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憑藉著它敘述事件時,殊不知抓住的僅僅只是個生了鏽的吊環,極度的脆弱且經不起拉扯。甚至我們從來沒有回到現場,只因為現場實在太短暫了,那一瞬間的新鮮消逝之後,實際上的「現場」開始以各種奇異詭譎的方式腐敗、氧化、鬆脫、崩解、撕裂...,就像晚間新聞的結尾片段中高倍數快轉的盛開花朵一般以一種不自然的姿態緩緩開展。

我們只能站在另一角掏出早已擅自編撰更動過的劇本,厚著臉皮,扯開嗓門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相,是事實。」(因為這是我的記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