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2月 28, 2005 4:03 pm
重逢與祝福。寫給雨的。寫給瑀的
http://myurl.com.tw/rij2
雨天的星期天晚上，我一邊看最近買的書，陳玠安的《那男孩攔下飛機》，一邊和我的滑鼠在網路上閒逛：三個月前，因為某種莫名的情緒和好奇的緣故，按鍵，來到一個文學網站的散文版。為什麼是散文版呢？或許因為對我而言，詩總是太過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每每，在閱讀的當下，我都在那些斤斤計較的詩陣裡一不注意就怵目驚心起來。而小說的編制和字數總是龐大些，至今我仍舊習慣在紙本上閱讀小說，一方面是耽戀指尖翻閱的質地，另一方面實在也沒辦法長時間對著電腦銀幕。
而散文就好像隨性一些，在網上，我只需短短的一刻鐘就能完整讀完一個故事。或許散文「比較接近」一個人的個性吧，每每，我用滑鼠點選，彷彿是在好認真的在聽一個人娓娓道來自己的當下心情。有快樂的、有悲傷的，有人在愛裡迷路，或者，也有人因為中午吃了好好吃的奶油烤飯，整個下午就有了陽光果醬的好心情。就好像，我常常因為太過高興，日記裡的句子就跟著手舞足蹈了起來。不是不小心寫錯了好幾個字，就是詞序變的亂七八糟又胡言亂語。那就好像手在天空忘情的揮舞，腳也好認真的奔跑著，可是卻有一隻鞋子卻掉在路上了呢。
身為無聊又無奈的現役軍人，休假時如果懶的出門，隨性閱讀一些心情，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者，偶爾自己也寫一些生活瑣事，張貼出來，說一說煩惱、快樂，也許書寫了以後有些事就會比較雲淡風清。
如果有人也好認真閱讀了自己的細水流年，就好像多了一個陪伴對不對？
這三個月來，常常也是因為這樣子，有人讀了自己寫的一些小東西、小心情，好意外的就有了從遠方捎了個信來。有人說喜歡、有人也曾經遇到了同樣的窘境，或是告訴我：來特。你真是太小題大作了。
不曉得，當我將那些往事寫成心情，透過文字的過渡，能準確的重現往日的時光嗎？
至少，在和一些素未謀面的人往返的信件裡，我總是好幸運的收到了一些輕盈友善的問候，我都好眷戀的將它們收藏起來，放進一個資料夾裡。也許哪天重新點選、開啟。就像喚醒睡美人那樣，即將要開啟一個美麗的秘密。
就好像，和雨的相遇。和瑀的相遇。
◇
那是我中學的年代。
對一個中學生來說，愛情是什麼樣子呢？
也許只是在個「聽攏沒」的化學課裡，悄悄預謀一個即將要成行的情書。當老師的粉筆好專注的在氧化還原的世界裡，我在買來的好精緻的信紙上面也開始進行化學變化：遇見妳之後，我的世界都變了，從此我的裡智開始了史上最溫柔的政變。
你知道徐志摩有一首詩是這樣說的嗎？
「我是天空裡的一朵雲，偶爾傾注你的波心。你無需訝異、更無需歡喜，下一秒我將要過去。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那時候還會好認真的把整首詩好工整的抄在漂亮的紙上，好虔誠的護貝起來，然後感動了整整了好幾個月。
那時候，特別耽美那種小路上的蝴蝶。然後腦海裡就飄來聶魯達的句子：「妳的眼睛是蝴蝶的翅膀蕩漾，妳的身體是早春的裸麥，妳的胸頁是翅膀噗噗亂顫的的鴿子，……妳的睫毛是音符，我不由自主的歌唱起來。」
然後，我也寫了這樣的話。
妳是一場早春的雨。美麗的是時節，淡淡的是，二月的春天。趕著澆花不是為了春天，而是為了和小城爭美。飛絮飄落有時冷清，那些都是期待與依戀，希望能和妳講這些溫馨的事：例如，今天，有好多微笑的眼睛。
那時候，這樣就是愛情了嗎？
例如，一個小男生小女生，兩個人好害羞的看著對方，還要假裝不小心的手牽起手。例如，兩個人約了去游泳，第一次幾乎赤裸的肌膚相親，回想起來都忍不注臉紅心跳起來。例如，考前的大半夜，兩個人一起熬夜，肚子餓了想泡泡麵，為了健康還在裡面加了雞精，結果泡了一大鍋只有「天哪」可以形容的泡麵。……
後來這樣的愛情是怎麼結束的呢？
印象中，那是雨天。一個措手不及的下午。當她的家人告訴我她心臟病休克瘁死的消息的時候，我到底能說什麼呢？
我只知道，後來有好一陣子，我的思緒總是無法有一個整齊的路隊。生命就變的渾渾噩噩的，把自己弄得好糟糕。直到某一天，我刮了鬍子，穿上乾淨的衣服，買了一雙新的鞋子。
好了。我正常了。
然後我考上大學。打工。談新的戀愛。失戀。畢業。當兵。轉眼間也過了好些年。
「現在你還想念她嗎？」偶爾有人這樣問我。
我想我是不常想起，但始終都不會忘記。但是每逢下雨的日子，心裡總是不免同時浮現了一些甜蜜和感傷。也許，這就是我青春的鄉愁吧？
◇
然後，我遇見瑀。
第一次發現她好像是在一本雜誌上。然後我問自己，這個人的長相怎麼會跟她那麼相像呢？然後我根據雜誌上的線索按圖索驥，來到了網頁《梅理美的密道》。那裡面有她的日記、文字，以及照片。這三年來我就隱形的，斷斷續續的讀著，不嘗寄去任何隻字片語。一方面不想太過激動打擾人家，(免的以為我是奇怪的搭訕客)，二來，自己已經有了新的愛情習題。
和雨的相遇，應該已經是過去式了吧？
那時候我開始用「靜草原」的名字經營一個新聞台。(後來因為太久沒登錄被砍掉了。)裡面寫的大概就是那個時期所發生的一些事件。
我一直有注意瑀的動向，文字。
不過只是注意，不曾交集。
也許，我只是當作一次美麗的意外。也許瑀現在的樣子，也會是雨現在的樣子。而她已經是一個美麗的過去式了。
然後我來到這個文學網站。第一次張貼了一些什麼。然後，好意外的被她推薦為優寫手。好意外的被她邀請為版務協助者。當我開始比較認真的閱讀瑀的文字時，我會誤把青春時關於雨的鄉愁也過渡了進去嗎？
「可以打電話給你嗎？」瑀說。電話裡她告訴我，她很喜歡我回覆她最近創作的回應文字。(哇。連聲音都和雨這麼像。)「不如，一起喝個茶吧。」我提議著。我想我有了一點點的壞心眼。也許是潛意識裡還是偷偷把她們一起比較了也不一定。
然後我們見面了。雨天的星期天晚上。
我好坦白的告訴了她關於雨的故事。她靜靜的聽著，說是非常有趣。我好意外的是現在提到她已經沒有那種感傷的感覺了，只有一些美好的部分。那種感覺就好像雨突然回到身邊了一樣。很輕鬆。很自在。還有那種「我真是拿這個女生沒辦法」那種質地簡直一模一樣的任性。
然後，瑀開始訴說她的一些心情。就和她平常書寫的一樣，滂沱而龐大。我有在聽，也沒有在聽。如果有一個女孩主動打電話給你約了見面，一見面就跟你說「我要去遠行了掰掰。」 除了祝福之外，你覺得你還能做什麼呢？就好像，在她的文字裡，在她的敘述裡，我想我「應該好像是」明白了，對她而言，愛情的甜美與傷害。我在她的愛情故事裡交叉比對自己的悲傷，或許，我還算是真的有了那麼一點幸運。
我們聊貓。聊煙。聊文學。聊詩。很開心。很開心。
然後發現：啊。凌晨三點半了。
離開之前，我和瑀說，祝她的旅程順利。在下雨的天氣裡，我有一點點那麼覺得，會不會是雨跨越了時間空間，來和我道別？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也許我是幸福的。或者不是。Anyway，那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瑀寫給我的詩。《如果末日來臨－致來特》
如果末日來臨
是哭是笑還是平淡
冷硬的不是死
而是愛
如果我今離開
記憶便將永恆
沒有驚喜
人生，還會不會是
苦於追尋的
困境
我們的眼睛還會
反光嗎
如果末日來臨
你想帶走什麼
或是說些什麼
答案並不
重要
2005.02.28.寫給來特
我們的眼睛還會反光嗎？如果我們能重返還沒受傷害的年代。如果，我們愛沒有對愛失望。如果我還能記得，當眾多的時光和我擦身時，我還能從那些逝去的風景畫片裡重溫和她或他曾經待過的城市或任何細微末節。我想，我便會如此深切地書寫著這些那些，當夕陽軟軟的在水面上舖上一層透明的顏色，小徑老的彷彿要長出白色的鬍子。我們的腳步輕盈的跑著，路過小販、香菸攤，以及有窗帘或沒有窗帘的米白色房子，就像永遠也不會把青春用完的彼得潘。
然後我寫了一首詩當作回答。就當作祝福吧。有什麼比詩還適合回答詩呢？
寫給妳的──給瑀。
決定離開的那天
親愛的，希望妳睡得好
並且聽見：有雨。
當雨聲變成一片海平線之前
說一點點的夢話或耍任性是被准許的嗎？
也許，就可以這樣幸福的不要醒來
妳可以輕巧的離開。
妳看見自己
妳看見貓，和深愛的人
妳看見一些文字：
它們正在嘗試排列成一個故事
或一首歌
有一些雨聲和時間正要緩慢的開始。
這是寫給瑀也寫給雨的詩。祝我們的重逢，祝我們相見歡和美好的宵夜。祝福瑀的旅程。它們正在嘗試排列成一個故事或一首歌，有一些雨聲和時間正要緩慢的開始。
http://myurl.com.tw/rij2
雨天的星期天晚上，我一邊看最近買的書，陳玠安的《那男孩攔下飛機》，一邊和我的滑鼠在網路上閒逛：三個月前，因為某種莫名的情緒和好奇的緣故，按鍵，來到一個文學網站的散文版。為什麼是散文版呢？或許因為對我而言，詩總是太過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每每，在閱讀的當下，我都在那些斤斤計較的詩陣裡一不注意就怵目驚心起來。而小說的編制和字數總是龐大些，至今我仍舊習慣在紙本上閱讀小說，一方面是耽戀指尖翻閱的質地，另一方面實在也沒辦法長時間對著電腦銀幕。
而散文就好像隨性一些，在網上，我只需短短的一刻鐘就能完整讀完一個故事。或許散文「比較接近」一個人的個性吧，每每，我用滑鼠點選，彷彿是在好認真的在聽一個人娓娓道來自己的當下心情。有快樂的、有悲傷的，有人在愛裡迷路，或者，也有人因為中午吃了好好吃的奶油烤飯，整個下午就有了陽光果醬的好心情。就好像，我常常因為太過高興，日記裡的句子就跟著手舞足蹈了起來。不是不小心寫錯了好幾個字，就是詞序變的亂七八糟又胡言亂語。那就好像手在天空忘情的揮舞，腳也好認真的奔跑著，可是卻有一隻鞋子卻掉在路上了呢。
身為無聊又無奈的現役軍人，休假時如果懶的出門，隨性閱讀一些心情，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者，偶爾自己也寫一些生活瑣事，張貼出來，說一說煩惱、快樂，也許書寫了以後有些事就會比較雲淡風清。
如果有人也好認真閱讀了自己的細水流年，就好像多了一個陪伴對不對？
這三個月來，常常也是因為這樣子，有人讀了自己寫的一些小東西、小心情，好意外的就有了從遠方捎了個信來。有人說喜歡、有人也曾經遇到了同樣的窘境，或是告訴我：來特。你真是太小題大作了。
不曉得，當我將那些往事寫成心情，透過文字的過渡，能準確的重現往日的時光嗎？
至少，在和一些素未謀面的人往返的信件裡，我總是好幸運的收到了一些輕盈友善的問候，我都好眷戀的將它們收藏起來，放進一個資料夾裡。也許哪天重新點選、開啟。就像喚醒睡美人那樣，即將要開啟一個美麗的秘密。
就好像，和雨的相遇。和瑀的相遇。
◇
那是我中學的年代。
對一個中學生來說，愛情是什麼樣子呢？
也許只是在個「聽攏沒」的化學課裡，悄悄預謀一個即將要成行的情書。當老師的粉筆好專注的在氧化還原的世界裡，我在買來的好精緻的信紙上面也開始進行化學變化：遇見妳之後，我的世界都變了，從此我的裡智開始了史上最溫柔的政變。
你知道徐志摩有一首詩是這樣說的嗎？
「我是天空裡的一朵雲，偶爾傾注你的波心。你無需訝異、更無需歡喜，下一秒我將要過去。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那時候還會好認真的把整首詩好工整的抄在漂亮的紙上，好虔誠的護貝起來，然後感動了整整了好幾個月。
那時候，特別耽美那種小路上的蝴蝶。然後腦海裡就飄來聶魯達的句子：「妳的眼睛是蝴蝶的翅膀蕩漾，妳的身體是早春的裸麥，妳的胸頁是翅膀噗噗亂顫的的鴿子，……妳的睫毛是音符，我不由自主的歌唱起來。」
然後，我也寫了這樣的話。
妳是一場早春的雨。美麗的是時節，淡淡的是，二月的春天。趕著澆花不是為了春天，而是為了和小城爭美。飛絮飄落有時冷清，那些都是期待與依戀，希望能和妳講這些溫馨的事：例如，今天，有好多微笑的眼睛。
那時候，這樣就是愛情了嗎？
例如，一個小男生小女生，兩個人好害羞的看著對方，還要假裝不小心的手牽起手。例如，兩個人約了去游泳，第一次幾乎赤裸的肌膚相親，回想起來都忍不注臉紅心跳起來。例如，考前的大半夜，兩個人一起熬夜，肚子餓了想泡泡麵，為了健康還在裡面加了雞精，結果泡了一大鍋只有「天哪」可以形容的泡麵。……
後來這樣的愛情是怎麼結束的呢？
印象中，那是雨天。一個措手不及的下午。當她的家人告訴我她心臟病休克瘁死的消息的時候，我到底能說什麼呢？
我只知道，後來有好一陣子，我的思緒總是無法有一個整齊的路隊。生命就變的渾渾噩噩的，把自己弄得好糟糕。直到某一天，我刮了鬍子，穿上乾淨的衣服，買了一雙新的鞋子。
好了。我正常了。
然後我考上大學。打工。談新的戀愛。失戀。畢業。當兵。轉眼間也過了好些年。
「現在你還想念她嗎？」偶爾有人這樣問我。
我想我是不常想起，但始終都不會忘記。但是每逢下雨的日子，心裡總是不免同時浮現了一些甜蜜和感傷。也許，這就是我青春的鄉愁吧？
◇
然後，我遇見瑀。
第一次發現她好像是在一本雜誌上。然後我問自己，這個人的長相怎麼會跟她那麼相像呢？然後我根據雜誌上的線索按圖索驥，來到了網頁《梅理美的密道》。那裡面有她的日記、文字，以及照片。這三年來我就隱形的，斷斷續續的讀著，不嘗寄去任何隻字片語。一方面不想太過激動打擾人家，(免的以為我是奇怪的搭訕客)，二來，自己已經有了新的愛情習題。
和雨的相遇，應該已經是過去式了吧？
那時候我開始用「靜草原」的名字經營一個新聞台。(後來因為太久沒登錄被砍掉了。)裡面寫的大概就是那個時期所發生的一些事件。
我一直有注意瑀的動向，文字。
不過只是注意，不曾交集。
也許，我只是當作一次美麗的意外。也許瑀現在的樣子，也會是雨現在的樣子。而她已經是一個美麗的過去式了。
然後我來到這個文學網站。第一次張貼了一些什麼。然後，好意外的被她推薦為優寫手。好意外的被她邀請為版務協助者。當我開始比較認真的閱讀瑀的文字時，我會誤把青春時關於雨的鄉愁也過渡了進去嗎？
「可以打電話給你嗎？」瑀說。電話裡她告訴我，她很喜歡我回覆她最近創作的回應文字。(哇。連聲音都和雨這麼像。)「不如，一起喝個茶吧。」我提議著。我想我有了一點點的壞心眼。也許是潛意識裡還是偷偷把她們一起比較了也不一定。
然後我們見面了。雨天的星期天晚上。
我好坦白的告訴了她關於雨的故事。她靜靜的聽著，說是非常有趣。我好意外的是現在提到她已經沒有那種感傷的感覺了，只有一些美好的部分。那種感覺就好像雨突然回到身邊了一樣。很輕鬆。很自在。還有那種「我真是拿這個女生沒辦法」那種質地簡直一模一樣的任性。
然後，瑀開始訴說她的一些心情。就和她平常書寫的一樣，滂沱而龐大。我有在聽，也沒有在聽。如果有一個女孩主動打電話給你約了見面，一見面就跟你說「我要去遠行了掰掰。」 除了祝福之外，你覺得你還能做什麼呢？就好像，在她的文字裡，在她的敘述裡，我想我「應該好像是」明白了，對她而言，愛情的甜美與傷害。我在她的愛情故事裡交叉比對自己的悲傷，或許，我還算是真的有了那麼一點幸運。
我們聊貓。聊煙。聊文學。聊詩。很開心。很開心。
然後發現：啊。凌晨三點半了。
離開之前，我和瑀說，祝她的旅程順利。在下雨的天氣裡，我有一點點那麼覺得，會不會是雨跨越了時間空間，來和我道別？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也許我是幸福的。或者不是。Anyway，那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瑀寫給我的詩。《如果末日來臨－致來特》
如果末日來臨
是哭是笑還是平淡
冷硬的不是死
而是愛
如果我今離開
記憶便將永恆
沒有驚喜
人生，還會不會是
苦於追尋的
困境
我們的眼睛還會
反光嗎
如果末日來臨
你想帶走什麼
或是說些什麼
答案並不
重要
2005.02.28.寫給來特
我們的眼睛還會反光嗎？如果我們能重返還沒受傷害的年代。如果，我們愛沒有對愛失望。如果我還能記得，當眾多的時光和我擦身時，我還能從那些逝去的風景畫片裡重溫和她或他曾經待過的城市或任何細微末節。我想，我便會如此深切地書寫著這些那些，當夕陽軟軟的在水面上舖上一層透明的顏色，小徑老的彷彿要長出白色的鬍子。我們的腳步輕盈的跑著，路過小販、香菸攤，以及有窗帘或沒有窗帘的米白色房子，就像永遠也不會把青春用完的彼得潘。
然後我寫了一首詩當作回答。就當作祝福吧。有什麼比詩還適合回答詩呢？
寫給妳的──給瑀。
決定離開的那天
親愛的，希望妳睡得好
並且聽見：有雨。
當雨聲變成一片海平線之前
說一點點的夢話或耍任性是被准許的嗎？
也許，就可以這樣幸福的不要醒來
妳可以輕巧的離開。
妳看見自己
妳看見貓，和深愛的人
妳看見一些文字：
它們正在嘗試排列成一個故事
或一首歌
有一些雨聲和時間正要緩慢的開始。
這是寫給瑀也寫給雨的詩。祝我們的重逢，祝我們相見歡和美好的宵夜。祝福瑀的旅程。它們正在嘗試排列成一個故事或一首歌，有一些雨聲和時間正要緩慢的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