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1月 13, 2005 12:00 pm
我沒學過珠算，但是讀初中時有珠算課，而且老師還挺兇的，不過不會當人。真是，阿彌陀佛，感謝上帝！Thank you very much! 雖說不會當人，上起課來，還真有些壓力。上他課的時候，同學不准竊竊私語，更別想轉身聊天，射紙飛機，傳紙條，反正整間教室就是要寂靜無聲，聽他一言堂開講。他的規定可是執行的非常嚴厲徹底，違者竹板伺候，包准把你手心抽的增肥加厚，變得紅紅嫩嫩，紅裡透白，白裡透紫。由於傳言實在危言聳聽，心中很是忐忑不安，幾次刻意路過他上課班上觀察，看看到底傳聞與事實是否吻合。經過幾番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觀察，證實外界傳言絕非空穴來風，句句是殘忍的事實。學校的老師都是校長用高薪挖角來的，珠算老師更是學校數學名師中的名師。他不僅是數學高手，還身懷絕技，長於行將失傳的國粹──珠算。走過他上課的教室旁，看到平日一起搭校車上下學的同伴們一個個正襟危坐，平常那些傢伙，一個個嘻皮笑臉，互相捉弄，他們在課堂上如喪考仳，一臉肅然。最令人天惶惶地惶惶的是，大家雙手都緊貼褲管兩旁縫線，好像以立正姿勢坐著聽課，一動也不動。一班人等，真的好像剛剛燒好出爐的兵馬俑，論氣勢、論氣概，著實不凡。那時我才搞懂，為什麼他們這班總是全校秩序冠軍。
因為不會珠算，所以上起課，度日如年。真搞不懂，為什麼有些同學會珠算，我就不會。我一直以為我沒有這方面天分，後來搞懂，原來他們上小學有上珠算。因為每次要上珠算都很緊張，所以呢，上課前一天一定會忘記帶算盤。每次都在上課前到別班去借。孩子讀私立初中的學生家長都很捨得買好東西給小孩，我的算盤也是高價買來的。這叫輸人不輸陣！但是就是偏偏會忘記帶我的寶貝算盤，所以，常常要硬著頭皮到別班借算盤。每次借算盤，處處碰壁，因為誰也不想把自己漂亮的算盤借給別班同學。但是借不到，上課沒有算盤，可以要吃鞭子，搞不好配上燒餅加油條。所以呢，一個一個借，一個一個被拒絕。到最後還要低聲下氣，看人臉色。碰到了一個善人，大救星，內心深處真是感激痛哭流涕，因為可以躲過處罰，逃過大劫。儘管有這麼嚴厲的處罰默默的在等待著我，我還是一再忘記帶算盤，好像根本記不起來我的人生有這門課一樣。所以，惡性循環，一再的去借算盤。真的要感謝那個常常借我算盤的救命恩人，感謝他救了我，免除我被鞭苔的命運。
珠算老師會體罰，所以上起課來，大家都蠻安靜的，這個老師他的人生像數學一樣精準，容許不了什麼犯錯。有一次有一個同學作弊，當場被他逮到。被罰做伏地挺身，大概100下吧？ 每一個動作都要做的標準。記得，他是個數學老師，標準完美正確是他人生座右銘。那個同學是個轉學生，普通國中讀的好好的，想不開，初三插班轉來私立中學，可能不像我們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謹守本分。老師對伏地起身的要求是，起時手臂要直，下時胸部要貼近地面。那個老兄起先還輕鬆自在，表情有些得意。所以場面起先不太尷尬。然而，做到五六十下的時候，他就體力不支。剩下三四十下，看著他撕牙裂嘴的使勁，靠手臂搖搖晃晃顫抖的撐起，然後碰的一聲，自由落體。接著我們就聽一連串，胸部撞擊地面的聲音。碰！碰！碰！巨大聲響，好像家具被推倒地，在教室裡發生堅實的迴響，很是讓人膽顫心驚。大家面面相覷，興災樂禍成分居少，恐懼不安成分居多吧！好慘！
在這種恐怖氛圍下，生存的準則，就是不要犯錯，不要讓自己曝光，很沈默的隱藏自己，當個沈默的大眾，當個他看不見、聽不到、叫不出名字的透明人。也就是，不要讓災難臨頭。這種課程，感覺上好像不是上珠算，而是一種道德倫理課。擺明的大家都會pass，我們不要貪瞋痴，不動歪腦筋想高分，就可以熬過一年考驗。就像實驗中的小白鼠，偷吃東西，就電一下。經過幾次電擊矯正，調皮搗蛋的小白鼠就幻化成堂堂正正的小白鼠。所以，我很識時務，不會就不會，也沒偷看，也沒膽偷看。但是怕被認為不認真，裝模作樣的手指頭在算盤上做樣子，撥弄撥弄算珠，然後憑第六感寫一個答案，往往都是錯的，好像也沒對過。自己覺得很心虛，但是又何耐！就是不會！同班那些珠算高手，有些還上段，也只有那時間很跩。好像他們成績都蠻差的，尤其是數學，很怪！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很長一陣子還以為珠算傷大腦，對智力有害。當然這是一個非常不正確的印象。
現在街上常看到心算珠算招生廣告，看到這些招貼，就想到過去上珠算的種種令人不快的記憶。現在的小孩，應該不會面臨這種上課的恐怖氣氛了吧！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除了九年一貫的繁重課業，下了課還要上鋼琴、跆拳、美術、陶藝、游泳、作文、足球兒童、兒童美語等等族煩不及備載的才藝課。搞不懂，上課時間他們都在幹什麼。睡覺嗎？下了課怎麼還有這麼多體力，衝鋒陷陣，過五關斬六將。我知道很多小孩子的晚餐是在媽媽的休旅車上吃便當解決。他們可能只有星期天晚上才上餐桌用餐。還是多放他們牛吃點草吧！ 他們已經是在學校當了七八小時小白鼠，出了校門是變身成超載無敵鐵金剛。一個個都快要當機了吧！珠算課，省省吧！
因為不會珠算，所以上起課，度日如年。真搞不懂，為什麼有些同學會珠算，我就不會。我一直以為我沒有這方面天分，後來搞懂，原來他們上小學有上珠算。因為每次要上珠算都很緊張，所以呢，上課前一天一定會忘記帶算盤。每次都在上課前到別班去借。孩子讀私立初中的學生家長都很捨得買好東西給小孩，我的算盤也是高價買來的。這叫輸人不輸陣！但是就是偏偏會忘記帶我的寶貝算盤，所以，常常要硬著頭皮到別班借算盤。每次借算盤，處處碰壁，因為誰也不想把自己漂亮的算盤借給別班同學。但是借不到，上課沒有算盤，可以要吃鞭子，搞不好配上燒餅加油條。所以呢，一個一個借，一個一個被拒絕。到最後還要低聲下氣，看人臉色。碰到了一個善人，大救星，內心深處真是感激痛哭流涕，因為可以躲過處罰，逃過大劫。儘管有這麼嚴厲的處罰默默的在等待著我，我還是一再忘記帶算盤，好像根本記不起來我的人生有這門課一樣。所以，惡性循環，一再的去借算盤。真的要感謝那個常常借我算盤的救命恩人，感謝他救了我，免除我被鞭苔的命運。
珠算老師會體罰，所以上起課來，大家都蠻安靜的，這個老師他的人生像數學一樣精準，容許不了什麼犯錯。有一次有一個同學作弊，當場被他逮到。被罰做伏地挺身，大概100下吧？ 每一個動作都要做的標準。記得，他是個數學老師，標準完美正確是他人生座右銘。那個同學是個轉學生，普通國中讀的好好的，想不開，初三插班轉來私立中學，可能不像我們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謹守本分。老師對伏地起身的要求是，起時手臂要直，下時胸部要貼近地面。那個老兄起先還輕鬆自在，表情有些得意。所以場面起先不太尷尬。然而，做到五六十下的時候，他就體力不支。剩下三四十下，看著他撕牙裂嘴的使勁，靠手臂搖搖晃晃顫抖的撐起，然後碰的一聲，自由落體。接著我們就聽一連串，胸部撞擊地面的聲音。碰！碰！碰！巨大聲響，好像家具被推倒地，在教室裡發生堅實的迴響，很是讓人膽顫心驚。大家面面相覷，興災樂禍成分居少，恐懼不安成分居多吧！好慘！
在這種恐怖氛圍下，生存的準則，就是不要犯錯，不要讓自己曝光，很沈默的隱藏自己，當個沈默的大眾，當個他看不見、聽不到、叫不出名字的透明人。也就是，不要讓災難臨頭。這種課程，感覺上好像不是上珠算，而是一種道德倫理課。擺明的大家都會pass，我們不要貪瞋痴，不動歪腦筋想高分，就可以熬過一年考驗。就像實驗中的小白鼠，偷吃東西，就電一下。經過幾次電擊矯正，調皮搗蛋的小白鼠就幻化成堂堂正正的小白鼠。所以，我很識時務，不會就不會，也沒偷看，也沒膽偷看。但是怕被認為不認真，裝模作樣的手指頭在算盤上做樣子，撥弄撥弄算珠，然後憑第六感寫一個答案，往往都是錯的，好像也沒對過。自己覺得很心虛，但是又何耐！就是不會！同班那些珠算高手，有些還上段，也只有那時間很跩。好像他們成績都蠻差的，尤其是數學，很怪！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很長一陣子還以為珠算傷大腦，對智力有害。當然這是一個非常不正確的印象。
現在街上常看到心算珠算招生廣告，看到這些招貼，就想到過去上珠算的種種令人不快的記憶。現在的小孩，應該不會面臨這種上課的恐怖氣氛了吧！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除了九年一貫的繁重課業，下了課還要上鋼琴、跆拳、美術、陶藝、游泳、作文、足球兒童、兒童美語等等族煩不及備載的才藝課。搞不懂，上課時間他們都在幹什麼。睡覺嗎？下了課怎麼還有這麼多體力，衝鋒陷陣，過五關斬六將。我知道很多小孩子的晚餐是在媽媽的休旅車上吃便當解決。他們可能只有星期天晚上才上餐桌用餐。還是多放他們牛吃點草吧！ 他們已經是在學校當了七八小時小白鼠，出了校門是變身成超載無敵鐵金剛。一個個都快要當機了吧！珠算課，省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