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 12月 25, 2004 9:28 pm
這些年來越發成為不大講起心事的人了。
但經常都在聽著朋友們或情人的心事，許多秘密都被她（他）們鄭重其事地捧來，懺發著幽微，密談似的，雨絲打落窗上積塵，有些是亂了這邊望出去的視線，但我收了下來；忽而想起巴黎聖母院內堂側邊長廊，兩排魚貫而入的彩繪玻璃光芒，粼粼區格成獨立神龕底，金懾低凝的慈慧，那游進去仰望的氣息是那麼獨自，裡面那人將會對得起與對不起的，恍然也只是那獨自裡的靈魂。
朋友們都忙，在辦公室互通電話中，匆匆之間原也沒提起一些事的，但既被問起，依照原本愛談天說地藏不住話的雙子座本性，說是大綱似的說著，但這些說來話長，一觸即如傾盆，我這頭話筒低嘆著「為什麼我的世界會變得這麼複......雜？」「妳看，從前幾年那些事，我遇到的人怎麼都這麼複雜？原本我的世界是很單純的。」（有些人複雜到無法將他單純的部份任意抽離，我想那是否是種人格分裂？）「我知道那是我的缺點，老是用理解的角度去看人，就是人家說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其實是幫人找藉口。」（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我自嘲著自己。）
電話中的朋友又有好到哪去呢？她曾為了有婦之夫墮胎，當初她那個主管男友又是怎麼說的？說他自己是西班牙似的熱情，一旦燃燒就不能抑止。－事實是，一但燃燒就終將冷靜，就可以開始說：只有孩子是我放不下的。剛出社會進入公司的女孩，還未真的談過戀愛，怎抵擋得了那些柔情蜜意的攻勢。
說起來，我沒栽在那個音樂人的手上，算是萬幸，他是明顯的背景複雜，對我也是明著來的（當然可想像他不是第一次），所以雖也喜歡他，卻可以雲淡風輕的擋回去，連當時彼此的合作關係都沒有破壞到一絲絲，只是我與這人從此共有了某個夜晚有驚無險的秘密，若是我去告訴他女朋友，他的男友跟我說了些什麼話，如何求愛，他就死定了。可我什麼都沒說，只覺得，女人好可悲；只覺得老天是要我來認識人的嗎？
也許是天性（也可說是模糊的雙子座性格），能同意不同人組合的愛情會變成各種濃淡、各種崎嶇、各種需要……有些人是愛得死去活來的，有些人介乎情人知己，有些人是比朋友多了一些什麼。但多半人們還是要追求那最終的愛情（至少在當時），一對一並走入禮堂，還是大部份人所追求的。可惜時空、命運還有許多未可知的因素，原本就不能保證有什麼不變的……還有脆弱的時候……終於我還是栽在另一個人手上了，那又如何？原本自己就不是在乎天長地久的人，只因為未曾敢相信會有那份難得幸運，能得天長地久的愛，甚至是光言「愛」，都覺得燦如煙花，終是短暫。可以啊！要愛可以，但是得過得去自己那關，朋友去愛了有婦之夫，又不能過良心那關，不敢真要那人離開家庭，因此終日矛盾掙扎，甚至被對方的妻子約出來，當面羞辱，一巴掌揮來，狠狠地罵她賤女人。
因為她的事，她的痛苦，使一路相伴心路的我，抵抗力也增強了，有婦之夫真的是不能碰的，不談道德，不談其他，光是那種啃蝕心肺不能呼吸的痛苦，非常人能受得起。
只是不見得遵守某些法則，光怪陸離的情愛糾纏就不會來網住；不論結果的感情，對於多變的人世而言，未償不可，但自覺很真的自己就只要一個「真」。
有次與以前同事出去玩，早晨還在棉被裡攪和著的我，聽到陽台上傳來她輕哼著「為愛癡狂」，這個結了婚的女人，天蠍座，說秘密也只說一半的，那歌聲縈迴在我半夢半醒之間，隱約地我感覺她心中自有一段想要的愛（但未必是個好的人），她曾攤開手讓我看，我看到明顯刻劃的雙重感情線，心底明白了她那些半隱藏半抒發的話語；有次從未看過什麼是塔羅牌的她，要我帶她去一個算牌老師那，從她問的問題，我更確定，看起來婚姻幸福的她，心中卻另有心事。
一開始單純的感情悸動，從世界的中心發射出去，回來時卻已千山萬水、千種萬種稜角反射，事實往往是矛盾的，快樂裡也會惱人，多情裡有無情，無情裡有情怯。
寧可相信，以前那曾懺悔著對我感到心虛的人，相信他的心虛是真確的，那代表他的真還在，對他好是值得的（不是結果論的），緣份深淺非我獨自能掌握，本也非人想掌握就能掌握，愛情的深淺（變化）總也是如此；但感情卻可以，感情來自有真，來自有義，甚至可以刀山火海，雖然說得很誇張，但我是如此認為的。我的認為裡還包括，但決不可失去了自己，失了平衡，失了分寸，或著為了溺寵對方而害人害己；我的一雙手，右手非常理性（感情線到中指），左手非常感性（感情線到底），最近常啞然失笑，不管為著別人或自己，有時並起雙手這麼看著，倚著擁擠都市裡奢侈擁有的一方ＶＩＰ天空，美麗的落地窗，流洩不斷，晨昏之間音樂之間風的線條，拂過雙掌；今晚月亮又圓了，照著亮晶晶手心，並成一條中天沉靜的小河。
但經常都在聽著朋友們或情人的心事，許多秘密都被她（他）們鄭重其事地捧來，懺發著幽微，密談似的，雨絲打落窗上積塵，有些是亂了這邊望出去的視線，但我收了下來；忽而想起巴黎聖母院內堂側邊長廊，兩排魚貫而入的彩繪玻璃光芒，粼粼區格成獨立神龕底，金懾低凝的慈慧，那游進去仰望的氣息是那麼獨自，裡面那人將會對得起與對不起的，恍然也只是那獨自裡的靈魂。
朋友們都忙，在辦公室互通電話中，匆匆之間原也沒提起一些事的，但既被問起，依照原本愛談天說地藏不住話的雙子座本性，說是大綱似的說著，但這些說來話長，一觸即如傾盆，我這頭話筒低嘆著「為什麼我的世界會變得這麼複......雜？」「妳看，從前幾年那些事，我遇到的人怎麼都這麼複雜？原本我的世界是很單純的。」（有些人複雜到無法將他單純的部份任意抽離，我想那是否是種人格分裂？）「我知道那是我的缺點，老是用理解的角度去看人，就是人家說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其實是幫人找藉口。」（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我自嘲著自己。）
電話中的朋友又有好到哪去呢？她曾為了有婦之夫墮胎，當初她那個主管男友又是怎麼說的？說他自己是西班牙似的熱情，一旦燃燒就不能抑止。－事實是，一但燃燒就終將冷靜，就可以開始說：只有孩子是我放不下的。剛出社會進入公司的女孩，還未真的談過戀愛，怎抵擋得了那些柔情蜜意的攻勢。
說起來，我沒栽在那個音樂人的手上，算是萬幸，他是明顯的背景複雜，對我也是明著來的（當然可想像他不是第一次），所以雖也喜歡他，卻可以雲淡風輕的擋回去，連當時彼此的合作關係都沒有破壞到一絲絲，只是我與這人從此共有了某個夜晚有驚無險的秘密，若是我去告訴他女朋友，他的男友跟我說了些什麼話，如何求愛，他就死定了。可我什麼都沒說，只覺得，女人好可悲；只覺得老天是要我來認識人的嗎？
也許是天性（也可說是模糊的雙子座性格），能同意不同人組合的愛情會變成各種濃淡、各種崎嶇、各種需要……有些人是愛得死去活來的，有些人介乎情人知己，有些人是比朋友多了一些什麼。但多半人們還是要追求那最終的愛情（至少在當時），一對一並走入禮堂，還是大部份人所追求的。可惜時空、命運還有許多未可知的因素，原本就不能保證有什麼不變的……還有脆弱的時候……終於我還是栽在另一個人手上了，那又如何？原本自己就不是在乎天長地久的人，只因為未曾敢相信會有那份難得幸運，能得天長地久的愛，甚至是光言「愛」，都覺得燦如煙花，終是短暫。可以啊！要愛可以，但是得過得去自己那關，朋友去愛了有婦之夫，又不能過良心那關，不敢真要那人離開家庭，因此終日矛盾掙扎，甚至被對方的妻子約出來，當面羞辱，一巴掌揮來，狠狠地罵她賤女人。
因為她的事，她的痛苦，使一路相伴心路的我，抵抗力也增強了，有婦之夫真的是不能碰的，不談道德，不談其他，光是那種啃蝕心肺不能呼吸的痛苦，非常人能受得起。
只是不見得遵守某些法則，光怪陸離的情愛糾纏就不會來網住；不論結果的感情，對於多變的人世而言，未償不可，但自覺很真的自己就只要一個「真」。
有次與以前同事出去玩，早晨還在棉被裡攪和著的我，聽到陽台上傳來她輕哼著「為愛癡狂」，這個結了婚的女人，天蠍座，說秘密也只說一半的，那歌聲縈迴在我半夢半醒之間，隱約地我感覺她心中自有一段想要的愛（但未必是個好的人），她曾攤開手讓我看，我看到明顯刻劃的雙重感情線，心底明白了她那些半隱藏半抒發的話語；有次從未看過什麼是塔羅牌的她，要我帶她去一個算牌老師那，從她問的問題，我更確定，看起來婚姻幸福的她，心中卻另有心事。
一開始單純的感情悸動，從世界的中心發射出去，回來時卻已千山萬水、千種萬種稜角反射，事實往往是矛盾的，快樂裡也會惱人，多情裡有無情，無情裡有情怯。
寧可相信，以前那曾懺悔著對我感到心虛的人，相信他的心虛是真確的，那代表他的真還在，對他好是值得的（不是結果論的），緣份深淺非我獨自能掌握，本也非人想掌握就能掌握，愛情的深淺（變化）總也是如此；但感情卻可以，感情來自有真，來自有義，甚至可以刀山火海，雖然說得很誇張，但我是如此認為的。我的認為裡還包括，但決不可失去了自己，失了平衡，失了分寸，或著為了溺寵對方而害人害己；我的一雙手，右手非常理性（感情線到中指），左手非常感性（感情線到底），最近常啞然失笑，不管為著別人或自己，有時並起雙手這麼看著，倚著擁擠都市裡奢侈擁有的一方ＶＩＰ天空，美麗的落地窗，流洩不斷，晨昏之間音樂之間風的線條，拂過雙掌；今晚月亮又圓了，照著亮晶晶手心，並成一條中天沉靜的小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