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10月 23, 2005 12:58 am
乙酉年乙酉月，原本沒去核對這天時給我的幾把刀刃，但秋風未起金氣已至，
默默地就殺到心底，太多事，已至於提著中午的午餐頂在大太陽下，眼波卻泛
開一陣涼，底下的影子正踩腳底，想起那些愈退愈遠的真實感，想起灰到極點
翻開幾些八字命盤看起，原來啊！這天時叫我從頭空亡至底了，可也巧，年月
配上自己的時日與大運，以我自己的胡亂解釋，就是徹頭徹尾了。
對著電腦邊看著新聞，粥上熱氣氤氳至模糊眼底，這是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包
括我自己。為了掩飾不該在辦公室釋放的情緒，我放下湯匙上的粥，腳底如舟
晃到另一邊辦公桌上，翻東翻西，想把情緒的暴政推翻掉，把氾濫的河引開。
最主要是：不能被看到。
可是鮭鮭小姐（看起來青春洋溢活力十足的六十歲小姐）中午常會跑來跟我說
上一會話......這時最熱愛三宅一生，一生剛好擁有三宅的鮭小姐，晃啊晃過
來，半彎腰說：婷，我跟妳說下午上去拿蛋糕......
這廂有人對著抽屜繼續翻，頭低低：嗯，嗯嗯......奈何人家問一句:妳怎麼了
......是經不起問，還是剛好......嘩啦嘩啦就狂哭起來......
......哇哇哇......
竟然有人抱著一條大毛巾在哇哇哇的，遮著整臉的不是淑女手帕也不是抽取式
面紙，鮭鮭更莫名其妙：啊！妳怎麼了！是不是妳爸爸打電話來......嗚嗚嗚
，妳不要哭，妳哭我也好想哭（這時我已經聽到有人跟我一起哭起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呂貝卡衝過來，以她一向很有正義感的肩膀與姿勢說：妳對她
說了什麼！她怎麼了！妳怎麼也在哭！
鮭小姐很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才過問她話，她就哭了，我覺得她好可
憐，她哭我也很想哭......嗚嗚嗚......有沒有面紙啊......
本小姐繼續臉上抱住毛巾，一邊哇哇哇一邊說：沒有......
呂貝卡很受不了我們的樣子，又衝回去坐位拿面紙來給鮭鮭！問：妳們到底哭
什呀！
我用暫時離開毛巾的眼睛說：不用管我！我最近有神經病！
雖然是有許多事堆積，但心情在病房裡的陪伴凝到一個高點，因為突然像心神
喪失的母親，昨晚更嚴重了，連我帶她到病房浴室蹲在地上小便的簡單動作也
沒辦法知道，我像哄小孩一樣蹲給她看，跟她說像這樣子，對，要上乾淨喔！
她拒絕吃藥，說她要死，說有人要害死她，說那邊有人，我坐在床邊她突然就
抱住我的腳說：這怎麼有個囝仔......
整天照顧她的爸爸更是被罵到體無完膚，當醫生的哥哥也沒辦法讓她吃藥，我
下班後過來哄了一整晚也只哄她吃了其中三顆藥。她也許算特殊體質吧！一些
毛病醫生也找不出真正原因，自上次入院住進加護病房，這次再進入並非比較
嚴重，只是有了上次經驗比較小心，沒想到在病房住一晚，她突然如同心神喪
失一般，什麼都不配合，弄得我們每個人（包括醫生護士）都束手無策！
並且她像進入另個世界一般失神，當她說著：那邊有什麼，這邊有什麼時....
..我都順著她的話說:沒關係！我們不認識他們，妳不用管他們，妳只認識我，
哥哥還有爸，其他誰妳都不認識！
她小聲看左看右後跟我說：我跟妳說，這件事妳什麼都不用管！
但白天上班時我卻想東想西在盤算，是否該想到哪裡去？是否該找另一種力量
？但是我們家的人是不喜歡講這些的！想這樣想那樣，不時還有許多心事障礙
跳出，我的心事就是我的障礙，明明知道想來無意義卻沒辦法不去想的那些事
。
就是這麼一團混亂，導致我做了件很丟臉的事，在辦公室大哭（還好是午休時
間）
以母親這般神智不清的表現，醫生是已經準備要幫她插上導尿管了，我聽了覺
得不行也沒必要，除了馬上帶她去洗手間教她怎麼上廁所，也一再提醒老爸不
能等她自己說要去洗手間。
這麼幾日下來已經人仰馬翻了，全天照顧的爸還要被罵到臭頭（母親會想許多
幻想的劇情來責罵他），我下班後過去他才能回家梳洗一下，轉換個心情。
又一日我下班過去，他們說在樓下看電視......我聽了在手機裡問爸:那媽今天
怎樣？
爸要我自己過來時自己看，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多問，因為之前媽會把電
話搶過來，如果多說了，她就會認為爸是有陰謀的，她要自己跟兒女說。
到醫院樓下，我走過去電視前的幾排椅子，媽聽到我的聲音，轉過來，我還是先
那樣問：媽，妳知道我是誰嗎？
（就算她瞻妄得最厲害時每個親人的名字還是很清楚，並且會覺得這樣問是很好
笑的！）
幾句話就知道她清楚多了，我玩笑問：那妳知道妳現在看的這齣戲叫什麼嗎？
她抿嘴半笑受不了我的表情，我跟她說叫金色摩天輪呀！她乾脆說出裡面女角男
角的名字......我笑說:那還蠻清楚的嘛！
眼睛看看爸爸，意思是今天好很多耶！
後來回病房，是換過的病房，基於一種心中的懷疑與研究精神，我追問換房間與
病情變化的時間點，比對醫生加打維他命針劑的時間點，還是覺得轉好點太巧合
，爸原本也不多說什麼的，因為我的探詢他才說起，從第一晚媽媽開始亂說話有
人要塞她喉嚨時他就在想要換病房了，原來大家嘴巴不說，心底都覺得很靈異，
我是想得比較複雜想到是否要找老師或到廟裡？但沒想到先換病床，這麼簡單！
爸說他是以新床舊床為理由，醫院方面也很通融馬上就讓我們換床換房間！原來
那張是床墊厚實但沒有升降桿的舊床，爸對醫院說那很高不方便病人上下，我很
高興的誇說：爸，你好聰明喔！我都沒注意過還有新床舊床。
爸說那天護佐帶他們去檢驗時主動問了媽的情形後也說了一句:我是很鐵齒的人，
不過有些事還是要信一下。
更晚下班的哥哥來了聽到我們的對話才說:那天我偷聽到主治醫生在護士站那說話
，說睡XX之X號病床的每個病人都神智不清！
真是不禁雞皮疙瘩起來，如果說是巧合，這段時間的一切轉變確實都很巧，但我只
知道不敢看恐怖片的膽小鬼我，最小膽的這方面突然變得很大膽，那時媽媽在旁邊
胡說著現實明明沒有的景況與聲音時，我都想：我會保護妳，不管那是什麼！
默默地就殺到心底，太多事，已至於提著中午的午餐頂在大太陽下，眼波卻泛
開一陣涼，底下的影子正踩腳底，想起那些愈退愈遠的真實感，想起灰到極點
翻開幾些八字命盤看起，原來啊！這天時叫我從頭空亡至底了，可也巧，年月
配上自己的時日與大運，以我自己的胡亂解釋，就是徹頭徹尾了。
對著電腦邊看著新聞，粥上熱氣氤氳至模糊眼底，這是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包
括我自己。為了掩飾不該在辦公室釋放的情緒，我放下湯匙上的粥，腳底如舟
晃到另一邊辦公桌上，翻東翻西，想把情緒的暴政推翻掉，把氾濫的河引開。
最主要是：不能被看到。
可是鮭鮭小姐（看起來青春洋溢活力十足的六十歲小姐）中午常會跑來跟我說
上一會話......這時最熱愛三宅一生，一生剛好擁有三宅的鮭小姐，晃啊晃過
來，半彎腰說：婷，我跟妳說下午上去拿蛋糕......
這廂有人對著抽屜繼續翻，頭低低：嗯，嗯嗯......奈何人家問一句:妳怎麼了
......是經不起問，還是剛好......嘩啦嘩啦就狂哭起來......
......哇哇哇......
竟然有人抱著一條大毛巾在哇哇哇的，遮著整臉的不是淑女手帕也不是抽取式
面紙，鮭鮭更莫名其妙：啊！妳怎麼了！是不是妳爸爸打電話來......嗚嗚嗚
，妳不要哭，妳哭我也好想哭（這時我已經聽到有人跟我一起哭起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呂貝卡衝過來，以她一向很有正義感的肩膀與姿勢說：妳對她
說了什麼！她怎麼了！妳怎麼也在哭！
鮭小姐很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才過問她話，她就哭了，我覺得她好可
憐，她哭我也很想哭......嗚嗚嗚......有沒有面紙啊......
本小姐繼續臉上抱住毛巾，一邊哇哇哇一邊說：沒有......
呂貝卡很受不了我們的樣子，又衝回去坐位拿面紙來給鮭鮭！問：妳們到底哭
什呀！
我用暫時離開毛巾的眼睛說：不用管我！我最近有神經病！
雖然是有許多事堆積，但心情在病房裡的陪伴凝到一個高點，因為突然像心神
喪失的母親，昨晚更嚴重了，連我帶她到病房浴室蹲在地上小便的簡單動作也
沒辦法知道，我像哄小孩一樣蹲給她看，跟她說像這樣子，對，要上乾淨喔！
她拒絕吃藥，說她要死，說有人要害死她，說那邊有人，我坐在床邊她突然就
抱住我的腳說：這怎麼有個囝仔......
整天照顧她的爸爸更是被罵到體無完膚，當醫生的哥哥也沒辦法讓她吃藥，我
下班後過來哄了一整晚也只哄她吃了其中三顆藥。她也許算特殊體質吧！一些
毛病醫生也找不出真正原因，自上次入院住進加護病房，這次再進入並非比較
嚴重，只是有了上次經驗比較小心，沒想到在病房住一晚，她突然如同心神喪
失一般，什麼都不配合，弄得我們每個人（包括醫生護士）都束手無策！
並且她像進入另個世界一般失神，當她說著：那邊有什麼，這邊有什麼時....
..我都順著她的話說:沒關係！我們不認識他們，妳不用管他們，妳只認識我，
哥哥還有爸，其他誰妳都不認識！
她小聲看左看右後跟我說：我跟妳說，這件事妳什麼都不用管！
但白天上班時我卻想東想西在盤算，是否該想到哪裡去？是否該找另一種力量
？但是我們家的人是不喜歡講這些的！想這樣想那樣，不時還有許多心事障礙
跳出，我的心事就是我的障礙，明明知道想來無意義卻沒辦法不去想的那些事
。
就是這麼一團混亂，導致我做了件很丟臉的事，在辦公室大哭（還好是午休時
間）
以母親這般神智不清的表現，醫生是已經準備要幫她插上導尿管了，我聽了覺
得不行也沒必要，除了馬上帶她去洗手間教她怎麼上廁所，也一再提醒老爸不
能等她自己說要去洗手間。
這麼幾日下來已經人仰馬翻了，全天照顧的爸還要被罵到臭頭（母親會想許多
幻想的劇情來責罵他），我下班後過去他才能回家梳洗一下，轉換個心情。
又一日我下班過去，他們說在樓下看電視......我聽了在手機裡問爸:那媽今天
怎樣？
爸要我自己過來時自己看，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多問，因為之前媽會把電
話搶過來，如果多說了，她就會認為爸是有陰謀的，她要自己跟兒女說。
到醫院樓下，我走過去電視前的幾排椅子，媽聽到我的聲音，轉過來，我還是先
那樣問：媽，妳知道我是誰嗎？
（就算她瞻妄得最厲害時每個親人的名字還是很清楚，並且會覺得這樣問是很好
笑的！）
幾句話就知道她清楚多了，我玩笑問：那妳知道妳現在看的這齣戲叫什麼嗎？
她抿嘴半笑受不了我的表情，我跟她說叫金色摩天輪呀！她乾脆說出裡面女角男
角的名字......我笑說:那還蠻清楚的嘛！
眼睛看看爸爸，意思是今天好很多耶！
後來回病房，是換過的病房，基於一種心中的懷疑與研究精神，我追問換房間與
病情變化的時間點，比對醫生加打維他命針劑的時間點，還是覺得轉好點太巧合
，爸原本也不多說什麼的，因為我的探詢他才說起，從第一晚媽媽開始亂說話有
人要塞她喉嚨時他就在想要換病房了，原來大家嘴巴不說，心底都覺得很靈異，
我是想得比較複雜想到是否要找老師或到廟裡？但沒想到先換病床，這麼簡單！
爸說他是以新床舊床為理由，醫院方面也很通融馬上就讓我們換床換房間！原來
那張是床墊厚實但沒有升降桿的舊床，爸對醫院說那很高不方便病人上下，我很
高興的誇說：爸，你好聰明喔！我都沒注意過還有新床舊床。
爸說那天護佐帶他們去檢驗時主動問了媽的情形後也說了一句:我是很鐵齒的人，
不過有些事還是要信一下。
更晚下班的哥哥來了聽到我們的對話才說:那天我偷聽到主治醫生在護士站那說話
，說睡XX之X號病床的每個病人都神智不清！
真是不禁雞皮疙瘩起來，如果說是巧合，這段時間的一切轉變確實都很巧，但我只
知道不敢看恐怖片的膽小鬼我，最小膽的這方面突然變得很大膽，那時媽媽在旁邊
胡說著現實明明沒有的景況與聲音時，我都想：我會保護妳，不管那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