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 7月 28, 2006 1:25 am
阿公的芭礫樹
----幾張泛黃的舊照片，突然，記憶將我拉回童年時光，油然而生的點點滴滴，難語殘墨。雖然，阿公早巳去世多年了…紅瓦厝外的庭院，有一顆芭礫樹，是我最親密的玩伴，因為，祂陪我走過整個童年路程，直到，阿公割捨地將這紅瓦厝賣掉。而那一棵芭礫樹，也在挖土機進進出出的鋼筋水泥裡…我，巳遺失了，祂的蹤跡。
----夏天的腳步來了，蟬聲唧唧於晨曦的窗櫺中吻醒我來，阿公卻早巳，高掛在芭礫樹上，施展著敏捷的輕功，採集著一簍簍的土芭礫。炙熱的酷暑，是我最喜歡的時光，因為阿嬤總會打完泌涼的芭礫汁後，一瓶瓶地冷藏於冰箱，隨時讓我們消暑享用。每次看著阿公喜悅出汗的表情，總有一個想法，我長大，也要像他一樣，爬上那高高的芭礫樹上，摘集家裡的芭礫，那，可真是威風啊。
----芭礫樹的枝葉隨著夏天的腳步，一直繁茂地生長，阿公總是會在固定的時間帶著鐮刀，攀爬上樹稍，將一節節的枝幹，劈斷砍落，好似為這棵芭礫樹，整理容顏。我聽到，老樹爺爺，笑呵呵的聲音。猜想著，他和阿公其實早有了深厚的情誼。阿公這麼告訴我：「這是他小時侯就有的一棵芭礫樹，就像是一位革命情感的老朋友」。我閃了閃大眼珠，盯著他看了又看。真像極一棵「長青樹」的毅立不搖。
----就在我們搬離紅瓦厝的那幾年，阿公的身子，像突然拋錨的車子，一天天的憔悴起來，慢慢的，阿公選擇遺忘所有的感覺。他不再開口了，也不再散步了，連他最喜愛的麻將，也不打了…常常只是坐在椅子上發呆，時間到了，就任由阿嬤餵食餐點…
----那時侯的我，是國小剛升國中的年齡，可是我知道，阿公並沒有老人痴呆，因為，他總是偷偷地對我微笑，和我悄悄的咬耳朵。我想，他是故意沈默的吧！
----生活，就像少了「長青樹」的葉子來遮蔽日曬一般。家裡，頓時間，也少了一個精神支柱。而阿公的孩子及女兒，則因為被寵溺的惡習早巳養成，家道，且一日不如一日的衰敗。我想，阿公肯定是傷心過頭了，才會選擇沈默。也或許阿公，遺失了那棵「芭礫樹」。
----映入眼底的我，經常在深夜裡流下眼淚，叫哀著阿公辛苦勞碌的一生，慈眉提攜童年的我，而我，竟然無法於他有生之年，饋以反哺之恩，每每念力至此，不覺，總是淚奪眼框，潸然涕下。
----阿公純僕的精神，總在我成長歷程中，推送我一把。每每於挫折、想放棄自我之際，總會依循著他的諄諄教誨，不敢忤逆。雖然生前的他，其實，並不多話。
----我願，我是阿公的那棵「芭礫樹」，一直，陪伴著他，可以嗎?
----我願，我是那「長春樹」上的那顆芭礫，永遠，等著他來，帶我回家。
----幾張泛黃的舊照片，突然，記憶將我拉回童年時光，油然而生的點點滴滴，難語殘墨。雖然，阿公早巳去世多年了…紅瓦厝外的庭院，有一顆芭礫樹，是我最親密的玩伴，因為，祂陪我走過整個童年路程，直到，阿公割捨地將這紅瓦厝賣掉。而那一棵芭礫樹，也在挖土機進進出出的鋼筋水泥裡…我，巳遺失了，祂的蹤跡。
----夏天的腳步來了，蟬聲唧唧於晨曦的窗櫺中吻醒我來，阿公卻早巳，高掛在芭礫樹上，施展著敏捷的輕功，採集著一簍簍的土芭礫。炙熱的酷暑，是我最喜歡的時光，因為阿嬤總會打完泌涼的芭礫汁後，一瓶瓶地冷藏於冰箱，隨時讓我們消暑享用。每次看著阿公喜悅出汗的表情，總有一個想法，我長大，也要像他一樣，爬上那高高的芭礫樹上，摘集家裡的芭礫，那，可真是威風啊。
----芭礫樹的枝葉隨著夏天的腳步，一直繁茂地生長，阿公總是會在固定的時間帶著鐮刀，攀爬上樹稍，將一節節的枝幹，劈斷砍落，好似為這棵芭礫樹，整理容顏。我聽到，老樹爺爺，笑呵呵的聲音。猜想著，他和阿公其實早有了深厚的情誼。阿公這麼告訴我：「這是他小時侯就有的一棵芭礫樹，就像是一位革命情感的老朋友」。我閃了閃大眼珠，盯著他看了又看。真像極一棵「長青樹」的毅立不搖。
----就在我們搬離紅瓦厝的那幾年，阿公的身子，像突然拋錨的車子，一天天的憔悴起來，慢慢的，阿公選擇遺忘所有的感覺。他不再開口了，也不再散步了，連他最喜愛的麻將，也不打了…常常只是坐在椅子上發呆，時間到了，就任由阿嬤餵食餐點…
----那時侯的我，是國小剛升國中的年齡，可是我知道，阿公並沒有老人痴呆，因為，他總是偷偷地對我微笑，和我悄悄的咬耳朵。我想，他是故意沈默的吧！
----生活，就像少了「長青樹」的葉子來遮蔽日曬一般。家裡，頓時間，也少了一個精神支柱。而阿公的孩子及女兒，則因為被寵溺的惡習早巳養成，家道，且一日不如一日的衰敗。我想，阿公肯定是傷心過頭了，才會選擇沈默。也或許阿公，遺失了那棵「芭礫樹」。
----映入眼底的我，經常在深夜裡流下眼淚，叫哀著阿公辛苦勞碌的一生，慈眉提攜童年的我，而我，竟然無法於他有生之年，饋以反哺之恩，每每念力至此，不覺，總是淚奪眼框，潸然涕下。
----阿公純僕的精神，總在我成長歷程中，推送我一把。每每於挫折、想放棄自我之際，總會依循著他的諄諄教誨，不敢忤逆。雖然生前的他，其實，並不多話。
----我願，我是阿公的那棵「芭礫樹」，一直，陪伴著他，可以嗎?
----我願，我是那「長春樹」上的那顆芭礫，永遠，等著他來，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