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麻吉林思彤鄭琮墿胡也

W:
  親愛的,妳說那些寂寞的什麼有多久未曾自倒影裡,看一看天空了?世界的容貌其實沒有大改變,雖說眼角的細紋在刻度上,又向下紮深了幾公分,笑起來的燦爛不變,更多了妳說的:另類的嫵媚。只是,劇情似乎沒有更動,最初的那份悸動卻越來越少了,像我銀行裡的存款利息,每年總結算,總是一次少過一次......有沒有絕對不會下跌的幸福,綁起來的盈餘,夠我們掛在嘴角上,懸垂一輩子?我總是一言不發地,躺在床上,讓窗外的月光像潮汐般,淹沒整個房間,也淹沒我。我側躺的角度,像不像不安於室的,風?

  撲克牌不適合占卜,尤其是當成一個星期的糧食。我的胃口一向大,好奇的個性更是常常收留了沒有答案的問號。自探頭仰望我的可憐眼神中,尋找一雙最適合的;妳說把妳當成貓來飼養好嗎?房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在凌亂的思緒裡抓一把流沙,以一根煙的時間拼湊成妳冷豔的側臉,如果我不懂得怎麼在火場中逃離,有一天真的陷身其中,有多久的呼吸可以供我最終的使用?

S:
  撕下過期的颱風眼,靜坐時,其實不該被打擾。停止呼吸只讓風通過,如果,我可以吹出泡泡。夢常常攜帶違禁品出入境,摘下眼鏡對著自己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樂趣在於,可以把謊言塑造得更圓。睡眠打著鼓,叮叮咚咚地,夢等著熱鬧開張,天使都卸下光圈,在夜裡,他們都是一群只為我跳舞的精靈。才發現天色漸漸地轉成了魚肚白,私自猜想,昨夜裡忘了降下的月光梯,是否正爬著嚮往已久的,人潮?

W:
  今天,不喝咖啡好嗎?坐上摩天輪,摘幾顆星星別進妳略顯沉重的黑髮裡,使其發亮。像妳的唇,總是晶瑩剔透地,掛滿了飽滿的情話。窗外,黃昏的餘暉吹奏整個街角的等待,歸巢的鳥撲翅為間奏帶出音符。氤氳的腳步輕輕走來,喫盡了白晝遺留的殘光。妳說清晨的金色柔網總是吐著昨晚未訴盡的小語。冉冉正上昇中的月亮,何嘗不也是披著銀色的薄紗,藉以裹住令人臉紅的喘息?從白晝到黑幕、從清醒到茫然、從妳的眼裡走到我的血液裡,我們真正常做的就是走來走去,卻沒有人,喊累。

  我不太說話,時而疏離。在鏡子前像個失憶的患者,企盼在某種程度的凝視裡,找到自己。只是往事像剛剛關上的窗一樣,沉默,我只得繼續沉默,什麼都不說的,呆呆凝望。(其實,我也讀不懂鏡子裡,無聲的唇語。)

S:
  永遠,好大的想像呀。候鳥啣著憂傷,穿過南方溫暖的咽喉。縫線上,經過的每個人都只是短暫停留,來來往往的孤獨,也吸入了別人的孤獨。夜色正濃,仰角裡見到你正飄忽地貼在空中。我們的世界重疊,飛散的影像一張張地彼此交織。憑自己的喜好,冠上名姓,繽紛的夢呵,在你以牙咬著的,秋末裡。我私藏著一個甜美的秘密,有關於怎麼烹煮靈魂的秘方,你吃過所謂的靈魂料理嗎?等我不再是你記憶中的蓓蕾時,我會將作法塞進你耳中,一輩子。

W:
  螢火蟲將亡魂的舞姿鎖進尾燈裡,只在寂寞時才點亮它們。我們都流著血,不停地被寂寞撞傷;而寂寞,究竟是何時介入我們之間的?海洋的對岸還很遠,也許沒有真正能著陸的地方。在我們虛幻的想像裡,起落......會否失重?

S:
  喝杯薑茶吧!窗上的印子都凍僵了,入眸的風也朦朧了。安息很難,動蕩也很難,在寒流裡患了感冒卻很容易。天亮以前寫好遺書,你說,不要長大好嗎?

W:
  我搖桿,將文字研磨成灰,灑在有些冷的晚風裡,舉起微辣口的威士忌,對影,成幾人?這樣也好,妳說我們各自都有能力將故事導入完美的結局裡,到了這裡了,我的結尾已經開始爬行,將翠綠的藤蔓掛滿每章情節裡鋪設。撥了通電話給妳,無人接聽,掛上手機後,頹然地只能縮進沙發裡,梳自己的羽毛。我把秋天寄給了妳,宅急便;妳只須將所有逆時的背影標上號碼,焚燒,由我拼貼。

S:
  晚安。一夜未眠的,遊樂場。
  其實是自言自語吧?從側坐的角度像躁動的風開始,經過無法承受一個星期占卜的撲克牌,還有咖啡和威士忌的入喉,都是很美的譬喻。

  而我相信這些情節,都可能在現實生活中發生。偶爾對著鏡子化妝,拿著滑鼠敲擊著青春,呆滯看著停止的錶,都是孤單時的產物。

  最重要的是,唯有孤單能消弭孤單的產生,所以向自己說聲晚安,屬於夜晚的摩天輪限載一個人,和他緊隨的影子,在月色迷濛,渲染傳說在眼眸的那個時段。

  桌案上的指紋有一雙,卻有著未用完的砂糖包和翻倒的咖啡杯,還有一本試著翻譯的字典。

  以上就是我的感想。
凌雪丹楓 寫:   其實是自言自語吧?

  桌案上的指紋有一雙,卻有著未用完的砂糖包和翻倒的咖啡杯,還有一本試著翻譯的字典。
ㄟ,這是個謎吧!又或者,你說呢?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