問她的時候，她也問著我，我說：那不然就一起講，誰輸了就要被處罰！她說：等等，等等！姥姥說在那那樣的學校裡讀書不必考前三名，只要名次在前面三分之一的範圍內，她老人家就可以接受了，還要請我們吃飯飯！我反而笑她說：妳一直說等等，等等，是不是怕輸給我呢？她說：才不會呢！爺爺說小茉莉是世上過目不忘的第一奇女子呢！ 我仰頭狂笑：我天生就是奇女子所生，不但有個奇女子的奶奶，還有個奇女子媽媽，過目不忘這種本事，有時還只能說它是一種天賦，只不過讀書嘛，有時也要有那個讀書命嘛，我的母親與奶奶都沒讀過什麼書，說著說著我低下頭來！
她反而安慰我說：你不要難過嘛！姥姥說你母親很不簡單喔！一個村姑能教出這樣的孩子，讓她大開眼界！我可是沒有輕薄你母親的意思喔，你不要會錯意！姥姥和爺爺的意思是，他們倆要與你這個小農夫作朋友，說農夫是世上最容易親近的人，也是世上最古老的職業，所以就先當做是忘年之交吧！其實我也搞不懂他們倆，為何說要與你作朋友？
但我倒是懂得那樣的心理，其實那是一種愛烏及烏的天性！ 這令我難過地想起我的爺爺！那個說我來這世間當他的孫子，偏偏就是出世來人間讀書的！結果還真脫不了爺爺的金口，從小我就覺得考試考得不好是件很麻煩的事，會惹得很多人不太高興，但考得好我也玩得開心與放心，大家都高興不是挺好的嗎？
她接著說：等等，等等，扯太遠了吧？我們不是說要一起說第一次月考的名次嗎？我們各拿出筆寫在手心上，然後讓它們打招呼，看誰是老大？我說這樣不好玩，我的手心借給妳寫妳的名次，妳的手心借給我，這樣比較好！倆個人異口同聲地說：把手伸出來！噗喫一聲地笑了出來，她把手心放在我面前，我在寫之前說：打打！她反而說：你怎麼了？很緊張嗎？怎麼滿手都是手汗呢？我幫你擦擦！抬頭望了我一眼說：把眼鏡也拿下來我幫你擦擦！我笑說：這手汗，妳是一輩子也擦不乾的，我從小就這樣了！她抿嘴說：我偏不信，以後我要檢查你的手手，那你從小讀書寫字不是很麻煩嗎？這問題一直困擾著你！我說：剛開始十分困擾，我的寫字本很容易溼掉，有時連考卷也是，小的時候我的衣服也特別容易髒，媽媽原本對我很生氣的，後來她發現了，每天晚上我整理書包與明天要穿的制服後，上學時都在口袋裡發現她偷偷放了一條手帕！她露出灕渦地說：這個酷媽媽很細心喔！我說：是啊！我從小到大除了假日以外，每頓早餐都是她煮好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餐，從來不曾例外過！她突然不想說了，笑著說：來公佈謎底吧！看看誰比較偷懶！
我在她的手心裡用一筆劃畫了隻小鳥，在小鳥的肚子上寫著「１４」，她在我的手心上畫了隻羽毛筆，羽毛上頭寫著國字的「十四」，把兩個手心靠在一起看，她笑說：你畫得根本是隻彈簧鳥嘛！不不不，現在看起來像是編號第１４號的賽鴿。我不服氣地說：什麼！我這是隻青春小鳥耶！它飛到妳的手心裡！妳畫的也很像廟裡籤筒裡的籤，只是不知第十四首的籤詩是寫著什麼而已？她更不服氣地說：我在你手心裡送你一隻鵝毛筆耶，千里送鵝毛你聽過嗎？一定沒聽過是吧！我告訴你這個鄉巴佬，這叫作禮輕情意重，千里送鵝毛！不過很有意思，我們都考了第十四名！
我趕緊問她：我班上總共有五十個同學，妳呢？她說：我們班也是耶！倆個人又異口同聲地說：這下子姥姥那一關過關了！我笑說：那我犒賞犒賞妳，這個週末放學後我帶妳去看海！她皺著眉頭問：金山我去過了，翡翠灣也去了，還有哪裡沒去呢？我對她說：把手伸出來！她帶著淺淺的笑說：給你！我握著她的手背就直接反應地說：打打！她說：不可以打打！不是要犒賞人家嗎？還打打！我用手指頭在她的手心裡寫著「野柳」！她問：野柳？在哪裡呢？我沒去過耶！我說：還說我是鄉巴佬，妳才是住在鳥籠子裡飛不出去的金絲雀呢！連野柳都不知道！它是在金山與翡翠灣的中間！裡頭還有海洋世界呢！
週末放學後，我們很有默契地又把制服塞進書包裡去野柳玩了！在野柳看海直至夕陽西下，暮色昏黃之時，她說該走了！我說：等等，等等！從書包裡變出一把口琴出來！她看見樂器很開心地問：你要送我什麼歌呢？我說：我才剛學兩個禮拜，在口琴社裡上過兩堂課而已，但每次上課後回家都很晚，媽媽不高興，於是我只能在家裡練習！我把我學的第一首歌吹給妳聽聽，來給我們上課學長說：初學者適合練習吹一些旋律優美的單音！她聽完後說：這首是望春風，是姥姥喜歡的歌，她在美國時聽到這首歌時會掉眼淚的！還有沒有別的？你還會吹別的歌嗎？跟現在黃昏時分漁船出港捕魚有關的，我看那些漁火，等一下暮色更暗些會更漂亮！
我左思右想後說：有一首歌可以祝福他們，晚霞滿漁船！我練習吹吹看喔，吹得不好不可以笑我喔！她聽完後說：還不是很熟練，不過已經可以接受了！我說：抓音的時候不是很流暢，需要一點靈感！她問：什麼靈感？我說：就是那種酒後微醉靈感四處飄盪很敏銳的感覺啦！她說：這不難嘛！下回你要吹口琴給我聽前，我幫你準備兩瓶啤酒候著！可是人家現在要你唱那首「晚霞滿漁船」！我有點不好意思，就在她的耳邊說：可不可以就在妳耳邊輕輕唱就好了？她笑說：好吧！下回我請你喝啤酒，你就要像在田裡收割那樣，休息時與家人喝完啤酒大聲地唱歌！我在耳邊唱完後，她笑著說：耳朵有點癢，不過歌詞挺美的！連夕陽先生也在裡頭，那輕風吹來飄飄我衣衫是在說小茉莉吧？
∮晚霞滿漁船∮ 詞：嚴友梅 曲：徐晉淵
演唱：胡立武
輕風吹來飄飄我衣衫
臨流垂釣夕陽在天邊
彩雲絢爛四野炊煙起
牧歸的牛兒走過楊柳岸
唔 唔 唔 唔
我歌我唱樂陶然
釣得晚霞滿漁船
輕風吹來飄飄我衣衫
臨流垂釣夕陽在天邊
彩雲絢爛四野炊煙起
牧歸的牛兒走過楊柳岸
唔 唔 唔 唔
我歌我唱樂陶然
釣得晚霞滿漁船
唔 唔 唔 唔
我歌我唱樂陶然
釣得晚霞滿漁船
我望著天色大喊著：不妙！太陽已經下山了，都快入夜了，我們得趕緊去搭車！她一副氣定神閒地說：放心啦！考試剛考完，爸爸不在家，姥姥放我假！倒是你這麼晚回家，你媽媽會唸你的！我說：這件事有點玄耶，我最近晚回家，媽媽都沒唸我，也沒有冷冰冰地不理我，就像天下太平平安無事一樣！她說：大概你前世燒好香，陪姑娘出來玩，媽媽都不罵罵了！
她伸出手來，我差點想要打打！她說：不太對耶！在飄雨了，我們得趕緊去搭車，現在剛好七點，我與爺爺和姥姥約九點在基隆港！我們很早就回到基隆了，才晚上七點四十五分，但基隆下著很熟悉的綿綿冬雨！她撐著傘我們一起靠著躲雨陪著她等，時間在傘下散落一地的晶瑩，她很習慣地在雨中把手心張開，彷彿要捧著雨的手勢！我對她說：雨其實是一種很心情的東西，心情好時，每一滴雨都是詩，心情不好時，每一滴雨就都是濕，濕掉了的「濕」。
她手扶著欄杆說：那姑娘今天心情超好的！你要不要趁考試剛考完，多寫一封信給小茉莉呢？我點了點頭說：回家就寫！她很開心地看著我，打開書包拿出她的Walkman，就把耳機塞在我耳朵裡說：那姑娘送你一首歌，給你的筆助助興，紀念我們第一次在昏黃的基隆港邊賞雨！
∮小雨紛飛的時候∮ 詞：徐曉菁 曲：鄭華娟
演唱：楊芳儀．徐曉菁二重唱
小雨紛飛的時候
我喜歡在雨中陪伴你
雨點不再飄落的時候
我卻捨不得離開你
我不能忘記
你那深情的眼睛
就像這零落小雨
在悄悄訴說情和意
SOLO 2004.04.22晨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