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乳房的女孩

[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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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新細明體][SIZE=120]　　　　　　　　　　　　　　　『沒有乳房的女孩』[/SIZE][/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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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新細明體][SIZE=120]　　「爹地！我要告訴您一個秘密。」正在忙碌的我抬眼望了她一下，然後微笑的對她說：「啥麼秘密，這麼神秘兮兮的。」她是我的黑人秘書，也是我在奈及利亞新收的乾女兒葛洛莉亞。當她看到我的反應，反而一臉嚴肅的對我說：「我的乳房沒有了。」[/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甚麼？」我驚訝的口吻打斷她的話頭，稍停我的心情以恢復平靜，這才訕訕的向她道歉，並請她繼續說下去。她吞了吞口水，然後嚴肅的對我說：「我沒有乳房了！」於是我嚴肅的問她爲啥麼？[/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其實這也不需多問，在非洲許多地方之風俗，恐懼女孩成熟後遭受到性侵。遂在她們初經之時，用燙熱之石塊磨軋她的乳房阻止發育。故爾當葛洛莉亞告訴我，說她沒有乳房了我並不覺得驚訝，只是沒有想到罷了。[/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這時她接著說：「十八歲那年，我依風俗燙軋過乳房。但不知為何左乳疼痛超過半年未癒，所以就到醫院接受檢查。醫生說乳房內有不明腫瘤，他建議我做切片檢驗，結果證實那是乳癌必須摘除。」葛洛莉亞聽了醫生說法，頓時有如五雷轟頂，愣立當場久久不語。[/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她回到家向母親哭訴，母親認為還是聽從醫生建議，早點摘除以免夜長夢多。就這樣，在十八歲那年她失去了左乳。左乳摘除半年後，右乳又發生相同的狀況，當然右乳也遭到切除之命運。從此開始，她就成為沒有乳房的少女了。[/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葛洛莉亞說這裡，她已淚眼婆娑無言為繼。我在一旁除了好言相慰之外，說實在，我也拿不出啥麼辦法來。依生理學理論：乳房是第二女性象特徵，除哺乳之外並未有明顯的任務需要。只是想不通，人類為何對它如此重視，甚至許多婦女爲討好男人，而願冒風險去做隆乳手術。有些人的觀念更是菲薄，他們竟然認為，沒有乳房之女人是就是不完整的女人，荒謬至極。[/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半年後某日，她對我說要辭職結婚去。又過一年她生下一個壯丁，我送她一份厚禮給她，並勉勵她繼續努力。之後她連續生了三男二女，讓我在異國過足了做爺爺的乾癮。[/SIZE][/FONT]


[FONT=新細明體][SIZE=120]　　三年後，我去奈及利亞巡廠順便去看我的黑女兒。此時，她的長子已是幼稚園的大班生。她先生是警察，長相很像美國影星詹姆士狄恩。可惜生錯地方，只好委屈他當個小警察啦。[/SIZE][/FONT]


[SIZE=120][FONT=新細明體]　　非洲有許多風俗令人費解，像在曼札羅山下的豪沙族部落，女孩子一生下來，就得將她的陰蒂割破。其他敏感帶如乳房、耳垂、都得接受燙磨使之失去敏感之反應。這種無人道之風俗，至今仍未完全根除。像葛洛莉亞這樣沒有乳房的女孩，在非洲鄉下比比皆是。她幸運生長在城市，所以有機會享受到結婚生子之樂。倘若她生長在鄉下，肯定她這輩子就得孤家寡人終其一生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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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新細明體]【完】[/FONT][/SIZE]

[守]

或許拋棄，是找到另一種解脫。
唯有痛，才讓人深刻體會，才得到生命的意義。

不可畏言，我也譴責這般如此不人道。
不能逃避，我渴望每一種愛的存在，包括婚姻。

只是，往回追。
這樣的傳統，劃下的原因才值得深思。
我是男生。
所以點點頭，給一點包容和尊重，多一些悲憫及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