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6月 25, 2012 1:10 pm
寄憶─同窗
序、憶初
故事總是這麼開始的，幾乎每個國小畢業生，都會經歷如此情況。在炎熱的九月中，太陽依舊閃烈，坐在陌生的窗櫺，總顯得特別炎熱，只有偶爾的蟲鳴，貫穿整個校園。訓導主任和校長依舊是那麼多話，鬱鬱的榕樹依舊鬱鬱，看看四周，都是友善的陌生人，卻也是要同窗三年的同學。
互動，是逐漸的，也漸漸分出了性質和團體，團體或分或合，給青澀的國中生涯添上了幾筆濃墨。幾筆濃墨，卻在大學之時，屢屢翻了出來，儘管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卻在步入大學校園時，湧起一封封淡淡的信件。
一、寄馨
從信匣子裡翻出幾封信件，青澀的淡香有種熟悉的味道。不是高中的香水百合，更不是大學的玫瑰花香，淡淡的，如君子蘭般，只有幽谷才會生長的芳香，也許是香水已經淡去，卻讓我懷念起來。看看寄信者，微微笑，是姵馨，你的字跡和圖樣，是青澀的初中生涯中，第一封聖誕賀卡，有種懷念的味道瀰漫著。
在聖誕卡上面，是你親手做的圖樣，一頂聖誕帽帶在光頭和尚的頭上，有著滑稽似的慧黠，驟然，我有點疑惑了，難道我在你眼中，是這樣子的嗎?還記得，和尚這個外號，是從你開始取的，也許你早已忘記，就像今日炎熱的午後，看著我剪的極短的平頭，就這麼笑著，取了這個外號，淘氣的國中生語調蔓延著外號，和尚。
還記得嗎?在國中苦悶的生涯中，就是這麼的交情下來，從來不知道原因，就像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同桌而食一般。你總是笑著，一種自信的笑容，帶著你對未來的期盼，拿出剛從蒸箱蒸好的便當，和我們一同分享。那種自信，是連我都望塵莫及的，美麗的你，可還保有這種自信嗎?
我突然有點迷惘，高中的生活，令我改變了不少，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已經開始寫了小說，開始構思自己的故事了，但你，可有開始構思故事了嗎?在那畢業的前幾個月，你說過，要上大學財經相關科系，眉飛色舞的樣子宛若是理財的高手。如今你的夢想，是不是實現了?我但願是。
想起你的巧手，又忍不住笑了，你的巧手畫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的面貌、生動活潑的手關節，令我都羨慕不已，三點兩筆，就將一個個活生生的美人兒給畫了出來。還記得嗎，在黑板上你的塗鴉，帶著青春的反叛氣息，你拿你四周的生活做成的塗鴉，雖然只白紅黃三色，卻有種拿了噴漆，在街頭上的塗鴉錯覺，大概是那種嘲笑氣息過於猛烈了吧。羨慕著你的多才，羨慕著你的個性，卻往往在羨慕之中，遺失了你真正的心情。
我忘了告訴你，或許你會生氣，你在那時，的確有種大小姐個性，或者以現在次時代語言來說，叫做嬌蠻，可卻不是生活在不知人間煙火的高亭樓閣，而是有種俠女的氣味，帶著君子蘭的淡香。不容任何砂礫的你，乃至對男子有特殊的厭惡。大女人主義，有人這麼嘲笑你，你卻將之當成了讚美。如今的你，進入女中之後，可還繼續堅持著大女人主義嗎?世間上是有很多砂礫的，不論在男生或女生身上，你可體悟了嗎?
國中三年，總覺得是最煩悶的時候，卻忘了，也是最單純的時候。在畢業時刻，急著步出苦悶的國中，帶著一種突兀與失措離開你的生命，直到上了高中、至到了大學，世間的面貌更加複雜時，我突然懷念起，國中三年那單純的世界。還記得，你坐在我的對面，拿著飯盒，自信的笑容飄盪著，如君子蘭的芳香，在桌子間，飄盪著。
二、寄柏
忘了怎麼回事，最近開始想起你是什麼時候，柏漢。是在茫茫人海中突然看到你的面貌，還是在苦思創作的時候偶然出現的字眼，和你相關卻又完全不同的主角。當寫上你的名字時，我開始困惑了，到底，你是否存在。是我空想的完美主角，還是真實上，真的有那麼淡漠的人。
我開始用各種問句，去探求你的存在。探求著現實世界，真的有如此冷靜的人嗎?冷靜倒很少真正動怒，即使是讓你困擾的映璇打擾著你，你卻還是笑笑的帶過。到底是你太冷靜，還是在你眼中，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值得你一顧?不知為何，只有很偶爾的，看到我被捉弄時，你才會展開笑顏。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謎。很少見的，可以看到體育和數理同樣資優的人，即使有，在高中的確看到這種人，卻也是好玩成性，很少看見真正靜靜坐在一旁，算著數理問題，或者只是在很偶爾的情況，看見你抬頭望月，而深深著迷，卻不只是你的面貌英俊。
你的面貌英俊嗎?說真的，我也懷疑了，人的面貌對我來說，只是不斷的比較值，用五官身材的勻稱性來判定，完美比例的人到底存不存在，這是個永遠的謎，這個永遠的謎，卻是由你來映證他的存在。你是少見的，五官身材比例都恰當勻稱的人，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剛剛好符合標準的人，我不知周邊的人是如何評價你的，但你在我的眼中，卻是完美的人，不論你是否承認。
都快忘了，最後一次跟你說話，是在什麼時候，還是，你本身就不存在。人的記憶本來就容易出錯，是在夢中，你和我的對話嗎?然而，你和我的經歷卻如此清晰，好似在面前一樣，怎說是夢境呢?連國中朋友都可以證明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是個謎，不免太可笑了。
但就是如此可笑，才能夠證明你存在的虛幻性。畢竟，你也並非完全存在，就像是長在湖邊的芙渠，出淤泥而不染，也不怪採藕孩童弄污了你清澈的池底，只是靜靜的，獨自在湖邊花開花謝，默默的長出下一個循環。孩童玩膩了荷葉間，追逐四處飛翔的蝴蝶，遺忘了你。然而，美麗的芙渠依舊獨自開花，獨自凋落，直到詩人行吟澤畔，看到獨自開花的你，忍不住詠了幾句詩詞。但是，詩人沒有看到，深植在蓮花根部的淤泥，這部分，由小說家補足。
我是個吟遊詩人，兼具著詩人和小說家的特質，讚嘆著如芙渠般美麗的你，卻沒有深究起，你底下的淤泥，直到如今，才想起那深不見底的淤泥。想當初，眾人都在談論你，卻從來沒有看到有人追求過你，或你去追求人。是你在遠方，有著深愛的佳人，只不過在水一方，卻道阻且長呢?還是你像我某位學長一般，對於戀情完全沒興趣?
也許你還記得，曾經你我如此開玩笑過，如果結交女友的話，記得帶來給你我看，如今，你可結交了沒?詢問四周的人，卻沒人能證明，我想，連詢問你，也許你只會笑笑的，無語。從沒人能從你嘴裡透露出任何話，只要你想要守住的，都無例外。
那我斗膽問一句，現在，你是否仍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沐浴月光的你，是最帥氣的，我想。
三、寄傑
在火車站口，猛然看到和你相似的身影，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看錯了，義傑。那種神昂的專家氣勢，帶著精確口吻的科學家，可否是你?我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我已經錯認過太多次了，次數已經多到我下意識的認為，眼前相似的人，並不是你。那麼，你又在何方?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在第一次搭話的時候，隨便閒聊，偶然題到書呆子和可達鴨的話題。你承認國小的時候被認為是書呆子，我不過是承認我曾被家人稱為可達鴨，不知是不是我表達不清楚，你就直接把書呆子和可達鴨畫上等號，以為是我替你取的外號而跳腳。也許你早已忘記這個小插曲，卻在我夢中，畫上深刻的回憶。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你當成可敬的敵手呢?是國一的段考嗎?那時和你的分數相差不過幾許，一些失誤分的差距，還是作文老師的見解不同，讓你我分數差了幾許。說真的，也很好笑，考試什麼的，不過是驗證自己學習到了多少知識才考的，出來的成績，也只是讓自己體悟到自己還欠缺什麼。對於漫長的人生，絲毫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看著名次排名，便不自覺將自己和你比較下去了，聰明的你，是否覺得也是一種愚蠢嗎?
也忘記是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數理成績漸漸比不上你了，似乎天生少了不少數理細胞似的遲鈍，時常有些環節，我怎麼都想不透，你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只有很偶爾，在數理沒有考很難的時候，我的成績才會凌駕於你之上，而自喜不已。但你也只是笑笑的，並沒有多做任何表情。是自作多情的我把你當成了敵手嗎?還是你只是想要填空著充實的腦袋，讓你的腦袋越來越充實呢?
我想到一篇小說，裡面的主人翁，喜歡充實的感覺，看到自己的分數只有到填滿後，才會真正高興。只有九十分，總是少了十分在那邊空著，總覺得十分厭惡。也因此他對知識貪求無厭，希望用知識把自己的腦袋充滿。難道你，也是如此的嗎?
是故，我永遠比不上你，只有在情感表達的文章上，才會看到你驚慌的模樣。抒情文學，不是你的領域，你無法讚嘆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美麗雄偉，細膩的描寫也不是你的世界，無法真正描繪出快樂的心情，更遑論悲傷的細緻。
但這件事，不知是優點還是缺點，我想，沒人能真正同時兼具理性和感性的，你是天生的科學家，邏輯推理都異於常人，所以你不會跨足文學家的領域，然而，文學擅長的我，卻輕易的跨進你的領域，以文字的形式。你還不知道吧，在理工科系內寫著小說的我，已經跨入你的領域，在不知不覺中。
寫到這裡，突然想到你在深夜，在電腦前面玩著遊戲，也忍不住微笑。平時冷靜如科學家的你，真正會讓你激動的，只有一款款遊戲，和裡面的小人物。你談論起遊戲，神采飛揚的樣子，掃去你給人一種機械似的冷酷，似乎在繁重的課業中，這個，才能真正給你超脫現實的抒放壓力。
在深夜寫給你的時候，想到你在電腦內，遊戲戰場廝殺著，我忍不住大笑，舉起一旁的咖啡，賀祝你，乾杯。我們約定，哪天見面時，我們來比比看其他的事情，就像電腦遊戲競賽之類的，不再競賽課業，如何?
末、封封信
封封信，不斷回憶，不斷寫出。然而，拿到郵筒時，又恍惚了一下。我似乎，沒有填上地址，或者說，我不曉得他們的地址，寄出去的信件，只會被退回。我到臨近的郵局，問說能否寄出沒有地址的信件，櫃台邊的先生笑了笑，似乎在笑一個呆瓜，怎會想把信件寄去一個連地址都不知道的地方?
把沉重的信件拿了回家，對著這些信件發愁，這些信件，是情感的回憶，是渴求的回覆，是在夜深夢迴的時候，最渴望的憶舊，就這麼落入沒有地址的魔障，如此不返嗎?我不希望只有如此的結果。
輕輕抬頭，才發覺電腦閃著藍光，連線到一個虛擬的世界。突然，我發狂似的大笑，並把信件一封封打進電腦裡，然後放把火，燒進網路裡，而且還期待著，期待著讓一封封信件，出現在網路上，並且不斷的漣漪，不斷的蔓延著，讓即將消逝的國中生活，出現陣陣不平凡的漣漪。
是的，我那麼的期待著。
序、憶初
故事總是這麼開始的，幾乎每個國小畢業生，都會經歷如此情況。在炎熱的九月中，太陽依舊閃烈，坐在陌生的窗櫺，總顯得特別炎熱，只有偶爾的蟲鳴，貫穿整個校園。訓導主任和校長依舊是那麼多話，鬱鬱的榕樹依舊鬱鬱，看看四周，都是友善的陌生人，卻也是要同窗三年的同學。
互動，是逐漸的，也漸漸分出了性質和團體，團體或分或合，給青澀的國中生涯添上了幾筆濃墨。幾筆濃墨，卻在大學之時，屢屢翻了出來，儘管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卻在步入大學校園時，湧起一封封淡淡的信件。
一、寄馨
從信匣子裡翻出幾封信件，青澀的淡香有種熟悉的味道。不是高中的香水百合，更不是大學的玫瑰花香，淡淡的，如君子蘭般，只有幽谷才會生長的芳香，也許是香水已經淡去，卻讓我懷念起來。看看寄信者，微微笑，是姵馨，你的字跡和圖樣，是青澀的初中生涯中，第一封聖誕賀卡，有種懷念的味道瀰漫著。
在聖誕卡上面，是你親手做的圖樣，一頂聖誕帽帶在光頭和尚的頭上，有著滑稽似的慧黠，驟然，我有點疑惑了，難道我在你眼中，是這樣子的嗎?還記得，和尚這個外號，是從你開始取的，也許你早已忘記，就像今日炎熱的午後，看著我剪的極短的平頭，就這麼笑著，取了這個外號，淘氣的國中生語調蔓延著外號，和尚。
還記得嗎?在國中苦悶的生涯中，就是這麼的交情下來，從來不知道原因，就像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同桌而食一般。你總是笑著，一種自信的笑容，帶著你對未來的期盼，拿出剛從蒸箱蒸好的便當，和我們一同分享。那種自信，是連我都望塵莫及的，美麗的你，可還保有這種自信嗎?
我突然有點迷惘，高中的生活，令我改變了不少，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已經開始寫了小說，開始構思自己的故事了，但你，可有開始構思故事了嗎?在那畢業的前幾個月，你說過，要上大學財經相關科系，眉飛色舞的樣子宛若是理財的高手。如今你的夢想，是不是實現了?我但願是。
想起你的巧手，又忍不住笑了，你的巧手畫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的面貌、生動活潑的手關節，令我都羨慕不已，三點兩筆，就將一個個活生生的美人兒給畫了出來。還記得嗎，在黑板上你的塗鴉，帶著青春的反叛氣息，你拿你四周的生活做成的塗鴉，雖然只白紅黃三色，卻有種拿了噴漆，在街頭上的塗鴉錯覺，大概是那種嘲笑氣息過於猛烈了吧。羨慕著你的多才，羨慕著你的個性，卻往往在羨慕之中，遺失了你真正的心情。
我忘了告訴你，或許你會生氣，你在那時，的確有種大小姐個性，或者以現在次時代語言來說，叫做嬌蠻，可卻不是生活在不知人間煙火的高亭樓閣，而是有種俠女的氣味，帶著君子蘭的淡香。不容任何砂礫的你，乃至對男子有特殊的厭惡。大女人主義，有人這麼嘲笑你，你卻將之當成了讚美。如今的你，進入女中之後，可還繼續堅持著大女人主義嗎?世間上是有很多砂礫的，不論在男生或女生身上，你可體悟了嗎?
國中三年，總覺得是最煩悶的時候，卻忘了，也是最單純的時候。在畢業時刻，急著步出苦悶的國中，帶著一種突兀與失措離開你的生命，直到上了高中、至到了大學，世間的面貌更加複雜時，我突然懷念起，國中三年那單純的世界。還記得，你坐在我的對面，拿著飯盒，自信的笑容飄盪著，如君子蘭的芳香，在桌子間，飄盪著。
二、寄柏
忘了怎麼回事，最近開始想起你是什麼時候，柏漢。是在茫茫人海中突然看到你的面貌，還是在苦思創作的時候偶然出現的字眼，和你相關卻又完全不同的主角。當寫上你的名字時，我開始困惑了，到底，你是否存在。是我空想的完美主角，還是真實上，真的有那麼淡漠的人。
我開始用各種問句，去探求你的存在。探求著現實世界，真的有如此冷靜的人嗎?冷靜倒很少真正動怒，即使是讓你困擾的映璇打擾著你，你卻還是笑笑的帶過。到底是你太冷靜，還是在你眼中，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根本不值得你一顧?不知為何，只有很偶爾的，看到我被捉弄時，你才會展開笑顏。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謎。很少見的，可以看到體育和數理同樣資優的人，即使有，在高中的確看到這種人，卻也是好玩成性，很少看見真正靜靜坐在一旁，算著數理問題，或者只是在很偶爾的情況，看見你抬頭望月，而深深著迷，卻不只是你的面貌英俊。
你的面貌英俊嗎?說真的，我也懷疑了，人的面貌對我來說，只是不斷的比較值，用五官身材的勻稱性來判定，完美比例的人到底存不存在，這是個永遠的謎，這個永遠的謎，卻是由你來映證他的存在。你是少見的，五官身材比例都恰當勻稱的人，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剛剛好符合標準的人，我不知周邊的人是如何評價你的，但你在我的眼中，卻是完美的人，不論你是否承認。
都快忘了，最後一次跟你說話，是在什麼時候，還是，你本身就不存在。人的記憶本來就容易出錯，是在夢中，你和我的對話嗎?然而，你和我的經歷卻如此清晰，好似在面前一樣，怎說是夢境呢?連國中朋友都可以證明你的存在，你的存在是個謎，不免太可笑了。
但就是如此可笑，才能夠證明你存在的虛幻性。畢竟，你也並非完全存在，就像是長在湖邊的芙渠，出淤泥而不染，也不怪採藕孩童弄污了你清澈的池底，只是靜靜的，獨自在湖邊花開花謝，默默的長出下一個循環。孩童玩膩了荷葉間，追逐四處飛翔的蝴蝶，遺忘了你。然而，美麗的芙渠依舊獨自開花，獨自凋落，直到詩人行吟澤畔，看到獨自開花的你，忍不住詠了幾句詩詞。但是，詩人沒有看到，深植在蓮花根部的淤泥，這部分，由小說家補足。
我是個吟遊詩人，兼具著詩人和小說家的特質，讚嘆著如芙渠般美麗的你，卻沒有深究起，你底下的淤泥，直到如今，才想起那深不見底的淤泥。想當初，眾人都在談論你，卻從來沒有看到有人追求過你，或你去追求人。是你在遠方，有著深愛的佳人，只不過在水一方，卻道阻且長呢?還是你像我某位學長一般，對於戀情完全沒興趣?
也許你還記得，曾經你我如此開玩笑過，如果結交女友的話，記得帶來給你我看，如今，你可結交了沒?詢問四周的人，卻沒人能證明，我想，連詢問你，也許你只會笑笑的，無語。從沒人能從你嘴裡透露出任何話，只要你想要守住的，都無例外。
那我斗膽問一句，現在，你是否仍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沐浴月光的你，是最帥氣的，我想。
三、寄傑
在火車站口，猛然看到和你相似的身影，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看錯了，義傑。那種神昂的專家氣勢，帶著精確口吻的科學家，可否是你?我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我已經錯認過太多次了，次數已經多到我下意識的認為，眼前相似的人，並不是你。那麼，你又在何方?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在第一次搭話的時候，隨便閒聊，偶然題到書呆子和可達鴨的話題。你承認國小的時候被認為是書呆子，我不過是承認我曾被家人稱為可達鴨，不知是不是我表達不清楚，你就直接把書呆子和可達鴨畫上等號，以為是我替你取的外號而跳腳。也許你早已忘記這個小插曲，卻在我夢中，畫上深刻的回憶。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你當成可敬的敵手呢?是國一的段考嗎?那時和你的分數相差不過幾許，一些失誤分的差距，還是作文老師的見解不同，讓你我分數差了幾許。說真的，也很好笑，考試什麼的，不過是驗證自己學習到了多少知識才考的，出來的成績，也只是讓自己體悟到自己還欠缺什麼。對於漫長的人生，絲毫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看著名次排名，便不自覺將自己和你比較下去了，聰明的你，是否覺得也是一種愚蠢嗎?
也忘記是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數理成績漸漸比不上你了，似乎天生少了不少數理細胞似的遲鈍，時常有些環節，我怎麼都想不透，你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只有很偶爾，在數理沒有考很難的時候，我的成績才會凌駕於你之上，而自喜不已。但你也只是笑笑的，並沒有多做任何表情。是自作多情的我把你當成了敵手嗎?還是你只是想要填空著充實的腦袋，讓你的腦袋越來越充實呢?
我想到一篇小說，裡面的主人翁，喜歡充實的感覺，看到自己的分數只有到填滿後，才會真正高興。只有九十分，總是少了十分在那邊空著，總覺得十分厭惡。也因此他對知識貪求無厭，希望用知識把自己的腦袋充滿。難道你，也是如此的嗎?
是故，我永遠比不上你，只有在情感表達的文章上，才會看到你驚慌的模樣。抒情文學，不是你的領域，你無法讚嘆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美麗雄偉，細膩的描寫也不是你的世界，無法真正描繪出快樂的心情，更遑論悲傷的細緻。
但這件事，不知是優點還是缺點，我想，沒人能真正同時兼具理性和感性的，你是天生的科學家，邏輯推理都異於常人，所以你不會跨足文學家的領域，然而，文學擅長的我，卻輕易的跨進你的領域，以文字的形式。你還不知道吧，在理工科系內寫著小說的我，已經跨入你的領域，在不知不覺中。
寫到這裡，突然想到你在深夜，在電腦前面玩著遊戲，也忍不住微笑。平時冷靜如科學家的你，真正會讓你激動的，只有一款款遊戲，和裡面的小人物。你談論起遊戲，神采飛揚的樣子，掃去你給人一種機械似的冷酷，似乎在繁重的課業中，這個，才能真正給你超脫現實的抒放壓力。
在深夜寫給你的時候，想到你在電腦內，遊戲戰場廝殺著，我忍不住大笑，舉起一旁的咖啡，賀祝你，乾杯。我們約定，哪天見面時，我們來比比看其他的事情，就像電腦遊戲競賽之類的，不再競賽課業，如何?
末、封封信
封封信，不斷回憶，不斷寫出。然而，拿到郵筒時，又恍惚了一下。我似乎，沒有填上地址，或者說，我不曉得他們的地址，寄出去的信件，只會被退回。我到臨近的郵局，問說能否寄出沒有地址的信件，櫃台邊的先生笑了笑，似乎在笑一個呆瓜，怎會想把信件寄去一個連地址都不知道的地方?
把沉重的信件拿了回家，對著這些信件發愁，這些信件，是情感的回憶，是渴求的回覆，是在夜深夢迴的時候，最渴望的憶舊，就這麼落入沒有地址的魔障，如此不返嗎?我不希望只有如此的結果。
輕輕抬頭，才發覺電腦閃著藍光，連線到一個虛擬的世界。突然，我發狂似的大笑，並把信件一封封打進電腦裡，然後放把火，燒進網路裡，而且還期待著，期待著讓一封封信件，出現在網路上，並且不斷的漣漪，不斷的蔓延著，讓即將消逝的國中生活，出現陣陣不平凡的漣漪。
是的，我那麼的期待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