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識胭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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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一筆眉眼淡,未識胭脂紅,為誰守夜粧,衣漸花雪深。

一段夢,不能了卻,便隨了路上的風,赤足的森林太綠,掩了去歲,滿了春夏,一場盛華,與誰踏印,崖上的風望,橫斷雲白,太遠的去處,無法憑眺,做不得無依的草,相與徑荒,尚需尋路返來,再有意,返不回落色的夢境;月上滄海,浮螢如燈,念舊不如一醉,彷若叨叨一諾,將來雨時,有人執傘,同看天地一色;吟潮信步,風聲作歌,還到夜深,只是無眠,這天氣,不太適合想一個人,因為容易沉淪,笑意濃如酒藏,太醉人也太傷人,淚呢?唉~她從不掉淚,在我眼中,在她心中,人世不苦,苦的是執著,恩情繫指,不為攜手,緣,原不是願,當已入秋,再見兩字結成霜,還有星光倚肩,最後的溫暖,伴各自的旅途。

晴天,情人,太舒適的溫柔,妳親手做了花釀,染了你一身的香氣,誘人以嗅,妳依或不依皆不是,這芳甜,容易醉人,如果我沒醒來,應該是在你懷裡,七里香的夜裡,妳的雙瞳明邃如月,還看心清,相倚若夢,我聽見妳的夢話,花釀猶不若你的純真,羞紅了月色,假如時間停在這裡,妳的嬌嗔稚氣便等於我的一生,一生不換的痴痴;雨來,潮期,我在紅花坡上,你撐起傘來說:「一起走走,好嗎?」落花山徑,濛色洗塵,綴不住你的清麗身姿,衣白如彩,腕鈴清漾,一抹笑盈盈,指看覆雲下,花草別有意,雨聲,笑聲,是何時,我聽不見,你轉身的步伐聲,剩得桌上一卷殘篇,輕薄了檀香,碎了琉璃對杯。

堪別離,未識情深,都做蝶紅影,飛去夢裡人,胭脂彩,巧笑倩兮...

看輕一場離別,問淚,不容易,將等一個重逢,說難,是太久,如果只是談笑,我能說的,太少,因為給了那人的,太多,藏紅花,薄雪草,人世曾幾開,莫問川,向雁亭,云云是從來,從來未來,經山過水,淡泊了的,是未寄的後話,那夜無心的荒上,停了步的孤松渺月,煙薄飄涼,乍聽磬聲咄咄,「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是經,經心,無礙,多年來的聞法,一念相應,大慈悲心是,平等心是,無爲心是,無染著心是,空觀心是,恭敬心是,卑下心是,無雜亂心是,無見取心是,無上菩提心是,當知如是等心,即是陀羅尼相貌。如是,有情成就,十方圓智;原來你我,只是眾生之一介菩提,為聚善因而輾轉,究了果報而流離,終遇於蓮華座前,再修前緣。

欲與相識,還在未遇,早已心明,情如斯,法如斯,未得暖身,溫心情付,怎知人世多少情恩,我不做頑石啊!修什麼?悟什麼?輪迴是前身,法門任誰說,我仍願等你一個前世今生,為你勻胭脂。
云曇這一篇文章,白話遣詞中有古韻,刻意雕琢的字眼裡也藏有澹泊的禪意,基本上讀來亦古亦新的散文裡,我看見了筆者內心的矛盾!

自古以來文人皆矛盾啊! 因為有這些思維糾結與內心的衝擊,才能蘊儾出一篇篇的好文章。

緣分本來就是一種難解的習題,筆者寫著:「原來你我,只是眾生之一介菩提,為聚善因而輾轉,究了果報而流離,終遇於蓮華座前,再修前緣。...」既已在今生懂得修行自性,表示當下佛緣俱足,所以內心才能不排斥並欣喜的接觸佛、法、僧眾緣,然而修行絕非一朝一夕可得證果,所以才有如是的感慨:「修什麼?悟什麼?輪迴是前身,法門任誰說,我仍願等你一個前世今生,為你勻胭脂。」

殊不知修行的精進處,自是漸能悟透輪迴因果,可是在了然自性的過程中,世間一切貪嗔癡昧都會重覆迷惑著芸芸眾生們,為情為欲一再地在前世與今生中既矛盾又渴望的找尋著那個似遙遠又貼近的〝我〞那個字..............................!

麻吉讀後有感,問好云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