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 1月 26, 2005 6:26 pm
如果，以高高在上的俯角觀看世界，對於身材矮小的我，那該是樁千載難逢的喜事。站立在一株深夜可能埋伏幢幢鬼影的老樹下，本來就需要一種過人勇氣，只是這種概念，一直都隱藏在風中，諦聽著人在最後一刻，緩慢喘息著缺乏孤獨的求救聲，因為大多數人都在求救，只是有些該不該救，這是要用腳趾思考的問題。
噓。別吵我作答這張考卷，即使題目由我自己出，答案也任憑我天馬行空，甚至沒有一位漂亮可親的老師，摸摸我的頭，以極度嫵媚的語調讚美我，然後認真批閱，我也會卯足全力一搏。我只知道沒有二度作答的機會，修正液垂綁在死神鐮刀的末端，我可沒呆到卑躬屈膝，以諂媚的臉孔索討，關於活著的塗改，並且交出我不怎樣光采，甚至有許多污漬的一生。
「還是給你一條粗麻繩好了。」清脆如銅鈴的嬌聲，逐漸侵占理智，我不理睬之類的靡靡之音，從沒想過以這種迂腐的方式增加自己脖子的延展性，我突然萌生撥通長途電話，到地獄詢問逝者的不敬舉動，尤其是我那個提早離席的朋友，我得揪住他的衣領，辱罵他背信忘義，先行死亡，雖然我摸不著他的形體，而他的存在可能也只是場夢囈？
搞不懂你們，門在那裡，要出去請自便。如同死亡一樣，想死就別讓人浸淫於悲傷的情緒，選擇一個人孤單消失，拋下一切，自己成為舌頭拉長的天使，我懷疑有大量水泥滲入你們的腦漿，讓你們缺乏一般人的智商，雖然你們也沒多聰明。提早向世界宣告自己勇敢跨越了這道藩籬，你們沒發現你們的笑容有些雜質，並且蘊含大量不負責任的因子？
一張考卷也寫不完，而你們提早交卷，這並不會影響下輩子的選課，急著退出試場，何必這樣匆忙？對面那位臉色蒼白的老兄，你沒筆我可以借你一枝，安心坐下寫完自己多采多姿的人生，才不愧你靈活的右手，以及你左手用來擦拭眼淚的手絹，上面還繡著令我羨慕的英文字母「R」的縮寫。
五十年過了，別讓我還看見你在這裡作答，就算我磕首求你，讓個位子給小毛頭坐坐吧。讓他們享受前人溫暖的經驗，對這間學校的升學率，會有莫大的幫助。這樣才會有人陸陸續續燒來冥紙，甚至是以幾台勞斯萊斯作為賄賂品。別看我，繩子給你，那裏有一張檀木製的椅子，窗外有一株歷史悠久的大樹，自行解決，別增添他人麻煩。
後來，我覺得漂泊在天空，比起用諾言飛行來的愜意，用諾言飛行的人還在地上爬著，呻吟著萊特兄弟的小名，而只要心退化後，便能無拘束在澄澈無涯的藍空飛翔，唯一缺點就是需要繫綁一條無形的繩索在頸子上，那是思念，是超越時空牽絆的存在。我看著底下跌跤，灰頭土臉的好友，埋怨他當時以麻繩了結自己的愚昧後，拋給他一個可恥的笑容，因為我能飛，而他不行。
地面上逐漸被一群不能飛的人佔據，因為他們犯了兩樣錯誤：一是考卷沒寫完；二是用了雜貨店出售的麻布繩證明自己的懦弱。不管怎樣，爬行也是幸福的，相對於他們那一條條長如紅毯的舌頭，只可惜沒有儷人在上舉行死亡的婚禮。這種渾身沾滿泥巴和污水的幸福，不用擔心高利貸派現實來追殺，可以安然無恙，活在狹隘的國度，酌飲稀釋過的生活，在別人猥瑣的記憶裡，繼續飾演勇者的廉價身分。
給你一條繩索，還是選擇繼續寫完考卷，好生思量。沒有第二次作答機會。我，天堂附屬國民社區大學的考試委員，在此懇求大家，別再繳交一包包用淚水凝固的奠儀，我不希罕那種賄賂，而該退考的就該退考，沒有人逼迫，他們只是憑著自我的脆弱意識，選擇提早遨翔卻永遠不能飛翔的路徑，那樣缺乏掌握自己人生的考運罷了。
噓。別吵我作答這張考卷，即使題目由我自己出，答案也任憑我天馬行空，甚至沒有一位漂亮可親的老師，摸摸我的頭，以極度嫵媚的語調讚美我，然後認真批閱，我也會卯足全力一搏。我只知道沒有二度作答的機會，修正液垂綁在死神鐮刀的末端，我可沒呆到卑躬屈膝，以諂媚的臉孔索討，關於活著的塗改，並且交出我不怎樣光采，甚至有許多污漬的一生。
「還是給你一條粗麻繩好了。」清脆如銅鈴的嬌聲，逐漸侵占理智，我不理睬之類的靡靡之音，從沒想過以這種迂腐的方式增加自己脖子的延展性，我突然萌生撥通長途電話，到地獄詢問逝者的不敬舉動，尤其是我那個提早離席的朋友，我得揪住他的衣領，辱罵他背信忘義，先行死亡，雖然我摸不著他的形體，而他的存在可能也只是場夢囈？
搞不懂你們，門在那裡，要出去請自便。如同死亡一樣，想死就別讓人浸淫於悲傷的情緒，選擇一個人孤單消失，拋下一切，自己成為舌頭拉長的天使，我懷疑有大量水泥滲入你們的腦漿，讓你們缺乏一般人的智商，雖然你們也沒多聰明。提早向世界宣告自己勇敢跨越了這道藩籬，你們沒發現你們的笑容有些雜質，並且蘊含大量不負責任的因子？
一張考卷也寫不完，而你們提早交卷，這並不會影響下輩子的選課，急著退出試場，何必這樣匆忙？對面那位臉色蒼白的老兄，你沒筆我可以借你一枝，安心坐下寫完自己多采多姿的人生，才不愧你靈活的右手，以及你左手用來擦拭眼淚的手絹，上面還繡著令我羨慕的英文字母「R」的縮寫。
五十年過了，別讓我還看見你在這裡作答，就算我磕首求你，讓個位子給小毛頭坐坐吧。讓他們享受前人溫暖的經驗，對這間學校的升學率，會有莫大的幫助。這樣才會有人陸陸續續燒來冥紙，甚至是以幾台勞斯萊斯作為賄賂品。別看我，繩子給你，那裏有一張檀木製的椅子，窗外有一株歷史悠久的大樹，自行解決，別增添他人麻煩。
後來，我覺得漂泊在天空，比起用諾言飛行來的愜意，用諾言飛行的人還在地上爬著，呻吟著萊特兄弟的小名，而只要心退化後，便能無拘束在澄澈無涯的藍空飛翔，唯一缺點就是需要繫綁一條無形的繩索在頸子上，那是思念，是超越時空牽絆的存在。我看著底下跌跤，灰頭土臉的好友，埋怨他當時以麻繩了結自己的愚昧後，拋給他一個可恥的笑容，因為我能飛，而他不行。
地面上逐漸被一群不能飛的人佔據，因為他們犯了兩樣錯誤：一是考卷沒寫完；二是用了雜貨店出售的麻布繩證明自己的懦弱。不管怎樣，爬行也是幸福的，相對於他們那一條條長如紅毯的舌頭，只可惜沒有儷人在上舉行死亡的婚禮。這種渾身沾滿泥巴和污水的幸福，不用擔心高利貸派現實來追殺，可以安然無恙，活在狹隘的國度，酌飲稀釋過的生活，在別人猥瑣的記憶裡，繼續飾演勇者的廉價身分。
給你一條繩索，還是選擇繼續寫完考卷，好生思量。沒有第二次作答機會。我，天堂附屬國民社區大學的考試委員，在此懇求大家，別再繳交一包包用淚水凝固的奠儀，我不希罕那種賄賂，而該退考的就該退考，沒有人逼迫，他們只是憑著自我的脆弱意識，選擇提早遨翔卻永遠不能飛翔的路徑，那樣缺乏掌握自己人生的考運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