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擱了一把尺,強折不斷。不想再思考流傳已久的寓言,也拒絕將舌頭上膛─兩片張合只為妳綻放蓮花,即使每一朵都只在睡意朦朧時注視著,悄悄,不說破的,愛情。

  睡在妳眼角的痣,是昨夜秘密造愛後,沒吻盡的淚。妳的瞳孔間,看見自己長了翅膀;原來神的影子就在身後,拉得好長好長,直到我將絲絨覆蓋住,一對裸露在外的耳珠,那般無瑕。

  永遠,只存在某個瞬間,或許就夾在某本翻閱過的字典;當我們打開潘朵拉的盒子的那刻起,許多都將不再屬於我們,不再;然後我們開始在文字裡,躺下一張張書籤。妳找到了楓的血跡嗎?

  把隱隱發抖的貓放在鍵盤上,打滑了,一串音符便流了出來,在空氣裡帶我們跳舞。寂寞是溫暖的,妳說,因為我們的心沒有結冰;所以,把擁抱拉開一點吧,不然沉默會充滿著喧囂。噓!貓最後還是在鋼琴上睡著了。

  沒有開封的保險套、褪色的丁字褲、他的相片、她的金髮、枯黑的玫瑰、斷了翅膀的烏龜、無人回應的語音留言、不加冰的蘋果西打、少了萊姆的可樂那、泡滿毛球的短襪、八公分的細跟玻璃鞋、還有,我埋在月光下的那條項鍊......

  失去朋友的葬禮,將我的心換去吧!風在十八歲那天,把雲吹到胸前,我的呼吸開始沒了下一口氣。聯考成績單,綠色制服,乖寶寶獎章,妳想要的,都給妳─我只要我的十四歲回憶。

  筆在電腦螢幕裡玩捉迷藏。幅射線在右腦做超音波。下一首歌之後,重組的鏡子裡,只剩下我遺忘的屍體,來自未來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