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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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正是“細雨飛梅,輕陰醉竹”的迷人季節,有中國歷史文化與生態旅遊縣江西婺源之遊,得以忘情於山水之間。所到之處,目睹耳聞,棖觸甚深,

老虎灘漂流

老虎灘位於婺源星江上游,離縣城10裏,灘長1000米,婺源縣誌載:水漲時“兩石湧起如鬥,其間通流,險比灩

因《閃閃的紅星》影片中的幾組場面在老虎灘拍攝,故聰明的婺源人在老虎灘開發了漂流專案。久雨初霽,青山滴翠,我穿上救生衣,坐在竹排上,任其順水漂流,因水面平靜,無驚無險,倒也悠哉遊哉。當漂近老虎灘時,撐排的老

回程時,由另一隻拖輪拖著竹排逆水而行。我坐在船艙裏,與那位駕船闖灘的船工閒聊起來,他告訴我:他以打魚為生,在這條江上已幾十年了。當年拍《閃閃的紅星》時,也是他開的船,當時演潘冬子的小演員怕水,不敢站在竹排上,劇組的同志就在當地請了一名小孩做替身,每天是8元錢工資,大概拍了一個來禮拜。我問船工,前段時間,演潘冬子的演員到了婺源,你去看他了沒有?船工笑了笑說:“他是到了婺源,胖多了。我沒有去看他,也沒有這個必要,他是名演員,我是打魚的,去攀他做啥,沒有意思。況且那麼多年了,人家不一定記得了。”

敦厚篤誠的這一番話,不禁讓我想起如今世上,巴高望上、傍大款、傍名流者大有人在,哪怕在名人身旁站一站,或和明星照一張相,都感自己已身價百倍,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何人了。我以景仰之情,抬眼朝這位憨厚的漁民望瞭望,正碰上他那充滿純樸的眼光,仿佛在鄙夷我剛才的問話。我趕忙避開他的眼神,望著那清澈見底的河水,呵,這位漁民的心胸,不正與這河水一樣的清純嗎?

李坑探紫薇

婺源李坑,被標上“小橋流水人家”的美譽,更招來了眾多的遊客。濛濛細雨,我踏上了李坑那古老的石板路,去體味李坑“小橋流水人家”的韻味。
“小橋流水人家”,原本是蘇州的寫照,因蘇州地瀕太湖,河流如網,且又小橋居多,人家臨水而居,詩人白居易曾有古句詠之:“處處樓前飄管吹,家家門外泊舟航。”而李坑只有一條狹長的溪水,橋也不多,遠不及蘇州之小橋流水人家的風韻,好在明清時就臨水而建的官宅、府第、祠堂、民居那飛簷麗瓦、雕樑畫棟,古色古香,向遊人述說著李坑村的古樸典雅。

李坑村始建于北宋祥符庚戌年(西元1010年),為南宋乾道三年(西元1166年)武狀元李知誠的故里。在建村時,同時栽下了一棵紫薇,迄今已近千年。聽說此樹被雷公劈去半邊。為探奇,冒著淅淅瀝瀝的雨,邁著悠悠緩緩的步,穿過狹狹長長的巷,在李狀元故里不遠處的一個庭院裏,靠水塘邊看到了這棵紫薇。仔細一瞧,固真樹僅有一邊。經人解說,此地曾住有一戶人家,因做多了壞事,雷公便將紫薇劈去半邊,以警告這戶人家要改惡從善。而這被劈的紫薇,依舊年年萌枝開花,花呈紅色,花期長達90多天,有詩為證:“誰道花無百日紅,紫薇長放三月久。”
這雷劈紫薇,雖屬傳說,但也印證了“人惡人怕天不怕”的

三都覓“活水”

婺源這片古老且又美麗的土地上,處處都散發著悠長的歷史人文氣息。古今名人李白、黃庭堅、蘇軾、岳飛、劉海粟、啟功等人的足跡,遍佈婺源的山山水水。北宋著名詩人黃庭堅,專程到婺源察看龍尾硯山,寫下了長達42句的《硯山行》;岳飛於1131年駐兵萬貫洲,留下《花橋》詩:“上下街連五裏遙,青簾酒肆接花橋。十年爭戰風光別,滿地芊芊草色嬌。”而
作為我國南宋著名哲學家、教育家朱熹的故鄉,又為婺源的人文景觀添上了一筆豔麗的色彩。

朱熹為宋政和八年進士,但他多次力辭朝廷重任,致志理學,著作頗豐。據說當年啟發朱熹撰寫《觀書有感》詩的朱緋塘,離縣城僅四裏地,於是在朋友的陪同下,我們以步當車,慢悠悠地朝朱緋塘渡去。一路上,朋友告訴我:“西元1176年初春,朱熹乘回婺源掃墓之機,及閘人滕璘到郊外春遊,信步來到武口鄉三都村,見有幾股泉水都汩汩流入山邊的一口池塘中,泉水清澈如鏡,映入藍天白雲,如一幅水墨國畫。朱熹見眼前這景致與夢中所見極似,不竟詼諧地脫口而出:“朱緋?難怪,我和你早是神交。”遂命建亭,並親書“草堂”二字為亭匾。事隔不久,婺源縣令請朱熹為藏書閣撰文,朱熹忽然想起朱緋塘情景,便寫下了“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這首膾炙人口的絕句。元代詩人胡炳文還作《朱塘鷗語》詩以記之,朋友十分爛熟地吟起詩來:“鳴鳳不肯鳴晚周,鷗鳥相隨水曲幽。星源是公魯洙氵四 ,東池歷歷夢中游。一夜水痕高幾許,鳥也忘機淡無語。朝來晴碧更好看,天光雲影源頭水。”

談談說說,走走看看,不知不覺就到了“朱緋塘”遺址。定眼望去,雖然亭已圮毀,塘亦淤塞,但形跡猶存。此時,在我腦際裏想的,倒不是這亭是否一定要修,這塘是否一定要疏,而是朱熹的這首俱入理趣的《觀書有感》詩給人們留下的深刻道理。28個字,內容清純,語短理深,尤其那“為有源頭活水來”,告訴人們知識來源於實踐,來源於生活,這別具一格的隱喻,用得是何等的妙哉,故一直為後人所傳誦、所引用。

呵!真是不虛此行!
王水寶 寫:船工笑了笑說:“他是到了婺源,胖多了。我沒有去看他,也沒有這個必要,他是名演員,我是打魚的,去攀他做啥,沒有意思。況且那麼多年了,人家不一定記得了。”
有時我們也會去攀攀名勝風景,算不算附庸風雅呢?
撐排的老


有漏字嗎?

寫的應該是大陸的景緻吧,是很難得寫景卻不失焦點的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