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丁威仁 » 週六 5月 08, 2004 4:08 pm
在球場右手方,有一面悲傷的牆壁,一把匕首斜
斜地在它的身上旅行,一筆一劃重組亞熱帶的卑微。
啊,那充滿汗漬的南方島嶼,農民私釀著帝國的謊言
工人商議如何偷去資本家不肯釋出的幾樹椰子,我的
愛人哪,紅色胸罩晾在陌生男人的陽台,流淌昨夜他
的口水。
球場左手方,駝背的老婦在黑暗裡撿拾孫女的腳
印,沒人知道後方看台何時破土動工,老婦也永遠找
不著掉進山溝裡溺斃的孫女。我的愛人哪,你別走那
條失去路燈的單行道,雖然陌生的中年男子,衣領上
纏夾了妳深情的吻,愛人哪,我依舊在街角站成一株
永不打烊的木麻黃。