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的人>

每日以投稿兩篇為限

版主: 林思彤麻吉鄭琮墿胡也

<思慕的人>

  走了,能帶走什麼?還是留下什麼?問號在心裡不斷盤旋,冥想在夜闌人靜、無病呻吟的夜晚。當想到汗涔涔而淚水盈眶,常常只是自己對未來的迷惘,及去向的不可知;因為從來沒人走過去之後,再回過來懇切地告知去處,使得去處莫以名之。於是,人在空虛中自我惆悵,分不清捨不得是對生命的眷戀,亦或對週遭人事物的留戀。而看不見,總想一探究竟,卻又不可得;取捨在方寸之間,是對生命去處的不可知,所產生的徬徨。

  岳父在上月底走了,來得突兀,也是必然,未能見其最後一面的悔恨,在心裡泛濫。妻子在電話那頭幾近崩潰的哽咽泣嗚,重重地踹在沒有防備的心坎。呆在人氣喧囂的辦公室裡頭,四週空氣似凍結般,直打寒顫;眼角含住淚水,微笑硬擠在客戶面前,妻子已搭南下客運奔喪,我則等著完成結帳工作後,去接小孩子下課。

  自幼罹患小兒麻痺而不良於行,一雙枴杖伴我拄過多少風雨歲月,堅強外表是自己建立起來的防衛網,淚水從不輕易橫溢臉龐。人生這條路,顛跛也是過程,走來跌跌撞撞,一樣能立足於社會。「自己跌倒,自己站起來」不是口號,是自幼體認的百分之百信念;依賴,是人的天生惰性,也是劣根性,往往讓人沉淪而不自知;因此,同情對個人而言,是墮落的迷藥。於是搖晃在求學和感情之路,竟也成就了自己的堅持,混得一個學位及純樸女友。

  男女交往的酸甜如人飲水,彼此承認的愛情物語,總是令人再三咀嚼;只是,交往畢竟是兩人世界,想要求得親友認同,共組一個家庭,卻是排山倒海,令人窒息的反對聲浪。試想,自己的親人要與不良於行的傢伙共結連理,這樣子的祝福,有誰說的出口。這可是關乎一輩子的事情,豈能兒戲?而她又是家裡唯一的大學生,承載了多少殷殷期盼?未來,不是“相愛”兩個字可以解決,保護自己親人的心態,中外皆然。而我能給予多少的承諾?答案飄在強風不停的遠方。

  以因果論者來說,那是我上輩子做錯了事,所以這輩子才會如此;關於這一點,我無法辯駁,但她以堅定的信念選擇相信了我。在婚後幾年的某一天,那人,我老婆的姐夫,在一次意外下,跌進硫酸槽裡,失去了一條腿,我無法笑話那是否也是因果;人既無法預知未來,旦夕福禍又豈是前生。那些將會或已經影響我們一生的重大災難,該稱它為「試煉」;不同材質,需有不同方式的淬煉,這道理是如此淺顯易懂,只是當淬煉來臨時,我們是成就了自己,還是被擊倒罷了。

  低氣壓籠罩。就連當時站在同一陣線,與妻子最親近的妹妹,也寫了一封信來勸她,信中提到「之前會支持,是不曉得“他”的情況是如此嚴重,竟還需要用兩隻枴杖助走……」;枴杖是助行工具,本身並沒有錯,只是原來唯一的支持聲音,也在龐大壓力下變了調,這感覺著實讓人洩氣不已。於是,以拖待變竟成了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事情在一面倒的反對中延宕。生活中將會遇到的現實問題,赤裸裸地一直抛在我倆眼前,好比:她暈倒了,我能揹負她去就醫嗎?又或,懷孕要生產之際,我有何能力送她到醫院?現實問題被正常人化,以一般世俗立場來看未來,充滿太多不可掌握性,而這些質疑,卻是理由充分的無法置喙。擺在面前的,除了彼此堅定信念,我能發揮多少正常人可做之事?只能自我解嘲的說,就用一通電話搞定;當然,這只能講給自己聽。然而,事實在婚後,老婆臨盆的那天凌晨,我騎摩托車送她到醫院,產下了健康白胖的老大,看來,因果並沒有產生在自己下一代身上。後天疾病不可能遺傳,本是常識,為達目的所用的手法,可以諒解。然,知之惟艱,行之非艱,確是不爭的事實。

  慈祥如我岳父,女兒是心口一塊割捨不去的肉。天下父母心,總期望自己的子女能夠找到好的歸宿,在不忍與疼愛之間,我無法知道他在心裡的牽掛與掙扎,換成是我,定會昧於事實地投下反對票。但他毅然排除眾議,在我倆最孤立無奈之際,答應了這椿婚事。祝福的淚水,擠一抹為父的關懷,笑意在不捨中相信自己寶貝女兒的抉擇。面對突如其來的大轉折,我震攝了!這是一場多大的賭注,對於沒見過幾次面的未來女婿,他相信了……相信他女兒。

  人生到處充滿挑戰,更貼切地說,是賭注。“相信”這種事,一翻兩瞪眼,人人稱羨的美眷仙侶,誰能保證白髮到終;曾經失去的人,於是知道珍惜的可貴,容易到手的東西,幾人真的在乎?熱戀與生活是兩碼子事,當新鮮度在生活中逐漸耗盡或認為理所當然時,昔日眾人疑慮便開始了它的考驗。攜手走過十幾年,孩子們在夫妻彼此試煉中成長,驕傲的是,他們從不曾因自己父親的缺陷而自卑。

  婚後,一年難得幾次回台南,與岳父的互動並不多。但愛烏及屋,關心疼愛的話語不曾少過,總會設法讓我感受同為一家人般的溫暖。婚前與反對者的諸多隔閡,在濃霧中勉力突圍;相信與不相信全憑個人主觀認定,非一時片刻所能化解,將心比心是絕大多數人用在他人身上堂而皇之的話語,身處其中之人,真能貫徹而不曲解者,鮮矣!稚子學步繞行於讚美及掌聲之中,得意無偽的笑,綻破幾許沉悶氣氛。走來蹣跚,也是可愛。

  讓人覺得不可愛的是,時間流動的軌跡。魚尾濺起抖動波紋,肆溢沫白斑駁了髮梢,手遲鈍了,人退化在輪椅上。支撐長者推動輪椅力量的,是父愛循循不絕的轉動圈圈。妻的大哥,是岳父唯一子嗣,遠在貝里斯從事外交部技術工作,當岳父重病臥塌於病房開始,便日日盼望長子的到來。企盼的心總在眉宇間閃爍光芒,孱弱身軀包裹毀壞殆盡的器官;用了幾十年的東西,在關鍵時刻吶喊著罷工休息。生命是如此無奈!無奈於肉體的有限,希望好比是無邊沙漠裡的遊魂。

  大哥終究來不及趕上最後一面。岳父在見過長孫女後,彷彿了卻心頭掛念,勉力抬起的手投射著父愛;精神突然煥發,要求看護為他清洗身子,圍繞身旁的女兒們如釋重負地逐一散去。洗淨過程中,他安祥地走了。剝奪做人尊嚴的病痛再也束縛不了他,身上大大小小導管失去存在的舞台;沉默,是身軀對這滾動世界的冷冷回應,留與不留的答案,在鬆開的手掌心。汪汪淚水,哽咽悲嚎,失去至親的痛,迴盪在病房內。

  入殮那日,愛子已從國外趕回來,見不到最後一眼,也要送最後一程。眾人情緒在儀式開始前尚稱平穩,不懂事的幾個小孩子,在大人叮嚀下,強忍久未見面的開心,促狹地彼此用手肘輕輕擦撞,純潔臉龐露些許狡黠的笑,躺在殮房內的外公,該是睡著了。生死對他而言,已是修完做人的最後一堂課,而我們只是走著不同過程,相同的路。

  儀式啟始,不捨在眾人滂沱淚雨。烈陽冰冷,沉重淒嗚,該是住的最近且無家累的四姐,捶手頓足哭喊著「我不要,我不要,阿爸……我不要啦……我不要你走啦!」哀嚎中,不知有否帶著些許懊悔,昔日與阿爸同一屋簷下,可曾帶過幾盒便當回來孝敬父親?醫院病房裡可留下她多少的足跡?人走了,才記得有這麼一段親情嗎?我的心一直往下沉,股股寒意由下往上,從內而外進逼,淚水汩汩滑落臉頰,今天送的人是誰?真正付出心力的人,淚早流乾。身為護理工作者的三姐,哭得肝腸寸斷,涕淚交夾,她的專業幾曾付諸在需要關心的長輩身上?不曾或贖罪,我已無心判別,背脊是一片濕溽。

  頭七到滿七,日子在摺蓮花及頌經聲中淡逝。紙糊的洋房與堆著如小丘一般高的冥紙,在烈焰包圍下,狠狠地燒……燒給岳父享用,也燒給眾子女安心。無法正視的灼燙,嘲弄捲起髮絲,雙頰腓紅於朗朗烈日下,火舌吞盡一切,殘灰四處飛揚,瀟灑一如失去形體後的輕鬆。眾人循著來時的腳印,走回車內,焚風捲黃沙,煙塵普碌碌於車輪後。

  人,來時哭,去時也哭,同樣的淚,不一樣的人流。來時是不甘心再世為人,走一趟生老病死,這輪圈轉得都忘了今生所為何來?走時,親友的淚,不捨於突起的巨大空虛,亦或擔憂即將到來的日子,這氛圍總叫人鼻酸涕滾。我在不捨之中強抑鼻息,淚水叼住眼角,沉重的壓縮整顆心;明知走是一種解脫,誠如岳父臥塌當時,若不是為見愛子一面,那種沒有尊嚴的身體蹂躪,令人難以承受的痛,他說:他真的好想走!

  而今走了,典雅的告別式會場,肅穆中飄盪著他生前錄下的歌聲,彷如在世一般,沙啞沉厚,夾帶著深濃情感。許多弔唁親友,或拄手杖,或人攙扶,或坐輪椅,或吊點滴,或夾尿袋,木然表情下,雙眸盈盈閃爍;人生至少已七八十年,看過了多少這般場景,今日送人,明日人送,凋零必竟是過程,眷戀能留得下什麼?或可盼望來世不要再來當人,走這傷感的輪迴。「我心內,思慕的人,你怎樣離開,阮的身邊,叫我為著你,暝日心稀微,深深思慕你,心愛的,緊返來,緊返來阮身邊。」……歌聲甫出,平日照料岳父無微不至的二姐,堅強如她,再也承受不住地涕淚決堤,不能自己。一股強烈思念突然在心底狂烈吶喊,我好想回家,回去看我的父,我的母。

賦雲于95。10。29

賦雲大哥好

  如果霧起,其實也不用憂心,家,始終不變,模糊的是路。且無需哭泣,我們無須懼怕孤獨,自來,生命都有他自己的方向,妳毋須選擇,但請小心失足,折翼。然而萬萬不可以,即使失去所有的力量也不可以倒下,於妳行行的清淚,憤怨已經排出,且舉燈,以無論如何抖顫的手,我們,照著自己的影子上路。

我們,陪著自己的影子上路,好嬤?
如果累了,就撲倒,淺淺的笑語,留給昨天,讓夢,死去,莫要眷戀。

有一首哽咽的歌永遠唱不完,有一種淚,若要流盡,就得等到思念的乾涸。求你帶走,爾後容我以獨角獸的姿態活著,蹄過,腳下就有蓮花,可以送行,也可以領我回家。在每一個異鄉的困頓,每一個暗夜的迷途,縱有風雨,我也會奮力前行,不會怯懦。--失路

問好賦雲大哥

我是鎏光

秋賦雲

文字別過,自青蔥的夏天,到秋涼進初冬的齎風朗月。以最快的速度閱過,然後再細細的讀,以女婿的身份發這篇文及談到其他,再以柺杖、勾勒一幅無拘無束的雲圖,喔,原來……

有時某些心路歷程,可以假想感同身受,但是,更多時候不是自己以外的人可以理解揣摩的。對於這樣的一篇文章,通常我默默地看,寂寂的讓酵酸堵住鼻孔。

思慕的人,思慕的人如風清晰可聞,顫動的心以靈魂包覆,蹲踞於黑夜流轉。Aman

賦雲大哥:

瑀無言可相對,就只是突然想到詩經的擊鼓,因此貼上予你。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詩經/邶風/擊鼓》

也希望你跟大嫂還有孩子們都平安喜樂!

鎏光好:
喜歡這句
如果霧起,其實也不用憂心,家,始終不變,模糊的是路。且無需哭泣,我們無須懼怕孤獨,自來,生命都有他自己的方向,妳毋須選擇,但請小心失足,折翼。
賦雲小哥我是不會怯懦的,該是有感而發吧!
謝謝鎏光

憐芳草姐:
野雲之所以為野雲,都讓您給說盡了
生命非我能盡述,就當是瞎子摸象,也有所得呀!
以文章做另一番自我描述,該是取其自然無偽
感謝上帝也感謝您這份情誼

瑀妹好:
賦雲一家妻小安好如常也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善良純潔如妳,上帝在冥冥之中安排一切,
終有苦盡甘來之時
願喜樂與妳永在

諸行無常,身為渺小的人類
我們隨時都要有心理準備
面臨自己的死去與重要親人的消逝

那是必然的哀傷
只是提早體驗罷了

換個角度想
離別是一個新開始也不一定?

為死者祈冥福,那是活著的人能做的事
除此之外,就是讓他們活在自己心中

所以他們從未離開,不是嗎?

人只要能活在他人記憶裡
就是一種活著了
嗯.....
前陣子看見前法務部長走了 遺言交代三天內將身體火化
不做任何的儀式 讓邁入不惑之年的想飛深有同感
如果想飛不打算結婚的話 我的下場可能到老無人送終
可想飛如果怕老了死了無人送終就結婚的話
是不是真會有人幫我走上人生最後一程 都是不可知的
最近上班的時候 我就和較年輕的同事說
如果哪天新聞報導有個某某人死了沒人幫他處理後事時
記得幫他把身體燒一燒 然後骨灰就灑到大海
結果我同事說不要 因為我的骨灰太毒了 會毒死海裡的魚
哈哈哈 聽了我都笑歪了 而其實 人生還是簡單就好
該走的時候就走 而且要好走 不要貧病纏身 拖垮一家子
那就算最後走了 也是一種痛苦與折磨

所以 賦雲 你的觀念是正確 這輩子就只有一次
如果不想遺憾的話 在還可以動的時候 就盡情的動吧
外在表象都不算啥 內在的心魔才可怕
很佩服你的勇氣 快樂就好......

家立:
如同你以真名示之以人一樣
賦雲深感佩服
我也藉由文章透露自己的狀態

生死本不由人
反射到現實面時
方知道要做的還有很多

想飛:
呵呵,又要掠奪你的專利了

感謝你對賦雲觀念的認同
身殘不足懼,心殘如何醫?

你說你調到外匯部門並兼理財
那可是人才呀
非一般人所能勝任
加油哦

秋賦雲 寫:家立:
如同你以真名示之以人一樣
賦雲深感佩服
我也藉由文章透露自己的狀態

生死本不由人
反射到現實面時
方知道要做的還有很多

但是關於自我的存在
「由我而不由人」。

老實說,真名示人又如何?
那只是個代號
重要的是

自己覺得自己像什麼
就義無反顧去做就好了
無須感到羞恥或是保留
畢竟別人感受到什麼,那都是別人的情緒

有時候我們每個人需要的是什麼
或許要花一輩子去尋找吧

面對生死
我的態度是:「遲早都會來。」
心中早就做好準備
甚至已經在心中模擬演練過
如果情緒太過於哀戚
那麼離去的人
一定會感到難過吧?

為了不讓死去的人難過
我選擇微笑送別
而非哭泣
也是我讓人家覺得奇怪的地方

離別應該是很快樂的
而不是那樣悲慟

因為我明白
離去的人永遠活在我心中
這就夠了。

而正因為他的離去
才能時時把他擺在心中
不是嗎?

所以我一定是不會參與葬儀的那種人(笑)
甚至強調燒得乾乾淨淨
什麼都不留就好了
「留在記憶裡比留存於一個鋪張而沒有意義的模式好多了」
如塵土般飄散回歸大地
那就是渺小的人
該表達的暢快

賦雲吾友:
以因果論來說,上輩子做了好事的人,這輩子才會不良於行,目的是讓人免於奔波之苦。試想,有些雙腿健全的,終其一生走南跑北,跑的氣喘如牛,得到的還不是一口飯,一副棺材乎?尤有甚者,還得奴顏屈膝於權勢,又或諂笑跪算盤於愛人,那尚不如沒有腿來的尊嚴些。

近來我父母都生重病住院,以致上網的時間很少,多數時間皆往返於醫院與住家之間。原本我以為自己是個沒人性的冷血動物,待在醫院付出實質關心的時間大概會很少,後來才發覺,人的潛能其實是遠超出想像的。

今晚從醫院回家,趕上最後一班捷運,感覺很幸運,我常常會欺騙自己,讓自己在憂慮與思索的空檔期間有一種海闊天空無憂無慮的假象,這讓我有後續的能量去承受下一個憂慮的到來,於是我上網看到了你這篇文章。很遺憾並且難過看到你岳父的去世,因為此刻的我能深刻感受你的哀慟,無以安慰之餘,送給你我多年來對人生領悟的感言:分離莫需婉惜,相聚務必珍惜。

保重了,吾友

賦雲老弟:

你的悲傷與憤懣,作兄弟的我感同身受,
生命中的最大感恩,莫過於自己能力蒙人賞識與信任,
你丈人識才;跳脫世俗的眼光,
將自己摯愛託於你所承諾但卻未知的幸福,
這種歷經年歲淬煉而來睿智的眼光,又豈是年輕人所能望其項背?
畢竟「身殘不可恥,心殘才可悲」人人會講,但能洞悉者,又有幾人?
如此風範,容我在此為其殞逝,同感悲悼。

賦雲,從初次見面,
我便知道對你作任何肢體上的扶持,都是對自己幼稚的嘲笑,
不願輸人的個性與自信的光芒,從你不經意的言談之中,
咄咄逼我而來,呵呵!你會看人,我識人也不差啊!
假使我是弟妹的兄長,我相信也會作相同的抉擇,
而我也一直相信,四肢外貌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腦袋中裝了什麼。

共勉之。

家立:
離別應該是很快樂的
而不是那樣悲慟

因為我明白
離去的人永遠活在我心中
這就夠了。
走,本應祝福。笑,該是已走之人最想看到的吧!
只是,在世時不盡心力,當人走了,又如何能自然的笑呢?

呵呵,賦雲為文但求於心,不敢說是發人省思
也算是個人有感而發吧!
感謝家立的心得分享

蕭牆吾友:
分離莫需婉惜,相聚務必珍惜
我會珍惜你這份情誼的。

好一個與世不同的因果論,真令人窩心不已。

君子之交,貴在知心,字雖不多,意在言外

另,保重身體並珍惜相聚

恩陽老哥:
網路上,每個人都是帥哥美女
反正,想像嘛!
一路以來,家庭與小孩不時穿插在文章之中
自己想想,好像忘了交待自己情況
不說出來,好像是說謊一般(雖然有時還是不免發生,唉~)
也許,說真話與否,跟這有什麼關係?
至少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困擾吧

大哥,賦雲沒那麼顯眼睿智啦!
只是偶然拾得一個片段
寫來大家分享呀

感謝您的共勉,賦雲當努力學習之(您所言,真是折煞我啦)


這是文學網站不是交友網站、婚友社,有沒有說出自己殘障
是個人自由不構成欺騙。

很欽佩你丈人的眼光與勇氣,更敬佩你的努力!
古早人才會說殘障是前世冤孽,現代人有太多危險
因子可讓人後天殘障,無論工作上或交通事故都可能
讓人瞬間肢殘,能讓一個家溫馨快樂的都算健全的人。

周日又上台中,可惜又沒多餘時間去A你們一杯佳逼。

季妹子好久不見,看樣子愈來愈年輕了,呵呵! :lol: (別打我)
來台中儘量來A,反正賦雲手裡有的是新台幣,
厚!一直想見你都見不到 :evil:

季風姐若再來台中
賦雲必請您喝非常好喝的加菲
。。。。。。最近發現一家哦
而且,
恩陽老哥的荷包
最近老是滿的不像話
幫他的錢洩洪一下
也是善事一椿
哈哈

下次,真的要來找我啦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