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4月 26, 2004 3:39 pm
～又見炊煙補述六：夕陽山外山
茉莉的眼，在她說了「公子剛剛壓了賣身契給小奴婢了，就從今天開始。」這句話之後，凝眼看著我一絲不語的模樣，她拉著我的手去握住她的右手腕。我露出一絲微笑地，握著手她的右手大姆指在硯台那兒一按，在宣紙上我的指印邊那兒一按，她也笑了出來說：小奴婢也壓了賣身契給小公子了，也從今天開始。我說這樣就可以了嗎？姑娘看久了可能會覺得太無趣了！她問我：不然要怎麼辦？我說就兩個右手大姆指指印，不會太孤單了嗎？於是我將雙手十隻手指頭全按在硯台裡。她很開心地已經懂了我的意思了，也將她那十根小手指兒按在硯台裡，那一幅寫著釵頭鳳的宣紙空白處上，就這麼到處蓋滿我們的指印！她極度開心地說：這一幅字真是特別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以後可以拿來當作傳家之寶！
她陶侃我說：你不是說你媽媽說印章不可以亂蓋的嗎？現在你看，蓋得到處都是，指印與印章有著相同的效力。我說：這妳也脫不了干係，上頭也有妳的！她不服氣地說：沒有證人，這只對我們兩個有效力！我說：喔，對喔！她靈機一動地說：那把在一樓的狗狗的腳指頭也弄上來好了，你打硯台和這張宣紙拿到一樓，讓狗狗的腳指頭蓋在最邊邊！我最喜歡你讓我抱著它的脖子，還事先讓我認識它，你告訴它不可以隨便發脾氣的樣子，好可愛喔！
她望著那張有狗狗前腳右掌的印兒，說：這樣可愛多了！我坐在書桌前邊收拾，她趴在旁邊，用她的手托住下巴，在我耳邊說：我想跟你說件事兒！我邊收拾邊問著：什麼事？這麼神秘！她說：再過三個禮拜考完期末考之後，姥姥要帶我去美國一趟，去看她的老同學，前不久又連絡上了，她說：我小的時候，那位姥姥來紐約看她的時候，曾抱過我，是她已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是姥姥到英國讀書前，在上海認識的朋友，與姥姥同年紀，但小她幾個月！我說：那妳就陪姥姥去啊，陪姥姥去看她多年不見的老友！她眼睛靈動地輕聲問著：那小農夫會有很多天很多天看不到小茉莉喔！我停下手邊收拾桌面的動作，望著她說：那我就想念妳，想著想著，妳就回來了啊！不是這樣嗎？她說：這樣不行，沒有證據我不要！ 我心想，這姑娘非得我發心思動腦筋，不然她就會不滿意就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我向她說：寒假時，我也要回金山幫忙，媽媽和伯母要作年糕，所有的材料都寄託我們家後那座山，得到菜園子挖白蘿蔔，到山上拖幾顆枯樹回來砍祡，小農夫要回去作一個真正的小農夫了，偶爾客串一下小樵夫，有好多事要作！她拿起我未整理的毛筆說：把手伸出來！我問著：要打打嗎？她說：小茉莉今天捨不得打打！說著說著，她在我的手心裡用毛筆寫上一串阿拉伯數字！我默記在心裡後，她問：記住了沒？我說：記住了！
她說：這是小茉莉給你的密碼，我家的電話！寒假中午時，才可以打打，說著說著在我那隻用毛筆的手心打了幾下！這樣子你記憶就更深刻了！你去當小農夫這麼好玩啊！那我不要陪姥姥去美國了，寧願陪你回金山去當個小村姑！我說：妳這個孫女，真是不孝順，等會我打妳屁股！手先伸出來，我打打！姥姥已稍有年紀，現在身體硬朗，可以這兒走走那兒玩玩，妳要陪在她身邊才對！以後妳要作個小村姑，有的是機會！她笑說：我鬧你的啦，機票都買好了！爸爸和爺爺吩咐我，要把姥姥照顧好，要是姥姥有什麼小差錯，爺爺就要找小茉莉算帳了！因為我們已經有好多年不曾再去紐約，爸爸還吩咐我要去一個地方，幫他作一個事，他在台灣事情忙得走不開，不然他要自己去辦那件事！我問著：什麼事？這麼要緊！她說：我媽媽，沒有沒有啦！爸爸說若我們到紐約沒空去，今年四月四日他要親自到紐約一趟！
期末考一考完，趁著那時在工專裡教微積分與工程數學的哥哥也放寒假，我們兄弟倆就如同兒時那樣一同回到金山當小農夫了！哥哥在車子路過野柳隧道後，問我：弟弟，聽金山的家人說，你曾經帶一個穿綠色制服的女孩子，來金山玩，有這回事嗎？你比你老哥還厲害喔！你老哥在高中的時候，總統府斜對面那間學校裡的人，哥哥連半個也不認識！我一下子臉紅地不知該說什麼好，緊張地輕描淡寫地帶過說：弟弟在台北讀高中的女同學不少！哥哥心想後：也是，你有好幾個國中女同學都在台北唸高中，聽媽媽說有一個唸北一女和一個唸中山女高的，與你同學交情很好！哥哥與我在金山當了兩天小農夫後，說學校裡有事急著趕回宜蘭！我心知肚名地知道哥哥要回宜蘭作什麼？聽大姐說，哥哥正在追他學校裡的一位教英文的女老師，與他是同一大學裡的學校，在學校裡不認識，反而在教書時認識了，還向大姐誇下海口說，一個月內要追上她！
我搭著哥哥的順風車，一起回到基隆！小茉莉就打電話過來說：姥姥說過幾天要去美國了，來不及等著看小茉莉與小農夫的成績單了，要提早和爺爺帶我們去山上喝茶！這是我們和姥姥與爺爺第二次在山上的橋牌對決，地點就在木柵貓空的邀月茶坊！姥姥說：上回在忘憂谷輸給你們這兩個年輕小伙子，爺爺和姥姥都心有不甘，爺爺回家時還問姥姥說，老伴，我們倆的默契是不是退步了啊？我們一大早就到邀月的林子裡打了一個早上的橋牌！這回讓姥姥與爺爺險勝，不過姥姥向爺爺撒嬌的樣子，挺可愛的！她說：老頭子，人家小農夫都說要帶小茉莉去抓螢火蟲，這等浪漫的事，你怎麼都沒作過，我就被你連哄帶騙地自上海然後海寧，最後騙回杭州了呢？爺爺苦笑說：我又沒當過農夫，這全都是杭州西湖的功勞，我只會帶妳去西湖畔散步！小茉莉跑到爺爺身邊賴著說：爺爺，爺爺，小茉莉是杭州姑娘，也都沒去過西湖，你幾時要帶小茉莉去呢？爺爺望著那時午後接近落日的天空，憶起他腦海裡的杭州，說著：說起杭州，爺爺印象最深的是弘一的送別！那時，在西湖邊的學堂裡，李叔同在民國七年時就已拜了悟和尚為師，遁入空門出家去了，爺爺是李叔同學生的弟子！
第一次聽爺爺興高采烈地侃侃而談，說的正是杭州，爺爺朝思暮想的杭州，當他只說到西湖邊的花草樹木，花兒還沒開，花季都還沒來，他說起杭州的神情就早已經心花怒放了！小茉莉在他身邊撒著說：那麼美的地方，小茉莉這個杭州姑娘要住在那兒，當爺爺的小ㄚ鬟！小農夫，你就到那兒陪小茉莉，當個茉莉小詩人好了！姥姥在旁邊幫我說：小農夫的老家可是個小城故事呢，杭州西湖姥姥已經見識過了，沒有姥姥哪有妳這個小茉莉，姥姥對小農夫老家那個小村子比較有興趣，小茉莉對小城故事沒興趣嗎？小茉莉在旁邊接著說：有的有的，當然有興趣，我以後那，要在杭州當爺爺的小ㄚ鬟，在金山海邊作個小村姑！爺爺說：當小ㄚ鬟爺爺當然求之不得，不過現在說要當小村姑，茉莉都不害羞的喔！害得小茉莉的臉上，突然像是被夕陽染紅一樣地說：爺爺最壞了，是個最壞的好爺爺！
我提起一袋的白蘿蔔，拿給姥姥，跟姥姥說著：這是我家山上種的白蘿蔔，煮湯很好的！姥姥笑說：說著說著小農夫不就提著一袋的小城故事上桌了！姥姥還消遣我說：你這孩子真是的，幹嘛提這一袋子跑這老遠來，我們不是都住在基隆嗎？近得很！我抓著頭皮說：我沒想這麼多，心想要跟姥姥喝茶，也不知要去哪兒喝茶？還以為這次要去望憂谷，就提著這麼一袋，前天才從菜園子裡拔出來的！姥姥打開袋子一看說：是唷，上頭都還有你們老家的泥土呢！爺爺反而感慨起來了，他說：我好久沒聞一聞家鄉的泥土味了！那是世上最迷人的味道了，不管走到哪裡，那是心裡一份永遠忘不了的味兒！爺爺仰頭望著天，現在太陽要下山了！姥姥接著爺爺的腔說：很適合爺爺懷念弘一送別的那首曲子，過幾天，姥姥就要和小茉莉去紐約看老朋友了，她說要來紐約找我們的！小農夫會唱這首歌嗎？唱給姥姥和小茉莉聽聽，送我們一程，也唱給爺爺聽聽，解一解他的鄉愁！
小茉莉跑來坐在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聲地說：夕陽山外山，正是黃昏時分，我不在基隆的時候，你就和爺爺一起想著夕陽山外山！
SOLO 2004.04.26午酒筆
∮送別∮ 詞：弘一 1912-1918於杭州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 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小城故事∮
Stories of a small town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獲特別多。
看似一幅畫，聽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這裡已包括。
談的談，說的說，小城故事真不錯。
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小城來作客。
There are many stories of a small town,
full of joy and happiness.
If you come to a small town,
You will find this in abundance.
Looks like a picture, sounds like a song.
The truth, goodness and beauty of life, are all found here.
Some are chatting, some are talking.
It is wonderful to hear the stories of a small town.
Please invite your friends to visit this small town together.
茉莉的眼，在她說了「公子剛剛壓了賣身契給小奴婢了，就從今天開始。」這句話之後，凝眼看著我一絲不語的模樣，她拉著我的手去握住她的右手腕。我露出一絲微笑地，握著手她的右手大姆指在硯台那兒一按，在宣紙上我的指印邊那兒一按，她也笑了出來說：小奴婢也壓了賣身契給小公子了，也從今天開始。我說這樣就可以了嗎？姑娘看久了可能會覺得太無趣了！她問我：不然要怎麼辦？我說就兩個右手大姆指指印，不會太孤單了嗎？於是我將雙手十隻手指頭全按在硯台裡。她很開心地已經懂了我的意思了，也將她那十根小手指兒按在硯台裡，那一幅寫著釵頭鳳的宣紙空白處上，就這麼到處蓋滿我們的指印！她極度開心地說：這一幅字真是特別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以後可以拿來當作傳家之寶！
她陶侃我說：你不是說你媽媽說印章不可以亂蓋的嗎？現在你看，蓋得到處都是，指印與印章有著相同的效力。我說：這妳也脫不了干係，上頭也有妳的！她不服氣地說：沒有證人，這只對我們兩個有效力！我說：喔，對喔！她靈機一動地說：那把在一樓的狗狗的腳指頭也弄上來好了，你打硯台和這張宣紙拿到一樓，讓狗狗的腳指頭蓋在最邊邊！我最喜歡你讓我抱著它的脖子，還事先讓我認識它，你告訴它不可以隨便發脾氣的樣子，好可愛喔！
她望著那張有狗狗前腳右掌的印兒，說：這樣可愛多了！我坐在書桌前邊收拾，她趴在旁邊，用她的手托住下巴，在我耳邊說：我想跟你說件事兒！我邊收拾邊問著：什麼事？這麼神秘！她說：再過三個禮拜考完期末考之後，姥姥要帶我去美國一趟，去看她的老同學，前不久又連絡上了，她說：我小的時候，那位姥姥來紐約看她的時候，曾抱過我，是她已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是姥姥到英國讀書前，在上海認識的朋友，與姥姥同年紀，但小她幾個月！我說：那妳就陪姥姥去啊，陪姥姥去看她多年不見的老友！她眼睛靈動地輕聲問著：那小農夫會有很多天很多天看不到小茉莉喔！我停下手邊收拾桌面的動作，望著她說：那我就想念妳，想著想著，妳就回來了啊！不是這樣嗎？她說：這樣不行，沒有證據我不要！ 我心想，這姑娘非得我發心思動腦筋，不然她就會不滿意就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我向她說：寒假時，我也要回金山幫忙，媽媽和伯母要作年糕，所有的材料都寄託我們家後那座山，得到菜園子挖白蘿蔔，到山上拖幾顆枯樹回來砍祡，小農夫要回去作一個真正的小農夫了，偶爾客串一下小樵夫，有好多事要作！她拿起我未整理的毛筆說：把手伸出來！我問著：要打打嗎？她說：小茉莉今天捨不得打打！說著說著，她在我的手心裡用毛筆寫上一串阿拉伯數字！我默記在心裡後，她問：記住了沒？我說：記住了！
她說：這是小茉莉給你的密碼，我家的電話！寒假中午時，才可以打打，說著說著在我那隻用毛筆的手心打了幾下！這樣子你記憶就更深刻了！你去當小農夫這麼好玩啊！那我不要陪姥姥去美國了，寧願陪你回金山去當個小村姑！我說：妳這個孫女，真是不孝順，等會我打妳屁股！手先伸出來，我打打！姥姥已稍有年紀，現在身體硬朗，可以這兒走走那兒玩玩，妳要陪在她身邊才對！以後妳要作個小村姑，有的是機會！她笑說：我鬧你的啦，機票都買好了！爸爸和爺爺吩咐我，要把姥姥照顧好，要是姥姥有什麼小差錯，爺爺就要找小茉莉算帳了！因為我們已經有好多年不曾再去紐約，爸爸還吩咐我要去一個地方，幫他作一個事，他在台灣事情忙得走不開，不然他要自己去辦那件事！我問著：什麼事？這麼要緊！她說：我媽媽，沒有沒有啦！爸爸說若我們到紐約沒空去，今年四月四日他要親自到紐約一趟！
期末考一考完，趁著那時在工專裡教微積分與工程數學的哥哥也放寒假，我們兄弟倆就如同兒時那樣一同回到金山當小農夫了！哥哥在車子路過野柳隧道後，問我：弟弟，聽金山的家人說，你曾經帶一個穿綠色制服的女孩子，來金山玩，有這回事嗎？你比你老哥還厲害喔！你老哥在高中的時候，總統府斜對面那間學校裡的人，哥哥連半個也不認識！我一下子臉紅地不知該說什麼好，緊張地輕描淡寫地帶過說：弟弟在台北讀高中的女同學不少！哥哥心想後：也是，你有好幾個國中女同學都在台北唸高中，聽媽媽說有一個唸北一女和一個唸中山女高的，與你同學交情很好！哥哥與我在金山當了兩天小農夫後，說學校裡有事急著趕回宜蘭！我心知肚名地知道哥哥要回宜蘭作什麼？聽大姐說，哥哥正在追他學校裡的一位教英文的女老師，與他是同一大學裡的學校，在學校裡不認識，反而在教書時認識了，還向大姐誇下海口說，一個月內要追上她！
我搭著哥哥的順風車，一起回到基隆！小茉莉就打電話過來說：姥姥說過幾天要去美國了，來不及等著看小茉莉與小農夫的成績單了，要提早和爺爺帶我們去山上喝茶！這是我們和姥姥與爺爺第二次在山上的橋牌對決，地點就在木柵貓空的邀月茶坊！姥姥說：上回在忘憂谷輸給你們這兩個年輕小伙子，爺爺和姥姥都心有不甘，爺爺回家時還問姥姥說，老伴，我們倆的默契是不是退步了啊？我們一大早就到邀月的林子裡打了一個早上的橋牌！這回讓姥姥與爺爺險勝，不過姥姥向爺爺撒嬌的樣子，挺可愛的！她說：老頭子，人家小農夫都說要帶小茉莉去抓螢火蟲，這等浪漫的事，你怎麼都沒作過，我就被你連哄帶騙地自上海然後海寧，最後騙回杭州了呢？爺爺苦笑說：我又沒當過農夫，這全都是杭州西湖的功勞，我只會帶妳去西湖畔散步！小茉莉跑到爺爺身邊賴著說：爺爺，爺爺，小茉莉是杭州姑娘，也都沒去過西湖，你幾時要帶小茉莉去呢？爺爺望著那時午後接近落日的天空，憶起他腦海裡的杭州，說著：說起杭州，爺爺印象最深的是弘一的送別！那時，在西湖邊的學堂裡，李叔同在民國七年時就已拜了悟和尚為師，遁入空門出家去了，爺爺是李叔同學生的弟子！
第一次聽爺爺興高采烈地侃侃而談，說的正是杭州，爺爺朝思暮想的杭州，當他只說到西湖邊的花草樹木，花兒還沒開，花季都還沒來，他說起杭州的神情就早已經心花怒放了！小茉莉在他身邊撒著說：那麼美的地方，小茉莉這個杭州姑娘要住在那兒，當爺爺的小ㄚ鬟！小農夫，你就到那兒陪小茉莉，當個茉莉小詩人好了！姥姥在旁邊幫我說：小農夫的老家可是個小城故事呢，杭州西湖姥姥已經見識過了，沒有姥姥哪有妳這個小茉莉，姥姥對小農夫老家那個小村子比較有興趣，小茉莉對小城故事沒興趣嗎？小茉莉在旁邊接著說：有的有的，當然有興趣，我以後那，要在杭州當爺爺的小ㄚ鬟，在金山海邊作個小村姑！爺爺說：當小ㄚ鬟爺爺當然求之不得，不過現在說要當小村姑，茉莉都不害羞的喔！害得小茉莉的臉上，突然像是被夕陽染紅一樣地說：爺爺最壞了，是個最壞的好爺爺！
我提起一袋的白蘿蔔，拿給姥姥，跟姥姥說著：這是我家山上種的白蘿蔔，煮湯很好的！姥姥笑說：說著說著小農夫不就提著一袋的小城故事上桌了！姥姥還消遣我說：你這孩子真是的，幹嘛提這一袋子跑這老遠來，我們不是都住在基隆嗎？近得很！我抓著頭皮說：我沒想這麼多，心想要跟姥姥喝茶，也不知要去哪兒喝茶？還以為這次要去望憂谷，就提著這麼一袋，前天才從菜園子裡拔出來的！姥姥打開袋子一看說：是唷，上頭都還有你們老家的泥土呢！爺爺反而感慨起來了，他說：我好久沒聞一聞家鄉的泥土味了！那是世上最迷人的味道了，不管走到哪裡，那是心裡一份永遠忘不了的味兒！爺爺仰頭望著天，現在太陽要下山了！姥姥接著爺爺的腔說：很適合爺爺懷念弘一送別的那首曲子，過幾天，姥姥就要和小茉莉去紐約看老朋友了，她說要來紐約找我們的！小農夫會唱這首歌嗎？唱給姥姥和小茉莉聽聽，送我們一程，也唱給爺爺聽聽，解一解他的鄉愁！
小茉莉跑來坐在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聲地說：夕陽山外山，正是黃昏時分，我不在基隆的時候，你就和爺爺一起想著夕陽山外山！
SOLO 2004.04.26午酒筆
∮送別∮ 詞：弘一 1912-1918於杭州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 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小城故事∮
Stories of a small town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
若是你到小城來，收獲特別多。
看似一幅畫，聽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這裡已包括。
談的談，說的說，小城故事真不錯。
請你的朋友一起來，小城來作客。
There are many stories of a small town,
full of joy and happiness.
If you come to a small town,
You will find this in abundance.
Looks like a picture, sounds like a song.
The truth, goodness and beauty of life, are all found here.
Some are chatting, some are talking.
It is wonderful to hear the stories of a small town.
Please invite your friends to visit this small town togeth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