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 4月 03, 2016 11:27 am
〘清明時節夢母親〙
夢慢慢陳進去，可是這個好清晰。
可是哪裡頭，哪裡結尾，才剛剛，便已爛腐無原，僅能抓取承轉的夢段。
是這樣的：--
但別問我為何停這般久的大體，而且還無蓋棺，只一布覆著！多久，夢後明白，診斷上載：二月底，發生日三月末。
是這樣的：--
母親剛剛起來，也不討吃，也不明白示歡，與久違情緒，哥哥在，妹妹在，在做什麼？已被夢魔收了去，無一絲印象，但確定他們都親臨夢場，好像，好像嫂子也恍入，夢魔不留餘跡，總是！
弟弟則深刻著一幕：--
他問，醫生回答說：
「我們這兒是有這麼例子的，幾天或一禮拜還醒來，家人見了死去的至親，無不喜地歡天，你母親，這你母親？我看看，二月底去的，至今一個月，倒是還沒紀錄這麼長還復生的。」
「可是，難道不長蛆，不爛腐？」
夢裏醫生似乎沒作多少說明，但他並不訝異，我想，畢竟是夢裏的吧！是吧？
「媽！」「媽！」我跟在後頭喊著，醒來後她就一直走，一直走，拿一根拐子，不回頭，不理我，就一直前走，我想要攙扶她，似乎她陌生著我，也不看看，也不惦量，她說：「不用扶，我走得了。」
她上橋的階梯，一階一階，每階我都跟緊著，不到毫釐的護著，深怕她一個......，她有些累，不！已經氣喘不已！在橋面上一段癱了下來，我說：「媽，妳有沒有怎樣？」她仍然不看我，只吁吁息著，眼睛有神又無神，無神又有神，此時我忽然見她脖子如充氣球般的腫脹，潛意識裡我馬上明白這是屍氣，積存了一個月在那裡面，難免。
我也蹲著，但事情不意地發生了，母親她往橋緣一側傾了下去！一具落體深深長長的「崩」的一聲，河水濺了一朵朵花，我正準備跳，為救母親，可是我凡身的思路斷了這不智之舉，我又無所不管的欲躍下去，再度又被理智拉回，因為盤算知道，縱跳下去可能昏厥而失去救母親的機會，後來我不知道了......
知道時，弟弟文華請來了夢裡的醫生，前面就已經先錄了下來，因為如旭日朝霧，很快就消散，而我隨母親這段，歷歷無比，驚恐我一醒。
剛剛，我明白，或者不是很明白，母親掉落的不是家鄉那條大河面的秀姑巒溪，而是濁濁的，呵！忘川。
夢裡醫生講：「她心裡生前還有未完成的事，一直鬱積，一直持續，所以能夠，可能是這樣才大體不爛。」
至於什麼事，醫生夢裡沒有講，我喊了媽她也不理會我，而我心裡，一絲絲知道嗎？
許是媽媽難受，她死時獨在她躺的客廳床上，午後二時許至晚上七時前，獨自沒來氣息，心臟衰竭去的吧？！僅六十八歲數，尤其這個年頭，尤其又是女性，怎麼樣都能更久的殘活下來......
是不是她想要去除鬱積，想要結束死前未得願的想望，她難受，她不能好走，她魂魂遊走人間以致迷離，所以她一直往前，往忘川栽去.....
.
還是不是！而是莫名的差使推著她，無形的臉孔誡告她，若是回頭或者回應，將奪親人的魂魄，所以母親才可以如此無視於我！是否？
是否？
夢慢慢陳進去，可是這個好清晰。
可是哪裡頭，哪裡結尾，才剛剛，便已爛腐無原，僅能抓取承轉的夢段。
是這樣的：--
但別問我為何停這般久的大體，而且還無蓋棺，只一布覆著！多久，夢後明白，診斷上載：二月底，發生日三月末。
是這樣的：--
母親剛剛起來，也不討吃，也不明白示歡，與久違情緒，哥哥在，妹妹在，在做什麼？已被夢魔收了去，無一絲印象，但確定他們都親臨夢場，好像，好像嫂子也恍入，夢魔不留餘跡，總是！
弟弟則深刻著一幕：--
他問，醫生回答說：
「我們這兒是有這麼例子的，幾天或一禮拜還醒來，家人見了死去的至親，無不喜地歡天，你母親，這你母親？我看看，二月底去的，至今一個月，倒是還沒紀錄這麼長還復生的。」
「可是，難道不長蛆，不爛腐？」
夢裏醫生似乎沒作多少說明，但他並不訝異，我想，畢竟是夢裏的吧！是吧？
「媽！」「媽！」我跟在後頭喊著，醒來後她就一直走，一直走，拿一根拐子，不回頭，不理我，就一直前走，我想要攙扶她，似乎她陌生著我，也不看看，也不惦量，她說：「不用扶，我走得了。」
她上橋的階梯，一階一階，每階我都跟緊著，不到毫釐的護著，深怕她一個......，她有些累，不！已經氣喘不已！在橋面上一段癱了下來，我說：「媽，妳有沒有怎樣？」她仍然不看我，只吁吁息著，眼睛有神又無神，無神又有神，此時我忽然見她脖子如充氣球般的腫脹，潛意識裡我馬上明白這是屍氣，積存了一個月在那裡面，難免。
我也蹲著，但事情不意地發生了，母親她往橋緣一側傾了下去！一具落體深深長長的「崩」的一聲，河水濺了一朵朵花，我正準備跳，為救母親，可是我凡身的思路斷了這不智之舉，我又無所不管的欲躍下去，再度又被理智拉回，因為盤算知道，縱跳下去可能昏厥而失去救母親的機會，後來我不知道了......
知道時，弟弟文華請來了夢裡的醫生，前面就已經先錄了下來，因為如旭日朝霧，很快就消散，而我隨母親這段，歷歷無比，驚恐我一醒。
剛剛，我明白，或者不是很明白，母親掉落的不是家鄉那條大河面的秀姑巒溪，而是濁濁的，呵！忘川。
夢裡醫生講：「她心裡生前還有未完成的事，一直鬱積，一直持續，所以能夠，可能是這樣才大體不爛。」
至於什麼事，醫生夢裡沒有講，我喊了媽她也不理會我，而我心裡，一絲絲知道嗎？
許是媽媽難受，她死時獨在她躺的客廳床上，午後二時許至晚上七時前，獨自沒來氣息，心臟衰竭去的吧？！僅六十八歲數，尤其這個年頭，尤其又是女性，怎麼樣都能更久的殘活下來......
是不是她想要去除鬱積，想要結束死前未得願的想望，她難受，她不能好走，她魂魂遊走人間以致迷離，所以她一直往前，往忘川栽去.....
.
還是不是！而是莫名的差使推著她，無形的臉孔誡告她，若是回頭或者回應，將奪親人的魂魄，所以母親才可以如此無視於我！是否？
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