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這天跟幾位朋友聚了一下,極其鮮少的,談及了彼此心裡的事。收到一些我從來沒去深入思考過的訊息之後,給了我極大的震撼,接下來的幾天裡,胸中都充滿著無限大的苦悶。」

  這些日子我都忘記了笑,這些日子我見著你們時,都哭成一整排崩塌的防波堤。儘管你們看不見ˋ聽不著,而我握著你們的手那時,你們能夠感覺出我掌心代淚的汗嗎?我無所能夠給予的,正是我最最無力去體貼你們的部分,而我既已明白了你們的無奈與哀愁,卻仍無法大張旗鼓的為你們祈一場三月的雨,只能暗暗的見著你們的堅強,卻難以喝止自己的軟弱。難以喝止自己的軟弱,我哭在某年的一場三月大夢之中,今日我必須停止嘆息於自己的孤獨,而不忍你們在重重的囚鎖之中,仍要強顏歡笑,仍要漠視傷口而任其腐爛,何其不忍,何其不堪。我多麼想抱著你們,如果彼此心中都有難隱的痛,那活過這幾年為他人而活的日子,脫下偽裝,學習流浪,讓我們一起,好嗎?

【插曲,慢板,非詩】

我聽過一些關於你的夢想,聽過
你在山野裡蓋起的一些小磚房
聽過你的花,你的草
聽過你肩把鋤頭在身上
聽過你水車裡潺潺灌溉的聲音
聽過你的夏天,種荷的綠水池塘

那一類的事,我都聽你
像你日以繼夜的發條
轉個不停
像你汗水裡暗藏鹹鹹底淚
桌下的阿比,點不著的打火機
我都聽你,聽至深了
你不要哭,喝完這杯
我們,擁抱,好嗎?

  左,然而我聽到的更不止這些,我聽到的還有你的秘密,那是你從眼裡,不經意流出的告白而來的。我聽到這幾個雨季,你不斷壓抑也不敢直視的幾則傳說,那有關幾支離群的獸,幾段並不完全的花事。我怎麼跟你明白這些,我怎麼去明白你不敢讓我們明白的一些故事,我該如何的去安慰你們,解脫你們,我又該如何組合這幾段高低不一的音符?無力至極,唏噓便漸漸深了。
  漸漸深了,還有妳,蓉。我也許能陪你看海,陪你看山,陪妳看一切妳想看的事物,或者,只是陪妳再點一根煙。但我如何能眼見妳於青春的蹉跎,眼見妳哭倒於失溫的被窩,眼見妳的一雙女兒,離開母親的懷抱,多麼不捨,何等悲悽。我怎麼去明白你們這些事,我這些可憐的朋友們,我甚至不敢提及,怕你們難過,傷心。就好收起來吧,這些心事,放進詩裡句裡去一一把你們懷念,沉默終於成為你們面前的我的樣子,再也無法於你們如此艱難的時刻中,笑出聲音。

【副歌,慢板,非詩】

我曉得妳期待著愛與陪伴,比如
慣於遷徙的雁鴨,無根的萍
牠們沒有巢,流浪
哪裡都是故鄉
但是朋友,妳知道嗎?
妳莫過是一線受縛的箏
在無數個逆風的日子裡,回頭
竟是唯一的方向

我不敢說我不敢說,朋友
我不敢說
我不敢說與妳業報與因果
不敢說與妳夢裡外的兩難
這是何等酸楚的逆擇
燈蛾轉生前的化昇
仍需忠誠於熊熊燒灼的燭焰
而我等終其不得為的最後一步
有歌載道:

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朋友。

  這也許是一封永遠寄不出的信,在我們喬裝陌生於往事的朝暮裡,更無法說盡。可是朋友,請你們諒解,好於寫作的我,無法將如此巨大的沉鬱鎖在心底。我不能在你們面前哭,那會加深你們對於彼此的惺惺相惜,也對於我,我們那些斑駁的歲月,灰暗的想像,當三溪不同流向的分流匯為一支時,激盪出來的浪濤,我們如何負荷的了?如何負荷的了?當我們齊立於萬丈高塔時下沉的悸動,你聽,誰在呼叫我們?

【重複撥放,單曲】

誰在呼叫我們?如果
我們決意於一次殞星那樣的沖激
簫聲和雨聲交錯的季節裡
以我們的舌纏繞成來世的印記
卻待來日,就能藉擁吻而熟悉於彼此的招呼
那樣熱切,那樣

拒絕,失憶
聽誰在呼叫我們?
蕭聲和雨聲交錯的季節裡
我們決意於一次殞星那樣的沖激
墜落時風刀或許切開我們的淚腺,但是
朋友,你且切記,莫論如何

怎麼,也要握緊。


文後小記:與友一敘酒後有感,雜文,不成體制。

有關幾"支"離群的獸
夜深,眼朦朧,所以......有錯字!

3月,春天,一切生機之所在
3/21,春分,溫柔與冷漠之劃分

每一年,我們都當為自己訂立一個目標
每一年,我們都該更努力地為自己而活
2005年,或許圓應該試著在文字間活得快樂些-優的以為

或許,就如同你不願說出你的苦澀那般
其實你的友人,也想自己扛起他們遇到的問題和責任
會說出來,不代表訴苦或ask for help,或許只是單純地和老友們「分享」

流浪,一種出世的行為
其實只是因為對世間感到失望不信任了嗎?
流浪未必就是自由喔......

創作可以宣洩出心裡那股情緒
但是否,若文字永遠都是灰黑色的沉重,對〝文字〞也多少有著不公平?
文字是種工具,但不是利器,更不是兇器
我們在寫作之時,無需時時刻刻往自己的心刺下去

同樣的文字,不同人的角度與自身的思考模式,會產生不同的想法
優淺言了......請見諒



ps:不好意思
以上的話是在優醒來沒多久時打下的,妄言了 :oo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