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生活思想起330-市場內賣火燒柑的父子』

  冬季是橘子盛產季節,紅橙黃綠橘色紛紛,個個飽滿甜口非常好吃。讓人滿足視覺之外,恨不得將它撕裂活剝,然後將果肉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送。居家附近的傳統市場內,有一家客家人開的水果攤子。由於老闆為人豪爽,秤台公平,很得許多買菜主婦們之歡迎。他為訓練孩子的口條,特地在一家雞肉攤旁,租下一個小單位,讓他能夠就地訓練一些臨場經驗。

  俗云:「一代不如一代,小子不如老子。」看來似乎是天經地義之事?每天開市之時,但見老子賣得嚇嚇叫,小子卻只會坐在矮凳上,自顧自的滑玩他的手機。此時,有位婦人想買些橘子走過來向他詢價。只見他微微偏頭望了一眼,愛理不理,連開口回答都嫌累贅。婦人一見大怒隨即轉身走人,老父一眼喵到很是氣惱,可是當眾友不好意思責罵他。

  父子倆的攤位上,專賣一些表皮棕褐或黑褐色橘子。儘管表皮不好看,選購之主婦卻圍一大堆。眼見剛出堆積如山之橘子,瞬間秒殺無存,攤桌上一掃淨空。兒子那邊依然堆積如故,老父看不下去,立刻命令兒子將橘子送到他的攤桌上銷售。兒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自己攤桌上的橘子,分成多筐搬過去給他父親。可笑的是兒子的動作緩慢,根本就來不及供應父親的叫賣之需。

  旁人見了搖搖頭,他老父也只能雙手一攤徒喚奈何。這種其貌不揚的橘子,人們將它稱作「火燒柑」。它的外觀不好看,可是無籽好剝,滋味清甜十分順嘴,所以,我也是這類醜橘子的愛好者。「火燒柑」並非特有品種,它只是一種受過蟲害的橘子。柑橘類果實結果開始至成熟,中間必有農藥噴灑以防蟲害,而「火燒柑」,它是無農藥柑橘,受到一種稱做「銹蜱螨」蟲類咬過所長成之果實。

  這種醜貌橘子在一般水果行裡,因其賣相不佳而不見蹤影。它只出現在黃昏市場,或者傳統市場內才可見到它的身影。火燒柑賣相不佳,但是內行之柑橘好客都知道,它是果園內最甜最好吃的傢伙。如果這類食客進入柑橘園內,他的雙眼絕對不會放過它。他為何會如此的甜美呢?探討原因,很可能是它的果實受到蟲害之後,其表皮之細胞壁產生小孔,導致空氣容易進入果內產生效用。

  這種效用將水分與養分充分傳入果肉,於是果肉因有充分之水分與養分供應,致使它的果肉比一般果肉來得清甜可口。根據專家之研究,除椪柑類之外,其它如柳橙,海梨柑,茂谷柑或一般柑橘族群,在在都有類似之現象發生。小姑丈從前經營果園,柑橘柿子龍眼與荔枝都有栽培。我因勤快而成為果園的兼差小工,每有放假我都會在果園內打工。幫忙除草、篩花、或剪枝或其他的雜務工作。

  因為我嘴貪饞好吃,所以,小姑丈果園內的各種果實成熟之時,就是我的嘴巴最活躍的時候。每於篩果之時,我對火燒柑情有獨鍾。起因是小表哥與我一起篩柑之時,我見他都摘那些外觀不美的橘子吃。問他原因他都不說,喜歡追根究底的我,於是便自己親身去採摘嚐試。經過一次親嚐之後,從此我對「火燒柑」就另眼看待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